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独自走到婴灵果树不远处，他动用神识，再次观察了树上唯一的果实。
“之前明明它会在明日的日暮时分成熟，现在居然提前了四个时辰，明日早间，它便要瓜熟蒂落了。”
凌霄的仙帝神识，怎会判断错误呢？
他想到了灵泉下的那只吞灵兽，它正蹲坐在泉眼下，死死盯着泉水边的婴灵果树上的果子。
“上师！”
白运成大步而来，显然凌霄给他的顶级丹药，已经将他的内伤全部治愈了，看他脸色已经恢复如常，步履沉稳，凌霄点了点头。
“你居然好奇它？”
凌霄口中的它，自然是指吞灵兽。
白运成尴尬的捏着一只怪异的水蛇，显然是施过阵法所致。
“我知道知道它的模样，毕竟……”
白运成活了三百年，还没吃过这么大的暗亏，当然想找回场子，可惜在凌霄看，他这等同于在寻死。
凌霄掐个咒诀附在水蛇身上，才朝着白运成点点头，意思可以了。
白运成俯身扔下水蛇，只见它蜿蜒而去，入了灵泉之中。
白运成虽然此时身在地上，却可借用水蛇的眼睛将灵泉里的一切看得透彻。
不多时，白运成的意识海中，出现一只浑身鳞甲的豹形妖兽。
即使是阵法加身在水蛇身上，白运成也感受到了这妖兽释放出的暴戾之气，至于它的双眼，更诡异瘆人，在水中，亮如两道正午的日光。
白运成深呼吸一口，身体不由的颤动了一下，博闻如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周身散发着危险的妖兽。
凌霄的神识也在水里，他捕捉到了吞灵兽的一个细微表情，它在发现水蛇的时候，眼神中出现了一丝犹疑。
“它……它怎么会流露出这么复杂的眼神？”凌霄面色微微一变。
凌霄随手动用水之力，在灵泉中形成一条长棍，下一秒，长棍便击向那吞灵兽。
吞灵兽身形微动，只是张开巨嘴，直接将凌霄的攻击吞入了肚腹中。
这期间，它的双眼仍旧盯着树上的果子，根本没移开过。
它把攻击他的凌霄，当成了空气。
凌霄终于看清楚了它刚刚的神情波动，那是一种细微的能量波，和灵泉中的灵力波动很相近，不仔细看，根本分不清两者的区别。
“它居然凭借着自身的能量，在催熟果实！”
凌霄差点儿失声喊出来。
这让凌霄觉得有点受挫，他身为仙帝，动用仙帝神识，居然没看出它的本来面目！
“它不是吞灵兽，也不是生出些灵智的妖兽……”
凌霄默诵道。
之前白运成受到魂魄攻击时，凌霄判断他是被吞灵兽所伤，也是因为伤口上渗入了毒液。
等看到它本尊之时，它的外形和吞灵兽也是一般无二。
这么多种巧合下，误导了凌霄。
凌霄默默盘膝坐着，神识开始在意识海中的古籍中，寻找雷同的古兽。
“万古神兽！”
凌霄再次查看书籍，终于确定了它的真实身份。
“它和小炎是死对头！”
两者都是天地初开便存留于世，但它们是天生死敌，各种鄙视对方，想置对方于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