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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 蠢蠢欲动

二夫人姚氏曾经是别人的妻子,其貌美无人可比,后来有一天老爷经过他们家时,一眼便爱上了她,许以重聘想要取其为妻,但妙氏却深爱着自己的丈夫,始终不肯同意。姚氏的丈夫起先也是不为所动,但后来老爷将聘礼的钱越加越高,这个无能的秀才终于承受不住,一封休书将姚氏休了。

得知自己深爱的丈夫竟然为了钱而将自己出卖给别人,一气之下姚氏便同意了跟老爷回来。

姚氏的美貌自是令所有的夫人们都嫉妒了一番,老爷也是乐此不疲地哄姚氏开心。但姚氏因为其前夫而伤透了心,任老爷怎么逗她、讨好她,她也一样不开心。老爷对她是千般万般的宠爱,就算姚氏从来没给过他一丝笑脸,但老爷却是不厌其烦地想要博她一笑。

铁石心肠的姚氏终于为老爷打开了心房,但是姚氏也不知为了什么原因,始终没有怀上一个孩子。当时正室夫人已经病逝,老爷有心想要将姚氏扶正,但又碍于其她夫人的颜面,于是便将姚氏提为二夫人,好歹比其她夫人的位置要大上一些。这样一来三夫人便不满了,老爷为了平息她的不满,只好又纳了一位四夫人。

没想到刚纳四夫人不久,二夫人姚氏便怀上了。

二夫人怀孕的那段日子无法伺奉老爷,于是老爷便将其一身爱凝注在美貌的四夫人身上。那段时间四夫人也是受尽了宠幸。就在姚氏怀孕没多久后,四夫人也怀上了。这样一来两位的地位几乎相当。四夫人生来便清高自傲,自然眼里也是容不得沙的。而且她害怕二夫人生下儿子,而自己却是生女儿,所以那段时间她偷偷命人找来许多山野道士和江湖医生,想要寻一方可以让孕妇生女儿的方子。

几个月后,终于叫她寻得一张药方子,又命人偷偷按药方子买来了药。她亲自将药煎了出来,对姚氏说是安胎药,她自己也天天喝。于是姚氏深信不疑,每日喝下四夫人准时送来的药汤。

八个月左右,姚氏便腹痛难忍,说是要生了,早产。

产婆在房间里忙活了一天一夜,终于产下一子,原本这是喜事,但那二少爷却是个怪胎,没隔几天就长得不正常了。宅子里谣言四起,说二夫人生了个妖孽。老爷一气之下将姚氏母子关了起来。但四夫人趁机吹枕边风,声称宅子里留有妖孽,恐怕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有影响。老爷想想觉得有道理,便下令将姚氏母子赶了出去,永远不得回来。

自此二夫人的院子也成了禁忌,有人说那院子被妖怪停留过,所以不干净。

不久,四夫人也顺利诞下了四少爷萨瑟,老爷为了将这段不快的往事掩盖起来,便让三夫人的儿子萨路改为二少爷,四少爷萨瑟改为三少爷,从此宅里便没了二夫人和二少爷这两个人。

四夫人讲完后,幽幽地叹着气道:“我没想到那药方子居然会让二夫人生出个怪胎来,我原以为那药方可以使她生女儿的,我真没有想到。”

吱吱问道:“那后来呢?”

“后来。”四夫人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眼神里满是痛苦,“后来东窗事发,我做的事都被老爷知道了,他便将我遣进这冷院里来,为了赎罪,我开始每天敲经念佛,只为他们母子祈福,真是作孽啊,现在,我总觉得他们回来了,回来报复我们了。”

四夫人一边哭着,一边笑着,神智开始有些疯疯颠颠了。吱吱怕她受到刺激,只得叫洪婆来安抚她,扶着她回房休息去了。

吱吱从没想过自己会跟受到禁忌的二夫人和二少爷有什么瓜葛,而且命这种事,很难躲过的。说不定他们回来的时候,自己都已经不在这里了。午饭时萨路匆匆赶了回来。

见到吱吱满脸喜悦,“我要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她没有半点心情。

萨路搂了搂吱吱额前的碎发,柔声说:“近来你心情不太好,我带你出去走走,而且你那日看你雕的那尊人像,很是漂亮,所以我想带你去玉雕馆里瞧瞧去,怎样?”

