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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上马即为贼 第八十七章;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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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呐,都爱个攀比。

王侯将相,比一个脸面。

富贾豪客,比一个财气。

就是贩夫卒子,市井小民,都爱在小事上评头论足争个攀比。

长廊下,布老虎跟着李鱼后头,这厮心眼不老实,放的高雅叫个一争长短,说的狭隘,就是小人嫉妒。

闲着无聊,他拿起眼前李鱼跟仇老爷子做了番比较。

从两人气质,到言行举止,布老虎觉得还是后者高深莫测一些。

唯一美中不足!

仇老爷子从始至终没什么令人津津乐道的传言。

就是当年金刚打轰杀河北大侠,在老爷子三申五令下,观风口马贼从未对外泄露半句。

正在布老虎挤眉弄眼愁着自家老爷子的低调,这会儿李鱼忽然停住脚步,回转过身紧紧盯着布老虎。

这一瞅,云淡风轻,很是随意淡然。

可是布老虎做贼心虚,眼神躲闪,木讷的挠着脑袋来掩饰心中的惶恐。

好在李鱼并没有高明到学会佛门他心通,只当这厮心中紧张,嘴角轻扬笑道“老夫就这么的可怕?”

“呵呵,鱼爷那是威仪,可比咱粗莽蛮人的煞气要来的的霸道。”布老虎张嘴顺溜着一句马屁奉上。

李鱼不知道这厮没少拿话给仇老爷子戴帽子,只当他实话实说,哈哈长笑后,问道“老夫且问你,据大斧头所说,你跟他相识于野人沟前行两里的野树林子?”

布老虎是个聪明人,一点就通,也不废话道“鱼爷问的可是那伙神秘人?”

点点头,李鱼眼神中流露出丝丝赞赏。

布老虎继续道“我怀疑是射口寨所为!”

“可有证据?”李鱼皱眉道。

“射口寨我了解不多,可是他们招牌把式倒是碰上过几次,而且那伙人领路的乃是黑面神杨烈,这身份....”布老虎知道自己不用言明过多,瞧那李鱼神色,估摸着对袭击左斧头那伙人的来历已洞悉七分,这番询问自己,不过是个确认罢了。

果然李鱼在也没问此事,转过话题道“仇老爷子身子可好?”

“老爷子在观风口,没人敢挑刺儿给他看。”布老虎回道。

李鱼满含深意望了眼布老虎转身前行,瞧的这厮瞪圆了眼睛,嘴里的话憋了老半天,乖乖跟着过去。

一路无话,来到内堂,这里左右有护卫把手,见到李鱼,他们恭敬喊了声“鱼爷”,倒是没人敢问及他身后布老虎来历。

“当家的就在里头,你有什么话想说,大可开口明言。”

在门外,李鱼嘱咐了声。

布老虎点点头,脸面儿肃穆起来,倒是有着几分划地盘谈判的架势。

进了内堂,率先映入布老虎眼面儿的是堂首太师椅上,捧茶而坐的一个汉子。

这汉子生的不如雷豹威猛,身材中等,容貌甚伟,有个鹰钩鼻,双眼锐利非凡,轻描淡写瞧了布老虎一眼,犹如大鹰俯视山岚,睥睨一切的气概。

左山雕!

天北崖马寨的大当家,上至关城,下至八百里疆域跺跺脚颤三颤的霸道人物。

布老虎以前只听过这人的传奇,刚入观风口那会只当花花轿子众人抬,这左山雕的名头不过是道上那些无知闲人夸夸其谈吹嘘而来。

今番这次见面,左山雕,好一个左山雕,就拿这份不怒自威,睥睨众生的气势,他当得起七家马寨执牛耳的人。

内堂并非只有左山雕一人,下首两排席位能各座五人,此时上面就座的六个人见到李鱼驾到,齐齐站起身,发自肺腑喊道“鱼爷!”。

微微颌首,李鱼左手负背,右手把玩着那件“鱼跃龙门”上了堂首,下面有侍奉小厮恭敬搬来太师椅,放置在左山雕左手边上。

入座,李鱼道了声“大家都座吧!”

底下六人坐下身,他又朝左山雕道“当家的,人我给你带来了。”

布老虎这会在门口已经定了心神,听了李鱼的带话,昂首挺胸来到内堂中央,抱拳铿锵道“观风口布老虎,见过当家的!”

左山雕眉眼一挑,放下了手中茶杯,上下打量了布老虎一眼,不带丝丝感情问道“布老虎?听说你这番帮着斧头扬了我天北崖的威风,莫非是想改换门庭,从此弃了我那老哥哥雷豹的旗下?”

摇摇头,布老虎道“当家的误会了,此番帮助斧头,乃是我俩有着兄弟情义在里头,倒是没分什么门面。”

“既然如此,你们年轻人的情分我们这些老人也不愿意搀和,等会我让人送去十斤牛肉,你跟斧头好好叙叙。”左山雕淡淡的说完,挥手示意他离开。

布老虎敢肯定左山雕已知他此番来意,如此说道,不过是为了占据主动,来试探自己的底牌。

当下,布老虎也抛开了顾忌,拿出他当初刚入观风口那副张狂的性子,反将一军道“当家的如若无事,我想跟你谈桩买卖!”

