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这样吧,不如我们回慈石?到宾馆好好合计合计,我想听听你的计划?如果你想让我投资,我得先听听你是怎么样设想的?再就是要土壤资料,你得要农业科研所给你们派来技术员取土壤资料,我们的技术员会根据各地的土壤成分来培养烟苗;第一年我肯定要赔本,第二年农户才尝到甜味才开始大胆的种植,第三年才开始有收获,所以说这是一个长久计划,你要是觉得值你就答应,如果你觉得不值就不答应,我不勉强;但如果你拒绝我,我只好遗憾地跟你说:我不会投资这里,因为花的代价太大了,如果我选择其他地方,代价没有这里的一半,你考虑考虑”
说着他把车熄火了,车里再没有音乐的声音了。
我聆望车窗外,天空中基本上停止了雪花的飘洒,但寒冷的空气与车窗相遇,前面的玻璃上出现了水珠,那是冷暖相遇的结果。
我喉咙里实在说不出那句“我同意,我愿意那句话。
我听完他对我提出的条件和他所说出的结果,我掂量着,既然以我一个女人的尊严能换回整个牛皮镇的繁荣我觉得很值。
“既然你已经和我有了一次,为何再不能有第二次?一个女人和一个男人出轨和多次出轨的结果都是一样,你看呢?”他见我没有吱声又说道;“你……为什么一定要我做你的情人?你不知道我丈夫是什么人吗?”
我还是不想与他又某种牵连这样说道。
“切!我太了解官场上的人了,不管男人女人很多人都在外找情fu,难道你老公没有找?”
听到他说道这儿,我的眼前立即弥漫出寇宪政与明星那白晃晃的像两条肉虫缠绕在一起的那一幕。
“别说了,我跟你去县城”我立即打断他的话说道。
看到他脸上有些松弛的下巴上打起了很多皱褶,两眼立即冒出了一种贼光看了看我,贼贼地笑了。
我怕他言而无信,提防着他在我面前耍花样,就问道“你不会骗我吧?”
“谁骗你呀,看到你答应了我高兴都来不及呀,要不是和你在一起的感觉好,我真不想跑到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来,看在你的面上我还是下定决心帮你改变一下这个牛皮镇,干脆叫狗屁镇算了”他哈哈笑着说着笑话。
我感觉和他在一起有种轻松的感觉,也许他很有调节人的情绪,辉仔在这方面很差,只有默默无闻的帮着我做事情,没有这种诙谐的语调。
我见他调转了车头。
当他把车开到镇政府门前的时候,我对他说“你在这儿停一下,我去请一个假”我还是跟干爸爸说一声,把钥匙交给他,让庹大炮给我装热水器。
我到镇政府的时候,庹大炮已经吃完了饭,坐在沙发上拿着牙签剔着牙,干爸爸则在内面收拾碗筷。
我进门就说“干爸,我回县城有点事情,关于工作上,我把钥匙交给庹哥,让他给我装热水器去,我猜想今天是回不来了,这么晚了,加上天气也不好”。
说完我把钥匙上下了一把给庹大炮了。
“小心哈,山路又结冰了,我看还是等天气好了再去吧”庹成龙对我说道。
“我看吧,能去就去,不能去的话我就转回来了”听到他说这句话,我想到我下午回来经过的那些山路,的确打滑,车子走到陡峭的山路上,的确很危险,我想说服黄局长暂时缓一缓”。
我回到车里,对黄局长说“你是怎么开车来的?这山路又结冰了,我下午回来的时候,车子都带链条才来”他听完我这句话说“有你在这里嘛,就什么都忘记了”。
看到他态度坚定,我想说不让他去县城的话就咽回肚子里了,看了看窗外只是对他说“小心才好,为我丢了命还真不值了”
黄局长听到我这样说,把车窗打了下来,朝外看了看。
他见树梢都已经挂上了冰梢了关上了车窗问道我“怎么办?这牛皮镇根本没有地方住”
“有呀,有一家旅馆,就前面嘛,你没有看到?”我告诉他说。“你说的就是那狗屁镇的镇长的鸡窝?”
他说出那话就有一种蔑视的感觉,看来他很瞧不起那个才镇长。
“谁他那个鸡窝我还不如在我车里呆一个晚上,有你陪在我的身边,我情愿守车,再说了,我车里还能睡觉,只要车子发动,暖呼呼的,根本不用盖被子”
“那得烧多少油呀”我说道。
“我的车能装很多油,一个晚上还能对付,到明天,天亮以后我们再去县城也好,既然有你了我还是怕死”说完他又是开心一笑。
他把车开到镇东边一家小型邮电所前停住了。
邮电所已经关门了,门前有一块比较宽敞的地方,黄局长把车停在那里了。
“既然你不想去,我看还是去吃点饭,不然饿肚子的”
黄镇长把这么辆很亮的车停在邮电局门口,就有人前来看稀奇,这穷乡僻壤地方就有那么一个恶习,不管谁家来了客,或者来了什么稀奇事儿,都会扎堆来凑热闹。
当我和黄局长下车去吃饭的时候,就有人对我们贼头贼脑的看着。
“副镇长好”原来是我手下司法办公室的主任老龚,龚秋生。老龚年纪也快五十了,透了顶,像戴着一顶回族帽一样发着白光,几根稀疏的头发长长地垂在后脑勺,见到我和一个陌生男人在一起,立即笑着问“这位是?”
