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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古怪蔓延

老头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我这辈子都没有什么后辈,所以我从五十多岁的时候,便搬到了这个筒子楼里,那时候这里也就只有这么一幢筒子楼,住在这里的都是一些不得志的青年,和向我这样准备在这里养老的老头子。”

“虽然生活的有些拮据,但我仍旧在这里过的非常开心,那时候我也以为这辈子就这么的过去了,直到一个神志有些不清的年轻人住了进来,整个筒子楼里的人全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叫张全庆。”

“张全庆?!”我们三人全都不敢置信的惊叫出声来。

老头一脸的茫然,“怎么?你们认识他?”

我缓缓的压下心中的悸动,苦笑着说道,“何止是认识,就是他打的报警电话!”

老头顿时紧张的说道,“你们是被他骗过来的?!”

我点了点头,“没错,我们都是被他骗过来的,不过他现在已经被我们给击毙了。”

“击毙了...”老头浑身一震,随即饱满的眼泪便是从眼眶里滑了出来,“真是老天有眼啊,他张全庆早在十年前就该死了!”

“不急,他现在已经死了,你先缓缓再说。”我生怕这老头过于激动抽了过去,连忙缓声安慰道。

老头大口的吸了几口气后,便接着说道,“张全庆是在十年前来到这筒子楼里的,他来的时候我便注意到他的精神似乎有些问题,眼珠子里往外直冒着邪气,整个人都不正常,果然在刚搬进来不久便疯狂的打伤了两个年轻人。”

“而我们出于自身的安全考虑,便决定让他搬离出筒子楼,没想到的是,之前那被他打伤的两个年轻人却帮他说起了好话,同时他也保证不会再犯,我们也不在好说些什么,只是提醒他注意一点,便不在提这就间事情了。”

“直到不久之后,筒子楼里爆发了大规模的械斗事件,足有十几个人被打进了医院,经过我们的了解之后,带头的就是张全庆,而最让我难以置信的是,那两个之前被张全庆暴打的年轻人竟然成了他的帮凶。”

“经过我们的商量之后,直接将张全庆赶出了筒子楼,然后筒子楼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我也以为事情就会这样结束,但接下来的事情却是远远的超出了我的预料。”

时隔这么久,老头的眼中仍旧是闪出一抹不寒而栗来,“在赶走张全庆的半个月后,那些被打住院的人也陆续回到了筒子楼里,他们来的第一件事情,竟然是为张全庆求情,让他继续搬到筒子楼里居住。”

“我感到难以接受,和不理解,直接联合几个老人进行抗议,拒绝张全庆搬进来,他们也没在坚持,但接下来的日子里,我便感受到了这筒子楼里的气氛完全发生了变化。”

“原本谦逊有礼的居民,开始变得疯狂和暴躁起来,疯狂的打斗也是如同家常便饭一般,除了没有打死人之外,恶事和坏事几乎做尽,就连我也被原本的要好邻居打断了一条胳膊,几乎要将我打死。”

“我完全不理解他们究竟是怎么了,原本暴躁癫狂的居民,也从十几个逐渐蔓延到了几十个,甚至上百个,我看到这让我陌生而又惊恐的一切,我知道自己是时候该离开这里了。”

老头说到这里,有些支吾起来,似乎想要将接下来的事情抹去,但很快老头就崩溃的摇了摇头,颤声说道,“我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给你们,就是为了我自己赎罪,哪怕你们接下来将我抓走,我也不后悔。”

我们三人面面相觑,有些不明白这老头的话是什么意思,同时我身后的女孩却是将自己完全贴在我的背后,浑身抑制不住的剧烈发抖起来。

我轻轻的拍了拍女孩的肩膀示意她放松下来。

而老头又开始说道,“当我准备离开的最后一天,我正收拾着行李的时候,隔壁家邻居的小姑娘敲开了我的房门,要问我借一把剪刀。”

老头说到这里眼中蕴含着极大的痛苦,“我看着那小姑娘水灵的脸颊,一股控制不住的意识从我的脑海中涌出,我将剪刀送进了她的嘴里...”

“我将剪刀送进了她的嘴里...”

“然后,剪下了她的舌头...”

“剪下了她的舌头...”

老头的话就像是最恶毒的诅咒,在不经意之间表达出罪恶的核心,如同水位下降之后,露出的黑暗礁石。

我们所有人都是难以置信的看着这个老头,不敢相信就是这么一个老头,竟然做出了这么一件丑陋而又罪恶的事情。

“我该死啊!!”老头悲怆的哭出声来。

就在这时,所有人都没有反应过来,一直在我身后的女孩猛的嘶吼出声,同时疯狂的朝老头奔去。

那老头躲闪不及,被女孩直接扑倒,紧接着一声惨绝人寰的吼叫声划破死寂的黑暗响彻了起来。

我反应过来,急忙起身去拉趴在老头身上的女孩,隔离墩和宋许也是反应了过来,一同去拉女孩。

我一上手便觉得不对劲来,女孩的力气实在是太大了,几乎是用尽全部力气压在了老头的身上。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咔吱”声,我终于是将女孩从老头的身上给拉了下来。

而躺在地上的老头则是满头鲜血,气若游丝的躺在了地上。

我心中一惊,急忙朝女孩的脸上看去,顿时心中一紧,只见女孩的脸上完全沾满了老头的鲜血,同时嘴里咬着一个已经完全被撕下来的耳朵。

女孩笑呵呵的对着我傻笑起来,像是邀功似的炫耀着嘴里的耳朵,而我则如鲠在喉,说不出半点话来。

所有的事情在我的脑海中串联起来:张全庆床下拴着的女孩,老头口中所说的被他割掉舌头的小姑娘,两个相同的身影似乎穿越了时光,汇聚重叠在了一切。

幼时被割下来的舌头,即使过了这十几年,又怎么可能长出来呢?

而埋在心底的怨恨种子,则无时不刻的在生长着,终是在这一刻爆发了出来。

我颤抖着手,将她口中的耳朵取了出来,她没有抵抗,温润的张开了嘴,一如十多年前的一个下午,黑黢黢的剪刀伸进了她的口中,将鲜红的舌头给剪了下来。

赤红的鲜血浸润了地面,也逐渐稀释了女孩心中的怨恨之意。

隔离墩和宋许由于不知这个中的缘由,全都是震惊的无以复加的看着女孩,而老头在经过之前的惊慌之后,竟然开口笑了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