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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药王要为邪恶毒佛换心脏

迦南陀却道:“哈,你这婆娘很对佛爷的脾气!”

梅婶斜视了迦南陀一眼,幽幽叹口气,道:“唉,要是在当年,你敢对老娘如此粗俗无礼,老娘便一剑将你杀了!甚么不错?那简直是大错特错!后来幸亏碰到药王老爷,是他老人家妙手回春,给我换上一位善良小姐的心脏,才使小女子心性大变,从此改邪归正,不再干邪恶之事!”

迦南陀一惊,忙问道:“且慢,你这婆娘说什么?你说药王老儿给你换了一颗心脏?这……这如何可能?你定是在编造谎言骗佛爷,佛爷不信你的鬼话!”

梅婶道:“你不相信小女子的话不要紧,可别不信我们老爷有此神通!”

迦南陀摇头道:“给人换心是传闻中的一门神医绝技,世上哪有人会这门神技?不可能,绝无可能!”

药王神色漠然道:“老夫不才略会此术。那四个被你下毒的邵家兄弟,原本都是豫东道上杀人不眨眼的大盗。有一次四人被仇家人追杀,身受重伤。老夫偶然遇见,将他们救下,给他们换了心脏。四人从此心性大变,就不再为非作歹了。”

迦南陀一生痴迷毒技和医术,此时听了药王的话,好似一个贪财之人站在装满金银财宝的库房外,心急火燎地想进去拿财宝,却又找不着门道。他思索片刻,不住转动眼珠子,仍想不出药王是按什么医理,用什么法子给人换心脏。气恼地拍一下脑门,软言问道:“药王老儿,你以甚么医术给人换心?为何换了心脏,人的心性会大变?”

药王道:“我中土医术博大精深,上古有一本医典叫《伏羲心经》。那书上说人之心主思。人的心性脾气受制于心脉气血。倘若将一个心性邪暴之人的心摘去,换上一个善良人的心脏,他的心跳节律,血流涌动,便会变得同善良人的心一样快慢,心思脾气也会变得像善良人一般。若是给老年人换上一颗血气方刚的青年人心脏,老年人的脾气也会变得血气方刚,争强好斗。照此医理,老夫给邵家四兄弟换心之后,他们果然变得驯良安份,不再干那杀人越货的勾当,自甘在这里为老夫料理药圃……还有你面前这位阿香,她换心之后也变成了良家妇人……你这毒僧作恶多端,老夫把你的心换了,你便不会再作恶,可重新做人!”

迦南陀急得怒道:“不,不,佛爷决不换心!你老儿将我的心脏换了,叫佛爷变得温顺无能,我怎么能驾驭我毒佛宗那些奸猾狠毒的弟子?我还是什么六世毒佛?老儿你有本事快将佛爷杀了!”

药王冷笑道:“嘿嘿,此时由不得你!”说时右手二指捏开迦南陀的嘴,左手将一枚药丸喂进他嘴里,一拍他后项,那药丸便滑下他的咽喉。

张去病恍然想起,前日吃饭时,药王对白衣少女说,倘若迦南陀再来捣鬼,便让他脱胎换骨,重新做人的话,原来药王并非戏言。

药王回头对梅婶道:“阿香,好好看住将这毒僧,等到有不治病人到来,老夫再将那人的心摘下给这毒僧换上”

梅婶道:“是,老爷。”

药王转身走到厉蒙面前,厉声喝道:“小畜牲,你原本是个垂死的孤儿,老夫将你的病治好,又收你为徒,对你恩同再造。你竟敢背叛师门,欺辱师妹,还敢对她下毒手!老夫当年收养你这畜牲,当真是瞎了眼!”

厉蒙战战兢兢道:“师父息怒,弟子一时昏头,铸下大错,甘愿领受师父处罚!”

药王森然道:“好,老夫今日清理门户,毙了你这畜牲!”说时挥掌朝厉蒙头顶拍落。

便在此时,白衣少女房中忽然传出一声尖厉声。药王大惊,收住手掌,闪身窜进白衣少女的房里。梅婶心系白衣少女的安危,忘了药王命她看住迦南陀的话,跟着跑进屋去。

张去病不知白衣少女生死如何,站在院中甚是焦急。忽然间,迦南陀不知用什么法子解了身上的毒,倏地纵身上前一把向他抓来。这一抓来得又快又狠。张去病大吃一惊,情急之下迈开“蹑云步”闪到一旁。

迦南陀又疾扑上前,两臂伸出一连四抓,快捷无比。那日在土岗上,他见识了张去病的玄妙轻功,情知要捉住张去病极是不易,是以此时突施袭击,出手快愈闪电。

张去病看见迦南陀来势凶猛,惊慌中使出一记“太极阴阳掌”的“长虹贯日”。左掌吞吐闪烁,如七彩长虹划出一道弧圈,封住迦南陀的手臂,左掌如红日压顶拍向迦南陀的面门。

迦南陀压没想到张去病会出掌,更没想到张去病的掌法如此精妙,一时间手脚慌乱,急忙闪身后跃。他惧怕药王闻声出房来,不敢滞留,突然斜窜过去,一把抓起厉蒙,怪笑一声道:“药王老儿,佛爷改日再来找你算账!”说时双足一点,抓着厉蒙纵身跃出院墙。

