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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 捂脸哭泣

第58章循序渐进

月底,5号,上午九点半。

在田府里的AP机上,田姨当着菊花奶娘的面,往她的银联卡打进了三万五千块奶娘费。

菊花查证确认无疑,高兴得抱着顺生亲吻。

下午六点多,别克照例将菊花送到桥头。菊花和田姨告别后,逐独自慢慢过了大桥。待别克消失后,菊花又回过身,朝桥头走回来。

在桥头的银行AP机上,菊花将银联卡重新塞了进去。

待真正看清屏幕上显出的“5.000”数目后,才放心地取出了银联卡,放进自已衣兜。

菊花聪明着呢,在田姨自家的AP机上打款查款,她才不放心哩。菊花这才大步走过了桥面,走下了桥墩。

回了家,菊花哼着歌儿便开始弄晚饭。

昨天烧的黄豆闷肉和猪蹄炖海带热热,炒个小菜,闷点干饭就行了。

衣兜有了钱,心情便舒畅。

菊花边弄饭边想,即便是城里的高级白领,也不过如此吧?每月三万五,全是真金白银,高薪呀高薪。

二年多还完了债,一切就都好啦。

不知怎么的,她眼前突然就浮起了顺生可爱的影子。这小家伙仿佛正挥着肉乎乎的小手,哭着喊着找菊花奶娘哩。

一个月的耳鬓厮磨,菊花感到自已已离不开顺生啦。

有时半夜醒来,还想着顺生哭找着自已而惴惴不安。

有一次把大牛惊醒了,大牛爬起来抓住老婆的手腕,追问她哭兮兮的是怎么啦?菊花就照实说了。结果大牛把她手腕一摔,哼的一声自顾自的重新睡去。

吓得菊花半夜醒来后,独自翻转难眠,却再也不敢惊动大牛。

菊花觉得自已变得有点怪怪的,明明知道顺生是田总的孩子,别人的骨血,与自已一丁点儿关系也没有。可是一离开田家,却总是想着顺生可爱的模样。

哦,肉肉的小手,胖嘟嘟的小脚小嘴巴,以及吮吸着自已乳头时那种痒痒到心底的亲妮感觉。真好!真舒服!

哦孩子啊孩子,这就是孩子!

不管生活多么艰难,梦想多么沉重,一看见孩子天真无暇的笑靥,你就感到新的生命在蓬蓬勃勃。

新的生活呢,也热热闹闹的呼啸着扑来,让你忘记一切,沉浸于美好与憧憬之中……

“菊花姑娘,弄的啥哟?香都飘到河对岸啦。”门口一暗,芳邻站在门口,张着一头蓬松的黑发,拈着牙签挑着牙齿:“大牛还没回来?”

“没有呵,你家黑狗回来了。”

菊花迎上去,笑到:“没找活儿?”

“找呢!我家黑狗没得你家大牛能干。我也不逼他,每天有个几十块钱的收入就行啦。钱找得完么?钱得要还是人重要?”

“当然人重要,黑狗也挺能干呢。”

菊花觉得芳邻的话不中听,仿佛有所指似的,逐小心的陪着笑。

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芳邻得罪不起呢。

这一个月来,菊花的生活起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具体就是落实在伙食上。以前半月一月吃一次的肉呵鱼呵,还有根本就没尝过的螃蟹王八,现在几乎天天都有。

特别是那带着七个小孔的猪蹄,顿顿不断。腻腻乳白地伴着碧绿的海带线,吃得大牛翻着白眼仁,直嚎啕:“怎么天天都弄这玩意儿啊,换个花样呵。”

前面讲过,唐老板这租赁房,也就是五个米厘厚的压模板和石绵瓦搭建而成。被广大租赁户主自嘲为不隔音,不隔热,不隔冷,不隔潮和不隔老鼠的“五不隔”。

菊花家的顿顿飘散的肉香鱼香,自然让芳邻纳闷之余,开始愤愤不平了。

“你这衣服真漂亮,哪买的?”

