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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一阵头痛

“后来的那位,是哪位大人?”羽菲闭着眼睛沉声问道。

“是少保唐子渊唐大人。”小厮道。

“少保?”朝言皱眉,汉国的官称与燕国不甚相同,故而朝言有此疑惑。

“汉国官称延续西周,少保是三孤之一,负责教导太子礼仪。”羽菲冷笑一声,教导礼仪的官员,却来青楼厮混,这世上的官员不过大同小异。

朝言颔首,明白对方身份后,却更担忧高泰的状况了。

“春水楼有什么措施?”羽菲蹙着眉头,她一天没有睡了,本来病就没痊愈,此时不过是强撑罢了。

“春水楼的妈妈报了官,内史府的官爷已经去了。”小斯恭敬地答道。

“好。”羽菲颔首,坐在车厢内没再说话。

等到羽菲赶到春水楼的时候,下车抬头看着红木的匾额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大字便觉得一阵头痛,抬步走进去,内史府已经将事情处理的差不多了,高泰鼻青脸肿的摊在一张扶手椅上,满身酒气的呻吟这,羽菲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头,冲着他扬扬下巴,同他们一起来的大夫便立刻上前医伤号脉,望闻问切不敢马虎。

羽菲抬手在面前挥了挥,散了散面前的酒气,道,“去将窗子打开,同印武陵酒与汾酒,像什么话。”

“看来先生对酒很有研究啊。”一个带着点笑意的声音身后传来,羽菲回身,就见到一个眉目刚正的年轻人。

“不敢当,在下燕国国师羽菲,请问阁下贵姓?”羽菲拱手作揖,来者何人她心中早有判断,只是此时出门在外,难免姿态低些。

“在下内史府府令,洪甲。”男子亦拱手回礼,端的是礼数周全,不骄不躁。

“洪大人,久仰。”羽菲起身颔首。

“我对先生才是久仰。”洪甲同羽菲一并直起身子,爽朗的大笑,“今次只是,是我汉国待客不周,在下向先生赔个不是。”

“洪大人此言差矣,是我没有管束好自己的下属,才给大人惹了麻烦,让大人未能好眠。”羽菲颔首,不动声色的说到。

“哈哈,先生有所不知,在下夜里,便很少睡过一整晚的觉,天子脚下,非富即贵,这春水楼里的姑娘各个倾国倾城,惹得多少权贵在这里大打出手,贵国的高大人,不过其一。”洪甲笑着摇摇头,看起来经常见到这样的事,已经习惯了似的。

“洪大人能者多劳,辛苦了。”羽菲亦无奈似的摇摇头。

“先生,今次的事情依在下看也不过一次意气之争,不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何?”洪甲为人倒不是面上瞧着那般刚正,是个极知变通之人,当下朝着羽菲眨眨眼,便凭空多出了几分狡黠来。

“出门在外仍如此不知收敛,本该是受些惩处的,不过既然洪大人愿意网开一面,羽某便替他先行谢过了。”羽菲冲着洪甲微微颔首,以示感谢,羽菲的官阶要比洪甲高出一阶,如此施礼已是格外的谦恭客气了。

“哪里哪里,恐怕少保大人更不愿闹大,在下还要替少保大人多谢先生呢。”洪甲果然一揖到底,回了羽菲一个大礼。

“何必多礼。”羽菲伸手将人扶起来,说道,“我这下属恐怕还要醒醒酒才能回去,大人不若先将少保大人送回府上,省的少保大人家中牵挂,此处便不劳大人费心了。”

“既然如此,在下先行告辞。”洪甲又做了一揖,看到羽菲颔首,才着人扶上唐子渊转身离开了。

羽菲目视人走的瞧不见了,才回身走到高泰身旁,冷声说道,“伤势如何了?”

“回先生,高大人并无大碍,只是些皮外伤罢了,此时不过是酒气未消,下两碗醒酒汤便能清醒些了。”大夫听见羽菲询问,忙起身弯腰回到。

“你们先好生照顾着。”羽菲瞥了一眼仍摊在扶椅上的高泰,转身离开了。

此时人影杂乱,羽菲几个错身,边带着朝言上了一旁的楼梯,楼梯旁一名身着轻纱的美貌女子冲着羽菲袅袅福身,声音婉转娇媚的道,“先生,请随奴家来吧。”

羽菲看了那女子盈盈的笑脸一眼,微微颔首,抬步跟着她往春水楼更深处去了。

穿过九曲回廊,绕过行空复道,侍女带着羽菲停在一扇透着暧暧暖光的门前,芊芊素手轻扣朱门,咚咚两声后,门内传来一声娇媚的进来。

侍女伸手将门推开,然后站在门边示意羽菲入内,羽菲随意的摆摆手示意朝言在门外等她,便走了进去,朝言在羽菲身后颔首住步,带到羽菲走进房间,侍女将房门关严后,在转身背对房间站直。

羽菲进屋后转过玄关,就看到胡三娘衣衫不整的靠在一张贵妃榻上。

提花织锦裁的交领衫仍旧开领很大,露出玲珑的锁骨和展翅欲飞的蝴蝶,高开叉的裙摆铺展开来,下面没有穿中裤的雪白长腿露出来,纤细笔直,铺散开来的衣裙裸露出大片的肌肤,凹凸有致的身材展露无遗,大红的颜色衬的本就凝脂一般的肌肤愈发白腻,许久未见,胡三娘比之从前,更加的妖娆妩媚了。