张去病见迦南陀掳走厉蒙,怕惊扰药王救治白衣少女,不敢报信。便在此时,又听见房中传出白衣少女的尖叫声。他顾不避忌讳,赶快走进房去,只见白衣少女仍昏迷不醒,嘴里发出“啊,啊”的呼痛声,神情甚是痛苦。她手臂上的花斑已经退去,手指上却留有斑斓花纹。只听药王着急道:“坏了,解药晚服一会,未能将毒拔净,蕾儿仍有性命之忧!”

梅婶焦急道:“老爷,还别的解救办法吗?”

药王紧锁眉头道:“尚有一法,但不知能否救得蕾儿!”说罢,药王疾步走出房去,取来装有修罗蜂的竹筒,叫梅婶将白衣少女的十个手指放到被子外面,轻轻拔去筒塞。

须臾,修罗蜂从竹筒里爬出来,站在竹筒口上懒洋洋的伸伸腿,展了展翅膀,头转动几下,“嗡”的一声飞上空中。

药王、梅婶和张去病都对修罗蜂寄予厚望,三人紧紧盯着它在空中飞舞,眼睛一眨不眨。修罗蜂盘旋一会,嗅到白衣少女手指上的毒味,嗡鸣一声坠落到白衣少女的手指上,用尖利的嘴扎破指头皮肤,专心地吸起毒来。不一会,修罗蜂吸净了一个指头上的毒,又爬到另一个指头上吮吸。

大约一刻钟功夫,修罗蜂将白衣少女右手五指上的残毒吸尽。梅婶和张去病皆面露喜色,药王却是眉头越锁越紧,神色越来越严峻。忽然间,只见修罗蜂吸净了第七根指头的毒,双翅一振飞起,在空中转了几个圈,便落到竹筒口上,欲钻进竹筒里去。

药王见状,急忙伸手一指,一股劲气激射过去,修罗蜂飞起三尺高,又落到竹筒上。药王一连几次发射劲气,修罗蜂飞起又落下,不再去吸白衣少女手指上残留的毒。药王急了,手指上射去的劲气稍偏一点,修罗蜂便一头钻进竹筒里。任凭药王捣弄竹筒,那蜂儿躲在筒里就是不出来。

张去病奇怪道:“前辈,这蜂儿为何不吸毒了?”

药王顿足道:“这修罗蜂每吸饱一次毒,十几日之内便不再吸毒。半月前,它吸了邵老三和那毒僧身上的毒,今日它还不甚饥饿,此时吸了蕾儿右手上的毒,腹中已饱胀,它便不再吸了!”

梅婶焦急道:“老爷,小姐还有三个指头上的毒尚未除净,这如何是好?”

药王道:“还有一法!”说时取出一根金针将白衣少女的第八根指头刺个洞,俯身下去用嘴含着那指头用劲吸毒。

梅婶大惊道:“老爷不可,你会中毒的!”

药王毫不理会,吸出几口黑血吐掉,又用金针刺破白衣少女第九根手指吮吸起来。如此接连将白衣少女第十根指头内的残毒吸净之后,药王抬起双掌,对着白衣少女的心脏发功。只见在功力的催逼下,白衣少女指头上流出的血渐渐变成鲜红色。待那鲜血流出半杯,药王才收掌,坐落到椅子上。

张去病一看,药王的脸色变得灰暗,手背上也出现了几个彩斑,吃惊道:“前辈,你中毒了!”

药王从容道:“公子莫惊。老夫本想过得几日,再想个法子将公子的病治好,看来是不成了。”

张去病急道:“前辈赶快救治自己要紧,不必为晚辈操心!”

药王摇头道:“老夫曾经答应那六合居士,要把他们寻访之人的病治好,你师父凌霄老人于我有大恩,我怎能不将你治好?可惜突然发生变故,老夫不能将公子的病医治断根。但公子无虑,我师父了然真人还在人世。他老人家是唐朝八仙吕洞宾祖师的传世弟子,已修炼得道,活了一百多岁,潜居在关外长白山上清修。公子可去找他老人家,求他将你的病治好。我这里有一幅图,公子可依据此图,去长白山找他老人家。”

药王从怀里拿出一张图递给张去病,又道:“公子去那长白山,路上定会遇到风险,老夫赠你三枚护身药丸。”说到此,转头对梅婶道:“阿香,你去药房将那个紫红木匣取来。”

梅婶道:“是。”忙转身出去,转眼之间,拿来一个红木匣子。

药王从匣内取出红黄白三枚药丸,指着红色药丸,道:“公子记往:这是一枚制敌药丸。公子若遇强敌,生命危险,将此药丸捏碎抛出,药粉四散,敌人闻到一点会昏厥,你便能将敌人制往。但若是遇上那天竺毒僧,或是遇上‘百毒门’主,他二人毒功高深,这药丸毒不倒他们。你便将这一枚黄药丸摔在地上,敌人便看不清你的所在,你可安然脱险。这一枚白色药丸,是一颗保命灵丹,公子若是生命垂危,可将它吞下保住性命。”

张去病摇头道:“这颗保命灵丹,晚辈不能要它,前辈此刻生命垂危,请前辈将它服下!”

