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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纵是弃妃亦嚣张

旺财一听,眼泪又止不住地流了下来,说道:“小人家里贫穷,与妹妹一起被卖到了这里,昨夜殿下他原本与您在一起过夜的,可不知为何气愤离去,今天早上听一个侍卫大哥说,昨夜殿下回去后,叫了一个女奴过去侍寝,这个女奴就是小人的妹妹。”

他说到这里,眼泪哗哗地流满了整个面庞,继续哽咽着说:“妹妹她一定难逃厄运,一定被扔到断崖去喂老鹰了……呜呜呜……”

花愁的心中一阵疼痛,倘若昨夜她没有惹恼了他,旺财的妹妹就不会被折磨而死,最后还要被扔下山崖去喂老鹰。

“那你怎么也跟着哭?”她强忍着心头的悲痛,问那个叫小强的男孩子。

小强擦擦泪,说道:“小人与旺财是好朋友,小人很喜欢他的妹妹,原本我们几人想攒够钱自己为自己赎身,可是现在,一切都晚了,所有的希望都没有了。呜呜呜……”

旺财深深呼吸了几下,说道:“所以小人才和小强跑到这偏僻的地方来,想烧几张纸钱给妹妹,没想到惊动了娘娘,请娘娘饶恕了小人吧,小人以后再也不敢了。”

花愁惨然一笑,她又何尝不是呢?从二十一世纪穿越过来,本可再续的前缘亦是如肥皂泡沫一般的破碎了,碎得一点痕迹都没有了。

她问:“还有纸钱么?给我一点。”

小强从身后拿出几张,她接了过来,点着,放在地上,看着它们燃烧着,就好比她的心,在一点点的破碎,直至最后化作了一缕青烟,消失得毫无踪迹了。

她不知道自己的纸钱是烧给谁的,是烧给二十世纪的自己还是跟二十一世纪的天龙哥道别,又或是烧给因她而死的司马青云?

她微微起身,长长地叹息了一声,说道:“好了,没事了,此事不要再提了,你们跟我来吧,就当做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这时,一个老仆人突然出现了,他指着地上的灰烬说道:“这是怎么回事?”

旺财和小强赶紧跪在了地上,口中说着:“李伯饶命。”

花愁见这个老仆人似乎很不将她放在眼中,不打招呼装作没有看见也就罢了,居然还在她面前大呼小叫。

“这个纸钱是我烧的,你有何意见么?”花容面沉如水地盯着他,淡淡地说。

那个老仆人看了看她,说道:“原来是云国的公主娘娘,恕老奴眼拙,一时没能认出来,不过,娘娘您可知道这府上可是禁止私自烧纸钱的。”

知道她的身份,还敢这么嚣张,看来不教训下这个老家伙是不行了。

“本公主自然是……不知道的,你要如何处置这件事?”

“即便是娘娘做错了,也一样是要受罚的,决不能因为您是娘娘,就能跟这些下人不一样了,娘娘就等着被杖责吧。”

花愁心中十分恼火,说道:“那要杖责多少?在哪里行刑呢?”

老家伙面无表情地说道:“杖责十下,在前面的刑房。”

这时,旺财和小强跪着走到前面,抱住了老家伙的腿,说道:“李伯,求您老开开恩,娘娘金枝玉叶的身子,经不得打的,您就说是我们两个烧的吧,我们把今年的工钱都给您,求您放过娘娘吧,打我们就好了,我们从小皮厚肉粗的,经得住。”

花愁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人,心中一阵莫名的温暖,心想只要自己能活下去,一定要好好地照顾他们。

老家伙见他们这么说,顿时脸上像一块裂开的干树皮一样,说道:“还是你们识时务,一个不得宠的妃子而已,你们还当她是块宝,你们押错了,成婚第一夜就将殿下惹得发了那么大的火,这辈子估计都难以翻身了。”

旺财抹着眼泪说道:“不,李伯,娘娘是好人,她很善良,就算她不得宠,我们也会尊重她,保护她的。”

“你们真是个傻小子,走吧,刑房去。”

老家伙说着,骂骂咧咧地在前面走着,旺财和小强看了花愁一眼,说道:“娘娘,您放心,小人们就算不要命了,也要保您的周全。”

花愁看着他们那稚嫩的面庞,想起自己曾经手下的那些小弟,一个个的都如同他们这般的年纪,也是如他们这般的义气,只是不知道他们现在如何了。

她笑了一笑,说道:“谢谢你们了,不过我也会保你们周全的,走吧,我们一起去。”

