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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同桌

费尽莺儿语,留春不住。

都来不及跟春天道别,夏天的热情不知何时已经铺满了校园里的每个角落。可我并没有因为夏天的热情而表现出那个年纪独有的不羁。我和王旋没有走得更近,也不曾远离。我也依旧在周末的时候去书店逛一逛。刚开始的时候我只去西西弗书店,但一直都没有再遇见过她,也没有碰见上次跟她一起的那个漂亮的女孩。后来我就不只局限于西西弗书店了,行知书店,新华书店也去了,小城大小所有的书店我几乎都去过。只是直到现在,我都没能在书店里再遇见过她。

高三一开学,班里就出现了不少新的面孔,其中有些是复读生,也有的是从其他学校转来的。虽然每个班新增的学生人数不一,但都增加了不少,尤其是A层次班。高二时所使用的教室显然容纳不下,因此,学校不得不给高三所有的班级都换了间更大的教室。

开学之后又陆续来了不少的新同学。据说有的班级比我们班新增的人更多,尤其是A层次班更靠前的班级。加上原来本班的人,总数竟达到九十多个,虽然也换了间大教室,但还是拥挤不堪。

相比之下,我们班来的人要少一些,可是也同样感到有点拥挤,最前排的课桌已经抵近讲桌了。不过,教室后面还能留出一块空地,虽然不甚大,但课间休息的时候做一些诸如跳绳,踢毽子之类的小活动还是可以的。当然,玩得最多的还是将两张桌子拼接在一起打兵乓球。

在我们班新来的同学中,有个叫严晶的女同学长得挺标致的,至少在不少其他同学来说,她是当之无愧的班花。严晶是来得最晚的一个,她来的时候,已经是正式开学一周之后了,可她的到来却惊艳了时光,同时也弥补了我们班长期以来被认为没有班花这个缺憾。都说好戏在后头,严晶的到来就像是一出压轴的戏一样,赢得了满堂的追逐。本班的男生倒是显得矜持一些,相比之下,闻讯而来的其他班的男生则表现得有些疯狂。他们经常三五成群,走到我们班的走廊上,或驻足,或打闹嬉戏,但他们的目的早就昭然若揭了,他们无非就是想一睹芳容。

在隔壁班的语文老师还没有结婚之前,在我是只受伤的刺猬的日子里,我何曾没有做过一些怪异的举动呢,只是相比起来我还算比较低调。唯一较为出个的举动就是跟莫成龙去他们班守候,而且我相信莫成龙也一定不会知道我的秘密。可是现在,很多认识我的男生都向打听严晶的消息,其中也包括莫成龙。

严晶确实很漂亮,这已经是公认了的,我不会否认,也没有办法否认。尤其是最近有时候进入她的个人主页,浏览过她上传的照片时,我经常会误以为她是个专业的模特,有时候真的不敢相信她竟是我的高中同学。而事实上,严晶确实是我的同班同学。不过当时在我心里,严晶就只是我的一个同班同学,仅此而已,我跟严晶甚至都没有单独说过一句话。王旋在我心里已经占据了每一寸尘土,就连细小的褶皱都已经填的满满的了。也正是因为这样,直到今日,我都不知道严晶是复读生还是转学来的。

每个人都曾经历过骚动不安的青春,可相比其他人,我当初想与王旋走近时就显得含蓄很多。也正是因为这样,如果不是刘骏,我相信,王旋会一直是我心里的秘密,而刘骏能看出我心里的这个秘密,也是在我们成为朋友之后。

学生时代,很多人都经过调座位这样的事情。听说调座位是一件极不简单的事情。因为调座位,有人喜,有人忧。不过,在高三之前,我也只是听说。听说有的老师调座位是根据学生的学习成绩,有的老师是根据学生的身高······

如果不是因为高三的时候班里新增了不少的新同学,或许我永远也不会经历调座位这样的事情。

由于高三的时候班里来了不少的复读生以及转学来的同学,虽然换了间大点的教室,但还是显得有些拥挤,最前排的课桌已经靠近黑板了。前几排的同学要看黑板,必须仰着头,一节课下来,感觉脖子都是僵硬的,好像失去了知觉。而最受罪的则是前排靠教室两边的同学,头不仅要仰着,还得侧转到某一角度才能看得见黑板。我曾经也在最前排靠近教室两边的座位坐过,侧头看黑板的那个样子看起来十足像个傻子,就除了嘴角没有留着哈喇子了。

为了公平起见,飘飘也决定调座位,不过飘飘调座位既不是根据学生的身高,也不是根据学生的视力,更不是根据学生的成绩,而是有规律地调座位。简单说来,就是将教室里所有的座位分为两部分,前半部分每周调一次座位,后半部分可根据个人需要,学生自己商量决定。

前半部分的座位调整又有些规定:后排的同学斜着向前进一位,就如象棋里“士”的行军路线一样,最后一排空出来的位子,由原来最前排的学生补上,最左边的最前排调到最右边的最后排。这样的规定说来简单,但刚开始时还是有不少人不知道自己该调到那个座位。如此说来,调座位还真是一门不简单的学问。

《周易·系辞上》里有句话:慢藏诲盗,冶容诲淫。但是不少人依旧我行我素,在炎热闷热的夏天,很多女生穿着都比较暴露,尤其是城里的女孩子。还真别说,与城里会打扮的女孩子相比,农村的很多女孩子看起来确实就像只丑小鸭。那时候,女生最喜欢的就是牛仔短裙,不仅看着漂亮,对女生还有一个好处——通风。

