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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四章 试试下

更新时间:2012-12-28

第二百一十四章

“动手了!”余建一声低呼,让我从胡思乱想中回过了神,我抬头看去,只见张高照已经快步从角落里冲进了放着取款机的那间小房子,也不顾后面几个排队的人鄙夷,粗暴的挤开那个站在取款机前面的老头,整个人就挡在了取款机前面伸手操作着什么,然后很快又转身小跑着离开,那老人显然是被这突入起来的莽汉惊的愣住了,半晌才反应过来,只不过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张高照早已经转身出了门不见了踪影,而贺旗则很友善的指点着那个老人说着什么,不过几句话的功夫,那老头子的脸色就似乎变的非常难看,一脸焦急的小跑着也冲了出来,左右张望着,然后跺着脚就大呼小叫的往一个方向追赶了过去。(。纯文字)

不得不说,这一幕,看的我当真是有些莫名其妙,所谓的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在我们这个圈子里,怕是相反的,因为做局面的,不是别人正是我们这些人,自己的局面,也只有自己清楚,不要说那个老头子,就是我也没看明白什么,余建虽然颇有见识,但他那些见识,都是社会上的交往,和骗术这个圈子是没什么太多交集的,即便是搜集了不少资料,但那也都是纸上谈兵的玩意儿,想要只看上一眼就看出前前后后的设计安排,那无疑是痴人说梦,所以他很是茫然的就停下了笔,瞪着眼睛看了半天,终于忍不住问我说道:“贺旗他们到底在干什么?”

“当然是骗钱。”我虽然也不大明白其中的前因后果,但总有些事情是错不了的,我们出来为的还不是做个小局面试试手气,既然是局面,那不管大小,差不多都是要骗点钱做彩头的,更何况哄走了那个老头子之后,贺旗就转身继续在那个取款机上操作了几下,现在已经吹着口哨数着一打钱走了出来,看那厚度,不下是两万,即便我说不清楚他们到底在里面干了什么,贺旗又是说了什么给那个老头子,但手上的钱我总是看的清楚的,虚应一句,想来余建也没有什么脸皮继续问下去。

“那怎么就骗到了啊?”

只不过,我还是低估了余建作为一个记者的好奇心,换做一般人,的确是要脸红一下子做个不懂装懂的样子的,这也是人之常情,大多数大多数的人很多时候都不好意思再追问太多以免被人觉得无知加愚蠢,这个时候常常见到的标准答案差不多就是点点头说一句原来如此,即便不知道不明白也是要来个原来如此去维系自己的脸面,可余建却不是一般人,记者这个行当,从来就是喜欢刨根问底的,我低估了他,也难为了自己,他这么一问,我倒是有些脸烫,这里面很关键的一件事,也就是整个局面奥妙所在的难关就在于贺旗到底是怎么取出的那两打钱,要知道,贺旗自己是不会拿什么银行卡去取自己的钱的。

虽然很明显的,那些钱差不多就是应该属于那个刚刚急匆匆追出去的老头子的,但哪有平白无故就把银行卡交给个陌生人的,这个大大的问号在我的脑子里来来回回的闪烁着,就在贺旗悄然把一张银行卡扔在我的脚下的时候,突然,我就想到了些什么,随之而来的,便是我那开始轻松起来的神情和淡然的答案,既然想到了,那就要做出个云淡风轻的高人样子,这样才是英雄本色,虽然,的确有点装逼的嫌疑。

所以我就很不以为然的说道:“那老头子,根本就没有把卡拿走,刚才张高照冲进去的时候,十有**他才刚刚弄的差不多,就差把卡拿出来了,贺旗在后面看着,自然明白的很,悄悄的通知下张高照,抓紧这个时机冲进来,装作拿了那老头子的卡跑路,贺旗只要把这个事情说了,那老头子情急之下,第一反应也就是追出去,却不是回去看看他那张卡是不是还在那取款机里,答案一定是是的,贺旗取的就是那张卡里的钱,他本来就在老头子后面排队,操作些什么,也没人生疑。《

纯文字首发》”

“很好。”我说完这些之后,贺旗已经微笑着鼓起了掌,目光里带着许多的赞许,点头笑道:“已经是非常完美的答案了,不愧是我们暗墨之中的新秀,只不过,有些事情,还是没有考虑周全。”

“还有什么不周全的?”起初我当真有些飘飘摇,还是那句话,贺旗可不是一般人,无论从那些道听途说的角度,还是从我亲身经历的角度来看,这个家伙都是非常非常不好想与的,脑子也聪明的很,能得到他的赞赏,实在是件大有面子的事情,但后面的那几句话就让我十分不爽了,我自诩这个局面自己已经看的非常清楚了,从每个角度来分析都非常的合理并且完全符合当时张高照和贺旗的一举一动,如果这样的解释都不能叫做周全,那砍了的脑袋我也没什么话说了,但贺旗脸上的笑容里带有点其他的意思,加上他眼睛里轻轻闪过的狡黠,突然让我明白,他这个话,并不是说给我听的,也并不是想要故意刁难我什么,说到底,都是余建的关系,想明白了这一点,我不由的就开始哭笑不得起来,觉得贺旗这个家伙有时候也真是麻烦,做戏还真是个做全套的。

