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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倾吞八百里如虎 第二百三十五章;信筏

(风云在起,咱老虎哥的大旗又要溅血了,兄弟们能不能用收藏还有票票砸的长戈满身溅血?)

高县令的书房很别致,踏进门槛,一股浓郁的书香卷气扑鼻而来。

左右两旁竖立着九尺书架,满目琳琅的书籍,上到诸子百家,下至演义闲书,分门别类,应有尽有,足见高县令除了权色,还是有点身为读书人的正常爱好。

在窗台,有盆君子兰,高县令做人算不得君子,偏偏独爱这株花草,打理的鲜艳翡翠,十分养眼。从窗台做瞭望,可以将外面花园满景收于眼下,布老虎站在旁边,随手拿起一卷书努力想摆几分读书人的意气风高,没坚持几息的功夫,大感乏味,把书卷丢掷一旁。

坐在那张太师椅上,布老虎原形毕露,大马金刀,学着升堂的架势自娱自乐一番,还别说,这椅子跟他寨里的大王椅根本不是同档次,偏偏坐着极为舒坦,布老虎姑且认为可能是“权利”的作用。

毕竟他观风口虽养了数千号人,跟高县令这个货真价实的父母官相比,总是要差上些许。

小小的过了把当官的瘾,布老虎像模像样的在案首边厚厚一摞文案里抽出份卷宗,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布老虎眯着眼瞅了半天,才知道是城里卖酒的一家铺子跟同行起了冲突,找人代写的状书。

这玩意没得看头,布老虎随手弃之,在文案里扒拉的想找些感兴趣的东西,没想到还真让他发现一些好玩的账本。

“城隍王记,三百两,寡妇求做主。柳街张二,三十两,决意休妻。布老虎,两千二百两,酒席。布老虎,三百两,他用,布老虎四百两,他用。十里铺子,王屠夫,他用...”

抬高腿架在书桌上,布老虎手里捏着个账本摇头晃脑轻声念道。

待翻了后几页,发现密密麻麻全部都是观风口下属的几个铺子给高县令的“孝敬”,布老虎粗略的算了下,既然高达足足一万两。

“他娘的,这高驴子也是个厉害人,老子辛辛苦苦赚的几个钱全进他腰包了。”

骂咧了一声,布老虎拿着账本恶狠狠对着虚空假想的高县令抽了几巴掌,随后兴致高昂,继续翻开账本。

他虽说嘴里骂的狠,心上却是没有什么不快。

毕竟他底下孝敬的银钱进了高县令的腰包,这位父母官投桃报李,也没少照顾他底下的人。

就拿王屠夫开的十里铺子来说,每天赌客云集,三教九流多了,事儿自然也多了。有时抓几个老千,这事也不好送进官府,一番私刑下来手脚没轻重,别人告上衙门,没点交情,高县令凭啥公堂之上保证“大公无私”?

一本账簿,记载着高县令收取贿赂的所有罪证,放在别人手里,可能就是宝贝,对于布老虎而言,看了几眼乏味,直接朝门口侍奉的家奴吆喝一嗓子,没多久,一个火盆送了过来,布老虎直接把账簿丢进了火里。

“他娘的,这高驴子粗心大意的,这玩意好险也是落在老子手上,要是让外人瞧见了,你倒了也就算了,老子在你身上投的钱可就打水漂了。”

一边帮高县令擦着“屁股”,布老虎捣鼓着案首上的卷宗看看有什么东西给遗留下了。

布老虎也不是没想过拿这些玩意去威胁高县令,可是仔细一琢磨吧,完全没那个必要。这合作贵在真诚,高驴子贪得无厌的基础是建立在自己有这个本事,对于有本事的人,只要能为己所用,咱布员外自从扒了江胖子的金银窝,不差钱。

帮高县令清理了下书房,布老虎又找到了些房契欠条,大多数都是司徒遵义早先打的白条。这些玩意自从高县令联络上了布老虎已经成了废纸一张,布老虎也是闲的发慌,把那些欠条全部收起来放进自己腰包,折扣给高县令换成锦程钱庄的银票,想着日后在跟司徒遵义打交道的时候把欠条折现,没准还能赚上一笔,足见此子黑心至极。

这么一忙活,大半柱香的时间过去了,期间刘氏偷摸的在窗台旁看了下里面动静。在瞧清布老虎又是烧账簿,又提笔写着欠条,刘氏会心一笑,心里那点疑窦消失,回厨房的路上还专程派丫鬟去布府打听,看看布老虎喜欢吃些什么东西,好做准备。

“他娘的,把老子累死了。”忙完一切,布老虎疲惫的四仰八叉歪在太师椅上。“难怪这高驴子做了十几年的关城县令,以他丢三落四的性格,真要是当上一方大员,早被人抓住无数把柄往死里整了。”嘴里叫骂不停,布老虎操完一肚子闲心,猛的记起还有正事要办,起身,又朝书架旁走去,翻腾着小说演义,看看能不能找到丑娘感兴趣的书籍。

“雨梦图?大唐春图?”

