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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7章 祖坟

琳莉听说能钓鱼,立即很兴奋地说“哎呀,想不到这高山还能钓鱼?走走走,雨城我们去钓鱼,晚上叫阿姨弄来吃”说着跳了起来拖着雨城往外走。

我怕雨城驾不好船,那深深的、绿茵茵的湖水很是让人寒颤,特别是那翻滚的浪花,一种巨大的吸引力,让人产生一种昏眩,有种情不自禁地想往水中扑去的感觉……。

我赶忙止住说“琳莉,你们两个都不懂水性,这水不是普通的水塘,有漩涡性,要去只能在岸上钓鱼”

雨城听后点点头说“琳莉,今天我们休息,让二伯回来之后让他驾船去可以吗?”

或许雨城很多年没有上山了,加之是他每登一步山路,都是他拉着琳莉上去了,看来他确实很累了。

“不,不,我就要去嘛”琳莉在雨城面前撒起娇来。

正在这时候,就听一个很粗实的声音传来“是刷刷和雨城回家了吗?”

二伯的声音。

离开了好多年,我还是听出来了。

我忙走出去说“是呀,二伯,二婶,这是……?”我看到他们身后站着一个标志后生。

虽然很多年没有见他们了,但他们的影子还刻在我的记忆里。

现在,他们已经两鬓染成了灰白色了,眉角上布满了皱纹,脸色成了古铜颜色。

“啊,这是你弟弟,我们在外地生了他,叫席帅”

看到他,的确与我弟弟相像。

雨城肤色白皙、身材高大而温文尔雅,席帅肤色黝黑,浑身粗莽而有野性。

我笑着朝席帅说:多大了,真的好帅,名字不错。

那个男孩子样子怪怪的笑了笑,小声叫了我一声姐姐。

我忙掏出一个信封说:“姐姐来的匆忙,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给二伯二婶买点吃的或者穿的。”

信封里装的500元钱。

这对当时农村人来说相当于半年的收成。

二伯见我给了礼物,笑呵呵地问“谁想去钓鱼?”

我笑着说“这是我弟弟的媳妇叫琳莉,是慈石县牛皮镇的党委书记。是她想去,这次她受了伤,是专程到我家来玩来的,过年之后,她就要到韩国去整容了”

当二伯、二婶还有席帅看到琳莉这个样子时,眼睛里飘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带有惊异和鄙夷眼神。

为了不让二伯小瞧琳莉,就干脆直接了当地介绍。

很多人都是以貌取人的,我猜想二伯看到琳莉这个样子,肯定心里暗暗说道“雨城怎么找这么一个丑女做媳妇?想必是找不到人的缘故”。

“哦,哦哦,韩国?韩国是哪个国家?”二伯并不知道韩国,韩国对他来说是陌生的。

我解释说“韩国就是当年的朝鲜”

“哦哦哦,就是上甘岭呀,志愿军?王成?二伯看过上甘岭电影,看过王成”他自我一番解说。

琳莉噗嗤一笑说:二伯说对了。

裴志勇放下手中的行李对我说:我得马上赶回去,我今晚要值夜班。如果你们不回去的话,我会照顾晨曦他们的。

我想着琳莉初次上山就不容易,再赶下山去身体吃不消。

既然裴志勇答应照顾晨曦,不妨住一晚也无妨。

我对裴志勇说:好吧,麻烦您照顾孩子。我们明天回去吧。

裴志勇走后,二伯堆满了微笑说道“我去划船,就让侄媳妇去看看我们月亮湖上的景色?钓上几条月亮湖上特产的水晶鱼吃吃”。

琳莉激动地说“好呀,好呀,我就想看这奇异的景色也想吃鱼”。

二伯拿来钓鱼竿,在地里挖了蚯蚓带上。

琳莉看到了很稀奇地说“蚯蚓?鱼能吃它?”

我说”是呀,鱼就喜欢吃活的小动物”。

我也有很多年没有上月亮湖了,在我的记忆里,模糊着是爸爸生前带着我上了月亮湖钓了一次鱼。

爸爸妈妈为了安全,根本不让我和雨城学泅水。

二伯带上我、琳莉和雨城去了我家放渔船的山洞。

我们几个一起把这小划子船推到湖上,二伯掌着舵,船在这碧波荡漾的湖中就像一叶飘在水中……。

虽然在冬季,月亮湖四周虽然没有春天的姹紫嫣红、花红叶绿的景色;深翠中带有白雪斑点的点缀使这里别有一番风景。

登高眺望,一览深栗色的草丛偶露一点点红枫,点缀在深绿翠色的树林四周。

来到四周奇峰环抱着一汪碧水;月亮湖是在这山巅之中的高峡平湖。安谧幽静,树木葱浓,鸟语花香;尤其是那水,碧得那么诱人,清得那么纯静!

