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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冷宫弃妃多堪怜

这时,张公公前来禀报,说道:“王上,二皇子求见。”

一个儒雅的黑衣美少年走了进来,但见他一身黑色丝袍,隐隐发亮,透着一股贵气,人长得更是玉树临风,剑眉星目,唇如丹蔻,面似白瓷。

这不正是那天在大街上出手相助的少年侠士么?记忆如电影般地回放着,一下子清晰了起来,那天她和燕儿观看乌龟叠罗汉,结果被洪大人家的公子调戏,差点被抓进了青楼,幸好这个二皇子风起轩经过,救了她们。

虽然,就算风起轩不经过,洪什么的鸟人也可能会死在花愁的手下,但是人家毕竟经过了,并且出手帮助了她们。或许,这些对风起轩来说,并没有什么,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但是在花愁本就是个讲义气的人,所以一直记在了心中。

风起轩似乎已经不记得花愁了,只是在风吹花介绍的时候,对着花愁微微一拜。

花愁并不介意,笑盈盈地说道:“二弟勿要多礼,你我曾有一面之缘,不知可否记得?”

风起轩微微一怔,明亮的眸子里闪烁着一丝的疑虑,说道:“你我的确似曾相识。”

花愁嘴角一牵,秋波流转,闪动着无限的喜悦,说道:“那日,我与燕儿被洪家的恶霸调戏,是二弟命手下的惊雷公子出手解围的。”

如此一说,风起轩便回想起来,面上铺着笑,嘴角微微牵起,星眸璀璨,熠熠生辉。他万万没有料到,那日无意中救下的女子,竟然是自己的嫂子。只是那日见了,她明明相貌一般,那颗泪痣简直触目惊心,为何今日面上洁白素净?

没有了那颗痣,眼前的女子果真是国色天香,秀色可餐,不仅身材绝美,而且气质高雅,仿佛天边的一片云,在他的面前飘动着。

看着她,就仿佛欣赏着一道绝美的风景,如连山红日出云海一般。

风吹花在一边冷眼旁观,见二人如此,心中顿时不是滋味,便赶紧过来岔开了话题,说道:“没想到你们居然相识,本以为二弟长年镇守幽州,是绝对不可能相识的,岂料竟真的还认识了。呵呵呵,既然相识,以后就不要太过生疏。”

花愁听着,抬眼看了看他,就见风吹花虽然口中说得很轻松,但是面上总感觉带着一丝不大自然的神情,不由秀眉微蹙,心中暗暗思量了起来。

风起轩微微一笑,薄唇微抿,说道:“既是大哥的妻子,自然是一家人了,一家人何必说到生疏二字,大哥多虑了。”

花愁听了,心中微微一笑,想必这个风起轩也是个聪明之辈。

风镇南看着自己一双儿子,年少英俊,翩翩公子,心中自然甚是欣慰,便哈哈一笑,说道:“对于查清地邪王一事,就交由你们兄弟二人去处理了。”

风起轩微微一笑,丰神如玉,说道:“父王放心,儿臣一定尽全力相助大哥。”

花愁见他如此,心中甚是感动,有弟如此,兄亦何求?

风镇南面色一正,说道:“那你们尽快去准备一下,即日起程赶往湖州。”

风起轩和风镇南应了一声,风起轩面上闪动着一丝淡淡地忧伤,说道:“父王,儿臣想去见一见母后。”

风镇南面色微现难看,嘴角浮现了一丝不悦,但是还是说道:“好吧,速去速回。”

风起轩满心欢喜,说道:“多谢父王。”

花愁听了不由有些迷惑,来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关于这个皇弟,她只听闻了两件事,第一件是,他的母亲是原本是个小小的宫婢,因偶尔被宠幸了一次,不想竟怀上了龙胎,也便是风起轩。关于他的第二件事,更是稀奇了,那便是他的母亲早已亡故了。

若是他的母亲早已亡故,为何他又说要去见见这位传说中已经过世的人?

花愁见着风起轩满心欢喜的样子,心中突然满是好奇,便也很想见见这个已经“死去”的人,于是说:“殿下,我们也可以去见见吗?”

风吹花看了风镇南一眼,说道:“这个……”

风起轩倒是没有说什么,风镇南面沉似水,半天才说:“一起去吧。”

花愁几人这才开开心心地跟着风起轩出了银子的房间,花愁拽拽风吹花的袖子,风吹花看了她一眼,嘴角又浮出邪魅的笑。

“怎么了?”他说着,眼睛弯弯的,像一勾新月。

“没有,就是感觉有点好奇,”她微微一笑,伸手在他的脸上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凑在了他的耳边,说道:“我很想知道那些已经沉寂的往事。”

风吹花将手指轻轻放在她的唇边,一边眨着那双颠倒众生的星目,一边轻轻地说:“回去我跟慢慢说。”

花愁瞟了眼前面疾步而行的风起轩,微微一笑,眼角眉梢都洋溢着风情,说道:“好。”

这时,后面突然传来银子的尖叫声:“姐姐,等等我啊……”

花愁很优雅地一回头,说道:“银子,你怎么也跟着来了?不需要伺候王上么?”

