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了一下辉仔,又对庹成龙暗暗拉了一下。
他们立即明白我的意思,随即离开柴姐,来到旅馆的门边问我“什么事情?”
我对庹大炮说“你和叶姐照顾好柴姐,我回镇上看公安局处理得怎么样了,再送我的同学回单位”。
我和辉仔出来,擦了擦挂在脸上的泪水。
辉仔看了我一眼说道“想不到你真是多情善感,别人哭你都跟着掉眼泪,你知道吗?我看那柴姐哭都是假哭。你想想看,当自己知道自己的男人死在别的女人家里,她心里还哭得出来吗?骂都来不及呀,我猜想她一定咬牙切齿恨之入骨了,她那样哭只是装装样子罢了”听到他这番解释,觉得他分析得很有道理,说明他心很仔细,看问题看得比我还要周全。
“这个我到是没有注意仔细观察,”我说道。
“不管怎么样,这是一个很棘手的问题,小宋受到如此的打击还不知道怎么样?我最关心的是她精神问题,如果一个人在精神上给毁了,那就什么都玩了;还有那个郑书记也太不像话了,干嘛要打小宋?作为一个领导者,应该要为受害者想想,不管怎么样,她是不系死罪的”我边走边对辉仔说。
我见已经到了牛皮镇等车的地方,就站住了对辉仔说“我妈**的事情就交给你了,我想就让我妈就在牛皮镇过春节,你不如到我家来一起过春节怎么样?”
“真的吗?如果这样我就太高兴了,”
“但……你不能作为女婿的身份来,是我妈**的干儿子,我的干哥哥怎么样?”我深知他误会了我的意思,我赶忙纠正地说。
“你……你难道真……?”辉仔有点生气的味道问我。
“反正我现在不能答复你,如果你能等,就等到我0岁以后”说完,不等他的回答,就转身去了镇政府大院。
这时候的镇政府已经被附近的群众,已经围挤得水泄不通了,不少人还爬到院墙上坐着看内面的公安民警侦破勘探。
我来到政府大院,民警已经知道我是副镇长,很自然地放了我进去。
我进去之后,就找到大队长还有郑书记,郑书记一看到我就问“你跟县里汇报了没有?”
我说“我还没有来得及汇报,我忙昏了头”
“真是乱弹琴,出了案子这么久,还不向上汇报?”他对我极其不满地骂了我一句,我第一次遇到人命关天的案子,哪儿是哪儿我都吓得离了魂,我那还有什么主见?
我自觉理亏,赶忙小声说“我对这种事情还不是很理手,您说的对,我马上给县长汇报”
“不用了,我已经告诉他们了,刑侦大队长也告诉他了,他们立即会来的”说完,不顾我的感受在众目睽睽之下对我甩了一个的冷眼。
我没有想到郑书记在才镇长死了还不到半小时,脸色就立即变了,有道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难道他想把我挤压下去,他想揽断所有大全?书记镇长一人担当?
如果是这样,我在权利面前是绝对不会松手的,想与我斗,也得看看我是谁?
见到他在我的面前显露对我鄙视,心想:小不忍则乱大谋,自己还是低调了还要低调!以免遭人口舌。
郑书记见到我这样,神气十足地跟着大队长忙前差后的。
我想问问大队长有什么结果,结果遭到郑书记的打击。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你去安抚死者家属”
大队长看不过去就对郑书记说“现在,我们经过审讯宋小美,勘查了现场,基本上排除了他杀的可能,根据技术人员的检测:从死者的血液中,发现大量的兴奋药,可以猜得出,才镇长与宋小美服用了大量的兴奋的性药,由于才镇长平常有高血压,在与宋小美发生关系时,突发心肌梗塞死亡,我们现在必须必须带回宋小美,拘留审讯,你们给死者做好善后处理”。
接着,公安局带领队伍马上派人把宋小美又两位民警搀扶着上了警车。
一时间,院门外骂声四起:“就是这个娘们搞死了镇长,你看她那淫荡的像呀……”
“要是我是才镇长的老婆,不把她撕成八块才怪呢,要不把她的下面用烙铁烙上,看她今后骚不骚?……”骂声不断。我见小宋呆呆的毫无感觉一般的随着架着她的民警进到车里。
我赶忙通知庹大炮说“现在公安局已经走了,你们搭灵堂的事情办妥了没有,现在派几个人来,给才镇长穿衣上棺,”庹大炮说“人手我已经安排好了,唢呐队,和道士都已经叫了,现在他们正赶往这里”。
这一天才镇长本来是要安排机关上的所有人会餐的,现在可好,成了为他送行的会餐。
我望着才镇长已经冰冷僵硬的面孔,心里说道:“你不是要听驴蛋的故事吗?我还没有跟你说,你却比驴蛋还要惨,连名也搭上了”我摇了摇头,心想这个色字还是少沾为好。