“我的一个朋友,今天专程来看我的,今天回不了了,所以我们想去吃点饭”
“哦,稀客,稀客,客人贵姓呀?”说着主动地伸出双手朝黄局长伸出手。
黄局长看了他一眼,很不情愿地说“我姓黄,你叫我小黄”
“呵呵,好好”黄局长关上车门,对我说“走吧,车就停在这里”
我见龚秋生没有离开的意思就问道“你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什么事情,我就瞅瞅”说着露出一副媚笑的神态。
我见他这样很客气地问了一句“你吃饭了吗?”
“还没有,是不是副镇长想请我一起吃饭?”听到他这样说我真是无语了。
我不知道怎么回答,我看了黄局长一眼,见他皱着眉头,径直朝前走了。
我见黄局长不高兴,赶忙对龚秋生说“改天吧,我和他还有工作上的事情要谈”。
说着就离开了龚秋生,只听龚秋生在我身后“呸”的一声,我感觉他是在对我吐唾沫。
农村里有一种极其厌恶的表达方式,那就是看不起人家鄙夷一家的时候,在背后吐唾沫。
我急忙扭头看了他一眼,那种鄙夷的表情立即变成了一种假笑。
我觉得这个人心术不一般,对他立即引起了警觉。
当我和黄局长并排从牛皮镇街中心经过的时候,立即成了一道风景线。
这时就有人窃窃私语到:听说这个女人是副镇长,你看她那风**骚样,一看也不是好货。
你看副镇长好漂亮呀,要是和我睡一晚,死了都值了……
牛皮镇街面本来就不宽阔,加上屋与屋之间有空隙的地方,都用竹篙和彩条布搭成的窝棚做生意的人。
那些人萧瑟的缩着脖子,戴着瓜皮帽守在寒风中卖着那些锅碗瓢盆、日常用品,那些零散买狗皮膏药的,做假首饰的在黑夜即将来临的时候都不见了踪影。
我想可能躲在租房里去了,住旅馆是住不起的。
我们在别人的目光中走进了饭馆,老板娘看见我立即满脸笑容从火炉旁边站起身来说道:“副镇长,您又大驾光临我的下店呀,快来,快来这里烤火,今天烧的是炭火,”说着讲她坐的座位让给我们。
男老板从他他上衣口袋掏出白沙烟递给黄局长,黄局长很礼貌地推开了然后说“我有,来,抽我的”说着拿出一包和烟来“
“今天怎么这么清闲呀”我笑着问她。
我坐了下来,而黄局长却在椅子上看了又看,很怕椅子上有灰尘。
老板娘看到他这样很机灵急忙扯了一团纸递给了他,他摸了摸几下椅子,才坐了下来。
“今天想吃什么?”老板娘问。
你这里没有包厢吗?我问。
“啊,没有,这样吧,我有一堵屏风,我们马上搬来,只要在外面一围就成了一个小包厢了”
老板娘很善于经营,马上给我们解决这个难题了。
男老板马上搬来了屏风,一拉开很快就与外面隔开了,解决了一目了然的全景。
老板娘给我们端来两杯茶,又拿着菜单来到我们面前说道“这里有野味,麂子肉,还有野兔,还有野猪肉,还有野鸡……”
她本想报完菜单,黄局长迫不及待地问“有麂子肉?那个东西我好多年没有吃了,来两份,我今天好好尝尝,刷刷你喜欢吃什么?”见他说这话有点兴奋的味道。
“我吃本地的土鸡就行了,我不喜欢吃野味,觉得太残忍了”
“还要其他的什么菜吗?”老板娘还在问。
我笑着对她说“你看就我们两个人,加之我本来就吃饭了,要不是陪黄局长,我真不会吃了,晚上吃东西太多女人会变胖的”。
我喝着茶,对黄局长说“我想明年开春的时候,就打算去下乡调查,把那些技术参数报给你,你也给我一套种植方案,在同时发动农户,农户愿意种植烟叶的,就到镇上报名”
“嗯,这样很好,明天你到县城去我办公室拿套方案看看,这是我到别的地方扶贫的方案,只要好我们就照那样做;为了帮你,我还得花钱修路,这比别处贵多了,别处只要两年收回成本,你这里起码也要三年”说着他伸出三个指头和我掐算着。
“修路的费用我也想点办法,马大哈的煤矿和铁矿不是在这里吗?这里的路都差不多是他们跑坏的,你放心,我绝对找他要钱修路”我很有信心地说道。
“那好,他要是出一半,这事就很快,你知道,我得申请省政府,上面批准了才拨款下来”。
没有多久,两个火锅就上来了,看到这红红的辣椒在滚烫的油中翻滚着,散发出来的那种香味,不觉是我和黄局长的舌根都冒出了清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