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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破执灭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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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吉大喇嘛在听到陆遥这一声极其无礼、并充满愤怒的质问后,仔细想想,却也觉得陆遥的愤怒和质问还是很道理的,听陆遥这样一,自己的确是占了人家颇大的便宜。

丹吉大喇嘛当下合十一礼,面露歉意的道:“这到是老衲考虑不周了,那么、、、、、、”

丹吉大喇嘛想了想后续道:“我密宗诸般法典皆在布达拉宫中的库典阁内存放,如果施主你肯把所修练的功法总诀相告,老衲便做主,允许施主你到布达拉宫的库典阁内随意观阅一天,不知这个建议,施主你可否接受。”

陆遥收刀驻地,苦笑道:“我答应了德利格老哥,要陪他去参加在高昌古国举行的那达布大会,现在哪里有时间去布达拉宫呢,不如大师你先回去,等我参加完了那达布大会之后,再去布达拉宫找你就是了,到时一定把我所修炼的功法总诀相告。”

丹吉大喇嘛知道,象陆遥这样的武道修行人物,一诺千金,会来布达拉宫找自己便定然会来的,但问题的是,想到多年横亘在心头的疑问,明明马上就可以开解,却偏偏还要等下许多日子,就算是以丹吉大喇嘛的禅定修行,想起来也觉得让人心焦。

当下丹吉大喇嘛沉吟片刻后,从脖颈处取下一物,微笑道:“这个问题到也是好解决的,这里有一片圣禅贝叶,请施主你收好,凭着这贝叶,施主你在任何时间来到布达拉宫,都可以进入库典阁内,观阅我密宗典藏,不过,老衲事先可要和施主你好,这圣禅贝叶到时可是一定要归还的。”

陆遥心中好笑,其实他之所以这样为难丹吉大喇嘛,到不是多么在意把冰心**的总诀相告,他更加不忿的是,丹吉大喇嘛为了能获得一窥冰室解天录的机会,竟千里迢迢的从布达拉宫跑来追杀他,如果不是自己近来武道修为有所增长的话,估计这条命已经没了,陆遥觉得无论如何也要让丹吉大喇嘛吃苦头,帮助他长长记性。

此刻听丹吉大喇嘛对这圣禅贝叶如此看重,陆遥也不由好奇心大起。

只见丹吉大喇嘛手中,拿着一片宽约寸半、长约寸许,呈莲心状的白色物件,那物件在丹吉大喇嘛黝黑似铁的手掌中,越发衬得洁白光润,湖光水色之下,似乎如星辰般莹莹闪烁。

陆遥伸手拿过,只觉此物件非金非玉,质地细腻,用手捏捏却又坚硬非常,更为奇异的是,陆遥从这物件上竟若有若无的感觉到了一股精神上的力量,这种力量和武道修为的精神力量完全不同,就如一个人面对佛像时,感觉到其中的灵力压迫一般,在陆遥的耳中,仿佛听见晨钟声声,梵唱隐隐。

不知此物曾伴随过多少得道高僧呢,难怪丹吉大喇嘛如此在意。

只听丹吉大喇嘛一脸不舍和慎重的道:“还请施主慎重保管,这圣禅贝叶,传闻是佛祖圆寂时遗留下来的物品,含蕴有佛祖当年的慈悲心、莲花心的意念,天下间只此一块,是我布达拉宫的传寺之宝、、、、、、”

“老和尚你放心,我一定会把这玩艺还你的。”陆遥把那圣禅贝叶如丹吉大喇嘛一般,挂在了脖颈之上,拍着胸脯誓言旦旦的保证道,看着丹吉大喇嘛那幅心疼无比的样子,陆遥觉得什么气都出了,心头一片畅快,便也不再推脱,为丹吉大喇嘛背诵起冰心**的总诀来。

此刻,丹吉大喇嘛站立在策格日海子湖的碧波之上,杏黄色的袍服随风轻扬,凝神听着陆遥的背诵。

开始时,他的神色还颇为从容,听陆遥念到“、、、、、、以武入道,由道窥天,得冰心一,观玄机之妙,载要其端,载同其符,超超神明,返返冥无,来往千载,是之谓乎、、、、、、”的时候,丹吉大喇嘛还能微笑的评论道:“施主的冰心**与老衲佛门的密宗修行之法实有共通之处,走的都是精进苦修的路子,不过,老衲佛门的密宗修行之法,还强调了念力的重要性,以佛法入道,在这方面,施主的冰心**就有所不如了。

