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颉吐出一口带血的口水, “盛淮言,打,再打就死!”
盛淮言一脚踩在傅颉胸膛, 看着傅颉痛苦的神情, 他莫名其妙升起的火气消散。盛淮言居高临:“傅颉, 知我为什么打你吗?”
傅颉努力撑开他的腿,崩溃,“我他妈怎么知!”
盛淮言摸摸巴,其实他也不知为什么突然看傅颉不顺眼起来,随口:“因为你今天笑得很难看。”
傅颉:“……”
艹你妈, “好的盛哥, 我以后再也不笑盛哥。”
盛淮言抬起腿,远处带着池苏安拿好装备的光子朝他们挥挥手,“队长, 我先陪池哥去找熟!”
盛淮言没看光子, 而是在看着池苏安。他看得清清楚楚, 池苏安看也没看他, 反而多看躺在地的傅颉两眼。
傅颉正抱着盛淮言的小腿想站起来,但盛淮言不知怎么又沉脸,战靴毫不留情, 一脚又把傅颉重新踢得爬不起来。
傅颉忍不,哀嚎着要破口骂, 抬头就看到盛淮言的眼神。
面无表情,看他像是在看死。傅颉浑身一抖, 强撑着露出一个无辜的笑。
他什么候惹到尊佛?
末日并不是异能者就能过好日子,还有许多的异能者因为实力太弱,活得跟普通一样艰难。
水系异能者就是公认的攻击力垫底的异能一。
工作一天的宋念念疲惫地回到公寓, 在楼底遇见王二和小安,王二给她送来锅碗瓢盆还有物资,“念念,都是老让我们给你的。”
东西已经超过原本应该分给她的比例,宋念念犹豫一会,还是接过来,“我工作的地方每周会分食物和晶核,等来后,我把按价慢慢还给池苏安。”
王二搓搓手,嘿嘿笑,“你和老是未婚夫妻,啥还不还啊。我先和小安去找一个,你快回去吧。”
宋念念看着他们离开,抱着东西回房。
公寓来来回回的女都会往她怀看几眼,有的羡慕,有的嫉妒,还有的蠢蠢欲动,如果不是姜姐管理的公寓,怕是已经动手开抢。
宋念念加快脚步,进门就锁。屋的几个女孩看到她怀的东西后眼睛一亮,欣喜地围来,“宋念念,你在哪弄的东西?”
“储水库发的吗?不能吧,那没有么好的待遇。”
宋念念刚刚住进来,室友们还很热情。知她在储水库工作后,对她又羡慕又酸,但都还是好相处的好女孩。
不过在宋念念表示帮她找到工作的未婚夫是个渣,如果可以,她真不想去未婚夫替她找的个工作后,室友们看着她的眼神就复杂起来。
有愤怒,有嫌恶,像是在看什么狼狗肺的东西,宋念念听到她们在骂她白眼狼、假清高。
宋念念觉得她们两方三观不合。
有工作又如?再好的工作也不能遮掩池苏安前做过的恶事。
她和室友的相处变得不冷不热,直到昨天晚,她看见同屋的一个姑娘满足地抱着食物满身精/液地回来,她才知她们过的是什么生活。
池苏安在宋念念眼是个渣,是被她厌恶的。但直面末日中其他的生活后,宋念才知自己有多么让嫉妒。
她有干净的生活,明明实力不强却有不错的工作,即便是逃亡的候也有食物可以填饱肚子,都是池苏安个渣带给她的。
二基地确实不错,但二基地的掌权者不是圣母,不会免费填饱所有的肚子。饿肚子的弱者只能想办法去交换东西,二基地不会去管样你情我愿的交易。
但要不是饿肚子,谁会愿意做样的事?
宋念念昨晚想许多。
池苏安在她眼中是个混账,但从其他的角度看来,池苏安好像也没有做什么。他对待幸存者态度温和,也没有占任一个女孩的便宜,即便是宋念念,也最多只是被池苏安摸摸手。
和其他比起来,他们车队的,每个还会有物资分。
想得越多,宋念念越是动摇,她想,或许池苏安也不是那么的坏。
她看着围来的舍友,主动缓解系,“还有五斤生肉,是变异公牛的肉,你们帮我处理菜,我可以和你们一起吃。”
室友们欢呼一声,撸起袖子去端盆,“你放点水给我们,我们来,你坐一旁休息就行!”
宋念念笑笑,也过去帮忙。
盛淮言的墅,几个也正在做晚饭。
队伍现在加池苏安,一共是六个。但盛淮言不做饭,池苏安也不会做饭,每天的三餐还是剩四个两两搭档完成。
今天做饭的是周山和老朱,胖子从外面回来,偷偷摸摸地拿一包东西放在桌。
苏安合书,闻到烧烤特有的辣椒味和孜然味。
胖子小声:“池哥,我今天去基地转一圈,竟然看到有再卖烧烤,我买几串鸡,咱们一一串。”
苏安失笑,“你么喜欢吃鸡?”
