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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早有定数

一行人一路有有笑的回到客栈便分别告辞返回自己的房间。而刘惺祤却没有睡意,其独自一人漫步在庭院之中,他抬头望天若有所思,不知为什么,每当他独自望向星空,心中总会有一些奇妙的遐想涌上心头,而此刻的他也并不例外,万千的思绪犹如凶猛的洪水正决堤而来。他喜欢思考,甚至可以是胡思乱想,他还深深的被自己的奇思妙想所折服。看上去这似乎是一种自恋的状态,但这种所谓的自恋并非是其本身,或者刘惺祤所自恋的只是其令人费解(包括他自己)的意识形态,并不是其身体的全部。

“兄若闲来无事,可否到我房间一叙啊!”刘惺祤突然转过头,只见宓忠儒正站在其背后微笑着道。接着他便轻轻转身朝自己房间的方向走去,此刻的他显得非常自信,似乎心中认定了刘惺祤一定不回拒绝的样子。

是啊,刘惺祤有什么理由去拒绝这样的一个邀请呢。他思索了片刻黯然笑道:“有何不可?”然后大步走去。

宓忠儒似乎是早有准备,在他的房间中桌椅整齐、格外洁净。在房间中间的桌子上放着一个茶壶,上边正冒着一缕轻渺的白烟,两个别致的茶杯分别放在对面的位置上,而宓忠儒正坐在一边,微笑的望着刘惺祤。

刘惺祤随手带上门,大方的在另一边坐下拱手道:“不知宓先生找学生前来所谓何事?”

“呵呵,兄何必着急,来来来,先尝尝我这龙井,这可是我特意托人从京城带来的啊!”宓忠儒一边一边为刘惺祤倒上一杯香茶。

刘惺祤拿起茶杯品了一口,微笑着望向宓忠儒沉默不语。事情是明摆着的,宓忠儒深夜请刘惺祤前来肯定不只是单单为了品茶这么简单,既然如此,刘惺祤反倒不用着急,他轻松的坐在那里,一副静观其变的姿态,一脸愿闻其详的表情。

约有一炷香的功夫,房间内一片安静,只是偶尔传来二人品茶的声音,气氛显得格外的怪异。刘惺祤很快便喝完了一杯,宓忠儒二话不便给其满上,脸上满是微笑之sè。刘惺祤倒也毫不客气,你斟我就喝,他到要看看这宓老先生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今年的豫州年会,兄的表现可谓是惊世骇俗啊!”经过了大段时间的沉默,宓忠儒突然开口道。

“呵呵,宓先生过奖,学生只是尽力而为,实在是谈不上什么惊世骇俗。宓先生如此高看,学生受之有愧。”望着宓忠儒似乎是献媚的表情,刘惺祤觉得心中好笑,便拿出了场面上的谦虚之言一脸严肃的道。

“唉,兄何必如此过谦,文试第一,武试第四,像这样的成绩被你一人所得,在整个豫州年会的历史上还是第一次。兄的文韬武略可不是夸出来的,就连郡守大人对兄你也是赞赏有加啊、甚为器重啊!何况兄明显是留有余地呢?”话间宓忠儒的眼中闪出一丝金光。

听宓忠儒道这,刘惺祤似乎突然间明白了什么。宓先生今rì邀他来一定是必有要事相商。想到这,他大方的道:“宓先生有事不妨直言,学生一定洗耳恭听。”

“好,痛快!不愧是老夫看重之人。既然如此,老夫便直了吧。今天请兄来也不为它事,只是想问问兄今后如何打算?”听到刘惺祤的回答,宓忠儒似乎放下了心中大石一般,紧张的神情瞬间缓和了下来,开口道。

“我今后如何打算?这个我还真没仔细考虑过,跟着师姐回镖局以后嘛……跟着师傅押镖习武,也就是如此吧!”刘惺祤低头喝了一口茶,似乎自言自语的道。

“唉!大丈夫志在四方,一个镖局怎能施展兄你的鸿鹄之志。虽王家对你有恩在先,但兄毕竟是王家的少主,是王镖头的义子,兄飞黄腾达之rì,也是替王家光宗耀主,以王镖头的胸襟怎会考虑不到这一呢?”宓忠儒着眼中露出期盼的眼神。

“哦,呵呵呵,请恕学生冒犯,先生似乎这话中有话?”