银子奔了过来,一边使劲地拍着胸口,一边喘着气说道:“哎呀,你们都去,我也想跟着去凑个热闹啊,再说了,王上离开我一会,又不会死……”

花愁擦擦汗,说道:“这个……说话方式要注意点,这里可是后宫……后宫看似平静,实则凶险万分,亏你之前看了那么多的宫斗片。”

银子笑嘻嘻地拉住她的手,使劲地甩了甩,说道:“姐姐,怕啥啊,大不了王上一不高兴将我打进冷宫了,也没什么的啊,反正现在跟在冷宫也没什么区别。”

风吹花嘴角带着一贯的冷笑,说道:“区别大得很,你等下就看见了。”

银子捂住嘴巴,使劲摇摇头,然后才说:“那个……看来我这次是来对了,可以见识下,不然还真以为天下都是一样的。”

没走多远,渐渐荒凉,杂草也越来越多了,残垣断壁也越发多了起来,朱红的大门也都剥落得不成样子了。

偶尔也能见到几处繁花似锦,在这初暖乍寒之际,在风中摇曳,妖娆绽放,妩媚生姿。

银子跑了过去摘了一朵,插在花愁的发髻上,然后笑嘻嘻地说道:“姐啊,你插上这朵花,真的很不错,显得你人也年轻少气了许多了。”

花愁赶紧伸手将花抓了下来,一***在了银子的头上,说道:“你想做杨二车娜姆,你自己做去,别拉着我,再说了,姐姐我虽然比你大,但是也正值青春年少,明艳不可方物,再年轻少气下去,估计要回到幼稚园了。”

银子一撇嘴一跺脚,将头上的花扶正了,说道:“我戴着就我戴着,在这里谁能笑话我?哼,再说了,本娘娘本来就貌美如花,就算戴上了这朵,也是颜如花好,一下子就将花给比下去了,我才不怕。”

她一边说着,一边挽着花愁的胳膊,昂首挺胸,屁股扭得一摇三摆的,比猫步还猫步。

前面是一座比较破旧的宫殿,廊檐上满是蜘蛛网,过道上也是非常的肮脏。大白天的,在走廊上都有老鼠跑来跑去,十分的吓人。

虽然现在阳光高照,但是众人还是能感觉到一阵阵的阴冷,仿佛有一股股的寒气从地下冒了出来,阴森森的,让他们觉得脊背嗖嗖的凉。

风起轩推开了门,里面十分的阴暗,只有一点点的阳光从残破的缝隙中透了下来,照着里面透明的蜘蛛网,更显得阴森恐怖。

“娘!”风起轩奔了进去,颤声地喊着,“娘,你在哪里?”

“轩儿么?是轩儿吗?”

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微微颤抖的声音中充满了欣喜和期待。

花愁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就见一张残破不堪的床上卧着一个年老的女人,蓬头垢面,白发萧萧。

风起轩扑了过去,跪在了床前,失声痛哭,他仰起面,面上满是泪痕,用颤抖的声音说道:“娘,孩儿来看您了,您最近过得好么?”

床上妇人伸出鸡爪一样枯瘦的手,抚摸着他的脸,颤声说道:“好,娘一切都好,儿啊,你呢?你可好?”

风起轩一个劲的点头,呜咽着说道:“好,娘,孩儿一切都好,您要保重身体,孩儿一定要接你出去,苏王后已经被父王关进了天牢,本该处死,只是被人救走,孩儿一定要将她擒回,让她不得好死!”

妇人忽而笑了起来,笑声中满是悲凉,她说道:“儿啊,娘这些年在这里已经想得很清楚了,娘已经不恨她了,娘只希望活着的时候,能出去跟你一起过上几天团圆的日子,这些年,娘都不能在你的身边照顾你,娘心里头愧啊,娘对不住你。”

“娘!这一切都不怪您,都怪那个苏王后,都是她,孩儿一定要为您讨回个公道!孩儿一定要砍了她,用她的血来偿还您这些年受的罪。”

花愁拉拉风吹花的胳膊,小声地说:“我们先出去吧,让他们母子在这里好好说说话。”

风吹花点点头,说道:“好。”

三人轻轻移步到了外面,银子对着外面的大好阳光深深地呼吸着,说道:“还是外面好,我在里面要闷死了,那个味道,我可真的受不了。”

正说着,猛一回头,看见地上一只硕大的老鼠,赶紧跳了起来,抱住风吹花大声的尖叫。

花愁看着惊慌失措的银子,不由笑了起来,说道:“有什么好怕的,不就一只老鼠么?”