泛舟漫游,一泓碧水,清可照人,叠峦起伏的嫩翠,镶嵌在山涧的树冠之上,犹如一颗颗闪亮的明珠,给这峡谷湖平添了几分诱人的韵味;一汪湖水,半湖倒影,又给这似宝镜的湖水增添了无限浪漫的诗情画意。

坐在船上,千山微翠在水中移动,在这里泛舟漫游,令人心旷神怡,格外惬意。

正当我饱尝秀丽景色之时,琳莉说“二伯,到什么地方钓鱼呀”。

“不远,绕过去到浅水湾,那里有很多水草,那里才有很多鱼儿,湖中心是大鱼去的地方,我们这船是不行的”我知道湖中心旋力太大,小船掌握不好要翻船的。

二伯很熟练地把船驶到了他所说的浅水湾,真像他说的那样这里有很多像海带一样的水草,但这海草却比海带要窄,要短,在清澈的水中在自由自在地飘摇着来回摆动着……

“哇!鱼?”琳莉趴在船头朝水中喊道。

琳莉的一声惊呼立即惊动了在水边忙碌的白鹭和觅食的水鸟,顿时一阵扑腾声响彻在这寂静的上空。

我笑着说“看你激动的样子,我们这里还有你很多想不到的东西呢?”

“还有些啥?”琳莉显然很高兴,就像刘姥姥进大观园一样充满了好奇。

这时候,二伯对我们说“要想钓鱼就要安静,你们这一惊一咋的,鱼儿都叫你们吓跑了”

琳莉做着鬼脸说“怎么说,我得悄悄地说话?”

二伯说“不能说话,你们想要说话的话,你们上岸去,看着我钓?”

说着他望着我。

我对琳莉说“想吃鱼,就上岸,我们到岸上观赏景色也是一样的”。

“真要上岸呀”琳莉难舍这碧波中的荡漾。

雨城说“琳莉,你上岸吧;这水晶鱼的妙处,这可是你在大城市吃不到的呀”

“真的呀,那得给我妈妈带点回去,让她瞧瞧她的地盘里盛产这般美味佳肴,好让她羡慕死呀”

“别说话了,把鱼都吓跑了,上岸吧”。

说着话,二伯已经把船摇到了一个有一块很平坦的石块前说“从船上跳下去”

我站在船头说“我先下,琳莉从来没有这样过个,一定很害怕的”

其实,我也害怕,这月亮湖虽然在我家门口,但我从来没有这么亲近过它,这是第一次。

二伯看到我在船上晃悠,就说“算了,还是我上岸吧”说着放下篙子,就很轻松地跳上岸了。

他站在岸上,一手拉着绳子,一手拉着船头说“这样就可以下来了”。

我们跳上岸之后,我对二伯说“我们就到附近去看看,您现在给谁盖房子?我能去看看吗?”

“在那山窝窝里,看到的那两棵树就是”说着指了指我后背方向。

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两颗相对应的两颗茂密的大树矗立一道山梁背后。

记忆中,那两棵树就是银杏树,也是妈妈亲手栽在父亲坟前的长青树。

我对二伯说“那不是我家的菜园子地里的两棵银杏树吗?谁在那儿修房子?”

二伯则说“你家那块地早就成了荒地了,我家老三的坟地这些年没有修理,都坍塌了都没有影儿了。

有个和你妈一样姓的人,今年下半年找我买地,因为你家没有人,我就替你妈妈答应卖给他菜园子了。

这不,这钱都用在咱们修房子上了吗?你妈给的那点钱怎么能修得上这房子?”

这么大的事情怎么没有听我妈说,难道她不知道?

我立马问“二伯,你卖地我妈知不知道?”

“是你奶奶做主的,你问奶奶看她对你妈说了没有?”

二伯说话的样子,也不像撒谎。

心想:只要不占我爸爸的坟地就算了,土地无限制,菜园子种那儿也一样。

我拉着琳莉去了山凹,却见还没有完工的一栋吊脚楼立在那两棵树不远处的后面。

我感觉到那房子不正修建在我爸爸的坟头上吗?我不敢确认,。

我虽然从骨子里憎恨爸爸,因为他的缘故娶了我妈,致使把我生在这高山上。

要不是他,我妈妈或许嫁给有钱人,或者上技校,或者嫁给平原上某一个工人……我的命运就不一样了。

现实始终是现实,我就是席家的子孙,那种不灭的血缘关系始终联系着我,总管我讨厌、憎恨爸爸。

但……如果是其他人践踏我家祖坟,我是绝对不允许的。

想到这里,我对琳莉说“你陪我去看看那吊脚楼”

有了这个想法驱使着我前去查看。

雨城见我和琳莉去看吊脚楼,就说“就在这里等我们吧,你们要多久才能回到这里?”

二伯说“我们两个小时差不多,现在湖里多了很多鱼”

“嗯,那好,我们就在这里等你们”我说。

湖和吊脚楼不是很远,走直线也就里路程,如果弯弯曲曲的绕过那不高的山梁,也就5里路程。

没有多久,我和琳莉就走到了。

这里的树林子已经砍伐了,那些树桩还很新鲜地藏在草丛中,一块人工开凿出来的空地上,已经初步建成一座吊脚楼的形状。

两颗自然生长的树木,很葱葱绿绿地立在楼台的两边,那树杈上伸出很多像扇子一样的绿色的树叶,在微风下,摇摇晃晃着脑袋。

这就是银杏树,也叫白果树。

树叶像小扇子一样展开着,每到微风吹过,就像很多舞动的小手一样,很是好看,如果树龄超大,就能结出很多好吃的果子。

我钻进吊脚楼下寻找。

琳莉不懂我为什么钻到楼底下去,问“你去楼底下干什么?那里除了杂草和石头树以为还有什么?”

我说“我爸爸就葬在这里,这栋楼房建在我爸爸的坟头上,我能忍受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