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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惊闻噩耗

第九十五章惊闻噩耗

因为巴喀活佛有些许红教喇嘛事物需要处理,所以在那达布大会结束之后,又耽误了七八天后,才起程前往哈木拉钦雪峰,大家各走各的,从孔雀河畔赶过去至少也要十三、四日才能到达,双方相约在哈木拉钦雪峰山角下汇合。

哈木拉钦雪峰位处西域的西南面,在西域人的心目有,有着神山的地位,传中的冈吉格日菩萨便是住在哈木拉钦雪峰之上的,所以雪峰决斗在西域人的眼中,是一件极为虔诚而又慎重的事情。

哈托利忍受着对迦兰公主的思慕之情,也决定陪同陆遥前往哈木拉钦雪峰,他对陆遥道:“这些日子,吃饭、睡觉、穿衣之时,你都要诵念着冈吉格日菩萨保佑的话语,这样才能获得胜利,并且不被收为护殿的勇士。”

“收为护殿的勇士?”陆遥一头雾水。

“传冈吉格日菩萨是最公正和喜爱勇士的,所以雪峰决斗的胜利者,常常也会被他老人家看中,并用雪崩的方式收为守护神殿的勇士。”

哈托利向陆遥解释道,他瞅了瞅离陆遥有些距离的夏雨蝉,一脸羡慕的道:“在决斗的前夜,你最好做一次沐浴,我会让族人运上两大桶孔雀河水随队而行的,孔雀河水是最为灵性的水,能洗涤你身上的罪恶,你每次沐浴之后,都要让夏姑娘为你把身上的水珠擦干净,这样你地身上就会沾上爱人眷恋的气息。”

“冈吉格日菩萨喜欢勇士。但菩萨也是慈悲的,只要你的爱人心中对你有着真心实意的眷恋,他老人家便不会收你为护殿勇士,而让你留在人世间和心爱人相伴。”

夏雨蝉听了这话,如空山灵雨的脸上闪过一抹羞红,她看着陆遥冷峻挺拔的侧影,心中有些许迷惘。自己究竟是希望陆遥生,还是死?

“想不到你知道地东西还挺多。还专门让族人运两大桶孔雀河水随队而行,真是承请之至。”陆遥拍着哈托利的肩膀,脸上颇有嘻笑之色:“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哈老兄,有什么事情你就直,不要拐弯抹脚地。”

“陆兄。你怎么能这样呢,你这是污辱我啊,污辱我对朋友的忠爱之情,友爱之心、、、、、、”

哈托利一脸的激愤,反应堪称强烈,但陆遥的神情仍然是不温不火,一幅我已经把你看穿了的模样,哈托利的声音猛然低了八度:“这个、、、、、、那个、、、、、、陆兄。你是知道的,你看,德利格老哥地儿子塔格尔都会斗野狼了,你老兄也有夏姑娘这样仙女一般的美人相伴,可我呢,孤枕难眠啊。你要是获得雪峰邀斗的胜利,能不能帮我把迦兰公主抢过来,你是知道的,我们西域有抢亲的风俗。”

“不行!”陆遥不顾哈托利那张心丧欲死的脸,一口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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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夜幕降临之时,队伍再次驻扎,风从青草的草尖拂过,带着某种冰寒的气息,此时站在草场之上,远远地向西南望去。隐约能见一雪白。那种巍然雄壮的强大的气势,难怪会被西域各国人们当作神明一般。而礼摩拜。

帐篷里,两大桶孔雀河水清澈闪烁,而陆遥则是一脸好笑的样子,他没有想到在他拒绝了帮助哈托利抢亲的提议之后,哈托利仍然把那两桶孔雀河水送到了他的帐篷之中,并且一幅很大度地模样对陆遥道:“行,你老兄不愿意帮忙动手抢亲那就算了,到时,你老兄在一旁帮忙压阵总可以了吧,什么?压阵也不愿意,那么,到时我们动手抢亲的时候,你在一边睡觉总行了吧、、、、、、、”