她说着,从地上拾起一块小石头,对着那只毫不畏惧银子超强分贝的老鼠丢了过去。虽然看似毫不在意地一砸,却刚好命中了它的要害,那只可怜的大老鼠伸胳膊蹬腿的一命呜呼了,不仅看得银子目瞪口呆,就是风吹花,都不由咂舌。

花愁砸完老鼠,回过头来一看,银子还是抱在风吹花的身上,像一只小猴子吊在树枝上,就差荡起秋千了。

风吹花看见花愁的目光,回过神来,赶紧将银子放了下来,说道:“你是不是该减减肥了,好重,本王几乎快无法承受了。”

银子也意识到了自己的失态,红着脸说道:“咳咳咳,这个嘛,我可是从来不注意身材的,只要能吃,我就使劲吃,只要能喝,我就使劲喝,从来不嘴下留情。”

花愁笑了笑,说道:“妹妹的身材刚刚好,这胳膊珠圆玉润,跟小藕段似的,身上的肉更是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嫌瘦。”

银子笑嘻嘻的将头上的花取下来,横着衔在了口中,然后一扬脖子,做了个很妩媚的姿势,微风拂起她的发丝,丝丝缕缕的,别样风情,分外撩人。

她取下嘴上的花枝,秋波微微流转,说道:“姑娘我本来就是风姿绰约。”

花愁微微一笑,来到风吹花的身边,说道:“能和我说说关于里面这位娘娘的故事么?”

风吹花嘴角一牵,带着淡淡的忧伤,说道:“其实,我知道的也不多,只是从宫中的宫女太监口中,得知了一些零碎的事情。”

花愁和银子都凑了过来,三个人围在一起,叽叽喳喳地讨论着。

原来,当年苏王后坐上了王后的宝座后,对其他妃嫔开始了残酷的压迫,可谓是机关算尽,手段残忍。

一些王上不是很宠爱的妃子,她就直接用毒酒毒菜害死,反正王上也记不得,那些比较受宠的,她便用尽计谋,加以陷害。

风起轩的母后钱妃娘娘便是因为生了风起轩,母凭子贵,得到了皇上的宠爱。苏娘娘便用计谋陷害钱妃娘娘,说她与画师私通,并捏造了很多证据,让钱妃娘娘百口莫辩。

风镇南本欲将她处死,但念及她生下风起轩,王上看在风起轩的情分上,饶了她一命,但却被打入冷宫,从此不再见,且无他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见她。

这几年,风起轩一年之内也只能见上一两次,也正是这一两次的机会,让钱妃有了活下去的支柱。她的儿子已经长成了翩翩美少年,足智多谋,武功卓越,她相信终有一天,她的儿子能为她沉冤得雪,还她清白,能骨肉常聚,不再分离。

花愁和银子听了,心中很是难受,这就是后宫争宠酿造而成的悲剧,想起苏王后那嚣张得不讲一切放在眼里的架势,花愁就感觉到一阵恶心。

银子看了看四周,说道:“如此看来,这里确实不怎样,我还是不要来这里了,嘎,从今天起,我要好好伺候王上,绝不让其他的妃子夺走他,我要用我的双手牢牢抓住他,这样我才不会被关进这个鬼地方。唔,太可怕了。”

花愁皱皱眉,说道:“既然苏王后已经被贬为阶下囚,而且是因为假怀孕,这个罪名该是很严重的,以至于我们可以直接怀疑她的人品有问题。对于一个人品有问题的人,我们可以直接将她所作所为推翻,因为这样的一个人,说的话,做的事,也绝对是不可信的。”

风吹花看了看她,说道:“你们也支持让父王释放了钱妃娘娘?”

花愁和银子同时点头,花愁说道:“是啊,我就这么想的,一个受尽冤屈的女人,唯一让她活下去的信念就是能和自己的儿子在一起度过余生,我们为什么不去帮一把?”

银子点头附议,说道:“而且这件事明摆着是苏王后为了独宠而陷害的,所以我们一定要帮帮钱妃娘娘,让她的愿望尽早实现,安安乐乐的度过余生。”

花愁取笑她,说道:“你不怕她跟你争宠?”

