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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二章 宠溺的笑容

“确定是同一个人么?”羽菲看着胡三娘面上宠溺的笑容,心中有些不安,他们这样的人,一举一动不知多少人盯着,那少女,究竟是果然天真烂漫不谙世事,还是掩藏的太好骗过了所有人?

“自然,”胡三娘理所当然的点一点头,“我认错谁,也不会认错她。”

“那就好。”羽菲点点头,却没有忽略胡三娘一瞬间神色的变化,只是没有点破。

“我能将胡家做到如今的地步,便不是个痴傻的,凡事自有我的思量,你放心便可。”胡三娘忽然说道,目光看着羽菲泛着盈盈的笑意。

“如此甚好,”羽菲点一点头,站起身来,“今日我便先回去了,你好自为之吧。”

“你这话说的,好似我平白在作死一般。”胡三娘娇嗔一声,起身送她。

羽菲没有搭话,只是淡淡的瞥她一眼,胡三娘却觉得,那一眼,分明在说,你从来就没有安生过,胡三娘气的咬牙,却什么也说不出来。

羽菲照旧面无表情的出门上马,别过胡三娘一路纵马回到羽府。

“先生。”剪月从门内迎出来,扶着羽菲的手臂进院,朝言自去将踏墨牵回马棚。

“三娘身边多了个名叫莫琳的,去查查什么来历。”羽菲一边走,一边面无表情的吩咐道。

“是。”剪月点了点头,应过之后才面色有些凝重的说道,“先生,季楚季冬那边,再不动手恐怕就来不及了。”

羽菲沉默了一瞬,终究道,“叫他们动手吧。”

“是。”剪月垂头应了,面色有些悲戚。

“我睡一会儿,你们不要吵我。”羽菲神色有些疲累的挥了挥手。

“是。”剪月点头,随着羽菲进屋,将屋内的碳火燃好,既不会因为烟火而闷热,又不会让寒气侵进来,给羽菲仔细的盖好被子后,剪月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

院子里扫撒的前几日被楚豪换成了修罗卫的人,小小的庭院看着人口简单,却滴水不漏,羽菲又素来浅眠,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要惊醒,剪月和浅痕便在隔壁的屋子里候着,羽菲只要唤一声她们便能听到,她们轻声说话,却不会影响羽菲。

“剪月姐,楚将军今天怎么没和你一起回来?”浅痕拿着秀绷秀一块锦帕,头也不抬的问。

“楚将军今儿值班,不在府上,说是晚上才回来。”剪月也是头也不抬的回话,她在缝一件藏蓝色的袍子。

“那我今儿多做点好吃的,楚将军一来,先生能多吃一碗饭。”浅痕笑的开心,声音也不自觉的大了些。

“作死的,你轻着点!”剪月连忙抬头轻声呵斥一声,浅痕连忙噤声,两人侧耳听了半晌,没听见羽菲起床的声音,这才松了一口气,剪月假意嗔了浅痕一眼,浅痕吐吐舌头,满面的无辜,剪月只得无奈的摇摇头。

“剪月姐,你今天怎么不高兴呀,怎么了么?”浅痕到底年纪小,耐不住性子,沉默了一会就有蹭到剪月身边轻声说话。

“先生要季楚季冬动手了。”剪月叹息一声,也没有心思做衣服了。

“不好么、。不是要给胡小姐琢玉么?”浅痕虽然不管这些事,但她到底不是外人,羽菲也不曾避着她这些,她问起,剪月也不曾隐瞒。

“你不懂,自然以为是好事。”剪月摇摇头,无奈的说道,“这天下能破得了玄海玉的,就只有越国手上的那块天陨雀尾了,日后胡小姐带着雕琢过的玄海玉出现在世人面前,旁人怎么想?自然是将盗取天陨雀尾的罪过归到胡小姐身上了。”

“胡小姐一向与先生交好,先生为何这般算计胡小姐?”浅痕不解的蹙起眉头。

“交好是一回事,生死关头能不离不弃,又是另一回事了,咱们先生依仗胡小姐的地方颇多,却始终不能将胡小姐攥死,这才出此下策。”剪月低头摆弄着未成形的长衫,满目愁绪。

“可是,这越国都马上亡国了……”浅痕还是不明白。

“越国不是关键,”剪月摇摇头,“越国将此事闹大,也不过是与汉国过不去,但是天下人却会觉得,胡小姐一介商贾,却有能力盗取一国至宝,令人忌惮,旁的人再要与她合作,却要思量再三了,如此一来,便只有咱们先生,才有可能与胡小姐坦诚合作。”

“可是,胡小姐那样聪慧的人,猜不出先生的用意么?”浅痕皱眉。

“大抵,猜得出吧。”剪月叹息一声。

“那她为什么还……”浅痕更加不解了。

“胡小姐她,没得选啊。”剪月看着浅痕说道,“若是拒绝,便代表着与先生恩断义绝,那么从今往后,燕国便再没有她的立足之地。胡小姐的大本营就在燕国,如今更是全权掌控着燕国盐茶的声音,日进斗金都是少的,更何况如今她在燕国顶着王商的名号,谁敢与她争夺什么?恐怕胡小姐如今大半的收益,都在燕国了。”