几人一起往前面不远处的刑房走了过去,花愁的面上虽然是带着微笑,但是谁也没有看出来那藏在微笑下面深深的恨。

刑房里的刑具很多,琳琅满目,奇形怪状,每一件都让人触目惊心,因为每一件都血迹斑斑。花愁不由暗叹大皇子手下果真是能人辈出,这么高难度的设计都能想得出来,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估计他们连原子弹都能造出来。

刑房里的人不多,只有几个个牛高马大的健壮的男子,赤着胳膊站在一边。

李老头指着旺财和小强,对那几个男子说道:“他们犯了错,每人各打十大板子。”

那几个人过来,就要抓住他们两个,花愁飘身上前,冷笑着说:“我是昨儿个刚被你们殿下娶进门来的云国花愁公主,也就是你们现在的王妃娘娘,我的话,你们可听?”

几人面面相觑,一人说道:“既是娘娘,您的话我们自然是听的。”

花愁指着李老头说道:“这个老家伙对本娘娘大为不敬,你们将他重重打上三十大板,要狠狠地打,不得手下留情。”

李老头脸色顿时变得跟猪肝一样的颜色,叫道:“你们敢打我?我以前可是跟王上一起长大的,你们谁敢动我!”

花愁冷笑道:“我这一生最痛恨的是两种人,一种是见利忘义的,一种就是你这样狗仗人势的,别说你只是跟皇上一起长大的,就算你是皇亲国戚又如何?我今天打定你了!不要再磨蹭,给我狠狠打!”

几人上来抓住李老头就要往凳子上按,李老头又惊又怕,骂道:“你这个外国来的臭娘们,你这个丑女人,你这个永远也不会得宠的女人,居然敢打我,我要去告诉王上……我要让王上出兵攻打云国……我要……哎呀呀……我要……喔喔喔……我……呃……”

才打了不到五大板子,他就蔫了,趴在那里直哼哼,负责打板子的人看了看花愁,但是花愁毫无停止之意,依旧是面罩寒霜地站在那里,只得继续地打到三十板子结束。

打完后,再看李老头,已经昏死了过去,屁股上血迹斑斑,一片血肉模糊。

花愁冷冷说道:“用冷水泼醒他。”

这个刑房里不仅有冷水,而且还是冷的盐水,“哗啦”一下泼在了他的伤口上,被这一激灵,他又颤巍巍地睁开眼睛,呻吟道:“你……你……我……我……要……去……告……诉……王……上……”

花愁冷笑地看着他,说道:“我不管你去不去告诉陛下,也不管明天我会受到什么惩罚,在今天,我还是你的主子,我这个丑得不得宠的主子,也照样可以收拾你这个狗奴才!”

李老头不断地呻吟着,脸色苍白,口中呜呜地重复着那句话,说是要去告诉王上,让王上治花愁的罪。他这样的说着,这里的人都知道李老头的性格,知道他一定会去找王上的,并且还会添油加醋地说上一堆,府里的人都十分的厌恶他,却又没有人敢说。

花愁一转身,带着旺财和小强两个出了刑具房,回头对李老头说道:“哼,你就算是个焦大,也逃不了我王熙凤的手!何况,你还不是,切!下次再看见我的时候,记得老实着点,否则可就不是屁股开花这么简单了!”

旺财轻声地问:“娘娘,焦大是谁啊?”

小强也轻声地问:“娘娘名讳姓王名熙凤?”

旺财喝住他,说道:“小强,娘娘的名讳你也敢叫,快向娘娘请罪。”

小强赶紧捂住嘴巴,说道:“娘娘,小人是无意的,请娘娘饶了小人吧。”

花愁微微一笑,说道:“焦大和王熙凤都是传说的人物,讲的就是焦大倚老卖老,对他的主子不尊重,所以王熙凤就惩戒了他,命人用牛粪堵住了他的嘴。我叫花愁,不是叫王熙凤的,以后你们就喊我娘娘或者花愁娘娘都可以的。”

旺财说道:“我们还是喊您娘娘吧,这里的规矩极严,是不能随便喊主子的名讳,否则要被狠狠地处罚。娘娘方才看见了那些刑具了吧?平日里要是有下人犯了错,就要被带到这里受罚。其实,娘娘,我们私自烧纸钱,打十板子已经算是轻的了,上次展颜不小心打烂了一个盘子,被抽了二十鞭子,那鞭子上有倒刺,打得遍体鳞伤,皮开肉绽。”

花愁的心不由跟着颤抖了下,说道:“一个小女孩怎么能受得了这样的刑罚?”