“买卖?”

左山雕嘴角扬起耐人寻味的笑容。

他下首所座六人乃是其心腹,里面有个猴儿脸的汉子拍案大笑道“买卖?小崽子,你莫不是不知脚下踩的是谁的地盘,敢来这大雕府谈买卖,也不看看这资格到不到位!”

周围所座之人尽皆大笑,眉眼中满是嘲弄。

布老虎仿若回到四年前斩杀张大彪,交付投名状的场景。

他的心中有口浊气不扬不快,眉眼肃穆,喝声如雷道“观风口面朝西行十三里乱石道,南至横岭十里林场,我黑心大老虎的名头就是金字招牌,你说够不够资格跟你当家的谈桩买卖?”

啪!

一声拍响,猴脸汉子红急了眼脸怒声道“好狂妄的小兔崽子,敢在天北崖撒威风,是谁借你的胆!”

布老虎丝毫不惧周遭传来的腾腾杀气,挺直了腰板,毫不避让瞧着那汉子。

这一瞧,布老虎有些恍然了,他感觉面前那怒急红脸的汉子好生面熟。

心里念及百转,很快布老虎记起了件事。

这时猴脸汉子撸起衣袖叫嚣道“来来,小兔崽子,今天你爷爷非得好好教训教训你。”

布老虎屹然不动,忽然对那汉子从牙缝咬出话道“费猴子你好大的煞气,莫不是真忘了三年前横岭野林子,是谁救了你全家十三口老幼!”

猴脸汉子听这话猛的呆滞当场。

他使劲的瞅了布老虎半天,从头到脚,来回有个三遍,这才迟疑道“你,你是虎头?不,不可能,虎头是...”猴脸汉子张开嘴半天不知道说啥。

布老虎好像知道他要说什么,冷哼道“费猴子你三年前还是天子牢门里的守卒,如今却成了天北崖的话事人,难道老子当初是小马庄猎户,今天就不能成那观风口扛旗大老虎?”

猴脸汉子,也就是费猴子木讷的点点头。

等他回过神来,脸面的呆滞化为一腔坚毅,离座来到布老虎面前,朝堂首左山雕跪拜道“当家的,布老虎,不,是虎头,虎头就是我当年那个救命恩人,猴子恳求当家的不要为难他。”

这猴脸汉子本姓费,至于名字,因为生的张猴脸,常人唤他猴子,渐渐这名儿也就定了下来。

费猴子本是南京人,父辈曾担任过前任宰相胡惟庸的亲卫,仗着老子的余荫,进了天牢任那狱卒。以他的背景,只消混过两年闲差,存足了经历,就可入宰相府中充当侍卫。

可惜好景不长,胡惟庸下马,当今圣上洪武大帝开朝创举,废宰相一职,连诛胡惟庸满门。此案牵连甚广,这费猴子一家担心飞来横祸,索性十三口人连夜出了京城,去老家河北躲躲风声。

没想到路过关城横岭南林,那时候大明朝北边发旱灾,许多狠人结势占道。

费猴子一家当时被人劫了道,好在他手上功夫不弱,擅使月牙儿双刀,保的全家老少一时无害,却也难逃山林野匪合围之困。

而就在生机渺茫费猴子就此绝望,忽从官道那边杀出三人。

这三人十分勇猛,特别是当头一位,大刀使唤的不怎么样,这掌心的功夫可是了不得。

那伙强人不过十余众,被费猴子杀死五个,其它的也是强弩之末,这三人来回厮杀,不消半柱香便把其它贼人驱走。

费猴子一家十三口得保,跪求那人留下姓名日后好立个长生牌位虔诚供奉。

谁到那人听了费猴子的名头,犹豫半响,道自己是那小马庄猎户,名唤做虎头,此人正是如今的布老虎。

要说这事儿也真够巧!

布老虎前儿跟着左斧头在天北崖乱晃悠,正巧就碰上费猴子的妻子梁氏。

妇道人家多记性。

这梁氏对布老虎感恩戴德,打照面就认出名头来,跟布老虎叙了会旧,道了些这几年的生活,布老虎这才知道天北崖还有这么号“熟人”。

可惜当时费猴子外出办事,布老虎没跟他碰上面,今儿在这大雕府遇上,先开始布老虎还真没认出来。

要知道那件事过了三个年头,布老虎本来就没放在心上,出手相救很大部分原因是那伙流寇占了自家山头,坏了规矩。后来又听费猴子来历是官府中人,更是忌惮,匆匆别过,要不是遇上梁氏,后又瞅见这厮怒急红脸的暴躁脸面甚是眼熟,这大水,可差点把龙王庙砸垮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