王旋也是城里的女孩子,虽然她从来没有将自己打扮得妖艳撩人,都只是化着淡妆,有时候连妆都不化,洗了头发之后连头发都没有干就素颜来学校,但从小就耳濡目染,她的穿着打扮自然是比农村来的女同学讲究一些。当然,说她穿着讲究,并不是说她追求什么名牌,而是对服饰的尺寸,拿捏得比较讲究。不少农村来的女同学则不一样,经常穿一些宽松的衣服,给人的感觉是你永远都不知道她们是有胸没胸。农村来的女同学,要上了大学以后才开始蜕变,有些人的变化之大令人惊叹,让人不得不相信丑小鸭变天鹅这样的事不仅仅存在于童话故事里,现实生活中也是存在的。

高三第一学期开学时,虽然已经是秋天了,但在白天的时候,天气依旧很燥热,有时热得恨不得想扒身上的一层皮。因此,校园里着清凉着装的女生还能随处可见。她们的出现让不少男生更加的热血沸腾而不能将心思完全放在学习上,而作为学生应该将精力都放在学习上似乎已经是亘古不变的真理。不过话又说回来,她们的出现也不失为校园里一道道靓丽的风景。这种时刻在掩饰,却又期待的如此明显的美丽,在校园之外是看不到的,因此更显得弥足珍贵。那些靓丽的风景,那些骚动的青春,让我们相信,我们真的是风华正茂。

该王旋调到第一排那天,她正好就穿着牛仔短裙来上学。虽然很清凉,但她绝对是不能坐在第一排的,不仅脚踝上绑着的红绳,就连白花花的腿也暴露了该暴露的部分。还有筒子裙总会给人一种感觉,那就是“有深度,值得深入。”

我想大多数人面对这种情况难免会想入非非,更何况是一些年轻的男老师呢!不要脸的说,当王旋跟我成为同桌以后,我也曾偷偷瞄过她的腿,真是美不胜收。美得就算我闭上眼睛之后,在心里千万遍念着“阿弥陀佛”也无法平复那狂热的心跳。

王旋不能坐在第一排,只能往后坐。不知道她是出于什么样的考虑,坐在后排的同学很多,但她偏偏选择跟我坐在一起。

就这这样,我们成为了同桌。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们会如此靠近。我激动了许久,许久······

第一天,我们都很拘谨,有时候不小心小臂碰到了一起时,王旋会很迅速地将手臂收回去,然后拿起桌上的水瓶一顿猛喝水。看着她的样子,看着她脸上慢慢泛起来的红晕,我在感到尴尬的同时,心里却在暗暗地窃喜。

第一天对我来说有些漫长,却又有些短暂。漫长是因为我们太过于拘谨,而短暂则是因为我还没有好好地感受,感受心中的那份激动和窃喜。

晚上回到宿舍,当其他的室友在都埋头看书时,我还在回味那种模糊的窃喜,一股无耻的甜蜜在我心里潜滋暗长。虽然我手里也拿着本书,但我眼前总会浮现出王旋的样子。白净的脸上挂着飞霞,鬓角的毛发随风起舞,额头的汗珠晶莹剔透,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么美丽。她就像盛开的花朵,染红了我的世界,诗化了我的青春。

总之,我一个字都看不进去。

当宿管处的人又很准时地拉闸时,宿舍里瞬间就填满了黑洞洞的夜幕。

没过多久,黑暗中就传来了室友的鼾声。晚上学校关灯之后就睡觉,这对很多学生来说绝对是件新鲜的事情。但我确实听到了室友的喊声,还有磨牙的声音。以前宿舍里经常出现的挑灯夜读没有了,就连曾经大家最热衷的夜谈也没有了。仿佛是过了一个年,大家都变了个人似的。只是,不知道这是因为过了年,每个人都长了一岁而变得成熟稳重了,还是假期那么长的时间不见,相互之间变得陌生了,又或许是大家都忘了还有夜谈这样的节目了吧。

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想着白天当我们的手臂碰到一起时王旋的反应,回味当我们的手臂碰到一起时那种麻麻的感觉。仿佛那种感觉还留在我的体内,不仅没有消弱反而在黑夜的纵容下,变得更加的疯狂了。很快,那种麻麻的感觉就传遍了我的全身,甚至是我的每一根头发。我在黑夜里打了个响亮的喷嚏,响亮到足以将室友从睡梦中惊醒。只是他们并没有注意到黑暗中还有一个人正在对着黑夜扬起了嘴角。他们只是翻了个身,然后又继续睡去,很快又传来此起彼伏的鼾声,或是断断续续传来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不知过了多久,我在微笑中也渐渐进入了梦乡。我做了很多的梦,其中两个梦至今我还能回忆起来。一个是王旋在课桌上划了一条很明显的“三八”线,虽然她不允许我越界,可她却从来都不守规矩,总是有意无意越界过来挑衅我一番。我纵容她所有的任性,而且因为她的任性,让我觉得自己幸福极了。另一个梦是第二天当我转过头想再看看王旋害羞的样子时,却发现坐在我身边的根本不是王旋,而是一个我从来都没有见过的女生。虽然长得也挺赏心悦目,但她不是王旋。或许美丽可以复制,但感觉是无法替代的。我疯了一样,到处寻找王旋的身影,从教室到学校里的每个角落,再到城市中的每个大街小巷。我几乎问遍了一路上碰到的所有人,但依旧一无所获,最后我站在十字路中间,茫然四顾。眼看身边熙熙攘攘的人群,奔流不息的车水马龙,泪水慢慢爬上我的脸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