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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广场上和平之神

广场那边,原来有一个瘦瘦的中国小男孩在那玩逗鸽子,后来又来了一个日本小男孩,矮敦敦的,两个小孩在一起,可到好,有着鲜明的对比。一个瘦长略显单薄,一个粗短显得很敦实,两个小孩看来年纪都有十岁左右,都处在好动好玩好斗年龄。

后来的这个日本小孩眼巴巴的,见中国小孩玩逗鸽子玩的挺好,挺开心。他看了挺眼馋,也想玩逗鸽子,但是在一边不管怎么唤就是不灵,招数使尽,鸽子就是围绕中国小孩头上转,根本不往他那去,后来他才知道原来鸽子认食不认人,关键是中国小孩手中的那装面包屑的彩条袋子,那日本小男孩得知这个奥妙后,便心生歹意。

不知是从小就受到日本法西斯教育?还是从小受到大和民族优秀思想的灌输?还是生活环境的对他的耳濡目染,年仅十岁的他就有一种民族优越感,瞧不起其他民族,当然更瞧不起被他们侵略的民族。

那时的日本正处在偷袭珍珠港前夕,军国主义思想已膨胀狂热到无可复加的地步!,为了争夺霸权,为了统治大东亚,头脑热的,竟敢于向世界最发达的国家美国开战!可见他狂傲,目空一切,不自量力,到了什么地步!

在这种环境下,作为一个刚刚懂事的日本小孩,在他的心目中,根本没把那来自贫瘠落后的中国小孩放在眼里,认为中国小孩和他们的贫穷国家一样软弱可欺,所谓支那仔,在他面前,就像一个主人对待一个奴仆随意呵斥。

由于这种思想在作怪,他气哼哼的来到那个中国小孩身边,也不说话,上前一把。就把中国小男孩手里的面包屑口袋抢了过去,但毕竟做贼胆虚,抢下来转身就跑……

这一下子真奏效,鸽子不认人,就认那口袋,把鸽子全都引到他身旁,他高兴的又蹦又跳绕着广场撒欢的跑。

那个中国小孩也未提防,被他突然来了这么一下子,起初是一愣,还以为……后来才明白过味来,原来他是抢,是要据为己有。这种情况换谁?谁能不气!气的那个中国小男孩在后面开始追,猛追他……

看来那肥敦敦日本小孩,远不是中国瘦小孩的对手,没跑一圈就气喘嘘嘘不跑了,瘦小孩追上他,探手一把揪住胖小孩的脖领子。

“你怎么抢我的面包屑?不要脸……你还想跑?就你那样还能跑哪去!把口袋给我!”瘦小孩厉声的说道。

这里要说明一下,瘦小孩既懂日语又会汉语,那日本小孩只会日语。他们的对话日语方面,都是笔者用汉语翻译过来的。

“抢?……抢你的怎么的!抢你的是看得起你!……我就抢了,看你能把我怎么的!”

那个日本胖男孩拿现在的话说是在“拉硬”,非但不承认错误反而显得很刁蛮,耍赖,流气,蛮不讲理,死死的抱着口袋不放。

“怎么?你抢人家的东西,还说看得起人家?这是什么逻辑?是强盗逻辑!有这么说话的吗!你抢东西还有理了?把东西还给我!还我便拉倒,不还我和你没完!”

“那,谁让你把持……难道公园里就行你玩,就不兴我玩?”那日本胖男孩竭力找理由。

“谁不让你玩了!还有没有先来后到!再说你玩你的,咱们井水不犯河水,你抢我的面包屑干什么!”

那个日本胖男孩被说的理屈词穷,最后激头白脸来横的了。

“抢了,就抢了!你能怎么的?……抢面包屑算什么!把我惹激了我揍你把你赶走!”

