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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 27 章

林母等陈大嫂她们走后,才又唤来三郎,把要给他娶亲的事说了,林三郎皱眉,对母亲道:“娘,儿子还小,这些事,日后再说。”林母面一沉:“胡说,你都过了二十,你大伯家的堂弟,小你三岁,都抱了儿子了。”林三郎听了,对林母说:“娘,你又不少孙子。”林母拍他一下,嗔怪地说:“胡说,这能一样吗?”

林三郎见母亲已经定了,不好再说,虽不愿娶妻,却也答应下来,想日后再想法子推了。林母见他应了,乐得眼花没缝,那边媒婆也来回了,说陈家应了亲事,这边都忙着完订亲的一众事项。

林三郎却还挂念着没上手的淑真,在家老实待了几天,就找个理由,又出门了,林母见他既定了亲,心已放下大半,自然也就允了,林三郎边走边想,要找个甚理由,再去安家,走到半路,就见前面远远来的,就是安母,林三郎忙迎上去,安母低头走路,见三郎来了,停住脚步,笑问道:“怎么这许多时,不往我家去?”

林三郎施了一礼:“干娘,这几日,家母要给我订亲,在议中,故此多日不曾来见干娘。”安母呵呵一笑:“恭喜恭喜,却是哪家的姑娘?”林三郎道:“是陈家的,订了下个月初六放定,到时还请干娘也去喝杯喜酒。”

安母一听是陈家的姑娘,想到的就是珊瑚,心里嘀咕,拉住正欲走的林三郎问:“那陈家姑娘,可是名唤珊瑚。”林三郎奇怪:“干娘如何得知。”安母一拍腿:“这人是我家休掉的,甚是不贤,并不是我坏人姻缘,只是你家也该多寻寻。”林三郎听在肚里,已经有了计较,却还要敷衍几句。

安母见他这样,急了,对他道:“夫妻是终身之事。”林三郎安抚道:“干娘的金玉之言,我听在肚里,只是干娘这要去哪?”安母这才想起来:“我还要往那边走走,不和你多说。”说着飞一般走了,嘴里还道:“我可要速转回,省得淑真一人在家。”

林三郎听得只有淑真一人在家,正中下怀,嘴里还说:“干娘慢走。”见安母转过去了,脚步飞快,往安家奔去,到了安家,也不叫门,只从上次那里,又跳了进去。

淑真自安母走了,难得闲下,欲待睡睡,又想起林三郎来,自见了他,淑真才知道世上竟还有这般人才,与他一比,大成迂腐不说,连说话都没他伶俐,正在枕上翻转,就听见有人跳进来,还怕是偷儿,忙翻身下床,往床边找了根棍子,捏在手里。

还没走到门边,门就被推开,淑真见偷儿胆大,心碰碰跳,却还是捏紧棍子,欲打下去,林三郎转过身,见淑真正要打下,忙握住她的手:“嫂子,是我。”淑真见是林三郎,手一软,三郎把淑真手里的棍子拿掉,嘴里道:“嫂子把我当贼打,不知嫂子要怎样赔罪。”

淑真见他俊俏面容,说话时候嘴里呼出的气,喷在自己颈项上,弄得淑真的心麻酥酥的,口里道:“怎样赔罪,你给我安分点,婆婆就要回来了。”林三郎见淑真面容娇美,口里说话已经软了,就势把淑真抱住,手就往淑真怀里解衣:“嫂子,干娘既要回来,何不快点给小弟我赔罪。”嘴里说,手里动,还拥着淑真往床边推。

淑真欲待再撇清,却难舍林三郎的美姿,正待开口说话,三郎口一张,把自己樱桃小嘴,吻了个严实,脚下早就软了,任由三郎给自己解衣,顺势倒在床上。

林三郎是风月行里的老手,只摸了淑真几下,淑真顿时觉得从没经过的境界,身子早已软成一滩水,等到三郎动作起来时,大成虽娶了两个妻子,本事却也平常。淑真那经过三郎这样的本事,不过略动荡,淑真早□□,欲罢不能,林三郎却还怕安母回来撞见,手段不敢十分施展,略做做就起来了。却见淑真满面通红,星眸迷离,得意一笑,把淑真抱了起来,在她脸上连亲几下:“亲亲,我的本事,日后你自然知道。”淑真软绵绵的,靠在三郎身上,娇声道:“奴一时失察,失身在你身上,日后你可休要负我。”