菊花转开话茬儿,跨出门槛,摸摸她的新衣服,做出极羡慕不已的模样:“多少钱?”,“一百八哟,超市这几天打折打得厉害,平时五六百的。”

芳邻果然上当,炫耀着自已的新衣服。

见菊花一副恋恋不舍的羡慕样,芳邻得意的说:“你俩口子呢,有了钱就喜欢跑龙套鱼大肉的;我俩口子呢,黑狗喜欢给我买衣服。”

“那是,那是!还是罢狗知冷知热,我那口子,算啦,不说他啦。”

芳邻终于讨了个心理平衡,高高兴兴的进门去了。

菊花也进了自家门,却只得丌自苦笑。

这大鱼大肉的,全都是田姨另外给的特别伙食费。除了自已亲手买的肉呀鱼的,那七星孔猪蹄,却是每天由肉贩专送上田府。

下班时,由保姆烧好炖好舀在硕大的铝合金保温桶里,自已只管拎回家热热便吃的。

菊花记着,田姨曾专门叮嘱。

“菊花奶娘,这七星孔猪蹄是专门发奶的,你要多吃,天天吃,才能尽到自已的责任。不能因为吃腻了,拎回去就扔啦。你该知道,这一保温桶,换算成人民币,就是二百多块。明白吗?”

菊花当然明白。

在乡下时听爹妈讲过,七星孔猪蹄对女人的哺乳最有效。

平均十只猪蹄里才能找到一只,很珍贵的。再说了,即然身为奶娘,每月拿着高薪的奶娘费,享受着过去皇帝娘娘也莫过如此的生活,总得要有资格吧?

如果连奶水都不饱足和质量好,三万五就别想啦。

毕竟,田家是出了高价的,要物有所值么?记得才去的几天,仗着年轻身体好,菊花说什么也不吃这七星孔猪蹄海带汤。

清贫而栉风沐雨的生活,让菊花大牛养成了清淡的口味。

说真的,对这大鱼大肉和油腻腻的七星孔猪蹄,还真不习惯哩。

然而,被如饥如渴的顺生天天这么几次吮吸,菊花引以自豪的乳汁,竟渐渐变得稀薄稀少。以至于有几次顺生吮吸一会儿,吐了出来哇哇大哭……

门口一暗,风尘仆仆的大牛钻了进来。

这厮放下扁担,就仰坐在小塑凳上,抽抽自个儿的鼻翼。

“又是猪蹄炖海带?哎呀,我闻到都想吐啦。”,一面掏出二张揉皱的百元大钞递过来:“呶,今天的。零钞我留下了。”

菊花把两根高塑凳一拼成桌,端上饭菜:“将就点吧,有汤喝就不错喽。留了多少?”,“七十多块。”

菊花把碗筷递过老公,算着帐。

“早饭五块,中饭十块。你又不抽烟,留那么多干嘛?还不是斗地主输掉?再拿五十出来。”

大牛就故意舍不得似的笑着,又扔给张五十元。这是小俩口每天晚饭时都要上演的保留节目,至此,才真正进入了吃饭聊天。

“那钱,打啦?”

“真打啦?”

“多少?”

“这个数。”菊花放下筷子,用手指头比比,小声的说:“人家说话算话,守信用。大牛,你这次找的人,不错哩。”

“那还用说?我田大牛不是吹牛皮,兜里不揣钱,街上走一圈,不会饿饭。我的朋友,都是这个的。”大牛撬起自已的大指姆,一面豁然开朗。

“哇噻,菊花,你行哩,一月就挣这个数,比白领还白领呢。”,吓得菊花捂捂老公嘴巴,指指隔壁……

上了床后,大牛涎着脸儿凑了过来:“菊花,嘻,菊花,嘻!”

菊花知道老公想干什么,边慢腾腾吹灭油灯,边喜孜孜的刮刮他鼻梁。

“不要脸,没出息,一天就想着这事儿?”,大牛一把抱住了媳妇,头向下一低,一口叨住了菊花的乳头,吮吸起来。

疼得菊花慌乱拍打着他的背脊:“哎哟,你变态呀?放开,放开我。”

“不放,我就不放。”这厮在黑暗中哼哼哧哧的回答:“妈的,好处都让那小子占完啦,我也试试到底是啥味儿?”

一夜无话,不提。

第二天,菊花照例走过桥面,在大桥的另一头,钻进了别克。

一钻进熟悉的后车厢,田姨就把摇篮里手舞足蹈的顺生递了过来。

菊花接过,小家伙就瞪着乌蓝蓝的大眼睛,呀呀呀的叫着,直往菊花怀中钻。菊花就熟练的撩起衣服,把丰腴饱满的乳头塞进顺生可爱的小嘴巴。

田姨默默一笑,轻轻一踩刹车,别克沿着平坦笔直的大街,飞驰而去。

奶着孩子,听着高级车载CD播放出的动人的旋律,不时瞅瞅窗边飞翔倒后的风景,菊花觉得自已十分在意和习惯于这种生活了。

她不敢想像,要是突然这种习惯成自然的生活消失,自已会是怎么种模样?

嘎!,别克悄无声息的停下,红绿灯!