庹大炮为才镇长找到一个很好的地方停放他的尸首,原来旧社会搭台演戏的地方,这里离政府没有多远,也离才镇长的家也没有多远,这对才镇长来说,他自己也没有料到,他的结局是牛皮镇在过去最集中最热闹的地方了结。
戏台,年代久远失修,上面的瓦已经很多处成了窟窿,成了天然的天窗,庹大炮派人用彩条纸蒙在屋顶上,遮挡着风寒,赶制的寿衣已经有专人穿在才镇长的身上了,找来门板把他抬下楼送到戏台上,而后,派人到才镇长家去叫镇长的老婆。
看到睡在戏台上的才镇长,死后也不忘给牛皮镇上演一出精彩的戏,我感觉有点讽刺味道。
才镇长的老婆来了,还有他们的所有亲戚来了,他们一来立即热闹了。
才镇长的老婆则坐在戏台上哭喊着悲伤凄惨的调子:我的哥哥呀,我的夫呀……你那么舍得我的呀……我的心肝呀……”怎么哭泣心肝来了?真是滴笑皆非!。
见到这个哭夫的镜头,我好似看到若干年前,演戏时的情景,那时候,牛皮镇一场戏也没有这么热闹吧。
很多人听到柴姐的哭声立即起哄说“这才镇长是谋杀,一定要把凶手抓出来……”
“一定要公安局把杀人犯交出来……”正当人们起哄的时候,牛皮镇那条很烂的路上,传来了一阵小车嘶哑的喇叭声。我站在台上,对台下的观众说“这公安局会给家属一个合理的答复,请尊重死者,让他安息,现在,县里已经来人了,请乡里乡亲让开道,政府会给才镇长及家属一个合理处理意见和安排”。
我说完这些话,直奔下到台下,原来我发现小车里出来的不仅仅是刘县长、陈洪庆、还有汤市长,琳莉、还有一个我最不愿看见的人:康成辉,那个剥夺我处女情节的谓初恋情人!。
当我看见他的时候,立即想到:他怎么和汤市长搅到一起了?
我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纯属一瞬,他却得意地朝我一笑,我赶忙躲开了。
我和郑书记,庹主任几个迎了上去,我心情很沉重地对他们说“你们可来了,才镇长他……”
这时候,才镇长的老婆和其他亲戚一起来到汤市长他们跟前,立即跪下叩头,哭声震天,边哭边喊“请上面为我讨回公道呀,严惩杀人犯,给我家老才一个清白名声”。
汤市长立即拉着柴姐的手说“放心吧,组织上会给老才一个交代的”
说完扶住她到戏台上停放着老才的棺材边看了看,就对跟在她身后的我说“公安局什么结果”
我悄悄拉了她一下手,她立即就明白了我的意思,她对郑书记说“老郑,你在这儿维护秩序,我和副镇长商量一下事情”说完带着她身后那帮人去了镇政府。
琳莉则悄悄问我“那个镇长到底是怎么死的?”我看到还有其他人,也不便随口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我会给你妈汇报的”。
我和琳莉说着话,可我感觉来自背后一种锋芒的眼光,我知道那眼光来源于康成辉。
我到了门卫的时候,老庹正忙清扫着楼道,见到我进来了,立即收好了扫把,我跟庹爸爸说“老庹,今天烧茶了吗?”“烧了,刚才烧的,我马上送来”
“别,你先发点炭火,送到四楼会议室吧,开水我来提”。
我带着开水上到四楼会议室,要老庹开了会议室的门,又让他送来炭火,拿来茶叶,烧得很旺的炭火,这才给这空荡的会议室增加一丝暖意。
我给汤市长他们倒了一杯茶,当我端茶递给康成辉的时候,他朝我贼贼一笑,汤市长看见了就对我说“小席,来认识一下,这是我最近挑选的秘书,康成辉同志,你们年纪相仿,也同时一个大学的校友,都是这次录取的公务员,你们认识吗?”
没有想到,康成辉原来成了汤市长的秘书,那张秘书不知道汤市长把他安排到什么地方去了?
我朝他看了一眼,急速地点点头说“不认识,”
“呵呵,再说你们是老乡,都是慈石县的,这就奇怪了,难道小康没有在慈石读书?”
康成辉露出极其细密的白色瓷牙,微笑着说“是呀,我没有在慈石读书,所以我就不认识小席,难道小席你也是京华大学的?”那眼神迷迷的,表情很虔诚一般地说道,那样子让别人看来,是那么的坦诚,是那么的致真!。
我没有笑,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赶忙转个头来,微笑着对汤市长说“我还是先汇报一下公安局对才镇长的处理意见”我见琳莉在此,有点迟疑,面带着忐忑不安的神情说道“我能单独和您说吗?”汤市长见我这样说,就站起身来对我说“那就先到你办公室去谈,你们坐会儿”说着离开办公室到了三楼。（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