“既然除了先生她别无所选,先生又何必逼她?”浅痕歪了歪头,继续秀自己的锦帕。

“先生这是想,趁着胡小姐羽翼未丰,早早地把她绑在自己的船上啊。”剪月也低下头继续缝自己的袍子,“毕竟,无论是先生还是胡小姐,都不会将目光放在区区一个燕国上。”

“哎,这些事情,我是想不明白了,我呀,还是安安分分的照顾好先生的起居,有你和朝大哥做先生的左膀右臂,必能让先生一帆风顺!”浅痕感慨一声,欢快的绣花去了。

“你啊,就是不知长进。”剪月摇摇头,不在多说什么。

如今,她手里握着修罗卫的情报事宜,负责往来消息的传送,朝言负责修罗卫的所有武力,为羽菲铲除前路所有的阻碍,而修罗卫,从当年剪月一个一个捡回楚府的孩子,变成了如今能够独当一面的暗中力量,羽菲付出了许多心思,这个飞速成长的组织还没有成长到覆盖这片大陆上的每一个角落,为羽菲带来她需要的所有情报,但已经开始回馈它的主人了。

羽菲从中亲自考校挑选了十二个人,两两一组,以六合为名,作为剪月朝言手下次一级的领袖,各自负责不同的方向,这十二个孩子天资聪颖,即便是羽菲,也十分喜爱重用。

终究,这天下,还是要变的,介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

而羽菲也没有想到,她用来算计胡三娘的玄海玉,会被她雕刻成一枚执掌胡家重权的玉牌,从此,胡家上下,只认玉牌,不识来人,持此玉牌者,可随意调动胡家商号。

“北境有异动?”羽菲皱眉,浅痕在她手边放下一杯热茶,无声的来去。

“不止北境,我的线人说,楚汉,有意联手。”洛铭桑缓缓说道。

“楚国。”羽菲揉搓着手指,皱眉沉思。

“想来三王子不在燕国,他们也没了牵制。”洛铭桑闲闲说道。

“这是好事,三王子狼子野心,万一糊涂一时,反被聪明误了,那燕国才是危矣。”羽菲摇摇头,没了三王子这样特殊的任务在,燕楚若还能共处,才是真的共赢。

“两面开战,恐怕吃不消啊。”洛铭桑皱起眉头,剑眉挽愁。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怕什么。”羽菲摇摇头。

“你心中有数便好,归德行事不稳,恐还要你亲自坐镇,但边疆一旦两面开战,西境是绝对顶不住的,你,恐怕分身乏术啊。”洛铭桑看着羽菲,叹息一声。

“这个时候若是太子能坐压群臣就好了,”羽菲也皱起眉头,“若能再给我两年,便没有如今的窘境了。”

“既是生死之敌,又怎么会平白的给你时间,休养生息?”洛铭桑失笑。

“也罢,以弱胜强,方是丈夫本色。”羽菲舒展开眉头,眉目中映出傲视天地的神色。

“天下为局,我等,不过你手中棋子而已,”洛铭桑起身,声音里是另一种潇洒豪放,“只是若想赢,却也少不了我等之功。”

“这是自然。”羽菲颔首,并没有反驳洛铭桑,这是他绝对信任自己的宣誓,不必矫情。

洛铭桑离开后,剪月才从屏风后绕出来,眉目间满是担忧,“先生。”

“怎么了?”羽菲问完,低头喝茶。

“如果先生要在如战场,请务必让剪月追随身侧!”剪月猛地跪了下来,以头触地。

“你可知沙场凶险,刀剑无眼,动辄就是九死一生?”羽菲面无表情的看着跪在她面前的剪月,声音低沉,带着无法反抗的威压。

“奴婢知晓。”剪月保持着以头触地的姿势说道。

“你可知军营之中并无女眷,而我身为将领,必和将士同吃同住,你,也不会更不会有半分不同?”羽菲依旧那么冷冷的看着她。

“奴婢知晓。”剪月依旧坚定的回答。

“那你依然执意相随?”羽菲看着剪月低附地面的身影。

“奴婢誓死相随。”剪月毫无波折的回答。

“如此,你便跟着吧。”羽菲叹息一声,终是允了。

“先生……”剪月端着一盘点心站在门旁,怯怯的开口。

“你留下,羽府不能没人看管。”羽菲直截了当的说到。

“先生,您要丢下浅痕么?”浅痕的双手轻轻颤抖着,声音细弱。

“浅痕,羽府是咱们的家,先生是主人,主人远行,总要有人看家,不是么。”剪月站起身,扶着浅痕的手臂将人领进屋来。

“我不如剪月姐能干,又天生怯懦,确实,不适合上战场。”浅痕低着头,虽然这般说着,声音里,总是不甘愿的。

剪月叹一口气,将人揽进怀里,若我等必要为这家国天下尽付初心,至少,留一个人,纯美如初。

“如今不过是暗中的眼线传来的消息,真正上战场的日子还早着呢,一个个的,像什么样子?!”羽菲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两人。

“先生说的是。”两人急忙垂首应了,浅痕将手中的点心放下,说一声去准备晚饭,便匆匆离开了。

剪月看着浅痕离开的身影,叹息一声,“还是个孩子呢。”

“羽府,不养无用之人。”羽菲瞥一眼浅痕的背影,垂下眸子喝茶。

“是。”剪月回过头,轻轻浅浅的应了,严肃起面容,“先生,大王今日将合公公召回身边侍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