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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岳飞坟前

三人惊呆之际,张去病对赵无痕等人道:“咱们走!”说罢,伸手携着柳语闪入湖旁的树林内。一眨眼功夫,巴山老鬼和杜伯年三人也消失在林子里。

秦员看见张去病等人逃进树林,急对众人道:“追,大伙快追!”

却听张去病的声音从树林内传出:“秦员,你爷爷在我们手里,你敢伤害秦淮姑娘一根毫毛,我们便将你爷爷宰了!”

便在此时,柯金龙、阿密罗,史乾闻讯带人赶来增援。秦员一看己方人多,挥手道:“快追上前去,捉住贼人!”

张去病和柳语在前穿行,巴山老鬼提着秦桧紧紧跟随,赵无痕巴山老鬼和杜百年断后。几人在林中疾钻一会,来到院墙下,纵身跳上墙头,只见墙外灯笼火把照得明晃晃,几千名官兵围在秦府四周。原来是秦禧闻听府内来了刺客,便把临安城守军调来捉拿。

张去病见官兵众多,不想滥伤无辜,道:“赵先生,瞧,西面街心有座大牌坊,离秦府近。咱们跃上那座牌坊,从牌坊上跃到街对面屋顶便可脱身!”

赵无痕点头道:“不错,快过去!”几人踏着墙头,朝上那牌坊耸之处奔去。

墙下官兵看见,大声鼓噪:“刺客在那!看刺客在那!”秦员带人追上墙头,高声对官兵,道:“快放箭射刺客!”

张去病一看,官兵们纷份纷开弓要放箭,忙运起禅音大吼一声,如霹雳炸响,震得墙下官兵东倒西歪。趁这瞬间几人奔到牌坊近处,飞身跃上牌坊。又从牌坊跃到街边屋顶上,疾奔而去。

张去病几人奔行太快,秦员带人追过十几条街,龙象法王、长白老怪、阴山老魔三人勉强能紧跟不舍,秦员、柯金龙、史乾、阿密罗四人功力不济,被远远甩下。秦员担心龙象法王等人不敌赵无痕,忙大声喊三人别追。

张去病携着柳语奔了一阵,忽然停住脚步,聆听一会,道:“秦员没带人追来。咱们可稍缓前行。”

众人收住脚步,张去病又道:“刚才只顾冲出秦府,忘了为大伙引见。”一指杜百年,道:“这位是杜百年伯伯,当年他从柯金龙手下救过我的命!”

适才在秦府内,赵无痕等人见张去病从地道口跃出,身后跟着一个老者,都心下奇怪。此时听张去病引见,才知是病松客杜百年。众人早听张去病说过杜百年救他之事,忙向杜百年施礼。

张去病将赵无痕、巴山老鬼、柳语引见给杜百年。杜百年忙抱拳相答,众人见张去病身边又多了一个高手,心下都很高兴。

赵无痕道:“小主人,擒住秦桧老贼,咱们去那里?”

张去病道:“咱们先出城外去避一避。”

柳语道:“去病哥哥,咱们不回‘霓云楼’了?”

张去病摇头道:“不能回去了。老贼被咱们抓走,官兵肯定会在城内大肆搜捕。咱们须马上出城去,另觅个隐蔽处所安身。赵先生,烦劳你老人家去‘霓云楼’一趟,将龙大哥,穆大哥和段大哥带出城来会合。”

赵无痕道:“老仆遵命。小主人,咱们在何处来会合?”

张去病对临安城外的地名一无所知,一时说不出会合的地名,愣了一瞬,突然想起一个地方,忙道:“咱们到那‘九曲祠丛’我外公坟前会合。我正好在坟前手刃秦桧老贼,祭奠外公、我爹和舅舅!”

赵无痕道:“如此甚好。老仆这就去把龙飞三人叫出城来!”说罢,身形一晃,便消失在黑暗里。

张去病带着巴山老鬼等人往城外奔去。几人奔到城墙下,天色未明,城门还没打开。他们施展轻功攀越城墙,出到城外。

几年前,在赵无痕和龙飞等人陪同下,张去病曾到九曲祠丛给亲人扫过墓。他记性奇佳,仍记得去九曲丛祠的路径。他领着众人行出十余里地,天色渐亮。又行出一程,远远看见一座土坡。坡上林木郁葱,树林中建有几座祠堂。灌木丛里散落着一座座坟墓。

众人爬上土坡时,天色大亮。他记得岳飞、岳云、张宪的坟头在土坡南面,便径直向南寻去。走过十几座坟,看见有三座坟前长满杂草,草中各立着一块木牌。他快步走近坟前,伸手扒开蒿草一看,果然没错,木牌上墨迹暗谈,但仍能辩出上面写着岳飞、岳云、张宪名讳。

一看坟前篙草遍布,景象荒芜,便知这三座坟几年没人来祭扫过。他心中一酸,眼泪溢上眼眶。转身对柳语道:“语儿,把短刀给我。”

柳语不知他要短刀何用,忙取出递给他。张去病接过短刀,走到岳飞的坟前弯腰去割四周的杂草。众人忙上前去动手为三个坟除草。

巴山老鬼将秦桧扔在坟旁,抽出匕首去除坟旁的荆棘。杜百年拨起一把嵩草,不禁长叹道:“岳爷一世精忠报国,功勋彪炳,却被这秦桧奸人害得埋骨荒野,无人祭扫。唉……这叫什么世道!”

不大一会功夫,众人把坟前杂草和刺藤清除,又把四周乱石搬开,把三个墓打扫得干干净净。忽听脚步声响。回头开去,只见是赵无痕、龙飞、穆兴和段阳四人快步走来。

赵无痕走到张去病面前,道:“小主人所料不差,官府果然出动上万官兵在城中搜捕咱们!这土坡北面也有官兵看守。咱们得快些杀秦桧老贼祭拜岳爷,赶快离开此地!”

张去病道:“好!”说罢,走到三座坟前倒身下拜,众人也跟着跪下拜了几拜。

众人拜罢站起身来,巴山老鬼一把将秦桧提扔到坟前,手指着秦桧,怒喝道:“秦桧奸贼,你害死岳元帅和岳云将军,张宪将军,你的死期到了!”回头对张去病道:“小主人,让老仆将这老贼开瞠剖腹,挖出他的心肝,割下他的狗头,祭奠岳爷的英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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