嘎嘎嘎!宽敞的八车道大街上,沿边儿散开紧跟着停下了一排排大小车辆。纷至沓来的行人穿梭在眼前。男男女女,高高矮矮,匆忙散漫,神态各一。

菊花盯住一个显然是乡下女孩儿,却又一副城市时尚达人打扮的少女瞧着。

少女个子不高,属于那种娇小玲珑类。女孩儿边过马路边听着音乐,一脸的心驰神往,青春飞扬。菊花却一下瞅到她粗糙的脚踝和手背,禁不住瘪瘪嘴巴。

“装什么装?一看就是乡下来的。”

心里这么一想,脑子中却猛然一惊:我这是怎么啦?我还不是乡下姑娘?怎么我坐在这轿车里,看人就不一样啦?

不知道以前我过马路时,坐在小车里的人们,是不是也这样嘲弄和鄙视我?菊花感觉自已的脸蛋滚烫,逐不好意思地冲着那少女的背影,赎罪般笑笑。

侧边的小车副驾驶座上,探出一颗脑袋瓜子。

“哎,哎,这不是田姨吗?田姨,是我,是我呵。”

田姨听见有人喊自已,也探出头去

“嗨呀,是唐部呀,你上班吗?”,“上班!田总近来怎么样?生意顺吗?”果然是唐老板的声音。

菊花就瘪瘪嘴巴,移移屁股,凑近玻璃窗瞅瞅。

这厮满面春风的探出半个脑袋瓜子,线条般的嘴巴一动一动的。菊花就向下躲躲,免得让他看见。再说了,自已也不想看见他。

因为一看见他,菊花就想起那日痛苦的一幕,就心神不定,痛苦不安。

“老天爷咋不开眼,把这头色狼贪官收了去?瞅他,还活得有滋有味的哩。真是好人命不长,祸害活午年呀。”

“生意嘛,就是这样,一般一般。呃唐部还没感谢你呢。多久来家坐坐,吃个便饭。”

眼前行人消失了,红灯换成了绿灯。响起了车辆松开刹车和加油的嘎嘎嘎声。

唐部的小车嘎地跑开了,留下这厮的话声:“田姨放心,菊花丫头我了解,挺纯挺听话的,放心好啦!”

田姨也松开了刹车,嘎,别克奔驰而行。

菊花抱着顺生瘪着嘴巴,不出声的骂到:“你了解?你了解个屁,龟儿个色狼老贪!”,一面装着漫不经心的问:“田姨,你认识唐部长?”

“区委宣传部长嘛,卖嘴皮儿的,谁不认识?”

田姨轻巧的把着方向盘,随口回答。

“你们不是邻里吗?这次,你能到田家来,还是人家推荐的呢。”,“什么推荐?”菊花云里雾里的眨眨眼睛,她没明白田姨的话。

“真是傻丫头,你认为田家找奶娘是随随便便的么?托了多少朋友?看了多少人?最后我们才选定唐总推荐的你。”

田姨从后视镜中瞅瞅菊花,笑笑。

“菊花奶娘,要珍惜呀。现在都习惯了吧?”

“呵?呵!习惯了!”菊花下意识的回答,心里十分恼怒:不是大牛找的朋友么?怎么又成了这头色狼推荐的啦?

该死的大牛,骗了我耶,今晚一定要问个明白。不说实知,不让你沾身子,独自睡去吧……

进了客厅,菊花一楞,田总坐在沙发上,一个部下模样的姑娘,正恭恭敬敬的汇报着什么。

见一行人进来,田总高兴的站起来,凑到菊花身边。他低下头,轻轻揪揪儿子嫩红的脸蛋,又想用嘴巴亲亲。

大约感到离菊花太近,逐抬起头笑笑。

“菊花姑娘,谢谢你哦。听说顺生挺巴你的,也吃得惯你的奶,我就放心啦。”菊花脸上腾起红晕。

当着外人这样夸奖,实则是暴露了自已奶娘的身份,让她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呢。

那个恭恭敬敬坐着的年轻姑娘,先是毕恭毕敬的望着菊花。听到这儿,一怔,再仔仔细细的瞅着她,脸上流落出了恍然大悟嘲讽的微笑。

气得菊花狠狠剜她一眼,吓得姑娘连忙低下了头。

田总忍不住又伸出粗糙的指头,拨弄着儿子的脸蛋:“笑一个,笑一个。这小子,现在连爹都不认啦,只认得姨和奶娘。忘本啦忘本啦。”

菊花偷偷瞄瞄那仍低着头的姑娘,臊得脸蛋通红,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田姨看出了菊花的不安,走上来,把大哥的手一掰。