蹲坐在墙角,布老虎捧着本红皮书翻开,不由双眼瞪圆,心跳加速。

就见每页书上,都有画图配文字,全是闺房之乐,行云雨的妙事,文字露骨,粗俗不堪,画图更是淫乱不堪入眼,偏偏布老虎乍看如获至宝,想就没想,直接塞入怀里,赶紧在书架上看看还有没此等“妙书”。

当翻了一行书架,又从《百家姓》跟《孔子》两本书中间的位置捣鼓出一卷春.宫图,布老虎乐的眉开眼笑,全部收入了怀里。

“咦,这是什么玩意?”

手里拿着本隋唐评书演义,布老虎刚刚翻开一页,从里面滑落出一张乏黄的信件。

“哦,他娘的,又是件好宝贝啊。”

布老虎抛了手中书卷,忙吧信件捡起,打开一瞧,不由满脸的失望。

这份信件并非他所想的春.宫图,上面密密麻麻记着人名,布老虎随意瞟了眼,在看到一个名字不禁来了兴趣。

“唐青青?这不是小青蛇的名字吗?”

布老虎嘴里念念叨叨,思绪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他跟青蛇儿刚刚相遇,正好救她于乞丐乱打之中。当时青蛇儿家里遭水淹,就是原漫水桥那个位置,因为大水泛滥,桥身崩塌,死了很多人,青蛇儿家里也突遭横祸,一场大水,他双亲死亡,仅存的哥哥,被大水冲的不知去向。

“黑,真他娘的黑,高驴子也不怕天打五雷轰啊。”

看完手上的信件,布老虎满脸愤怒。

原来他手中的信件记载的全都是当初受水难的孤儿寡母,按理,他们每人都有朝廷下拨的十两安家费,高县令贪婪至极,这名单上的人全都是被打上红圈的孤儿。这些幼儿好蒙骗,高驴子就用两个馒头,硬生生剥夺了他们本该得到的十两抚恤银。

“司徒顺?这个名字好熟悉啊。”

布老虎看到信筏末尾的一个名字却怎么也记不清在哪里见过,明明他脑海中有那么一丝亮光闪现,可要是仔细一寻摸,他的思绪又漂到了怀里的几本春.宫图上面了。

甩甩头,将脑海里的龌龊画面驱散掉,布老虎把信筏原封不动塞回,却是又发现里面还有片薄纸。

“台子口?唉,这色老巴还有高驴子都是黑心人啊,老子这名头跟他们相比就是个笑话啊。”

一向自诩心黑手辣的布老虎在看到另一封信筏不禁感概万千,原来那封信筏上记载的正是台子口趁当年那场大水跟高县令做的一次交易。

那场交易里面,台子口负责在城里秘密抓捕妇女小孩,然后拿去贩卖到塞外。

因为当时那场大雨来得及,很多百姓流离失所,少些人,高县令可以在抚恤金上狠捞一笔,事后的安抚更是减轻许多累赘。所以,堂堂父母官,既然跟马贼合作,将自己辖地的老百姓,贩卖至塞外为奴,不可谓丧心病狂。

无奈的将信筏塞回,从信件微黄的痕迹来看,已经有了很多年头。想来高县令都不知道这信件的存在,布老虎想了很久,几次要把信件抛入火盆中,脑海却浮现出数百怨魂萦绕,最终他叹口气,将信件塞进怀里收好,高县令他暂且不好动,但收拾台子口,为几百怨魂讨个公道,布老虎还是能略尽绵薄之力。

“布爷,老爷回来了,夫人让您出来用饭。”

门外响起了家奴的吆喝,布老虎嗯了一声,收拾好东西,胳膊肘子夹着几本捎给丑娘的演义,他刚刚踏过门槛,忽然脑海中灵光一闪猛道“司徒顺,老子知道是谁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