银子笑了起来,然后笑得前俯后仰,说道:“姐姐,你太可爱了,妹妹我连那些十七八岁的小处女都不怕,怎么可能会担心这个阿姨级别的?你太杞人忧天了,就算王上念旧,重新宠爱了她,那又如何?风水轮流转,怎不能所有的好事都我一个人赚到了吧?”

花愁笑笑,用眼角的余光瞟了瞟风吹花,淡淡地说:“妹妹,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表示妹妹你大度。唉,可是姐姐我是个很小心眼的女人,在别的方面我可能比谁都大方,但是在感情上,我一旦付出,就必求同等回报。你明白我的意思不?我一心一意,对方也必须要一心一意,绝对不可以分享。”

银子听了,抿着嘴笑着起来,用眼睛看着风吹花,风吹花装着没听见,将眼睛挪到了旁边的一片杂草丛中,装作正聚精会神地欣赏着杂草丛中的那一株火红的茶花。

这个季节居然也有茶花,有点不可思议。

正说着,风起轩出来了,眼睛红红,很是伤心。

风吹花拍拍他的肩膀,说道:“二弟,别哭了,事已至此,我们得尽快想办法让父王解除对钱娘娘的禁令,好让你们母子团圆,共享天伦。”

风起轩含泪抬起头,看着这个同父异母的大哥,点点头,说道:“大哥,你放心,就算天下人都来跟你争王位,弟弟都会支持你,绝不跟你争。”

风吹花淡淡一笑,嘴角依旧带着一抹邪魅,说道:“王位能者居之,我随意。”

说着,他抬手,用袖子轻轻拭去风起轩面上的泪痕,说道:“以后,不要再轻易的落泪,男儿宁可流血,不可流泪。”

银子却发出了很不和谐的声音:“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

花愁赶紧捂住她的嘴巴,颤抖着说:“我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唱歌不要钱,要命!”

银子挣开了她的手,小嘴一嘟噜,说道:“切,谁说的,我可是进了培训班专门恶补了三个月的声乐,我们老师夸我金嗓子,声线柔美得直逼当年的邓丽君。”

花愁擦擦汗,说道:“邓丽君若是长成你这样,估计也成不了天后,更不可能红遍国际,你的老师太会夸人了。”

银子很不屑地说道:“我们老师非常好的,很会夸人,当初要不是看他夸我这么有潜力,我也不会花两千多去学习哩。”

花愁“哦”了一声,点点头,若有所思的不再继续这个话题。

风吹花看了看正在叽叽咕咕的两个人,嘴角微微一动,一丝邪魅的笑,又再次爬上了他的唇角。

花愁看着他,总觉得他有点不大对劲,总觉得他的笑容很不正常,虽然很迷人,却总感觉带着一丝诡异,仿佛梁朝伟的眼神,挟着极强的杀伤力。

风起轩看了看她们,说道:“我总感觉两位娘娘说话很是怪异,说的都是我们听不懂的话,弄不明的事。”

花愁一笑,说道:“那是因为我们在说我们家乡的话,我们家乡的事情,所以殿下听不懂也是正常的。别说我们相识不久,便是大殿下也未必能听明白。”

风吹花哈哈一笑,说道:“虽然具体的不明白,但是什么意思我还是懂一点的。”

风起轩点点头,一双星目因为哭过,更显得秋波盈盈,清秀逼人。

这时,一个年老的太监走了过来,拄着拐杖,步履蹒跚,手中提着一个饭盒,佝偻着背缓缓而来,看他的样子,怕是没有七十也有六十多了,可能更为苍老些吧。

老太监走到了众人的跟前,用昏花的老眼打量了一下众人,终于看清了众人衣着鲜明,赶紧跪了下来,却不知如何称呼,只是抖抖索索地跪在那里。

风起轩上前一把扶起他,含泪说道:“陈公公,你还记得我么?”

老太监用灰蒙蒙的双眼打量了他一下,失声喊道:“是二殿下啊?恕老奴眼拙,没有认出来,老啦,不中用了,这么久没见,您又长高啦,娘娘见了您啊,一定开心啊。”

风起轩点点头,说道:“方才已经见过娘亲了,她说这些年,一直都是你在照顾她,若没有你,她怕是早已命丧黄泉了,陈公公,谢谢你。”

陈公公叹了口气,说道:“娘娘菩萨心肠,以前对我们这些个奴才,跟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一样,您说老奴怎么忍心娘娘一个人在这里挨饿受冻呢?只是,老奴也越来越不行了,还不知道哪天就……殿下,您得想想法子,让接娘娘出去吧,万一老奴哪天走了,谁来照顾娘娘啊……”

说着,陈公公浑浊的眼睛里滚落下几颗眼泪,忙用袖子轻轻擦了擦,又佝偻着腰,提着饭盒向前面蹒跚而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