而当听到陆遥继续念道“、、、、、、唯定自心,俯瞰天枢,超物所常,荒荒坤轴,如水如山,以破为由、、、、、、”的时候,丹吉大喇嘛已经变得沉默不语,皱着眉头,似乎有所困惑不解。

当听陆遥最后念道“、、、、、、吞吐大荒,天风浪浪,何可证之,破执灭枉,天地可毁,万象在旁,乘风好去,风拘无挡、、、、、”的时候,丹吉大喇嘛的身子猛然晃动起来,他脚下的策格日海子湖面,碧波起浪,只见丹吉大喇嘛仿佛一块黑色的石子,猛然沉落了下去。

“这,这是怎么回事?”

德利格等人发现了不对,连忙跑了过来,叫喊着要下海子里去把丹吉大喇嘛救起,却听水响起处,丹吉大喇嘛那颗黑的发亮的秃头已从水面升起,接着便见他一步步走上岸来,脚沾淤泥,僧袍尽湿,有着不出的狼狈,那里还有半高僧所应具有气宇风采的模样。

但更加狼狈的却是丹吉大喇嘛的神色,不但一脸迷惘,而且口中喃喃的尽是藏语,让陆遥也搞不清他在念叼着什么,但有一陆遥却能确定,那就是,此刻的丹吉大喇嘛完全处于某种失神的状态。

“兄弟,还是你狠,两句话便把这老王八给整的找不到天南海北了。”

躲在远处的萧万成走了过来,他为了躲避丹吉大喇嘛话语中传出的精神异力的影响,所以躲的比较远,并没有看见丹吉大喇给陆遥圣禅贝叶情景,和听见陆遥背诵的冰心**总诀,他是因为德利格等人的叫喊声才走了过来的,看见丹吉大喇嘛失魂落魄的样子,以为是中了陆遥的暗算,既惊讶陆遥的手段利害,又觉得很是出气。

“就让我来把这个老王八宰了吧,以报当日被他苦苦追杀之仇。”萧万成木讷的脸上闪现一丝狰狞。

听了这话,还没等陆遥开口,德利格和他的手下便拦住了萧万成,一个个对萧万成怒目而视,虽然他们对萧万成的箭法都是极为佩服的,但丹吉大喇嘛在他们心中,是神一般的存在,是决不能允许被萧万成任意伤害的。

“算了吧,毕竟你我的性命也还都在,以前的事就不要太放在心上了。”

如果德利格等人的阻拦萧万成可以不用太放在心上,那么,陆遥的决定却绝对不能轻乎视之:“何况你看丹吉大喇嘛这样子,好象比死了还难受似的。”

萧万成恨恨不已的停下了脚步,看了看眼前站在那里跟落汤鸡相似,一幅神经兮兮模样的丹吉大喇嘛,阴寒的双目忽然流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开口道:“我到有办法能让这老喇嘛恢复神智,变得正常起来。”

在众人期盼而不知其所为的目光注视下,萧万成抡圆了手臂,狠狠的一巴掌扇在了丹吉大喇嘛的腮帮子上,只见丹吉大喇嘛仿佛一根裹着黄色僧袍的枯木,随着“啪”的一声巨响,再一次飞入了策格日海子冰冷的湖水中。

“对于那些神智在短时间受到巨大刺激而丧失神智的人,外力的击打是能够帮助他们把神智恢复过来的,而且,力量越大越好。”

萧万成淡淡的解释道,让冲到他面前的坚昆族人又一次停住了脚步,他们看看波光翻腾的水面又看了看一脸冷漠的萧万成,不知道是否应该相信他所的话。

陆遥笑了起来,萧万成的确实不错,外力的刺激的确能够帮助丹吉大喇嘛恢复神智,只是萧万成那抡圆了的一巴掌中,恐怕也有发泄私恨的力量蕴藏在其中吧。

“啊嚏!”

随着口中水流喷出的是惊天动的啊嚏声,陆遥怀疑丹吉大喇嘛用上了金刚狮子吼的佛门功力,只见丹吉大喇嘛再一次从冰冷的湖水中走了出来,虽然狼狈依旧,右边的脸颊更是高高肿起,但双目已经有了些许神采,只是神情还有些恍惚不定。

“长的黑就是***有好处啊,这么重的一巴掌扇在脸上,竟然也不怎么能看的出来。”萧万成阴着脸,在旁边充满恶意的念叼着。

而陆遥则笑容满面的迎了过去,问道:“大师你没事吧?”