那个日本小孩像是有什么仗势,对中国小孩居然趾高气扬横眉立目起来。

这种蛮不讲理直让中国男孩发愣,他还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小孩。

“说白了,这是我的地盘!你一个支那仔……也敢跟我说三道四!你也配!没资格!滚!滚远远的!我不想看到你。”

那个中国瘦男孩一听,更不像话!气的真想给他一拳,手都举起来了,但还是忍了忍放下了!他气的朝地上唾了一口:

“呸!你的地盘?好意思说!不怕被人笑掉大牙!这里是公园,这是公用的地方!这个地方归公园管理处管!……你的地盘?是你的地盘你把他叫答了?……恬不知耻,还抢我的面包屑?真不知害臊!”

“少跟我说那些废话!你能叫答应了?抢你的面包屑怎么了!别说小小的面包屑了,你们的那个又穷又破的国家怎么样?哼!都要被我们抢来了!……说实在的,你就是一个小亡国奴!……你们支那人天生就是被人奴役的对象,还想跟我……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也不看看你那熊样!让你滚是客气的!滚!快滚!”那个日本胖男孩愈来愈骄横。

这话把那中国小孩心里说的直痛,不过他还是义正词严说道:

“呵!这话亏得你能说出口!你这叫蛮不讲理!霸道!可耻!”

“我不跟你废话,就蛮不讲理了!就可耻了!有法想去,没法撒泡尿沁死得了!”

“你!你……太欺侮人!既然跟你讲不通……那好吧,那咱们找一个地方说理去!走吧!咱们一起上公园管理处!”

“公园管理处算什么?法院我也不怕!你一支那仔还能怎么的?要去你去,我懒得跟你去!”

“不行!不去不行!”瘦小孩认真起来。

“我就不去,你能怎么的?”

“你不去,我揪子你去!”

“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

两个人说着说着动起手来。

那中国小孩忍无可忍,火气也上来了,一把揪住那个日本小孩领口,非要拉他去公园管理处说理去。

那个日本小孩恼羞成怒,也揪住中国小孩领口,两人扭在一起!看来两个人势必要较量一番。

当康明瑶、王言大、龙子姑娘赶来时,两个人已捙完一跤,这一跤是日本小孩,乘中国小孩脚跟还没站稳,来个突袭,抱,把中国小孩捙倒在地。

他们讲好了是三跤两胜,再捙第二跤时,周围来了不少看热闹观众,大家都想把两个孩子拉开,其中就有康明瑶等三个人,可是正要上前拉架时,有一个满脸横肉,一脸黑胡茬子,穿着一身旧军服的一个中年日本人,操着大嗓门喝道:

“谁也不准上,谁上我跟谁急!谁也不准拉,谁拉我骂他!”

他说出这话,一方面有点武士道精神,一方面他认为那日本小孩胜券在握。

这个主,像截黑鉄塔,掐着腰当场一站,像个不请自到的裁判员。

此人一声恫吓,长的又像凶煞神似的,谁敢惹?所以谁也没敢上前。

第二跤那个中国小男孩,吸取了第一跤失败的教训,围子胖小孩转,就是不让那日本小孩近距离抱住腰,那日本小孩求胜心切,三番五次要抢他的腰,都被中国男孩巧妙躲过,反过来那中国男孩瞅准时机,利用那日本男孩前冲力,顺势一带,脚下一个“踢”干净利索的把那个肥敦墩的日本小男孩结结实实撂倒在地上,来了一个狗抢屎。引得周围一片掌声!还有叫好声……

其中康明瑶,王言大见此情况最开心最活跃,一门的向那中国小孩伸出大拇指给他加油,给他鼓劲!龙子小姐也倒向他们这一边。

当然也有为那边日本小孩加油的,人数自然要比这边多的多,这就像球赛似的,日本小孩是主场!观众支持当然多,但是没有康明瑶等这边活跃搞怪!

一比一双方也算是旗鼓相当。但是在心理上,在技战术上,中国瘦小孩占了上风。

第三局,那个日本胖男孩,在众多支持者鼓励下,求胜心切,一上来就是猛冲猛摔,丝毫不吸取教训,相比之下瘦小孩显得很沉稳,如同第二局的翻板,那日本胖男孩又被中国瘦男孩弄个狗抢屎!