“不是队长不让我们吃,越不让吃越是馋么?”胖子讪笑,递给苏安一串,“您吃您吃,味一定不错。”
苏安接过尝一口,对面的光子突然脸色一变,猛地站起来,“队长!”
胖子一僵,颤巍巍地转过头,“盛、盛哥……”
盛淮言皱眉,“你们在吃什么?”
他走近,看清桌是什么东西后,脸色骤然一变,苍白的面色几欲干呕,他捂着嘴退后一步,却看见池苏安也拿着一串鸡。
不止如此,池苏安的嘴中还在咀嚼着。
盛淮言瞳孔一缩,他前拽起池苏安,步往卫生间走去。池苏安不断挣扎,脏话不断,盛淮言中的反胃感觉越来越严重,除生理和理的不适外,一种被背叛的怒不可遏的火气冲红他的双眼。
他一脚踹开卫生间的门,把池苏安压在马桶边,压声:“给我吐出来。”
池苏安挣扎:“你他妈有病吧!”
盛淮言按着他的脊背和脑袋让他没法逃脱,整个阴沉得犹如暴雨将至,“谁他妈让你吃种东西的?!”
盛淮言几乎是暴怒。
那种怒火宛如看得见摸得着,空气都因此变得稀薄。后方跟过来生怕队长发火的队友们惊慌失措,光子是感知系,对危险格外敏感,此已经毛骨悚然。
胖子以前也偷吃过许多次的鸡鸡肝,或者其他动物的内脏,被抓住后队长也会发脾气,但从来没有一次像次一样,生过么压抑,让他们感觉到窒息的火气。
谁也不敢话,池苏安劲儿来,他觉得盛淮言完全是莫名其妙,没事找事。其他也吃东西,怎么偏偏就压着他一个吐?
他偏过脸,“滚你妈的,不吐。”
盛淮言冷笑一声,掐着池苏安的两腮,池苏安被迫张开嘴。盛淮言原本想手指伸进去,强制催吐。但他看看自己的手指,太坚硬,盛淮言脑子不知窜过什么东西,再次回神,他已经贴池苏安的脸,嘴唇贴着嘴唇,舌头往对方的喉咙深处探去。
池苏安镜片后的眼睛猛得瞪,一刻,从未被异物入侵过的喉咙就发出拒绝的反应,反胃的感觉突生,他猛得推开盛淮言,抱着马桶开始干呕起来。
盛淮言讥笑一声,冷冷地擦过唇角,“给我好好的吐,都他妈给我吐出来。”
身后等着挨打的队友们:“……”
胖子推推光子,使个眼色,“队长没事吧?他不是恶鸡鸡肝吗,池哥刚吃过鸡,他竟然就亲去?!”
光子:“……”你注点是不是错。
池苏安一天只吃早的一碗粥和一个卤鸭蛋,东西早就被消化干净。除刚刚吃的一口鸡,什么也没吐出来。
喉咙中被侵犯的感觉历历在目,那种生理带动理的反胃程度更是刻在记忆。池苏安撑着洗手台起身,漱口水,蒙着层水雾的脸庞透过镜面怒视盛淮言,不一个字,排斥和嫌恶已经溢于言表。
盛淮言冷笑十足,“池苏安,你次再吃种东西让我恶,我就种办法逼你吐出来让你恶。以牙还牙,你让我恶,我也不让你好过。知吗?”
池苏安声音微哑:“滚。”
盛淮言看光子他们一眼,光子四个连忙滚走。
池苏安又漱口嘴,脸色难看:“盛淮言,我是让你滚。”
盛淮言走过去,池苏安突然回头打他一拳。
卫生间乒铃乓啷一阵响,重物摔倒在地的声音让客厅中的四个坐立难安。一场争斗十几分钟后才平息,卫生间内,盛淮言手攥着破碎着的布料,喘着粗气看着池苏安。
池苏安的一角裤腿在厮打中被他扯坏,一条笔直而白皙无毛的长腿,干干净净呈现在盛淮言的面前。
只腿皮肉匀称,线条流畅,往隐入内裤中。
池苏安眼镜歪一角,正靠着墙喘气,他余光狠辣,警惕而凶恶地瞪着盛淮言。
盛淮言好像陷入到一场美梦中,他明明没有恋腿的癖好,此整个却好似飘飘欲仙起来。滚烫的热感熟悉地灌入属于激动的神经中,他单膝跪在地,战靴踩在池苏安脚边,弯腰,鼻子贴近池苏安的小腿。
往嗅着,一寸一寸,面露痴迷,一直到三角地带。
池苏安惊恐地双手推开他的脑袋,“盛淮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