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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兄弟情长

把毛晓彤家里的事情全部安排给了腾骏去完成,剩下的事情许愿也不再去想了!他知道自己不会用这样的手段去换取毛晓彤的感动,更不会借这样的机会去靠近毛晓彤,喜欢一个人去帮助他,是心甘情愿不计回报的!

上午的第一节课是英语课,可是不知道什么原因,英语老师没有来!许愿跟着课代表的节奏,在朗读着英语的课文,可能是晚上没有睡好的原因,许愿觉得迷迷糊糊的像是在梦游!“许愿,许愿”不知道谁在喊着自己的名字,许愿站起来“到”,全班同学哄堂大笑,原来教师外,二叔许如森来找许愿,许愿看着同学们看着自己,挠着头,向课代表点了头,表示不好意思,走出了教室。

十月份的东北已经有了一丝寒意,许愿跟二叔直接钻进了门外停着的狂潮车里;

“咋了,二叔,有啥事吗?”许愿开门见山;

“没啥事,最近销售也还算是比较平稳的!但是十月份了,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啊!你得跟我说说啊!另外,今年你爸那边好像不算是太好,上海和苏州的订货量都不太大,你爸也有点没精神,你看看是不是回家一趟,咱们一起商量商量!”许如森把最近家里生意的情况简单跟许愿说了一下。

“我爸那边的生意会越来越差的,除非再开发别的客户,否则上海和苏州早晚会自己派人在东北收购粮食的!这个很正常。先不用操心。”许愿很淡定,因为他知道,这种接近于劳动力型的生意,没有任何所谓的技术壁垒,只要有钱就可以收粮,有人买的话赚个差价!有两万,可以做个流动的收粮车,有二十万,就可以做个小的收粮点,如果有二百万,那就可以做个大的收粮站了!

“保健品这边你还得紧盯一点,尤其是绥林县和金泉县,一定多过去检查,要做好店内的展示,只要是进到供销社的人,就得让他看到咱们的产品,另外,我抽空去一趟省城,做一些宣传用的海报!”许愿跟许如森叨咕着。

许如森也不太理解许愿到底想干什么,因为那个年代,什么美术社之类的机构非常少,尤其是县城里更是没有这类高科技的东西,想看见一台电脑都很难,就更别说电脑设计之类的服务机构了!而在九十年代,很多学校考试试卷,都还是手工刻板,油墨滚刷推出来的!而许愿想要在94年的年底,做一些宣传品,尤其是各店面要张贴大量的海报,还有就是想推出一次大力度的促销,一是给一些购买者回馈和优惠,二是可以打造一个礼品装,这样能够对销量起到一定的刺激作用。

周五的晚上,腾骏开车,拉着许愿和韩东、于磊回到了民爱乡,先把于磊和韩东各自送回家!腾骏把车开进自家院子的时候,二叔许如森正在门外等着许愿,看着院子里停着的两辆狂潮车,许愿知道,今天爸爸也在家!

妈妈也知道许愿回来,准备了很多好吃的!见到许愿的时候,还不忘记说上一句“这上个高中,你一下子自由了啊!没人管你了吧!你看你,这一个月也没回家,都瘦了。”一段话,虽然看上去像是在数落着许愿,但是能够感觉到,那是来自母亲的一份关爱!许愿给了妈妈一个大大的拥抱“刚开学,得多熟悉熟悉,我这不是回来了嘛!”许愿跟妈妈解释说。

李学侠正在跟许愿打听着学校里的事情,就听外面老爸许如林叫许愿:“许愿,你过来一下”,“诶,我这就来了。”许愿回复了一句,就回到自己的房间!老爸许如林和二叔许如森都在许愿的房间里!

“许愿,今年上海和苏州加在一起的订单数量只有600吨,现在我都给他们订完了货,只要收割完,马上就能发货!上海老林说今年资金比较紧,说如果我们能先发货,春节后结款的话,那么再要五百吨”许如林把收粮的事情跟许愿陈述着!

许愿看了看老爸和二叔,“坚决不能货到付款,这个坚决不允许!我们和上海的人只有一面之缘,去年收粮他都没过来,我们只知道他姓林,甚至都不知道厂子在哪里,所以这个事情不能干。”许愿说出了自己的担心!