旺财有点忧伤地说:“是啊,她被打后,一直躺在床上不能动,本来受罚后,可以休息几天的,但是因为她平日里跟人关系不好,所以只休息了一天就被抓去干活,以至于支持不住,得了病,没几天就死了。”

他说着,声音渐渐地有点哽咽了,看来这个展颜跟他的关系还是蛮好的。

花愁叹了口气,说道:“唉,真是个不幸的孩子。”

旺财看着她说:“娘娘,我们也是幸运遇见了您,否则今天我们就惨了,肯定要被打得半死了,可惜要是早点能遇见您,妹妹她说不定也能活下来。”

花愁嘴角一牵,扯出一丝苦涩的笑意,深深地叹息道:“你们看我现在都自身难保了,李老头说得不错,我这个不得宠的妃子,肯定是嚣张不到多久了。”

旺财很不赞同地说道:“娘娘,您可不能这样说,您今天做的事情我们两个下人可是都看在了眼里的,您一点错也没有,您是个善良的好人,是别人欺负到了您的头上,您才跟处罚他的,您已经很仁慈了,换了殿下,估计当场就一掌将李伯给劈成两半了。”

花愁淡淡一笑,温婉的眉眼透着淡淡的忧愁,仿佛飘着的薄雾,说道:“他不敢那么对殿下的,因为他知道我昨晚没有伺候好殿下,把殿下气走了,所以他便认定了我是个不得宠的人,以为我好欺负,所以才会那么嚣张。”

她说着,看了看旺财和小强,声音透着淡淡的自责和忧伤,说道:“其实我要跟你们说对不起的,如果昨晚我没有气走殿下,估计你妹妹也不会落得这个下场了,我只能说,我真的很抱歉。”

旺财和小强赶紧跪下,旺财说道:“娘娘,您千万别这么说,小人心中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真的,从来都没有过,而且,这个都是妹妹的命,跟娘娘您没有任何的关系,请娘娘千万别自责。”

花愁含泪点点头,说道:“谢谢你们。”

旺财赶紧说:“娘娘,您对我们这么和善客气,倒是折杀我们这些下人了,在这里,主子要我们的命,跟捏死一只蚂蚁一样的简单,所以以后娘娘有事尽避吩咐,都是下人们该做的,娘娘不用谢我们的。”

花愁一笑,没有再吭声,虽然这两个男孩子年纪不大,倒是很有教养的感觉,很护主,很懂事,若是在二十一世纪,估计也是两个很乖巧的孩子,她看着他们一脸的稚嫩,心中很是欢喜。

虽然他们命不好,做了奴才,在这个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他们是没有任何的自由和人身保障,只要主子不高兴,随时可以捏死他们,但是她花愁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在她的心中还是人人平等的,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以前,她刚混黑道的时候,过的也是刀口子舔血的日子,也曾拿着刀追杀那些欺负她的人,但是那些人都是该死的。后来,她的身边跟了一些小弟,但是他们在她的管制下,从来不无故的打架斗殴,都是本本分分,只有别人侵占到他们的利益时,她才会下令采取自卫措施,或私了,或靠武力解决,或用智谋借刀杀人。

如今,她穿越到了这个不知名的世界,她只是个普通的人,没有依靠,想要活命只能自己闯,她必须要狠,必须要培养属于自己的势力,她不奢望着自己能向在二十世纪一样的呼风唤雨,她只想自己不那么的孤独。

她知道现在她还斗不过风吹花,但是她相信自己有一天一定可以杀了他,为司马青云报仇,为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报仇。她抬头看了看天,虽然阳光高照,但是她却觉得这里阴霾密布,阴风阵阵,暗无天日,无数冤死的魂灵在空中呐喊嘶吼。

回到自己的院落中,旺财和小强开始整理院落,他们的任务是负责打理这里的花草树木,以及搬运东西。花愁回去后,就往小躺椅上一靠,闭上眼睛休息了一下,从早上到现在真的很累。

燕儿凑了过来,说道:“公主,我找您一上午了,您去哪里了?”