这两大桶水无论放在那里,总是占地方的物事,现在放在他的帐篷中,还能卖个人情,哈托利的算盘打的实在是精啊。

陆遥在帐篷之中央,盘膝打坐,还有两天就到达哈木拉钦雪峰的山角下了,这一路行来,他从没有忘记武道的修行,每日的苦修,就如饮水、吃饭、睡觉一般,已溶入了生命的过程之中,对于哈托利所地冈吉格日菩萨这类地神明,陆遥更本就没有放在心上,他更相信自己,相信自己手中的破军战刀。

对于即将发生地决斗,陆遥虽然知道秋长风的强大,但他对自己也有着同样强大的信念,所谓生有何欢,死有何惧,为证吾道之明,虽死而无悔。

真气在经脉中运转,内心更是一派空明,思绪仿佛缕缕游丝,从帐篷之内游弋而出,向外扩伸开去,陆遥仿佛看见了哈托利花痴一样躺在床上,口中兀自念叼着:“迦兰”“迦兰”的名字,看来是相思入骨了,陆遥之所以不答应帮哈托利抢亲,实在是觉得,男女之事,还是两厢请愿才好,那迦兰公主对哈托利分明没有好感,自己就算帮哈托利把其抢了回来,并不能使哈托利获得幸福。

看见了塔格尔根据他这几日的教导,在帐篷之中,不停的拔刀、劈击,再拔刀、再劈击,一如他当年一般,做着重复而单调的动作,这塔格尔已属他的记名弟子,陆遥跟塔格尔已经好了,他随意教,塔格尔随意学,如果觉得辛苦疲累便可以休息,是没有人监督的,想不到塔格尔却也颇有毅力。

看见了萧万成抱着手中的强弓,在轻轻的擦拭,浑身流溢着黑色的气息,使自己的感知变得模糊起来,甚至两人的感知还无意之间触碰在一起,相互躲闪回避。这老萧,想不到竟是如此的深藏不漏,这些日子渐渐撕下伪装,竟然高明如此。

看见了夏雨蝉静立在帐篷之中,虽然是一派沉静,但身上地气息却忽轻忽重,仿佛有某种疑难之事而犹豫不定。脸上的神色忽然有深骨之仇恨,又倏忽之间。变化为深情爱恋,陆遥知道,夏雨蝉仍然在爱恋与仇恨之间挣扎呢,心中不由为她叹息。

看见了德利格正、、、、、、

就在这时,陆遥忽然听到了密如急雨的马啼奔行声音,是两匹马吧,错落之间。由远而近,让陆遥感到惊诧的却是,在第六感之外,有某种让他心悸的东西也随着马蹄声的接近,而越发明显起来。

陆遥从帐篷中走出,他站在营地之外等待着,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他看见萧万成也提着他的那张强弓走了出来。两人对视一眼,目光中都有一丝诧异。

在西域之地,夜晚赶路,是大多数人所不为地,因为白日和黑夜温差大,催马赶夜路。会给马儿造成一定的伤害,所以除非有急事或万不得已,一般人都不会在夜晚里,纵马飞驰,更何况,陆遥和萧万成都听出来了,这两匹马奔行而来地方向正是他们的驻营之地。

此时暗月如勾,青草在黑暗之中,如剑如戟,风凉似水。长空隐约可辩的几抹云缕似雾似烟。远远的只见两个黑影纵马奔行而来,那纵马飞驰的姿势和挥鞭催马的动作。分明是武道中人,不过看那样子,估计已是疲惫不堪了。

当距离又近了一些,陆遥忍不住“啊”了一声,他快步迎了上去,因为他已认出来了,来人分明就是宝通钱庄中,有西财神之称的西门望和上官唯明护身十八卫士之一地三郎。

当西门望和三郎猛然看见在暗夜里,陆遥如魔神一般的身影出现在视野之中,那种坚毅挺拔的身姿,昂然的气势,还有那顾盼之间凛然生威的双眸,竟给他们一种老庄主死而复生的荒诞和悲喜感,他们从马鞍之上滚落而下,一时间百感交集,跪在地上,泪水涕流。

“公子!庄主他老人家去了!”

“公子!我们找的您好苦啊!”

“什、、、、、什么???”