“嗯!我说也是,你爸额外给定了一百吨,想少发点试试!”许如森插了一句。

“不行,就算是多收了一百吨,也不能给他发,风险太大了!就算是赊账的,宁可卖给县油厂,都不能发到上海去!”许愿斩钉截铁的说道。

许如林深吸了一口烟,然后把烟头按死在烟灰缸里,自始至终一句话都没说!能够感觉到,作为一家之主,他的买卖赚钱最少,可能面子上过不去,也可能是上海方面说了一些什么,让爸爸很难做决定吧!而许愿深知,在国人早期的市场活动中,根本很少有合同的概念,与其说那些交易是生意的话,还不如说是等价交换!如果不是见到兔子,根本不能撒鹰,因为鹰飞出去了,可能就回不来了!那个年代很多的信息交流几乎是零,尤其是上海林及油脂厂,虽然前两年合作比较顺利,但是并不代表着许如林对这个合作伙伴有什么深入的了解!甚至许如林都不知道林记油脂厂在什么位置!

周六的时候,许愿本想带着韩东和于磊一起去找邓峰、张华还有王建华一起小聚一下,毕竟开学之后一个月的时间,哥几个还没有见过面,可是除了邓峰之外,张华已经学完了驾驶证,到公安局去上班了,而王建华也已经在县技术学校上学没有回来。邓峰在家给张华打了个传呼,很快张华回了电话,许愿和张华在电话里聊了几句之后,约定去县里找他,记好张华的传呼号,许愿带着韩东和于磊一起回到了自己家!想了想,许愿决定,利用这两天的时间,去金泉,绥林走一走市场,看看产品在终端的实际情况,这样也好决定接下来的市场活动。然后再回到伦海县里,和自己在县里的两个哥哥见个面,小聚一下。

许愿、许如森、韩东、丁磊,四个人两台车,腾骏的车里坐着许愿和于磊,而在高亮的车里,坐着韩东和许如森!许愿计划从家出发,先向西奔金泉县,走完金泉县市场之后,从金泉向东南,到绥林县,和孙长友在见个面,然后从绥林县在向北回到伦海县,到县里一是看一下市场,然后和张华、王建华聚一下,再从县里直接回北海镇,这样的路线不耽误周一上学。

到了金泉县,王世杰已经在人民大药房的门口等着许愿,看来二叔提前联系了王世杰!一番寒暄之后,许愿走进人民大药房,了解了一下当时的产品陈列情况,除了看看,许愿并未多说什么!在那个年代,还没有几个投入电视广告的产品,而且药店都是国营性质,也不像如今的药店经营这么讲究和灵活,许愿注意到,自己产品的摆放位置并不是特别的好,但是展示面积还算不小;在王世杰和许如森的带领下,许愿走了距离县城较近的乡镇销售点,都存在摆放位置不好,不够突出的问题。

在金泉县吃的午饭,王世杰旁敲侧击的跟许愿透露,想重新做这两个产品的县级代理商,毕竟上一年,金泉的销售得到了很大的改善,而且这大半年来,两大产品的销售也非常平稳,利润肯定也非常稳定和可观!但是许愿并没有接王世杰的话头,因为许愿心里清楚,这两个产品的寿命还剩下一年,而且自己也不是开旅店的,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那生意不成儿戏了嘛!但是许愿还要稳住王世杰:“王叔,这两个产品呢!代理权暂时是不能给你了,咱们还是按照老规矩,把今年的市场做好!明年的时候,可能我们会有一些新产品的代理权下来,然后金泉县,我肯定给你留着!你看好不好?”许愿虽然拒绝了王世杰的提议,但是还是给王世杰留足了面子,并且给他画了一个馅饼。

等到了绥林县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多了,到绥林县的国营大药房走了一圈之后,许愿觉得和金泉县都是一样的问题,也就没有下到乡镇,他知道,乡镇的问题也一样都会存在。但是许愿决定住在绥林县,跟孙长友再见个面,好好的聊聊!

孙长友又算是下海比较早的一批人,他原来就是绥林县药监局的一个科长,放下了铁饭碗代理一些药品,在当地的医院和药店进行销售,可以说小日子过的不错,虽然没有像许愿这样一年拿到几千万的利润,但是那个年代也开着一辆吉普车,也算是当地的富裕户了!

