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惊霜忍不住问道，“我只听说，煞气克制光辉力量。但从未想到过，作为光辉力量的本源，净火天居然还能降低煞气对使用者的影响！”
“这种事情，魔道是不会告诉你们的。”娜迦说道，“因为这其中，涉及到一个关于你们光辉一族命运的重大机密。”
“光辉一族命运？”洛惊霜有些忐忑，声音竟也带着一丝颤音，“你想说的……是什么？”
娜迦正色道，“其实光辉力量并非是单纯被煞气克制，而是与煞气相互克制的存在。”
“相互克制？”洛惊霜有些无法相信，道，“可在实战中……”
“那只是两种力量在不同阶段的表现。”娜迦道，“煞气至阴，是毁灭性的力量，尤其针对精神。而光辉力量相反，属于至阳，绝对秩序，对生命力有针对性。在炼神境之前，精神力量更占优势。但在炼神境之后，精神与物质生命无分彼此，光辉力量的优势才有所体现。”
洛惊霜听得呆住了，喃喃道，“这些……即便是圣尊，也没跟我们说起过。”
“有些秘密，不知道反而更安全。”娜迦晃了晃脑袋，“现在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洛惊霜垂下眼睑，诚实地回答道，“恐慌，同时又愤怒。”
厉雨舟皱眉，无法理解对方这种情绪从何而来。
娜迦却没有在这个话题上深入，只是道，“也正因为两种力量相互克制的原因，煞气的负面影响首先受到的抑制。也正因为这样，很多煞气修炼者主动向净火天的位置靠近，希望接着光辉力量的克制，进一步探索煞气的威力。”
“失去约束的力量，最终都会走向扭曲。”娜迦说道，“由此，煞气修炼者群体越发肆无忌惮，有些甚至再度拾起了血炼之术。这次让他们迷失心智的，不再是煞气，而是不受约束的欲望。”
“所以，煞气修炼者，真正地沦为魔道！”厉雨舟明白过来。
洛惊霜的心绪渐渐平伏，这时说道，“但在这其中，还有极少数坚持本心的煞气修炼者。就是因为大宗师的帮助，我们光辉一族才得以延续。因为大宗师的声望和实力，就算是不同意见者，也得尊称他为魔道圣尊。”
若曦明白过来，道，“所以那个柳吟光虽然是魔道，但其实是好人。”
娜迦皱了皱眉，“你这么说，好像也没什么问题。”
若曦察觉到对方表情，问道，“有什么不对的么？”
“没什么。”
娜迦显然没有继续说下去的欲望，若曦也就不再问了。
陈玉田却举手问道，“既然那个大宗师这么厉害，为什么不把这些魔道败类都除掉，拨乱反正呢？”
“你这个想法太天真了。”娜迦笑道，“煞气修炼者堕落是大势所趋，即便有少数人能察觉到问题，但那些人才是异数。个体能力再强，又如何与大势作对？”
“那么……”若曦看向洛惊霜，问道，“能不能跟你们的大宗师说说，帮我们救出臭老头呢？”
洛惊霜苦笑道，“大宗师现在自身都难保，更别提帮我们救人了。”
“自身难保？”若曦愣了一下，不由问道，“他怎么了？是有坏人要害他吗？”
洛惊霜皱了皱眉，道，“个中缘由十分复杂，一时间也说不清楚。总而言之，大宗师是不可能出手帮我们了。”
“哎，好吧……”
若曦有些失望。
“好了，别想那有的没的了。”娜迦说道，“眼看就要到达魔道总部势力范围了，我们也要开始准备营救计划了。”
厉雨舟看向洛惊霜，道，“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关于营救计划的具体内容。”
洛惊霜露出神秘的笑容，道，“等到了地方，我就告诉你。”
厉雨舟还想追问，忽然间，心中生出异样感应。
这种感觉，仿佛是被人从温暖的被窝拉出来一般，让人依依不舍。
洛惊霜表情也出现微妙变化，并说道，“我们离开白色区域了。”
“离开白色区域？”厉雨舟反应过来，也意识到那种感觉是怎么回事。
娜迦这时说道，“好，接下来就可以继续自动驾驶了。你们聊着，我去做准备！”
“准备什么？”
娜迦顾不上回答，一溜烟消失在控制室中。
厉雨舟眼睁睁看着娜迦跑掉，心中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接下来几天，娜迦都没有出现。而控制室的导航显示，他们即将到达目的地了。
为了应付可能到来的各种挑战，厉雨舟也抓紧最后的时间修炼，希望能够在战斗力上更进一步。
因为先天玲珑锁的关系，他在境界上的提升暂时放缓。但在战斗技巧上，应该还有继续提升的空间。
因为洛惊霜说过，为了避免暴露，在魔道总部职能使用光辉力量。
厉雨舟获得这种力量时日尚浅，正准备趁此机会，加深对光辉力量的了解。
还有那第二意识，如果能开发出新的杀招，说不定能在关键时刻救命。
但就在厉雨舟放出第二意识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诡异的变化。
训练室中，第二意识散发着光辉力量，站在厉雨舟的身前。而厉雨舟，则一脸疑惑地盯着第二意识。
“怎么……变得一样了？”
厉雨舟瞪大了眼睛，喃喃说道。
“一模一样？”
洛惊霜得到消息，来到训练室。
在她面前站着的，正是浑身白光的第二意识。
洛惊霜起初只是目光扫过，但落在对方身上时，就再也移不开了。
“真变得一模一样了！”洛惊霜不禁说道。
在她视野之中，第二意识的脸孔已然不再是魏明的相貌，而是变得和厉雨舟一模一样。
乍一看过去，这第二意识仿佛是厉雨舟的孪生兄弟。
“怎么会变成这样？”厉雨舟问道。
洛惊霜摇头，对于这种离奇的现象，她也从未听说过。
其实不是听说不听说的问题，光是第二意识这种现象，就已经是世间罕有了。
“你也不知道么？”厉雨舟有些失望，但对这个结果也不算多意外。
洛惊霜认真想了一阵，还是问道，“这情况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我也不确定。”厉雨舟道，“在这之前，我并未放出第二意识。但今天一看，他已然是这个样子了。”
洛惊霜看看第二意识，又看看厉雨舟。
仿佛下意识的，她注意到对方的一头白发，继而一个念头浮上心头。
“难道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