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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第一仗

淞沪会战,左翼军指挥部,外面的天早已黑静,而指挥部内却是灯火通明,司令官陈诚看着桌子上的地图,蹙着眉头,现在日军已经增兵,由于以前准备不足,指挥部上下都以为不会大打,到了相持阶段,日军继续增兵,而自己这边就只有这些部队,其他的增援部队,还不知道在什么地方,15集团军司令官罗卓英走进指挥部,吵吵嚷嚷的对着陈诚说道‘总司令,这仗没法打了,我手底下的几个师,都被打残了,如果在没有增援部队,我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总司令,你要给我们中央军留点香火啊’听着他的抱怨,陈诚没有理他,还是专注着看着地图,就好像地图上真有什么锦囊妙计似的,‘总司令’看着陈诚没理他,罗卓英急着喊道,‘着什么急啊,明天川军就有一个旅到了,我把它调给你,这总行了吧’‘川军啊,就那支叫花子部队,顶什么用’‘不要啊,反正薛岳那边也在向我要援兵,你不要就算了,等会我就叫他去领人’听着总司令这么说话,罗卓英有点急了,管它呢,它一个旅少说也有千把号人,就让它换一个团下来也好,最多自己在二线阵地,多放点部队好好看着就是,‘总司令,我想好了,只要是抗日的队伍,我们都愿意接收,这支川军我们要了’‘你可不要勉强哦’‘不会,绝不会勉强的’‘那好吧,等他们到了,我就直接叫他们到你那里去报到’‘是,总司令,那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了’陈诚鼻子里面恩的一声后,就没理他了,接着看地图,罗卓英看着司令这幅摸样,有心提醒他多休息一会,想着眼前焦灼的战局,不说总司令就算自己也没心思休息,叹了一口气,叫上卫兵回去研究战局去了。

黑夜悄悄的走了,白天来到,昭示着新的一天已经来到,对于,坚守在前线的官兵来说,新的一天跟过去的一天没有什么两样,同样的地方,同样的敌人,最多就是身边的人每天同样会少几个相熟的面孔而已,但是对于川军15**旅来说,却不是一样的,昨天都还在船上,而今天却要面临着敌人的长枪短炮,来到目的地官兵,还没等从旅途的疲惫中缓解过来,就听见阵地上轰隆隆的炮声,昭示着新的进攻马上就要来临,也提示着他们在不久的时间后也要投入这你死我活的战斗中去。

15集团军指挥部,‘报告’一身响亮的报告声响起,把正在作业中的参谋们惊了一下,抬头望去,一个中年军人昂首挺胸笔直的站在那里,破旧的军装也掩饰不了他的英武之气,一个参谋看见来人,走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问道‘请问,你是?’穆素中看着来人,开口说道‘我是川军15**旅旅长穆素中,特来向罗司令报到’参谋一听来是援兵,高兴的拉着他的手说‘穆长官,你们来的太好了,快快快,罗司令都问了你们好几遍了’穆素中跟着这参谋来到指挥室后面的一个单间停下‘报告,增援部队,川军15旅旅长请见司令’刚刚才睡下的罗卓英,听着援兵来到,也没了睡意,披着军装来到门外,穆素中看着来人,知道这是正主了,向着来人敬礼并喊道‘报告罗司令,川军15旅奉命赶到,请罗司令分配任务’罗卓英挥了挥收,叫参谋下去,自己热情的拉着穆素中的手进了屋内,‘穆旅长,你们来了真是太好了,日军为了早点打开局面,又增加了几个师团的援兵,前面的弟兄打的太苦了’‘罗司令,请你为我们分配任务吧,我们川军一不怕苦,二不怕死,哪里最艰苦我们就去哪里’‘穆旅长你们川军是好样的,不过你们这才刚来,要不要先休息半天,才上去,’穆素中听着这话,就有点不高兴了‘罗司令,你尽管分配任务吧,我们早就在船上休息那么多天,心里憋着教训小日本呢’‘那好吧,你们还没跟日军交过手,不知道他的进攻习惯,你们可要多当心啊,这样,你们先上去守一天,我把伤亡惨重的几个团整编一下,再来换你们,也好让你们好好的研究一下他们的打法’穆素中一听这话,敢情这位司令官是看不起川军的战斗力啊,脸色黑了下来,站起身来想争辩,而罗卓英却没给他这个机会,‘穆旅长,你先不要说什么,我这是为你好,等你上去了,就知道我说的原因了’司令官都这么说,他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毕竟跟一个完全陌生的军队对垒,心里确实没有底,而且还是跟号称亚洲第一的日本陆军交手,那就更没底了,这些事情他也没想太多,毕竟还没交过手谁也不知道究竟是如何,他看了看罗卓英,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罗司令,我们出发的时候来的急,没带多少辎重,你看是不是,支援我们点弹药’罗卓英听着他这么说,也没感觉多奇怪,毕竟川军的家底大家都是知道的‘我们这几天弹药的消耗也比较凶,我也只能支援你20万发子弹,100发70山炮的弹药,多的我也拿不出来了’看着罗卓英说着支援的数字,心中感叹道,还是中央军身家富裕啊,当初自家想方设法的找关系托门路,还没有他罗司令官一句话来的实在,两人坐在一起聊了一会战局,穆素中起身告辞,‘穆旅长,159师35.36团这两个团的阵地,请你务必要坚持到天黑,你快去准备吧,等上午的进攻完了,我会派人通知你换防的’‘是,司令,那我先下去准备了’罗卓英挥了挥手,看着穆素中走了出去,他对着参谋命令道‘叫159师35.36团在中午时分,撤到二线阵地,川军15旅将接替他们的防务’‘是’那参谋拿着命令就去传达了。