那个日本胖男孩,从地上爬了起来,面对那么多眼睛盯着他,羞的他满脸通红。

那个凶神恶煞上得前去,不由分说就是一个耳光!声色俱厉说了一大通日语!像是骂人话,康明瑶王言大不明白,悄声问龙子小姐什么意思,龙子小姐悄声告诉他俩,

“他是在骂那个小胖孩!是蠢猪!没用的东西!丢脸!……还讲了些摔跤上的术语……可能还要再来一次……”

“再来一次?不是说好的就三次吗!三战两胜!再来一次算怎么回事!不行!见好就收!我去告诉那个瘦男孩去!”

康明瑶鸣不平的说道。王言大也是愤愤不平。

就在康明瑶准备去找那瘦男孩时,猛然背后有人拍了他肩头一下。

“别急!等一等!”

康明瑶猛的一回头,原来是盛烈。

“你的画……画好了?”

盛烈点了点头。

“画的这么快?”康明瑶很吃惊。

“我只用一口气……”

“啊!这回满意吗?”

“满意,相当满意!”

“那回头我得好好看看!”

“你想去干什么?”盛烈问他。

“听龙子姑娘说,对方不服还要再比一次,我想把那小孩叫过来,咱们胜了!不比了!”

盛烈想了一下:“我看再来一次就再来一次!这次就让他一次!这又不是正式比赛!我看二比二战平比较好,给那孩子点面子,都是孩子,何必争胜逞强!那个孩子已经挨了一耳光,已经受到了教训,你还让他被责备下去,成为他永久的痛?……”

“盛烈,没想到你会这么想,那个瘦男孩可是咱们中国人,难到你心理不解气?”

“做为一个长期受日本压抑中国人当然解气,但是这种解气是在孩子的痛苦身上,我看……龙子小姐你心态比较平和,不偏不倚……你说句公允话,是二比一好呢?还是二比二好呢!”

“评心而论,那个胖男孩仗势欺人,确实可恶!教训他一下无可厚非!可是被那位……不知是教练?还是他的家人?打了一耳光,也怪可怜的……说实在的,我对他又生了怜悯之心……毕竟是毛孩子!争强好胜他懂得什么……盛烈的胸怀让我佩服。我看每一个观众心里都有一杆秤,我相信那孩子心理也很清楚:是非,胜败已经分明!这种情况下,给他挽回点面子,很有必要!对他成长有好处!”

“龙子姑娘说的对!我看咱们先按兵不动,看那边动向,如果对方摆出一副拼命架子,对不起,恕我们不陪!我们还怕伤着咱们的小兄弟,如果想挽回面子……就给他一个面子!你们看如何?”

盛烈若有所思的说了一句。

康明瑶听了点了点头。“那我就把那个小孩叫过来,一个人孤零零的站在那,也没人跟他说话,多可怜!”

“行!咱们这边也应该给他点温暖,给他点智慧,给他点勇气!”

就这样,康明瑶大摇大摆的走了过去,当着那恶煞神的面,把那小孩拉了过来,王盛烈王言大,还有龙子姑娘还有两个不认识的看样子也像是中国人,见那小孩过来,像是欢迎胜利者凯旋一样,一齐向这位小朋友鼓起掌。

掌声引起那边的凶煞神注意,别人鼓起掌那个凶煞神还不觉得奇怪,龙子姑娘也在鼓掌,他不禁有些愤怒,他似乎想冲过来当场质问,但是被他旁边一个长的更凶猛,像是一个相扑运动员的朋友,拉住了他,不知那个人在他耳边叨咕些什么,只见凶煞神连连向龙子姑娘看了好几眼,才没有说什么。

这边那瘦男孩,一见有这么多人站在他一边,都是叔叔,姨……为他鼓掌,很是感动!感到特别温暖!激动的想哭。

盛烈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头:

“好样的!长了我们中国人的志气,灭了他们的威风!”