“嗨!也罢,我便与兄直了吧。郡守古大人非常看重兄的才华,愿意以偏将之位请兄为国效力,不知兄意下如何。”完,宓忠儒整个人都轻松了下来,似乎有些紧张过度的他略微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不断的喝着茶。

其实这也难怪,他只是一个书生,教书对于他来是游刃有余的事情,可是作为职业客,他可是第一次干,心机显然是不够深沉,又唯恐失败后难以交差辜负了大人的厚爱,这样一来他的紧张也便是十分自然的事情。

想明白了这些,客刘惺祤摇头苦笑。这人哪,总是很难走出自己认知的世界,也就是主观的世界。其实大家都很明白,世界不是一层不变的,就算那些高声呐喊物质决定意识的人,也有很多事是以自己的主观与所谓的经验行事,远远没有真正的理解物质与意识的实质。难道经验就都是对的?多次的偶然会不会被人当成就是真理呢?有句话的好“真理总是掌握在少数人手中。”它的十分正确,如果这世界上的人都能懂得真理的话,那么世界将不会再有人为的灾难存在。

再宓忠儒,就他的身份和地位而言,对皇帝的尊崇已经根深蒂固的烙印在他的心中。作为一介书生,对于代表皇帝的郡守大人的话,他是极为看重的,甚至可以不夸张在他看来完成此事要比自己的生命更为重要。为大人效命,就是为皇帝效命,为皇帝效命即为荣耀。古语云:“学好文武艺,货卖帝王家。”的也许就是这个道理。,这个深锁在人民心中的所谓的道理,就连刘惺祤生活的时代,也有很多很多的人不过如此。但刘惺祤并不是这样的人,他虽然算不上是什么思想积极要求上进的进步青年,但绝对是一个正派、诚实、有思想、有抱负的人。这并不是他缺少为国效力的集体荣誉感,只不过他的思想非常人所比,甚至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其实他的胡思乱想并非真得胡乱,在不久的将来,那些真正掌握真理的少数人中,应该会有他的一席之地。尽管他学会文武艺的前提并非是效忠帝王,但是其绝不缺少民族荣誉感。只是对于看过太多太多的历史书籍的他来,入朝为官绝非简单之事,那些官场的你争我斗不是他现在能够承受的,也不是他未来愿意接纳的,更离他的理想相差十万八千里。在他的心中,他不属于这个时代,他的主要目的是找到一条回家的路,如果当官可以回家,他会毫不犹豫的去试一试;如果可以确定当皇帝能够找到回家的路,那么他也愿意以一己之力去拼上一拼;尽快回到生他养他的父母身边,这就是他现在最重要的理想。

刘惺祤沉默了许久,宓忠儒并没有打扰他的意思,只是在一边默默的喝着茶。毕竟在宓忠儒看来,这是一件能够决定刘惺祤未来一生的头等大事,他需要时间考虑,而熟懂礼仪的宓忠儒此时并不缺乏时间,这也就是他会选择此时服刘惺祤的原因,现在有整夜的时间可供他思考。

“学生很感谢郡守大人以及宓先生的好意,只是学生暂时并没有为官的打算,至于以后嘛……?学生还没想好。还请宓先生告知郡守大人见谅。”虽然想了许多,可刘惺祤的心中却是早有定数,他缓缓的来,表情极为平静,心中也没有一丝的波澜。

“兄虽然年轻,可未来的路应该早做打算。以兄的年纪作为一郡的偏将,虽不敢在大汉国是后无来者,但据老夫的学识敢肯定的断言其是前无古人之事。兄莫要因为年少而放弃如此良机,他rì后悔莫及啊!”宓忠儒闻听刘惺祤的拒绝之言,心中一紧,赶忙劝道。

“感谢郡守大人及宓先生的错爱,学生心意已经。如今天sè已晚不便打扰先生休息,请恕学生告辞。”刘惺祤明白宓忠儒心中的不甘,也不愿因此事与之纠缠,于是赶忙起身,施礼告辞。罢,其转身就走,丝毫没有拖泥带水之意。

“那明天的郡守府……?”见刘惺祤起身就走,宓忠儒一脸苍白的问道。

“学生并未打算参加。”未等宓忠儒把话完,刘惺祤便已经开门而出并打断他的话道。接着刘惺祤又转过身一脸歉意的再次深施一礼,双手将门关实。

宓忠儒的脸sè从苍白变为惨白,刚刚站起的半个身子重重的落回椅子之上。沉默的许久,其哀叹一声,苦笑着摇头。“是啊!人各有志,天命所在,我又何苦执着为难。这人老了,老了,学得多了、多了,却为何如此的世故不堪,竟不如此子潇洒坦然。哈哈!也罢!世事只在人为,成败自有天定,吾老一身清白,坦荡即是交差。”宓忠儒自言自语中似乎感悟良多。他大袖一甩,不在想此事,就此和衣而睡。

回到房间的刘惺祤迅速打行装,在离开宓忠儒的房间后,他便做下了打算。回绝郡守大人可不是一件事,虽作为一郡之守的古大人并不会因为他得的拒绝而直接怪罪于宓忠儒。但是刘惺祤可并不了解这位古大人,在他所掌握的历史知识来看,心怀宽广的官者不是没有,只是太少。有句话不是“心乏者、不为官”,意思就是缺少心机的人是绝对不能在官场混的。古洪天既然能做到一郡之守,肯定是一个心机深厚的人。刘惺祤隐约的感觉事情有些不妙,不如趁早离去,赶紧回到王家与师傅商量才是上策。揣着这些想法,刘惺祤怀抱行囊不安的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