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看是陌生电话,犹豫了一下,但我接了。
“喂,那个?”我问对方。
“我,席镇长,要车吗?”听声音是才包子的声音。
“不要了,他们自己有车,你怎么是这个号码?”我问包子。
“我那张卡没有钱了,用的别人的手机”
“哦,我知道了”
“我那地的事情,您考虑一下怎么样?”才包子还在追问着。
我对他说“石头太大了,难处理,我还是想找你二叔签约”
“你等我两天时间好不?你先别找我二叔,我想找人处理一下石头的问题。“他急急的说。
“你别乱来呀,离镇那么近,出了事怎么办?爆破?那是要请专业人员才能干的。”我怕他见财生出怪点子,出了事怎么办?驴蛋的事情没有处理完毕,又怕他惹出事情来。我急忙阻止。
“不会的,你放心,我只是找人看看”说完他就挂了电话。
我对他的话有点不放心,就打电话给王新刚说“王所长,才包子你给我看紧点,我怕他用炸药炸他家地里的石头,那石头就在镇东头,离镇太近了”
“啥?炸石头?”
“他没有炸药,炸个屁呀”
“你还是给我看紧点,他听说我要征地,他就想让我买他的石头山,我说不行,他就说想办法”
“那好,我去问问”。
挂了电话,看到桌上送来了一些报纸,我顺手翻阅。
常家市日报头版头条上很醒目地写道:《常家市第一试点新农村的规划即将拉开帷幕》(作者:汤程睿、徐琳莉)我仔细阅读了内容,和我撰写的牛皮镇的设想与计划一摸一样。
我写的东西怎么成了汤市长和徐琳莉的了?难道我那次我给琳莉写《常家市经济发展思考》时,她看我写的《牛皮镇未来的设想和治理预想报告》偷偷复印留下了底稿?
我看完这些,我急忙给报社打电话,报社的人说“这是总编安排的,也是市里直接下令的意思”
看到自己所撰写的东西被人偷用,心情立即火冒三丈。
这时候,我的电话又响了。
我一看是马少明打来的,我急忙接听“小席,我们到了,你在哪儿?”
“啊?这么快?”我丢下手中的报纸,急忙出了办公室朝楼下跑去。
镇政府外停了像一辆集装箱样子的加长工程车,我来到车下,车门立即就打开了。
一个四十多岁的汉子下来了:带着眼镜,一头板寸头发,大大的鼻子,大大的嘴,特别醒目的还是那厚嘴唇四周的胡子,像钢针一样撑在嘴的四周。
我看到他嘴唇上的胡子就想到:他女人怎么和他亲嘴?还不把嘴扎破?能舒服吗?
他看到我直直地看他胡子,他嘿笑了一把,贼笑到“怎么?想试一把?”
我急忙调转视线,无视他的话,看了看车里问道“你们几个人?”
“七个人”其中一个人回答我。
“先我给你们安排住处后再吃饭”我说。
“好好,好,听说你这里有好酒,我早饭也没有吃,准备一醉方休”马少明接口说。
“今天不看路面?”
“我们一路看了,方案我们已经在脑子里了,等我们吃完饭,我和我的手下酝酿酝酿后,再给你一个极佳的方案”他说完这话,凑到我耳边小声说道“你太美了,你惹得不听话了”
我的脸立即绯红,朝他翻了一下白眼正色到“马工程师,别说乌七八糟的话”
他嘻嘻笑了一下,其他人看到他这样都起哄道“今天席镇长给我们老大怎么安排呀?”
我知道他们说话的意思,脸上都有点挂不住了。
这要是我私人办事他们这样,我就会拉下脸来对他们大骂一顿,可是,牛皮镇几万人口的利益,不能因为他们的无理要求就放弃。我强忍着难堪与怒火,装出笑脸对他们说:“我会给你们安排的”
于四海不是说他是老工程师?看他那劲头那像老工程师?纯种一个种猪的样子,看他吊儿郎当,就好像是街上的霸王大哥大,他能胜任这路的勘查和测量?我不免对于四海派来的人有点失望。
既然他们已经来了,先安顿他们在说。
马工程师问我“我们住在哪儿?”
