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章艾老爷子的指示（）
时间是晚上十一点半，艾振华见事情已定，就先到楼上休息去了。
客厅里只剩下了肖华和艾国辉。
“艾叔叔，张海涛的老爹，很有背景？”肖华问。
“算不上什么有背景，不过却是在军中担任要职。”艾国辉说。
肖华淡淡点头，算是表示了知晓。
在军中担任要职还不是有背景？背景已经很大了好吧？！
这年头什么人物最惹不起？
不是富二代、不是官二代！而是军二代！尤其是有着‘红色’背景的军二代！
在这些军二代面前，什么科长局长都是渣滓，就更别提他们的家属了。
“这件事情你自己酌情着办吧——如果张海涛找到了他父亲，你再给我打电话，如果他没走到这一步，你就当我不知道好了。”艾国辉说。
肖华点了点头，道：“好的。”
“别闹出人命。”艾国辉叮嘱道。
肖华惭愧一笑：“我可没这个胆子——最多也就是让他舒活舒活筋骨。”
艾国辉没再说什么，直接站起了身：“时间很晚了，我也要休息了，你今晚上就留下睡吧，楼上有房间。”
肖华说：“不了，我后面还有些事情要办。等过两天青竹休息了，我们两个再一起来看您和爷爷。”
肖华开车离开了司空山别墅，一路上他打了不少电话，马探花因为他的电话而从母亲病房中离开，黑寡妇也被他半夜惊醒，然后穿上了那身夜行衣。
望着肖华消失的门口，艾国辉脸色平静，愣神了很长时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你这么处理这件事，是在考验他吗？”艾振华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艾国辉紧忙转身，说道：“父亲，是不是我们声音太大，影响您休息了？”
艾振华挥了挥手：“睡不着。”
出了这种事情，而且事情的起因还是在自己家里，艾振华就算再如何表面平静，其实心里还是有愧疚的，所以早早回到房间的他，一直处在浅睡的状态，也将楼下肖华与艾国辉的谈话，听了个一清二楚。
“父亲，我并不需要考验肖华什么，因为他是个什么样子的人，有怎样的能力和性格，我已经早就知晓。”艾国辉说。
“你让他自己去面对张海涛，不是给他徒增压力吗？”艾振华说，“还是说你想借着这件事，锻炼锻炼他和……小菲？”
艾国辉一笑，没承认也没否认，只是貌似有些不着边际的说：“世间美玉从来都是出自雕工，铁杵成针也并非是什么凭空想象出来的说教故事，而是确有大哲理蕴藏其间。能参透者，必成大器。”
艾振华点了点头：“照你所预计，这件事的结果如何？”
艾国辉有些寓意颇深的一笑：“肖华一个普通小百姓，去面对张海涛这样的身份，结果还能如何？”
“你这还是考验。”艾振华说。
“不，父亲，这不是考验，而是磨砺。”艾国辉说，“因为考验的结果是未知，而且要靠结果去说话，而磨砺的结果到底如何，确实最不重要的。所以磨砺本身的价值在于内心之中的歇斯底里挣扎，和之后的强大，以及在那种被逼到绝境之中的成长。”
艾国辉继续说道：“温室的花朵永远只能在温室里，因为哪怕外面只有些许风雨，也会将它瞬间摧毁，而路边的野草却不同了——别看它们出身卑微，但却有着注定让温室花朵所羡煞的生存能力。”
艾振华微微沉默，而后问道：“你确定小肖会把这件事告诉小菲？然后也能借此锻炼锻炼小菲？”
艾国辉：“这个我不需要确定，因为只要肖华能在这件事中站起来、直了腰就已经是最好的结果，让小菲也跟着一起成长？这样的要求实在是奢望。”
艾振华微微一笑：“看来你对小肖还是很满意的啊！竟然在这个时候就开始了锻炼和培养。”
“肖华有着与生俱来的韧性和坚持，而且确实对小菲很好，所以对于他和小菲的关系，我表示支持。”艾国辉说，“至于锻炼嘛，这也是迫不得已，毕竟我将来也有您这般年龄的时候，也不能为他们永世遮风挡雨，所以他们需要学着自己去面对今后的生活——尤其是那些早就看我不瞬间，所以准备让他们‘父债子还’的人。”
艾国辉有些苦涩一笑，自嘲道：“别人都羡慕我头上的帽子，可又有谁知道背后会有多少人，盼着把我打进十八层地狱呢？”
按照艾国辉的设想，肖华之所以这么晚了也要从赵家镇赶过来，宁可打扰老人家休息，一定是因为碰到了难题，准备向这里来求助，不然就凭这小子的作风，怎会如此安静和懂事？
所以在意识到这一点后，艾国辉觉得这是个难得的机会，张海涛是必须要惩治的，不然无论是于自己内心还是于外界，都无法交代，然而在这之前，正好借着他这磨刀石，将肖华磨一磨、摔一摔，因为只有经历了这些，才能够成长。
在艾国辉眼中，以肖华的身份和背景，多半是要在这件事上碰一鼻子灰了，所以才会对父亲说出这样的话。
有证据？
有证据有个屁用？
哪个报纸网站媒体在看到张海涛的身份后，还敢把这件事情捅出去？
张英健虽然不在本地，近些年也很少在与这边的关系网络联系，可张海涛确实像一株固执的烈草一样，常年扎根在了这儿！
钟林市里那些一般二般的太子爷和千金小姐，有几个不认识张海涛的？有几个不知道他背景的？还不是各个都围着他转？
即便是有几个不屑自降身价、对他敬而远之的，还不是每个人在背地里都把他骂翻了天，可每每见面的时候，照样也是客气来往？
所以说“外来户”张海涛，同样在钟林市有着极广的人脉！面对这样的身份，谁还敢去触这个霉头？还不是有多远就躲多远？！
事情的最终结果会如何发展？
当然是肖华在发现手里拿着证据却无处可投、无处说理之后，被逼到穷途末路、甚至狗急跳墙！而这恰恰就是艾国辉想要的——磨砺！
然而事情的发展和结果，却让艾国辉错愕了。
因为肖华在离开司空山别墅之后，就开始用电话调人，然而只是在微微等待半个小时之后，他手机上就传出了这样的内容：
锦绣宫，秀水亭。
看着发信者的“黑寡妇”署名，肖华微微一笑，然后开动了汽车，直奔锦绣宫而去。
“探花哥，是锦绣宫，这王八蛋正在祸害不太良家的小妇女。”
对着电话，肖华说，“咱们要干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