想来吱吱确实是有很久的时间没有出去过了,而且可以去玉雕馆里学学技术也是好的,顺便当成散散心,便点头答应了。

匆匆用过午饭后,马车已经在院门口等着了。萨路细心地扶着吱吱上了车,自己也跟着上了来。马车一颠一颠地上了路。两人第一次这么静下心来面对面的相处着,吱吱不由脸上一红,嗔了萨路一眼,“看我做什么?”

萨路嬉皮笑脸地凑上来,“你长得不够漂亮,身材又不够火辣,但不知为什么,就是会越看越想看你。”

面对这般火辣辣的情话,吱吱的脸就更烫了,她曾经做过千百次的梦,希望有人能对她说出这般的情话来,可惜只是做梦罢了,没想到此刻,梦境成真,她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忍不住白了他一眼,“你这是夸我还是笑我?”

萨路笑嘻嘻地说:“先笑你,然后再夸你。”

“去!”吱吱笑闹着一手拍了过去。

两人在马车里闹成了一团。

出了马车时,吱吱已经被萨路逗得心情大好,沿途看起风景人情来。这里的街道很热闹,吱吱有许久没有逛过这么热闹的街了。许多小摊贩子正声嘶力竭地吼着、叫着以图招揽顾客。萨路拉着吱吱的手走街窜巷,沿途看见**葫芦吱吱便嚷着要吃。这古代的**葫芦就是比现代的要大,清甜可口。

路边摊上居然还有麻辣串。

吱吱迫不急待地拉着萨路挤进小摊前,萨路不吃辣的,所以吱吱只能买来好多串自己开吃。萨路被她的馋相逗得乐得开怀,忍不住也想来尝几口。吱吱二话不说,拿起一串红通通的辣串塞进他嘴里。眼看着他的脸由白变红,又由红变紫。

“好辣——”

吃了辣串后,吱吱已经快要撑破肚皮儿了,只是难为了萨路,一路上辣得找水喝,结果买了杯茶来喝,还是烫的。他忍不住哀哀直叫,“夫人是故意的,肯定是故意耍我玩儿的!”

吱吱才懒得理他的牢骚,自顾自地用现代人的眼光来打量起古代女子来。

一个将头发挽得像米老鼠耳朵的姑娘从前边路过,吱吱赶紧拉上萨路品头论足起来,“不对不对,发型不好看。”

萨路摸着下巴,一幅一切尽掌握的模样,“眼睛挺勾人的。”

吱吱恨恨地捶了他一下,“她的眼睛勾人还是我的眼睛勾人?”

萨路一幅为难的模样,看了看吱吱,又看了看那姑娘,半晌才说:“一个是圆的,一个是细长的,真是为难啊!”

吱吱看他不正经的模样,忍不住喷笑出来。

萨路一连啧啧了几声,“夫人还是笑起来好看,以后要天天笑给我看。”

吱吱便故意捂嘴不让他看,实则心底却是暖流阵阵,心里一片悸动。

逛过了集市后,萨路终于带吱吱去玉雕馆。

玉雕馆很大,到处都是以玉器为饰品,连门前的牌扁都是以玉石镶上去的。看起来颇有气势。玉雕馆里的人早已经忙开来,见到萨路他们都纷纷点头行了礼。萨路笑呵呵地带着吱吱参观起来。宽敞的大堂里金壁生辉,玉影重重,玉器上柔和的幽光映着每个人的脸孔。吱吱觉得这些玉雕器雕功之棒,简直无可娉美,每一样她都爱不释手。

转个弯,她看见一尊很奇特的雕饰品,那是一尊模样怪异、变了形的人像。吱吱好奇地走过去,突然眼角余光瞥到一抹白影,只一闪便不见了。吱吱扭过头,发现每个人都在忙自己的事情。她狐疑地摇了摇头,没再管它了。

她拿起那尊怪人雕,突然就觉得身后似乎正有一道利光正盯着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