“你没有给出一个张高照进去做那么多事情,却没有人,甚至连那个当事人都没有去阻止的理由,这一点很重要。”贺旗眨了眨眼睛,轻笑道:“甚至,没有了这个理由,这个局面,完全就不会成立,而在这个局面里负责操作的我们,也没有了安全脱身的依据,这一点,你可有什么答案告诉我们吗?”

“这个?”我愣了一下,不由的也疑惑起来,刚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是想要装呆卖傻配合一下贺旗,然后再做出个我们有间隙的样子给余建看看,但如今他这个问题却是真真的难倒了我,贺旗说的没错,张高照盲然的冲进去着实不妥,要是我在那里用着取款机,突然有个人抢进来把我推开,我十有**是要怀疑他是来抢的劫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要阻止一二,那个老头子也不是什么傻子,人老成精,这四个字可不是随便说说的,既然如此,那么,他怎么就什么都没有做,甚至放任张高照动手,直到贺旗出言提醒,才追了出去?

“虽然有很多地方已经出乎常人的水准,但总要多看看,这个世界,还很深。”

贺旗微微一笑,拍了拍我的肩膀,继续影帝了这么一句,让我无奈到了极点,实在有些不耐烦的一把推开他拍在我肩膀上的手,说道:“就你知道的多,这大冷天的,就不要卖什么关子了,说完了,咱们早些回去吃饭是正经,你是什么人物,居然要拿我这个刚出道的来垫脚,不觉得丢人吗?”

“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谦虚。”我这个发自内心的厌烦,到了余建眼里,却成了我和贺旗不和的表现,这件事让他十分的开心,当然,让他更加开心的怕是我吃了个大憋,毕竟我们两个一直十分不对付,平日里也是互相的冷嘲热讽居多,他嘿嘿笑着讽刺了我几句,然后就转过身去对着贺旗陪笑道:“这个局面,到底是怎么样的?你要是方便的话,就说两句,这个玩意,很新鲜,用在我的素材里,一定有很多读者喜欢的,我都想好了,到时候,在新北京报上就要做这么一个专栏,专门刊登些不为人知的新鲜局面,到时候,必定会有个洛阳纸贵的效果!咱们就是靠着吃稿费的钱,怕也是能够逍遥快活!”

“很简单。”贺旗冲着我悄悄的眨了眨眼睛,然后对着余建说道:“他大可以在进去的时候冲着排队的大家喊几句我有急事,先插个队,凭着他那个气势汹汹的样子,一般人是绝对不会出来自讨没趣的,而我前面那个老头子,那个时候也已经取完了钱,正在往钱包里装钞票,很多人在取款这个过程中,是会把取出钞票然后装回钱包作为结束的标准的,那个老头子也不会例外,那个时候张高照甚至还说了一句老人家我有急事,然后就推开了他。”

“我明白了。”这下子我是真的明白了,虽然我也知道现在出来说这个未免有些事后诸葛亮的意思,但我才多大,正是个最要面子的时候,所以就有些忍耐不住的补充道:“那个时候那个老家伙正忙着往钱包里装钱,张高照要是挤过来,他的第一反应不是去惦记什么在取款机里的银行卡,而是会担心张高照趁着这个机会去偷他或者干脆抢他的钱,所以注意力都放在手里的钱包上,等着张高照拿着卡跑了,你再提点他一句,他才会猛的想起自己的卡似乎没有拿,张高照只要手里拿着随便一张银行卡在他面前晃晃然后再跑,这件事,就绝对会让他信以为真,所以他连看都没有看,转身就追出去了,而你就利用这个机会把他的钱取出来了。”

“这下,才是个对的意思。”贺旗点点头,微笑道:“只可惜他已经取了三千,取款机这地方一天的限额也只是两万,这一次,没有多少收获,勉强只是够我们住几天酒店而已。”

“这都不叫收获?那我们这种靠着写字吃饭的就可以撞墙去死了。”不得不承认的是,余建这个记者,还真是颇有些记者的样子的,记者喜欢刨根问底,一旦问清楚了,就有些欢欣鼓舞的样子,余建如今便是如此,兴冲冲的拿着笔就赶紧记录了下来。