“你想的好主意。”羽菲倒是对胡三娘大胆到放肆的穿着没什么表示,只是看着她脸上肆意的笑有些无奈的嗔到。

“我管他是什么人,总不会是你忌惮的人。”胡三娘再次耸肩,十足的无赖模样。

“那唐子渊呢,你这般算计他,他不会察觉?”羽菲捻着手指问道。

“察觉了又能如何,他一个少保,说得好听是三孤,可是哪里有实权?再说了,我就不信他敢把自己逛青楼的事说出去,若是他当真说了,我胡三娘敬他是条汉子,春水楼赔给他又如何?!”胡三娘精明归精明,可在越熟悉的人面前,这混不吝的性格便越发的不加遮掩。

“你就仗着白渚能容你。”羽菲摇摇头,知道她的性格,也不再劝说。

“你怎么知道洪甲是白渚的人?!”胡三娘眼睛蓦地亮起来,坐直了身子看羽菲。

“这世上谁会没事用天干地支做名字的?况且他今天对我的态度,也值得商椎。”羽菲不以为意的说到。

“你呀,没事就喜欢吓唬我,明知道什么事都不会有,还非要说教我一番。”胡三娘确定自己这春水楼不会有事,越发的得意起来。

“我怕再不压着你,你的尾巴要翘到天上去。”羽菲瞥眼,狭猝的看着她。

“我既有本事,做什么还要瞧旁人的脸色?”胡三娘扬起下颚,极傲气的说到。她幼年的日子过得苦楚,处处受人掣肘,辛辛苦苦打拼出如今的家业,自然比旁人更任性肆意几分,好在她心中时刻明白分寸二字,倒是从未惹出过收不了场的乱子。

“谁敢给你脸色。”羽菲摇摇头,又问道,“你今夜才到,急着见我作甚?”

“自然是人家想你了。”胡三娘飞过一个媚眼说道。

“那便留在这处陪我吧。”羽菲垂眸看着盏中的茶汤说道。

“好了好了开个玩笑嘛。”胡三娘撇撇嘴,“早听你交代完早些回去,我还有一窝子的狐狸精要收拾呢。”

“二王子?”羽菲抬眸,没头没脑的问道。

“是。”胡三娘愣了一愣,点头应道。

羽菲复又垂眸看茶,半晌才到,“你相中他什么了?”

“恩,那你又相中楚豪什么了?”胡三娘撑着头问。

“他不在意我容貌被毁,且待我极好。”羽菲将手臂放到桌子上撑起下颚,第一次想一个女儿家一般思考自己的爱情,“若是他,必能做到一生一世一双人的。”

“可是他不能。”胡三娘叹一口气,幽幽说道。

“身份如此,这是自然的。”羽菲点一点头。

“不过我也不求这个,若我也想要这个,多少人巴巴的许给我呢。”胡三娘不过消沉了一瞬,便又笑开。

羽菲没有接话,静静地看着胡三娘等着她的下文。

“所以,我图的是他风华无双的好皮囊!”胡三娘笑的眼眸弯弯的如是说道。

“比之燕太子如何?”羽菲歪歪头。

“多了分富贵雍容,人间烟火,燕太子那副随时都要羽化飞升的淡然模样最是无聊了。”胡三娘摇摇头,如是说道。

“比之楚朗如何?”羽菲眨眨眼。

“多了份沉稳城府,你家楚豪太张扬洒脱了,也不知你们怎么就对上眼的。”胡三娘撇撇嘴说道。

“那比之洛二公子如何?”羽菲翘起一条腿问道。

“多了些体贴温柔,洛铭桑那厮就是一块木头一样,忒严肃。”胡三娘摇摇头说道。

“那宋将军呢?”羽菲又问。

“哎呀你烦不烦,日后你自己去瞧瞧不就是了。”胡三娘不耐烦的翻了个白眼,“你怎么比来比去都是在燕国?这天下英雄豪杰多了去了!”

“可我下山之后便一直在燕国,这天下的英雄豪杰,我纵然知晓,却不曾见过,如何拿来比较?”羽菲不甚在意的说到。

“你急什么,区区一个燕国,断是拘不住你的,奔走天下的日子在后面呢。”胡三娘宽慰羽菲道。

“若能安居一隅,未尝不是好事,只可以树欲静而风不止。”羽菲摇摇头说道。

“你就是忒没有上进心,总要人逼着你往前。”胡三娘鄙视的看一眼羽菲,忽然话锋一转,道,“你还是应该尽早回去。”

“怎么?”羽菲挑眉看她。

“燕国那边的粮草我撑不了多久了,现在齐王大限将至,大王子和二王子正在夺嫡最紧要的时候,南唐新帝登基根基不稳,两国战事吃紧,我得全力帮衬他,这次若能在伐唐之争中立得战功,于夺嫡之事大有助益。”胡三娘正色说道。

“那边现在竟如此紧张么?”羽菲皱紧了眉头,这是一件大事,十分紧要。

“还要更复杂些,我还能供给你五万石大米,旁的,也是力有不逮。”胡三娘语气有些愧疚的说到。

“本也不是你的义务,你能做到如此,已是帮了我大忙。”羽菲颔首说道,忽然想起一般,问道,“你在南唐也有商号么?”

“当然,”胡三娘极骄傲的扬起下颚,“老娘的商行遍布天下!”

“既然如此,你何不试着从内部瓦解南唐?”羽菲沉思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