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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三章:医院

在来汉川之前,我不过是刚刚参加工作,一个默默无闻的普通外科医生,工作在连港市一家私企医院,是一个连婚房都买不起的打工一族。他的女朋友一冰是一个温柔美貌的中学音乐教师,本来要搭救一下他这个光棍汉走出单身狗行列的,可惜未来岳母是个超级势利眼,没房没车就别想走近她的宝贝女儿,所以我和一冰的婚期是一拖再拖,始终在长跑,看不到终点。

忽然有一天,我在得了一场重感冒发烧41度,昏迷一天一夜后,醒来时无意中发现自己本来近视的眼睛不近视了,而在戴上近视镜后,竟然能洞穿人体表层,透过皮肤清晰地看到人的五脏六腑,奇经八脉,而且近视镜的度数越高,他看的越清晰,做手术的时候无需借助腹腔镜之类的电子仪器,骨折患者也无需拍片,只要他戴着近视镜一看,就可以明确骨折的位置和性质。

此功能令他在医院里名声大操,同时被来院考察交流的汉川冬城的医学专家宫衡先生看中了,立时给出高薪,聘请他到汉川行医。他开始并不愿意离开一冰独自出国的,但是在未来岳母一阵义正言辞的怒骂伴随教导之后,只好答应下来,和冬城医学院签订了三年的合同,准备出来赚足了老婆本,然后回家迎娶一冰过门!

来到冬城医学院以后,他发现这家医院聘请他只不过是表面上的事,实际上是想对他的特异功能进行研究,几番协商都被他婉言谢绝了,他可不想做实验室里的青蛙和白鼠,要不是有一纸合同在身,还有高薪的诱惑,他早就拂袖而去,飞回中国去和朝思暮想的一冰汇合了,何必每天晚上躺在被窝里闭着眼睛回忆和一冰在一起的每个温柔瞬间。

今天是他来冬城的第三个月的头一天,他吃过早饭以后,抽空和一冰通了一会电话,还没等出宿舍的门,护士小茜就来敲门:“游医生,有急症病人。”

医院有规定,被患者投诉是要扣薪水的,我不敢怠慢,赶紧出门,跟着护士小茜往急症室走。

在众多护士中,我最喜欢小茜姑娘,不仅仅是因为她长得娇小可人,又聪明伶俐,而且这个刚满十八岁的小丫头很有同情心,她的善良让我在她身上看到了一冰的影子。

进了急症室,病床上蜷缩着一个年轻的女人,穿着一条纱裙,一双雪白的腿在裙子下不住的伸开蜷起,看样子很痛苦,双手捂着腹部,眉头紧锁。但是痛苦的表情并没有掩饰住她的美貌,是个长相不错的女人。

再看一边,站着一个年纪稍大的女人,应该是陪她来的家属,不住地安慰着她。

我走过去,问:“什么症状?”

女人抬头看看我,眼神中有些疑惑:“你是医生?”应该是感觉到我有些太年轻了,他过了下个月才二十五周岁。

我点头,又问:“肚子不舒服么?”

年轻女人点点头,旁边的陪护女人一边替她擦着额头的汗一边说:“我们诗音小姐一早起来只喝了一杯牛奶,忽然就肚子痛的厉害,走路都走不了了。”

“诗音,她的名字么?”我重复了一句。

“是呀,我们小姐叫武田诗音,是武田太郎先生的宝贝女儿,医生,一定要把我们小姐治好,不然武田先生回来我们可是担待不起的。”陪护女人一副诚惶诚恐的奴才相,我看着不由讨厌,问道:“她是日本人么?”

“是的,你没听说过武田太郎先生么,他可是冬城的名流,云起会社的当家人!”陪护女人奴才相越发表现严重。

我一皱眉,他知道这个“云起会社”,是冬城众多黑社会社团之一,不过不知道他竟然是日本人管理的。出于一个中国人的正常思维,我对日本人并不感到友好,毕竟他们的祖先曾经对中国做了不少禽兽不如的事。

“我不知道什么云起云落的,没听说过。”我说。

“废话少说,你是不是医生,能不能治我的病?”这时床上的那个武田诗音忍着痛,抬起头来对我说,语音有些生硬。

我肚子里这个气呀,有病还敢和医生发脾气,你这脾气还真不小,幸亏你遇见我,要是遇上心胸窄的医生还不整治你。

“把衣服撩起来,然后躺好了。”我也没好气儿地说,掏出上衣兜的一千度的近视镜。

武田诗音强忍着疼,伸直了身子,陪护女人过来把她的上衣撩了起来,露出一截肚皮。小茜在门口拉上了布帘,这是临时遮挡一下患者隐私的。

我伸手把武田诗音的裙子又往下扒了扒,武田诗音眼睛一瞪:“干什么?”

我冷冷回答:“我没有透视衣物的本事,想看好病就乖乖地听话。”说着戴上了近视镜。

武田诗音看着我那一圈圈像瓶子底一样的近视镜片,又问:“你行不行呀?能看得清么?”

我见她态度强硬,想必是平时使奴唤婢的习惯了,存心想吓她一下,说:“你这病不轻,要是不及时治疗会死人的,你要是信不着我就转院。”

武田诗音“哼”了一声,说:“我爷爷要是在冬城的话还轮得到你来治!”

听她说话的意思她爷爷也是医生,我说:“那你什么意思呢,治还是不治呀?”

武田诗音肚子实在是疼的厉害,听我这么说,瞪了他一眼就不言语了。

我用手在她裸出的腹部轻按了几下,仔细观察,眼光透过近视镜片,清晰地看到了她蠕动的肠子。

“是阑尾发炎了,属于急性阑尾炎,需要马上手术。”

旁边的陪护女人显得很焦急:“那怎么办呀,武田先生出门在外,电话还打不通,我们做下人的也做不了主呀!”

武田诗音说:“不就是开刀么,没什么,金嫂你签字就行了,阑尾炎算不得大病。”

尽管不喜欢日本人,不过我对这个女人有了几分佩服,看样子也就二十一二岁,没有一丝娇柔,很刚毅的性格。

我回头对小茜说:“准备手术,剃掉耻毛,推她进手术室。”

武田诗音下意识地捂住了小腹下边:“还要剃……剃掉?”

“免发感染,必须剃。”我说着摘下眼镜走出去,小茜拿着剃刀过来褪下了武田诗音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