在饭桌上,孙长友给许愿倒了一杯酒“许愿啊!按岁数说,我跟你二叔同岁,以后我也管你叫大侄子吧!”话说出来,许愿没有拒绝的理由,一个称呼而已,许愿也不是那种自大的人!“谢谢孙叔,我不会喝酒,就这一杯”。

“好好好!你岁数还小,不喝酒也好!那个大侄子,孙叔有个事,想跟你说一下,就是这三株口服液和延生护宝液的代理权,你看能不能还交给我,我保证今年绥林县的销售比去年有所提高”孙长友比王世杰更会做人,先拉近关系,然后直接提出自己的想法。

“哈哈哈,孙叔啊!你和金泉的王叔,你俩是商量好了吧?怎么都想拿回原来你们不要了的市场代理权啊?”许愿的一番话暗有所指,原来给你们做了,你们看卖的不好就退了,现在看赚钱了,你们又想拿回去,天底下哪来的这样的好事啊!

“孙叔,今年产品销售的工作已经开始了!我这个人呢!也不是那种守财奴,有钱大家赚嘛!去年呢!是利润的5作为你们的分红,今年我再加5,二叔啊!你也通知一下金泉县的王叔,就说是孙叔给他争取来的!然后明年如果你们还想要这个产品的代理权,那我们再商量!今年剩下的这几个月,代理权就不能给你们了,毕竟上半年一直也不怎么赚钱!你说对吧!”许愿很诚恳的态度,拒绝了孙长友的意见!

一番表态之后,许愿说的也都是实话,孙长友也觉得不该摘果子!所以宾主双方也没有什么不愉快,“孙叔,明年我准备再上几个新产品,你们要是想做,我就跟厂家直接帮你们把代理权拿下来,以后,咱们就绑在一起干,你看行不?”许愿把饼也给孙长友画了一份!

其实在许愿的构想里,像王世杰和孙长友这样的区域医药经销商,是未来生物公司或者制药公司必不可少的一些人物!无论是普药产品还是新特药产品,都需要各级代理商的支持才有可能得到一定的市场占有率!因为有了重生的经历,在许愿的构想里,如果能收购一家或者两家制药厂,借助重生前在生物及医药领域的经验,相信可以打造一个长久的品牌,并且获取足够的利润。

许愿他们到达伦海县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十点左右,提前给张华打了传呼,约定了见面的地点,张华开着一辆全新的狂潮警车过来与许愿他们碰头,简单的寒暄后,张华张罗去吃饭,边吃边聊,一台桑塔纳,两台狂潮,前面还是警察开道,许愿坐在车里看到这个景象,真有点领导下来巡视的感觉。刚到饭店门口,许如森看他们几个小哥们聚会,就以去各个销售点看看,走开了!跟一群小孩喝酒聊天,有点无聊。许愿也看出了二叔的心思,就没说什么!哥几个和司机腾骏走进了饭店。

“操,你小子行啊!都坐上桑塔纳了!我咋不知道呢?”张华有点埋怨许愿的意思;

“你不是考完试就去学车,然后就来上班了嘛!也刚买没多久,这不是我爸收粮赚点钱嘛!”许愿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对了,三哥,把老大叫出来啊?”韩东和于磊惦记着把王建华也叫来!

“他一会就到,我们俩昨晚就商量好了!没想到你们到的早了一点,他马上就能过来”老三张华说着!明显能够感觉到,进入公安局之后,说话的语气和精神状态都有点趾高气昂的劲了,这个和从前学校里的老三,有了明显的变化。

“三哥,你在县里上班,那你下班回家吗?”韩东和于磊都有一两个月没看到张华了,所以就是家长里短的问东问西;

“我爸调到县卫生局当局长了,我家都搬过来了!因为你们上学,我也就没通知你们,现在正收拾房子呢!等下回收拾好了,我带你们去我家里。”张华介绍着;

“诶呀,那张大伯是高升了啊!这卫生局可是实权部门,全县的卫生院和诊所都归卫生局管啊!有机会我得去看看张大伯,给他买点好烟好酒,好好孝敬孝敬他”许愿说了几句祝福的话。张华拍了一下许愿的肩膀,什么也没说。

一会的功夫,王建华也赶来了,哥几个是一顿寒暄,好不热闹!真有点好兄弟就别重逢的感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