林三郎的誓言,却也不知道对多少女的发过,听见淑真也如此说,抚着她的发道:“我的亲亲,这是自然,若负了你,天打雷劈。”淑真听了这话,搂着他脖子,在他嘴上,连亲几下,道:“我的亲亲,我却知道你不会负我。”两人说了一会,淑真却也怕安母回来撞见,各自穿好衣服,林三郎从怀里取出一支簪子,插到淑真发上,淑真剪下一缕秀发,用丝线束了,林三郎郑重接过。

两人挽了手,淑真把林三郎送到墙边,两人又抱一抱,做个嘴,林三郎方依旧跳墙而去。淑真回了房,在镜中照了又照,见自己面若桃花,更添娇美,三郎送的簪子,拿在手里,越看越爱,赏玩了一会,怕安母回来,敲见破绽,忙把簪子收好,出来打了水,洗了脸,正洗脸时,安母敲门:“淑真,快些开门。”

淑真急忙开门,安母脸上满是喜色,见淑真来开门,举起手里的纸包:“看,我干儿子多孝顺,刚才路过遇见,正好有小贩过来,称了一斤枣给我。”安母在那里絮叨,淑真只当听不见,敷衍她几句,安母自顾自把枣收进房里,出来时见淑真准备进厨房做饭,又跟进厨房唠叨:“只是他爹娘是怎么想的,居然给他定了那个不贤妇人,哼,那样的妇人,怎么能配我干儿子。”

淑真正在切菜,听见林三郎要娶妻,安母的唠叨她再也听不见,耳朵里嗡嗡地响,直到手上一疼,才知道自己切到了手,安母正说的高兴,见淑真切到了手,沉脸说:“切个菜都不成,你还能做什么。”淑真忍住痛,回房找了点白布,把手包好,想起林三郎要娶妻子,心里烦闷,偷洒了几滴泪,还怕安母责骂,忙出来了。

安母坐在院内,见淑真眼圈红红,责骂道:“这么娇气,刀切了手,有甚好哭。”淑真脸通红,进厨房继续做饭。

林三郎得偿所愿,心里高兴,脚步轻快回了家,刚进家门,就有林母身边的丫鬟金儿看见,笑道:“三爷,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这出门不到两个时辰,就回来了。”林三郎眼尖,看见金儿手里抱着的,红红绿绿一堆刺绣,上前捡着那些东西问道:“这都是什么?”

林三郎性格温存,有些丫鬟想往上走的,也就时常在他身边哎哎擦擦。只是林三郎打了个兔子不吃窝边草的主意,故此也没有一个上手的,这时林三郎见那金儿,秋波一个个送过来,用手里的扇子往丫鬟耳上的吊坠一打,笑道:“小丫头,这么点点,就动春心了?”

金儿见他这样,恼了,转身就走,口里道:“等三奶奶进了门,看爷还这样不?”林三郎拦住她的去路,笑道:“逗你的,爷怎么舍得你恼。”金儿止住脚步,含情脉脉地看着林三郎道:“爷,奴为了爷的婚事,忙的两只手都被戳破了。”说着把一只春葱样的嫩手往他面前放,林三郎拉过她的手,那能见到什么针眼,顺手把一个银戒指套到金儿指上,笑道:“这就权当酬劳。”

金儿喜出望外,正待再说,林三郎已经放下她的手,道:“我去见娘,回来再说好。”转身之时,又丢个秋波。

到了门外,林三郎先整整衣服,才掀帘子进去,林母正在那和两个媳妇在那商量,该备些什么定礼,却见三郎走了进来,对着林母施礼,开口就道:“娘,陈家姑娘,这门亲事不成。”林母还当林三郎是嫌珊瑚是被休的人,笑道:“你可是嫌她是被休的,我却问过你姐姐了,这姑娘性子极为和顺,这才被休。”

见他们母子有事,两个嫂子忙起身退了出去,林三郎坐到母亲身边,早想到这点,笑道:“娘挑的,自然是好姑娘,只是儿子出门时候,遇了个道士,他说儿子这门亲事,八字不和。”林母早哼道:“什么道士,简直是骗钱的,八字早就和过,上好的一对夫妻。”

林三郎拉着他娘的手道:“娘,话不是这样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林母被他说的,又狐疑起来,赶紧的命人去找个人来重新算算,三郎见了,托言出恭,出来在门口等着,见金儿领着个瞎子过来,使了个眼色,把金儿叫过来,在她耳边低语两句,金儿忙把瞎子叫过来,林三郎往瞎子里面塞了几块碎银子,如此这般嘱咐了,瞎子会意,就被金儿领去见林母。

林母听了瞎子说的,虽舍不得这门亲事,还是找媒婆说了,推了陈家这头,幸好不曾下定,只是媒婆多跑了几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