接着对他说道:“对方不肯善罢甘休,还想跟你再来一跤,你……”

盛烈还没说完,瘦小孩毫无惧色说道:

“好啊!随时奉陪!他要是再想比……这次我就要让他抱住腰!看我怎么摔他的!”

“哦,那你第一次……”康明瑶不解的问道。

“第一次……还没正式开始他就……他玩赖!”

“噢,那你真不简单!看来你学过!”康明瑶似有所疑说了一句。

“嘿嘿……不瞒你们说,我跟我爷学过。”

“你爷爷?你爷爷是谁?”

“提起我爷爷你可能不认识,要提起我爷爷的朋友你们都能知道!”

“那你爷爷的朋友是谁?”

“他是黄兴!”

“黄兴?啊呀!那不是叱咤风云,敢于起来反清的革命军总司令吗!一身好武功!

你爷爷有这样的朋友,说明他也不简单!”

“我爷爷是黄爷爷的得力助手!奉黄爷爷命来日本开武馆的,教习中国功夫!名是开武馆,实际上是掩护辛亥革命的革命者。”

“噢,了不起!那岂不是……不挂牌的大使馆?”

“前些年还有一个姓周的神秘人物造访过!”

“姓周的?哪个姓周的?”

“不知道,爷爷接待的……”

“喔……怪不得你身手不凡,原来是将门之后!真是将门出虎子,我们还为你担心呢!”

“今天怎么就你一个人?……”

“爷爷杀杀砍砍一生,晚年对这些鸽子产生了感情,以前都是爷爷这个时间来喂但是上个星期突发急病,一病不起,病中他还惦记广场这群鸽子,他让我按时来喂……没想到今天遇到这样不讲理的事!”

正说到这,那边的凶煞神放出话来,他说的都是日本话,“呢里哇啦”别人有些听不懂,还得由龙子姑娘翻译过来。

“他说什么?”王盛烈问龙子姑娘。

“他说小孩的这一场结束了,承认你们赢了!他准备开第二场,是大人的,问你们敢不敢应战?”

“什么叫我们敢不敢应战?”盛烈有点莫名其妙。“我们招谁惹谁了?”

“他把我们看成是小孩一夥的了?”康明瑶说了一句。

“这又不是比赛……这是那个胖小孩仗势欺人引起的……我们大人比什么劲!真是岂有此理!”

“叔叔!他们是看你们都是文弱书生……好欺侮!才跟你们叫号的!”

那个瘦小孩看出来了对方不怀好意。

“哼!摇头尾巴晃的!亏他想得出!那你告诉他比画画如何?”

“这主意好!”王言大拍手称快。

“画画?你们都是画画的?太好了我也喜欢画画!……那我就这么回答他们?”瘦小子很高兴,她问盛烈。

“就这么回答!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这有点……画画和这有点风马牛不相及……不太靠谱,观众听子有点……”康明瑶说出自己的看法。

“那你想怎么样?就你那体格,人家都能把你装下了!难到你想下场比试比试……”

“也不是不可以……小老弟体格那么单薄还赢了呢,我就不能……”

“算了吧,就你那两下子,别人不知我还不知!就你那体格?……上去还不把你摔零碎了!他们本来就不怀好意!不行!绝对不行!”

对方见这边迟迟没有回应,以为这边害怕了,凶煞神露出轻蔑讥诮鄙视的样子说了一句:

“支那猪!胆小鬼!”

这句口头语不用翻译,大家也听明白了。

气的康明瑶火冒三丈!

“老子跟你拼了!你不就是仗着身大力不亏吗?看康某怎么用巧劲赢你的!”

“那好,我恭候!”凶煞神毫无惧色,大步走向场中央。

这让盛烈王言大还有龙子小姐担心起来,可是康明瑶大话已出口,想收回已是不可能,想阻止也不好阻止了。

就在康明瑶想冲入场子与凶煞神拼搏的那一刻,突然圈外有人说话了。

“慢着!……对不起,请都散开点!待我去跟这位武林朋友较量较量!切磋切磋技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