花愁笑了一笑,继续闭着眼睛将上午发生的事情跟她说了,燕儿听了忧心忡忡地说道:“公主,我们初来乍到,最好不要这样的张扬,我怕会因风头太盛而遭人嫉妒和陷害。”

听了燕儿的话,花愁只是淡淡一笑,说道:“既来之,则安之,怕啥?我的性格是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绝不委屈求饶,我很少去记仇,因为有仇的话,我当场就报了。”

燕儿叹了口气,说道:“公主,我这也是为您好,至少这几日我们谁都不认识,您这么随便就有仇必报,很容易惹火烧身的,这个李老头您看他肯定要去王上那里告状,然后挑拨离间,万一王上怪罪了下来,您被处罚了,我这心里看着也疼。”

花愁扑哧一笑,说道:“我闯了祸,我都不急,你急啥啊?真是皇上不急,倒急死了太监,放心吧,我不会那么容易就给打倒的。那个老家伙要是真的将我告了,我被处罚了,他以后的日子,哼,我敢保证他好过不到哪里去。”

燕儿无奈地说:“唉,公主您真的像变了个人似地,以前您可不是这样的性格,现在的您啊,我都感觉我跟您都生疏了,不认识您了。”

花愁一笑,心中暗道:“傻丫头,你认识我才怪,我可是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大姐大。”

一个女奴走了进来,说道:“娘娘,午膳准备好了,请您用膳。”

燕儿说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娘娘一会就到。”

那个女奴退了下去,燕儿说道:“公主,我们去用膳吧,折腾了这么久,您也该饿了吧?我们去饭厅吃饭吧。”

花愁点点头,站起来,只觉得头有点晕,便用手按了按太阳穴,说道:“这里太压抑了,压得我有点喘不过气来。”

燕儿赶紧问道:“公主,您没有事吧?要不要请大夫过来看看?”

花愁摇摇头,笑了笑,说道:“哪有那么严重?不过是昨夜没睡好,今天又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我想得有点多了,所以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燕儿说道:“那我扶您去饭厅吧,估计是饿着了,等吃了饭,您躺会儿,保准一觉醒来您的身体就好了。”

到了饭厅,花愁在桌边做了下来,这里每个有名分的妃子都会有自己的寝宫,里面饮食起居一应俱全。因为花愁比较不得风吹花的宠爱,所以才被分到了这个比较偏一点的寝宫,但是花愁本人还是比较中意的,因为比较清静,平时也该是会少点是非。

饭菜十分简单,仅四菜一汤,算不上精致,花愁看了一眼,问那个送菜的女奴,说道:“其他的娘娘也是这样的规定?”

那个女奴看上去倒是很机灵的,脆生生地说:“回娘娘,其他的娘娘是八菜一汤,唯独花愁娘娘您只有四菜一汤。”

花愁听后,嘴角微微扬起,淡淡地说道:“为何我比别人少了四个菜?莫非我比别的娘娘少了半截?”燕儿听了,忍不住想笑,公主果真是变了个人似的,以前的她绝对不会计较这些,而且之前的公主绝对不会说出这样让人想喷饭的话来,不过,她喜欢现在的公主。

那个女奴淡淡微笑着说:“回娘娘的话,奴婢只是负责送饭的,至于如何安排,为何这般安排,就不是奴婢的事了,奴婢也一概不知,请娘娘见谅,在奴婢的心中,不管是哪位娘娘,都是奴婢的娘娘,都是奴婢的主子,奴婢都会一视同仁的。”

花愁听了,面上淡淡的一笑,说道:“你倒是个很聪明伶俐的丫头,不过这饭菜还是要麻烦你给他们端回去,就告诉他们本娘娘也要八菜一汤,而且要跟其他的娘娘一样,这样的菜,叫他们拿去喂狗吧。”

燕儿听了,有点紧张地拽拽花愁的衣袖,轻声说道:“公主啊,还是先算了吧。”

花愁没有理她,继续说道:“要本娘娘亲自将菜碟放进篮子里?”

那个小丫头赶紧笑着将刚端出来的饭菜,又放进了旁边的篮子里,说道:“回娘娘的话,这些下人的事,还是交给奴婢去做吧。”

花愁没有吭声,那个小丫头倒是手脚伶俐地将桌面上的四菜一汤放进了篮子里,然后提着出去了。待她走远之后,花愁才对燕儿说:“你看看吧,我不过昨晚气走了风吹花,连厨子都来欺负我们了,长此下去,哪里还有我们的立足之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