仿佛忽然被雷霆击中,陆遥的身子猛得晃了一下,他地第一感觉便是,这是绝对不可能得,但西门望和三郎两人脸上的悲恸神情又是如此的真实,但,这,怎么可能呢?陆遥觉得还是不能相信,他身子一闪,便已出现在两人身前。

西门望和三郎只觉自己的身子在这一瞬间,仿佛被强大的无形气罩所束缚,并且在逐步收紧,那种冰寒的气劲让浑身血脉都几乎为之凝结。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们仔细来。”陆遥地目光一闪,他看向三郎,喝问道:“三郎,你的耳朵怎么了?”

“他聋了,他什么都听不见了,还是让我跟公子吧。”西门望一脸悲愤的道。

西门望是最早奉上官唯明之命出来寻找陆遥的,虽然上官唯明给他指示了大概的方向,但西域何其大也,而且陆遥那时候还隐姓埋名的自称自己叫张东,所以,西门望花了颇多时日,到了许多地方,却茫然没有结果。

不过,西门望从京都出来寻找陆遥之时,为了便于联系,他随身带有信鸽,而且一路上都留有标记,这使三郎后来的寻找方便了许多,两个人的相遇使西门望惊闻上官唯明之死,但同时也从那些参加那达布大会的西域人口中,得知陆遥出现的消息,所以才一路赶来,两个人身上都带有大量地钱财,一路上,换了许多马匹,时间却不敢有丝毫耽搁,此刻终于见到了陆遥,却又想起老庄主来,所以不由失态痛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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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郎虽然失去了听力,但并不影响他话,此刻只听他把天水山庄被袭,目睹观澜峰一战,还有在沼泽之中看见垂死地上官唯明之事一一道来,他的言语不上生动,但因为这一切,都是他亲眼目睹,其真实可靠性不容置疑。

当三郎讲述到上官唯明扔出玄光刀,斩杀钟抚流后,抱着云素清从观澜峰跳了下去地时候,不远处的萧万成眼中猛然闪过一缕寒芒,那瞬间的狰狞和持弓之手的颤抖,就如从地狱深处走出来的恶魔,萧万成把头低了下去,因为其它人此刻也正陷入情绪激动之中,所以并没有被他人发现。

当三郎讲述到上官唯明拥着云素清沉入沼泽之中时,陆遥的心如撕裂般疼痛,周围的人和物仿佛一下都消失无踪,他陷入了一种没有边际的黑暗之中,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才从痛苦中挣扎而出,各种感知如潮水一般涌了回来,一口逆血到了咽喉之处又让陆遥硬生生的咽了下去。

“你能确定么?”虽然三郎的指责可以是证据确凿,但陆遥还是忍不住提出疑问,因为他实在不愿意相信这样的事实:“是复伦、、、、、上官复伦么?!”

随着话语的问出,陆遥站起身来,身形有些许跄踉,他不需要回答,因为他已经知道答案了,他之所以在知道答案之后还要提出疑问,是因为他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

群星黯淡,天空的深处,仿佛闪现着上官唯明和云素清的身影和容颜,在陆遥的内心之中,上官唯明和云素清有着父亲、母亲般的地位,是他在这个世上最为亲近和信籁的人,想不到他们都离开了自己,永远的离开了自己。

“青思现在怎么样了、、、、、、”

“青思姐去找二老爷和三老爷去了,据这是老庄主临终前吩咐的。”西门望代替三郎回答道,他从怀中拿出那块寸许长短的紫晶玄铁道:“老庄主临终前,还让把这件物事交给你。”

陆遥从西门望手中拿过紫晶玄铁,虽然紫晶玄铁此刻已经有了极大的变化,但陆遥还是辩认了出来,他不明白紫晶玄铁为什么会出现这样大的变化,也不明白上官唯明为什么在临终前要把此物交给自己,在紫晶玄铁的内部,他隐隐发现数道细微几不可察的裂纹。

陆遥把真气缓缓输入紫晶玄铁之中,他听见了一声悲愤难抑的怒吼,那声音是如此的巨大,让陆遥整个身心都不由跟着颤抖起来,就如参天大树,猛然被雷霆击中一般,一滴晶莹的泪珠从陆遥眼中滑落而出。

他听出来了,那是上官唯明发出的怒吼,吼声中含蕴着被亲生儿子出卖的愤怒和爱人死在自己怀中的悲恸,那愤怒和悲恸就如大海和山岳一般,深邃而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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