“行了,行了。去吃饭吧。”贺旗这小试身手既然已经得手,这黑灯瞎火大冷天的,我也不想继续在外面冻着,实在是太冷了一点,天津又是沿海,平日里想必就有不少风,从一到这地方,我就没有一分钟不是被风夹裹着,如今风又渐渐的大了些,我这个南方人哪里承受的了,跺跺脚,正打算看看手上的手表念道念道时间的时候,不由的就傻了眼。

为了做局面方便,我们一般是不会去看手机的,毕竟看手机上的时间还有走个过程,这第一要去掏手机,这第二还要去按一下让手机屏幕亮起来,实在是太耽误时间了一点,虽然这点时间不足为道,但很多时候,讲究的就是这么一朝一夕的机会,所以平日里我都是戴块手表的,虽然不怎么金贵,但也有五百块钱这么多,可如今,我那手表居然不翼而飞了!

“不见了?”

我目瞪口呆的样子落在了贺旗网变成了答案,他皱了皱眉头,似乎也是在回想到底什么时候我那价值五百块钱那么多的手表是不见了踪影,相比贺旗的有所依据再有所判断的做法,余建就显得十分愚蠢了,他直截了当的就幸灾乐祸了起来,说道:“怕是路上就不见了,也真够后知后觉的,现在才发现,哪里像我,走到哪里都看着点,绝对不会莫名其妙的被人摸走了!”

余建的话虽然说的难听,但许多事情的答案就是在这种难听的,不着边际的话里突然一闪而过的,特别是最后一句话,猛的就让我想起了一个人,我是个很注意细节的人,平日里不光会注意别人的细节,也会注意注意自己这边的事情,我这手表刚刚还是有的,要不然我哪里去看什么时间,它不翼而飞也就是这么一时半晌的事情,如果仔细推算起来,或许就是在我装作残疾人一瘸一拐去取款机那边假装摔倒的时候发生的事情,那一摔可是够惨的,说不定就是那时候脱落的也不一定,正当我有些沮丧的打算说说这件事的时候,就突然听到贺旗说:“你记不记得那个扶你起来的家伙,一字眉,大鼻子,有点混血儿的意思?”

“浓眉大眼?”贺旗这么一说,我倒还真是想了起来,那家伙特征太明显,又是第一个出来帮手的,我自然印象深刻,他一米八左右,也就是比我矮上那么一点,卷发,眉头粗,眼睛大,鼻子也大,很有点金城武的架势,像个混血儿,但头发眉毛眼睛都是中国人的黑色,要是混血,也是没混成功的那一种,可这个家伙和我的手表又有什么关系?

“他扶你起来之后,也没有继续排队,匆匆的就走了。”贺旗笑了笑之后说道:“如果没猜错的话,他应该是趁着扶你起来的那么一眨眼的功夫把你的手表摸走了,靠着这门手艺吃饭的,想要干这么一件事并不困难,应该是得手之后就干脆换个地方取钱,所以就走了。”

“还真是倒霉!”我一想,觉得还真有这么种可能,要知道我这种仔细的人,出门之前连鞋带都是要检查检查的,哪里会放过手表,那可是很仔细很小心的带在了手上,要说摔了那么一下子,我虽然是斜着摔倒的,但也没有那么直接的碰到手上,那么手表因为这个原因脱落的猜测就不成立了,贺旗这个说法,反倒是最恰当的。

“也是个时机,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我倒是可以送你一块。”我正沮丧着呢,却冷不丁的听到贺旗这么一句话,一下子就高兴了起来,丢东西固然是很不好,但要是丢了就立马再来一块,那岂不是发达,那块表虽然有五百块那么多,但也不是什么好表,就是最低级的一块,也没什么纪念意义,就是有一天我考虑到用手机看时间有些拖延顺手就在钟表店里挑了块最便宜的,那时候我还跟着张德利,买表的时候还故意找了个他不在身边的时候,免得他挑剔说我浪费,当然了,我也没有浪费什么,即便是那时候身上是有个万把块钱,但最后还是在狗眼看人低的店员鄙夷目光下买了这个五百块的。

但我高兴过后,又忍不住有些怀疑,要是张德利说送我一块表,那是想都不用想,失望都不用失望的,不用说,肯定是块最便宜的,什么机械表我就不去想了,那个完全不可能,即便是一百块钱也太昂贵,至于用电池的什么外壳是钢的,那也不现实,最有可能,不,是百分百可能的就是张德利会弄一块五块钱的塑料电子表给我,他那个人就是这个做派,但这个想法一闪而过之后,我却又有点不自信,说到做派和手表,张德利送我或许是电子表,但他自己手上戴的那块梅花,可是看着很值钱,素雅的黑色,漆黑的就像看不到头的黑夜,我也只是看过一次,一提到手表,这才突然想了起来,之所以我会这么怀疑,原因就在于,贺旗的手上,似乎也是这么一块东西,漆黑的,看不到尽头的梅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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