“做了董事长,说话还是这么粗糙?一边儿听你的汇报去。菊花,我们走!”,三人上了楼,进了育婴室。

田姨见菊花把顺生轻轻放在摇篮里,待她起身后,安慰似的抱抱她,道:“别生田总的气,他就这楞样。生意做得再大,也改不了乡下人大大咧咧的毛病。

不过,他倒是挺关心你的,你看,这是他外省考察回来,专门给你带的。”

田姨拉开抽屉,拿出一个大纸包和一个精美的戒指盒,递给菊花。

“打开看看,看喜欢不喜欢?”,菊花就打开了大纸包,竟然是一件镶着条边儿的浅棕色软皮大衣。

不待她发楞,田姨接过大衣朝菊花身上一套,哎呀,居然像是专为她订做一的,合身贴体。

田姨将她往柜子中的大镜片推推:“看看,合身不合身?”

菊花不好意思地抬眼看去,嗬,一个妙人儿出现在镜片里,连她自已都不认识自已了。人是架架,全靠衣装!

菊花本身就高挑,漂亮,现在经皮大衣一包装,顿显水灵灵,亮晶晶,焕发出健康而逼人的青春美。

一直在一边陪着的保姆,也忍不住称赞。

“真漂亮,就好像是专为你订做的。”

“是吗?”田姨不动声色的笑笑,瞅瞅保姆,又对菊花扬扬下巴:“再看看戒指吧,你一定会喜欢。”

菊花慢慢的打开了精美的盒子。

一枚亮晶晶的花型铂金戒,嵌套在软软的锦绵上,阳光一照,五彩缤纷。

菊花呆住了,可是没等她发楞,田姨拈起戒子,就戴在了菊花指头上。然后,她捏起菊花的手指,举到阳光中转转,一边啧啧赞叹。

“看戒指,主要是看它的做工和每一个截面。你看,多精致!多细腻!收下吧,真难为田总了。也算是对你奶顺生的表彰吧。”

菊花红着脸,下意识的去脱戒指。

“不不,田姨,我不能要,太贵重,太贵重啦。”

细心的菊花,早已看清盒子内张贴着的价格:人民币五万八千八百八拾八块八毛八分!那件皮衣呢,她也早瞅清是:人民币二万二千二百二拾二块二毛二分!

田姨不屑的笑啦。

“贵重?有什么比人心更贵重?钱财如粪土,友谊值千金!现在的企业里,还讲个对优秀员工进行奖励呢,你带顺生带得这么好,不奖励奖励怎么行?”

保姆也说:“收下吧,菊花奶娘,田姨待我们都不错。我有工资,可一样有礼物呢。别不好意思啦,收下吧。”

听她这么一劝,菊花就红着脸面对着田姨。

“谢谢啦。真的,用不着这样的。”

田姨竖起一根指头,在自已嘴巴上立立,三人蹑手蹑脚的出育婴室。田姨说:“顺生睡啦,菊花奶娘,你也休息休息吧。待一会儿顺生醒来,就要找奶吃的,累呢。”

田姨说完,带着保姆轻手轻脚的下了楼。

都说衣服是女人第二生命,此话不假。

菊花回了屋里,果然又飘到镜片前扭腰支腮的,做出各种姿势看欣赏着皮大衣。扭扭支支,还学着上台上走秀的模特儿,摆出了猫步的姿态。

只不过她本身毫无这类天才和素质,扭着走几步,差点儿摔倒。

菊花欣赏一会儿自已的傅影,忽然觉得自已有些臃肿。

便脱下大衣,脱了外衣只穿着件短背心,再套上皮大衣,站在镜片前细细的自我欣赏。欣赏一会儿,又举起戴着戒指的左手,凑到窗口仔仔细细的瞧看。

菊花本不懂怎样欣赏戒指的。

现在呢,就按着田姨所说的方法细细瞅去。

果然,笼统的看,似一朵盛开的牡丹。细细看看,花上每一个横截小面都那么玲珑漂亮,线条分明。鬼斧神工的雕琢技艺,真是让人美不胜收,赞不绝口!

菊花就这样自我欣赏着,自我陶醉着。

看到高兴处,不由自主地放着圈,一下,二下,三下……她完全忘记了,安装在客厅的大液晶屏幕上,可以看得见自已的一举一动。

菊花转累了,就穿着皮大衣一下四脚难开地倒在床上小息。

她知道,只要顺生和自已在休息,田姨或保姆一向不会上楼来。

即便是有要事儿,也是先礼貌的敲门。哎,田总真大方呀,田总真有钱呀!想想这一衣一戒,就将值十万块;再想想自已含辛菇苦沉重而艰辛的生活,菊花只想捂脸哭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