丹吉大喇嘛有些惭愧的摆了摆手道:“没事,没事,老衲刚才有些入魔着相了,施主刚才口述的微言大义,让老衲似有所得,又似全无所得,恍惚间仿佛被物事所吸引了一般,便入魔着相了,到是这位施主的这一巴掌打的好啊,让老衲从幻境中走了出来、、、、、、”

丹吉大喇嘛走到萧万成身边躬身为谢:“佛家有当头棒喝之,借此而醒,借此而悟,借此而入得证道之境,施主刚才那一巴掌,对老衲而言,就是当头棒、、、、、、”

“怎么又念经了?!烦不烦啊。”萧万成捂着耳朵向远处走去,他现在无比后悔刚才那让自己快意非常的一巴掌,这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么。

“那么,大师你是否找到了当年刚巴活佛心头的疑问呢?”陆遥好奇的问道,实话,他对冰心**那不到千字的总诀,平时并不怎么放在心上,可现在看来,其中颇有神妙之处,自己到是要多加体会其中的精义了。

丹吉大喇嘛双手合十,神情严肃的道:“老衲也不知道是否找到了当年师尊心中的疑问,这要等老衲回到寺中仔细参详才能得之,也许下次施主来到布达拉宫时,老衲能够把这个问题回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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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了策格日海子湖以后,越往西走,一个接一个的海子湖便

开始多了起来,脚下也变成了碧绿如茵的草场,景色也越发优美,让陆遥有时不仅怀疑是否是回到了风景秀丽、草长莺飞的江南,那天光水色,分明有着一份江南水乡才居有的妩媚。

德利格在西域的威望开始体现出来了,这些日子晚上住宿时,只要有帐篷有人家,德利格上前报上自己的名号,所有人都会受到热情的招待,西域人的热情常常体现在喝酒上,从来都是大碗倾倒,大碗饮下,酒酣耳热之余,便放声歌唱,那深沉浑厚的嗓音,让陆遥感觉到了宽阔的心胸和对生命热爱的激扬。

德利格所带的人,都是坚昆族中百里挑一的好汉,在饮酒歌唱方面从不落后于人,但相比这下,陆遥却获得了更多的尊敬,因为从来没有人能够让陆遥喝醉了,陆遥喝酒从来都是端着酒碗大口大口的饮下,而脸色却没有丝毫改变,让好客的主人情不自禁的怀疑自己的酒是不是不够醇浓,只是陆遥的嗓音着实不能让人恭维,所有人都,听陆遥唱歌,不如在月夜里,听狼的嗥叫。

海震天这些日子是所有人中最为高兴的,日日抱着烤全羊一类的食物大朵快颐,只是不论怎么吃,也没见他长了一块肉,还跟瘦猴一般蹦蹦跳跳的。

在十多天后,他们一行人来到一个大草谷中,看见了无数耸立的帐篷,远处是奔跑游荡如欢快精灵般的马群,和白云一般飘移的羊群,无数人在帐篷中进进出出,一派繁华的境象。

德利格高兴的告诉陆遥,这里叫红山峡谷,是伊汗尔族的驻地,伊汗尔族和坚昆族是多年联姻的部落,德利格的母亲,就是当年伊汗尔族族长的女儿。

“从这里,再走两天,就能到达高昌古城了,就能看见这世上最美丽的海子河孔雀河了。”

伊汗尔族的族长哈托利听德利格的到来,领着大队人马过来迎接,他们带着众人笑着向部落中最豪华的帐篷走去,看着看着就要进入帐篷了,陆遥猛得停住了脚步,他的眼神投注到立在帐篷边上的一头雪白的獒犬身上。

陆遥知道,獒犬是一种比狼还要凶狠的动物,对主人却很是忠诚,所以极得西域各部落中人的喜爱,他们大都把獒犬视之为家中的成员,和马、牛、羊相比,有着更高的地位。

不过对陆遥而言,再凶猛的虎狼也能一刀劈死,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把獒犬的凶狠放在眼中,但这只雪白的獒犬却带给了陆遥另外的一种感觉,仿佛在那里盘坐的不是一只动物,而是一个人,一个极其尊严并有着睥睨天下气势的霸者。

但最引起陆遥注意力的却是,他在那只雪白獒犬的眼神中,看到了淡淡的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