我说“在前面一点,那个司春旅馆,不好意思,这牛皮镇就一家旅馆,将就在哪儿给你们安排了住房,吃饭就在旅馆的隔壁”
“好,好,听到这个名字就知道是个好住处,私春?叫私春?哈哈哈,客随主便,只要晚上安排好了,我就心满意足哦”
他翘起一双媚眼,哈哈哈朝我笑道说道。
“这个王八羔子想打我的主意?”我心里暗暗地骂了一句土话。
我非常不高兴,这不高兴的缘由来自那报纸上的署名不是我席刷刷的缘故,也因为眼前这个粗陋的马少明。看来我非骂于四海不可,派一个色狼来了。
马工程师想让我挤进他的车里坐,一起去柴姐的旅店。
我看到他不起好意,心里就讨厌这个人,但脸上依旧挂着笑就对他说“没有多远,你先去,我几步就跟上来了”
乡政府大院到柴姐那里也就1000米左右,我不用几分钟两条长腿比车还要快。
当司机把车停在旅店前面赶忙对我说“妹子,这车又大又长,停在这里把我的店都挡了,你看……”
我一看的确如此,只好对司机说“你还是开到镇政府内面去吧,篮球场上可以停车”。
马工程师进门就看见几个妹子坐在哪儿,立即放下行李不分生熟挤在她们坐的沙发上了。
并很自然而大方地搂着一个细眉细眼的妹子笑道“哇!席镇长,想不到你把我送到这美人窝里来了”。
“是呀,这你满意了吧”
“满意满意”他不停地用手鼓捣着那女孩子的鼓鼓的胸,那女人也不拒绝,还在他脸上印了几个红嘴巴。
哎,这男人什么样的都有,这马工程师也算高级知识分子了,怎么行为这么没有收敛?
我让柴姐赶忙安排好他们,又催凑餐馆里做饭。
我到了餐馆,火锅已经做好了,只是炒菜还没有炒。
我对老板说“现在可以炒菜了,他们来了”。
等我去找马工程师的时候,不见他的踪影了,我问其他几个人,他们说“工程师放炮去了”说完哈哈浪笑。
我对剩下的几个人说“去吃饭吧,马工程师放炮能当饭吃了”其他人听到我这样说他都笑了。
当我们快要吃完的时候,马工程师出来了。
看他红光满脸的样子,就知道他已经沐浴了激情的洗礼。其他几个哥儿问道“马哥,咋样?”
“别提了,像窑洞似的”其他几个人听后笑得前仰后仰的。
看到马工程师在倒酒就发憷。我赶快溜,要不然被他拉住喝酒就惨了。
我装出一副很疼的样子,对他们说“哎呀,我的胃有点痛,可能辣椒吃多了,我得搞点药去,马工程师,你慢吃。”
“切!你想跑?看到我就想跑?”马工程师立马就明白我装蒜。
“别误会,我真胃疼,明天再陪你”
“你不能走,我还要跟你详谈工作上的事情”马工程师对我说道。
“怎么?现在?你先吃饭,然后休息一下,我下午再来”。
我得想整清楚报上登我的文章是咋回事?
我不等他回答,就擅自对老板说“开几张发票,我好报账”
老板娘说“镇长,我这小店,哪来的发票?我帮你打一张收款收据行不?”
心想:这收款收据能报账吗?白纸明显的是不行的,看样子自己得到金海岸补发票算了。
“算了,你如果想做镇政府的生意,你得到税务局办税票,不然,你这生意我不能照顾你了,我得另外找个地方吃饭。”我说这话时,想到了那次才镇长第一次去的农家乐,那里还是不错的。
“别,我想办法办吧”老板娘赶忙解释道
“好,有了发票就好办”。
马工程师扭不过我,只好让我走了,我看他很生气的样子。
“你这样慢待我?”他在我离开时说了这么一句。
“说什么呀,你看你过的很快活,有美女陪你,还要我干嘛,我去办点事情就来”我笑着跟他解释道。
我觉得有于四海撑着,对这个马工程师过分虽然生气,但也不要丢失自己的人格。
不管怎么样,他私人生活方面的问题,就不在我的关心之内了。如果他行为比较严谨,我对他可能尊敬有加。可是,看到他生活如此放荡,就有点瞧不起他的味道。我从骨子里讨厌这种男人。
我回到镇政府办公室,刚坐在椅子上,庹大炮给我来电话说“席镇长,我们登记了很多农户,有的说家里人手不足,整不了那么多地”
“现在各村有多少剩余劳力?”
“哪儿有什么劳力?好多都是老弱病残的,剩余劳力都跑到广州、深圳去了”
“你先给他们说说道理,让那些人能整多少算多少,今年他们是不会回来的,只要今年烟叶收成好,他们明年是不会出去的”
“那好,我就找你的话给他们传达,再就是什么时间能培训?培训师是到各村?还是到镇上统一学习”我说
“要是到镇上,哪儿有地方学习?还是让技术员下乡吧,可能辛苦他们一点”。
我挂了电话,顺手拿起先没有看完的报纸,又重新看了几遍我写的文章。看到署名上有汤程睿和琳莉的名字时,心里就涌起一阵阵的不快,我得确认一下是不是报社他们搞错了。
我这时候的心情异常浮躁,恨不得立即把事情弄得明明白白。
我打了电话给伶俐,却没有人接,心想:这死丫头干什么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