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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五章 威胁

花皇贵妃说着说着就开始威胁起来了,但是这份威胁她倒不是真心实意地威胁,而是带着笑意地说出来的,一听便是玩笑,但夏枳却明白了她的意思。这后宫之中谁没有秘密,哪有人将自己的内心所有的事情,尽数都吐槽给另一个人听的,每个人都要防着后宫里的人,如今花皇贵妃愿意说出这些话来已着实让人忌惮。

故此,夏枳立马笑眯眯地回答道:“是,奴才向来是左耳进右耳出,做事有分寸,请皇贵妃放心。”

“但是,本宫有一事要跟你说,”花皇贵妃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脸上的愁容已经完全消失殆尽,带着的只能用冷若如霜的双眸,她道:“后宫之中你所看到的某些人的面孔,只是她们想要展示给你看的,而并非是真正的她们,所以在这个时候,你务必要认清楚了再与对方说交心的话,否则可能会功亏一篑。”

“奴才不明,还请花皇贵妃明示。”这花皇贵妃话中有话,不直接说出口,兜兜转转做了那么多铺垫,说了那么多话,无非是想要告诉她什么,夏枳虽然并不是全部都能听明白,可这个时候花皇贵妃说这番话无非是想让她问到底这两幅面孔的人是谁。

花皇贵妃冷漠的脸上微微一笑:“后宫里的女人再多,但从未有一个人能比她有心机,虽然此人在朱阙宫,可宫里的所有人却都认为是本宫伤害的她,让她去了朱阙宫,这件事差点动摇了本宫的地位,好在皇上顾念旧情,没有因此贬了本宫的位份,反而是送了她去了朱阙宫。”

朱阙宫?据夏枳所知,这朱阙宫只有一个人,那便是楚莲儿,第一次遇见她便是要跳井,那口井并不是枯井,这纵身一跃若是没有夏枳看见,她必然会淹死在里头,若不是真心想要寻死,这楚莲儿的心思也太大胆了吧?

拿自己的性命要博上一博……赌得还是从未见过的陌生人,说起来若是这便是计谋,夏枳顿时感觉汗毛都竖起来了,可若说这是机缘巧合,反而倒是让她更能理解楚莲儿的做法。毕竟长期处于后宫之中,见不到什么人,日常还吃着馊饭馊菜,除了数星星便是看月亮,人生无趣,自己爱的人不爱她,日日处在四四方方的墙里,换做她怕也是要跳井的。

“不会吧,我见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跳井……”夏枳喃喃自语,不知应不应该相信自己的眼睛。

“跳井?”花皇贵妃嗤笑一声,说道:“别说是跳井的戏码,她连装病都装得十分像,当初皇上看到便是一脸心疼地将她拥入怀中,当年她还亲自把肚中的孩子给打掉,责怪与本宫,说是本宫命人送去了鸡汤,这才会让她的孩子落了下来。”

“堕胎!?”夏枳不置可否地瞪大了眼睛,这种事情不是只有医生操刀才可以吗,难道还能自己给自己流产不成?

显然花皇贵妃没有感受到夏枳的吃惊,只是自顾自地说道:“当年她受尽了皇上的宠爱,一人得宠鸡犬升天,连着她那些手底下的婢女都看不起人,在本宫问话的时候那些婢女都趾高气昂,着实让人生气,很显然集万千宠爱与一身的楚莲儿很快就怀上了龙种,但她又岂是那种能平平淡淡地生下龙胎的人,很快她就将视线瞄准了本宫,本宫一片好心好意送了一碗鸡汤过去,她竟以这个缘由对本宫栽赃陷害……”

夏枳听得云里雾里,但是基本思路是理清楚了,花皇贵妃的口中的楚莲儿是一个工于心计之人,她为了窜上比皇贵妃更高的位份,用自己的孩子作为赌注,想要赢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份,那个位份便是皇后。

但很显然,楚莲儿失策了,至于怎么会失策夏枳也不知道,花皇贵妃也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如今蹲在朱阙宫里的是楚莲儿,不是花皇贵妃,说明从后台背景来说,花皇贵妃硬了好几个档次。

啧,这好像跟她所知道的楚莲儿完全不一样啊!夏枳所见到的楚莲儿活在朱阙宫之中,满脸愁容,一副艾艾切切的模样,似乎与花皇贵妃口中工于心计的楚莲儿是两码事……

不过管他呢,她又不是后宫嫔妃,这种后宫里面勾心斗角的事情怎么都轮不到她头上,谁让那皇上这么能娶,能出这种事情实属活该。

但即便夏枳内心这么想,可她还是不会将这些话说出口的,她低着头将脑海中的一切全部都挥洒到十万八千里,假装完全听不懂的模样,她道:“贵妃娘娘,您说的这一切奴才不是很懂,但是您说让奴才小心注意宫里的人,奴才会铭记于心。”

“在这宫里所有的一切都是花非花雾非雾,像你这样聪明又心思单纯的人最容易被有心人利用,本宫言尽于此,夜深了你也回去吧,免得昭阳公主寻不到你而来本宫这里闹。”花皇贵妃挥挥手,示意夏枳回去吧。

花皇贵妃平日里姿态高傲,但却也并不是不懂情理之人,她清楚了解这宫里每个人的脾性,也正因为太了解这些人而无法与之走得太近,只得保持安全距离。反而这个她一开始十分不喜欢的夏枳,令她有几分想要亲近的感觉。

只是这样爱出头又善良的姑娘,能在这宫里待多久?

“那奴才就先退下了,花皇姐姐也早些休息。”说罢,夏枳便退出了花皇贵妃的寝宫。

花皇贵妃的贴身宫女送她走出殿外,看着她走远了才转身关上寝宫的门。

夏枳沿着来时的路走着,这夜里的皇宫冷冷清清,寒风在脸上吹着,把脸上的温度都带走了。

“好冷啊。”夏枳不由得搓了搓双手,哈一口气捂了捂自己的脸颊,一边走一边感慨着夜里的温度实在是太低了,她出来时就穿了一件长袄和马面裙,如今觉得脖子空荡荡得冷得很。

“实在冷的话,可需要本宫主为你暖暖?”墨不如的声音从夏枳身后传来,夏枳在冷风中一怔,转头果不其然看到了仍穿着轻薄红衫的墨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