药王道:“老夫保命自有别法,公子勿用担心,快将此药丸收下!”

张去病决然道:“前辈恕我不能从命。说什么,晚辈也不能要这保命药丸!”

药王忽然怒喝道:“浑小子,老夫问你,岳爷和你爹的大仇,你报是不报?你师父凌霄老人的遗嘱,你遵是不遵?老夫命绝在倾刻之间,你如此婆婆妈妈,耽误了老夫保命的时间,你担当得起么?”

张去病看见药王动怒,不敢再争辩,只得含泪接过药丸。

药王回头对梅婶道:“阿香,蕾儿从小由你带大,你二人情同母女,老夫将她托付给你,拜托你好好照顾她。”

梅婶颤声叫了一声:“老爷!”点了点头,便泣不成声。

便在此时,白衣少女忽然“嗯”了一声醒过来,听见梅婶轻声哭泣,忙问道:“梅婶,你为何哭了?”

梅婶泪流满面道:“老爷他,他……”

白衣少女道:“我爷爷怎么了?”转眼看见药王脸上现出五彩花斑,大惊道:“爷爷,你怎会中了‘百虫百毒菌’的毒?”

梅婶哭着述说药王中毒的经过,白衣少女大哭道:“爷爷,都是蕾儿害了你!”

药王轻声道:“蕾儿,你没害爷爷,是厉蒙那小畜生干的好事!蕾儿不哭,‘百虫百毒菌’的解药虽然用完,但爷爷死不了。待会儿爷爷服下‘龟息丹’假死过去,你们快把爷爷送进后院的冰窖里,深埋在冰块下便能保住爷爷的命!”

药王说到此处,拿出两册蓝绸封面的秘籍递给白衣少女,续道:“这两本《天方经》和《地方经》,是本门的至高宝典。在《天方经》里,你的师祖留下了解‘百虫百毒菌’的药方子,在《地方经》里,他老人家留下了采集药物的图谱和炼制方法。只是这些药物一时难采集配制,你要花些时日才能制出解毒的膏药。到那时,你将爷爷搬出冰窖解冻,按经书上标明的穴位,将解毒膏药贴在爷爷身上,运功为爷爷拔毒,便能将爷爷救活转来。”

药王身上的五彩斑点越来越多,出气也越来越急,他出手点胸前几处要穴,拿出一枚“龟息丹”咽下,又道:“蕾儿,你按爷爷平日教你之法,启动回春谷的‘幽冥八卦阵’,防止那毒僧和孽徒厉蒙潜入谷内骚扰。记住,你们用冰块埋了爷爷,一定要将窖口封死,不得留下半点痕迹!”药王说罢,合上眼睛不再说话,大喘几口气,便昏死过去。

梅婶急忙跑去后院,打开冰窖,用四块大冰砌成一个大冰盒,张去病和白衣少女迅速将药王抬进冰窖,放进冰盒里躺下。三人在药王身上放满碎冰,覆盖药王全身,又搬了一大冰块盖在那冰盒上。

三人走出冰窖,依照药王的吩咐,用泥土将那窖口封死,才回到前院。

突然遭此大变,白衣少女悲伤之极,梅婶扶她回房里躺下,坐在床头慢慢劝慰。张去病心里亦很难过,无精打采地回到自己房里。他在窗前坐下,心想白衣少女和梅婶异常悲伤,自己留在回春谷里什么忙也帮不上,反倒给她们增添麻烦。好在病已治好一半,不如向她们告辞,前往少林寺,求方丈大师为自己打通任督二脉。如此想罢,他起身收拾东西,准备明日辞行。

翌日起来,他去前堂去辞行,只见白衣少女和梅婶仍然面带悲戚。

张去病道:“梅婶,蕾姐姐,我的病好了许多,这些日子承蒙你们关照,我要走了,你们多多保重!”

二人皆微微一怔。梅婶道:“张公子,你一人孤苦伶仃要去哪里?”

张去病道:“晚辈想去少林寺,求弘无方丈为我打通任督二脉。”

白衣少女叮嘱道:“江湖险恶,张公子一路上要多加小心!”

梅婶转身去厨房里拿来一些干粮,叫张去病带上,又拉住他的手,交待一些在路上注意冷暖,小心江湖险恶的话,眼里闪现泪光。

白衣少女道:“张公子,山谷里布下‘幽冥八卦阵’,你找不到路径出去,让我送你出谷去吧。”

张去病道:“有劳蕾姐姐了。”

二人出了院门,白衣少女领着张去病朝小溪旁边一座山岩走去。

张去病道:“蕾姐姐,我进入山谷的那条暗,道怎么不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