‘班长,这是干啥啊?不会这么快就要上战场了吧,我还没做好准备啊

’杨麟看着排得很整齐的队伍慢慢向前移动着,而连队的军需官们就站在旁边给每个人发着子弹,颠了颠手中的子弹,他心里发虚的问着班长黄得水,‘咋得,虚啦,我看你训练场上那叫一个生龙活虎的,怎么现在上战场,就变草鸡啦’‘这我不是没经验吗?训练场成绩再好,到战场还不是百搭啊’听着班长取笑自己,他争辩这说道,毕竟在训练场上那是没压力,战场上可就不一样了,子弹可不认识你,管你官再大背景有多深,打在身上照样撂倒,看着身边的伙计们,一个个也没了在船上时的活泼劲,心里素质好点的,就紧握手中的枪,目视着前方,心里,素质差点的,手脚都在发抖,走起路来都是一步三摇晃,看着这些人,杨麟心里就比较平衡了,至少自己还知道找老兵聊天,缓解一下初上战场的紧张。望着天空,幸好今天的天气不怎么样,要不然敌人的飞机一来,15旅就得报销大半。‘小胖,等会你跟着我,咋两兄弟也好有个照料,如果老哥我不幸挂了,你就回去找秋雨,好好的照顾她’听着杨麟的话,小胖就像听到了他的临终遗言一样,‘二哥,我们两都不会死的,以前那么艰苦都活下来了,还怕小鬼子的子弹?简直就是笑话’他紧紧的握住小胖的手,看着他,一切尽在不言中。

临近中午时分,前面的喊杀声逐渐的消逝下来,队伍前面旅部的通讯员跑到二团团长陈金面前,‘报告,旅部命令;二团上去接收36团阵地,请你们务必守好阵地,不要给川军丢脸’‘恩,你告诉旅长,我们二团是不会让他失望的,敌人要想得到我的阵地,那它只有从我们二团全体官兵的尸体上跨过去’通讯员用小本子把他的回复记号,向陈金敬了个礼转身跑了回去,‘通讯员,命令下去,四营,五营上去接收阵地,六营作为预备队待命,命令道时,即可执行’‘是’二团的通讯员记住命令,几个人分别向三个营的休息地跑去。

四营营长冯凯,站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下面的弟兄们,‘弟兄们,马上就该我们上了,其他的我不多说,我只希望大家不要丢了我们川军的脸,我们后面全川七千万老百姓在看着我们,作为川军的第一仗,我们要让对面的敌人,还有那些瞧不起我们的人,让他们看看他们眼中的叫花子军队,到底行不行,你们说有没有信心’听着营长慷慨激昂的讲话,下面的官兵一个个的就像雄鸡一样,伸长了脖子,高昂着头,深怕别人说他是胆小鬼一样,看着手底下的士兵没有让自己失望,陈金满意的点了点头,回头对着营副杜威说道‘老杜,等会我们上去的时候,你去跟他们的长官交涉一下,他们实在拿不走的装备就让他们留给我,吩咐下面的人,尽量多收拢点枪支,谁叫中央军那么有钱啊’。杜威在一旁点头称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