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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1一个神秘人物

喻意志是林副省长的亲戚,有大酒店的特惠券也是正常的。她不露声色地提醒印道红,等下完全没必要要他付账,只管吃就是了。和女士吃放,而且是和约会的对象吃饭,作为男人,买单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一下子要拿个把月工资请人吃餐饭,肯定是很为难的事。毕竟是心理医生,印道红很感激喻意志这个举动,给了他面子,没让他难堪。

很快,点的酒菜都上席了。服务小姐轻轻地拿过三个杯子,拧开香槟酒,娴熟而优雅地倒了三杯。所谓的法国香槟,倒进杯中,呈橙黄色,清澈透明,在灯光下晶莹剔透,散发出沁人心脾的清香。

喻意志很大方地端起酒杯,说:“道红,初次见面,先抿一口品品酒,祝贺我们的生活从今晚开始翻开新的一页。”

她说这样的话是什么意思?印道红有些不解,看了看她,又看了看圆脸姑娘,端起香槟酒,几口就喝了个光。

圆脸姑娘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的惊诧。过了好一会,她才说:“印秘书,你那样喝是喝白酒,喝香槟怎么能这样喝,这是糟蹋!”

这话很刺耳,等于说你没见识,或者说没修养。印道红有些不自在,又不好反驳,只得夹菜遮掩。

喻意志笑了笑,说:“莲莲,你的理解不对,印秘书那样喝,是男人的喝法。”

短短的一句话,就让印道红心头的不快马上消失。他很明显地感觉到,从约会提前的安排到约会的正式见面以及刚才由谁埋单的确定,作为心理医生的她都在按部就班地安排着,没让他感到丝毫的不适。

那天晚上,他们没有吃得太久。印道红没有安排其它活动,只打的送她们回了诊所。因为她们的住处就在诊所二楼,一楼是诊所。整个过程,印道红感觉,喻意志是一个善解人意性格温柔的女孩。回到住处,他突然有个想法,得有个像样的住所,不能让喻意志来这样的廉租房间。而且,突然间,他冒出一个想法,如果找老婆,似乎喻意志更为适宜。想到这,他掏出手机,找到张雅倩的手机号码,一个电话打了过去,说:“张处长吗?我是办公厅三处的印道红呢。”

张雅倩说:“印秘书啊,还没休息?”

印道红说:“我还是想要套房子,你看着安排吧,随便哪套都行,听你的安排。”

张雅倩说:“那好,我就帮你拿主意了,感觉哪套好些就给你哪套。”

印道红说:“那就多谢了,张处长。”

张雅倩说:“我要谢谢你呢,你要是推脱,我还真不好向领导解释。”

事情真会是这样?机关里的事还真不好说,在寸土寸金的省城,住房的事应该是每个单位的老大难问题,省政府这样大的机关,更是老大难问题。不过,老大难,老大关心就不难了。因为有林副省长的指示,在住房日益紧张的省城,印道红即将拥有一套属于自己的住处了。

自从市政府送来坍桥事故原因的初步调查结论后,事情就基本上处于停滞状态,没有进展。虽然林副省长没有说什么,可印道红深知,林副省长并不满意这样的一个结果。

要不然,林副省长犯不着给他介绍对象,帮他落实住房。我该从哪里找新的突破口呢?一连几天,印道红都在琢磨这个问题。最后,他决定再找殷胜容,因为,他感觉他知道一些内情,甚至是黑幕。

为了赢得殷胜容的信任,印道红特意搞了一些外围方面的调查,弄清楚了他的基本情况。本来,凭殷胜容的资历和过硬的专业技术,他早就可以升职,担任建委副主任甚至主任一职,就是因为他嫉恶如仇,看不惯领导的不正当行为,搞过上防。像这样大的坍桥事故,百分之百存在问题,他能保持沉默?现在的关键问题,就是让他看到省政府处理这个事故的决心,让他放心大胆毫不保留地反映情况。

可是,怎么才能让他相信省政府的决心呢?忽地,印道红想到了吴中有。吴中有是省长秘书,如果让他出面,去表明省政府对坍桥事故处理的立场,殷胜容应该会去掉顾虑,大胆揭露黑幕的。

只是这两天都没在食堂里见到他,不知道他去哪里了?看来,你急什么事,什么事就急不了。吴中有应该是去江南省,看老婆孩子去了吧。如果夫妻关系不好,吴中有能在上班时间请假探亲?直到星期四的中午,印道红才在机关食堂见到他排队打饭。

印道红一边吃着饭,一边瞅着吴中有,看他坐在哪里吃,到时候好过去和他聊事。吴中有打好饭菜,朝厅中的座位走去。印道红忙站起身,正要过去,却见他径直走向食堂的角落,在一个微胖的中年男人前坐下。

那个人好像是省机关事务局财务处的处长,叫什么来着,哦对了,叫谭蕴政。看样子,他们好像有事,印道红不便去打扰,就近坐在他们不远处的餐桌前。隐隐约约中,他们好像在谈什么报销法票的事,一个说这次去外出是出差,一个说那政策规定只能报销这么多。说着说着,谭蕴政的腔调高了起来,还带着脸色。

不好,会吵架!见情况不妙,印道红急忙过去,装作没听见的样子,说:“吴秘书,你在这,让我好找!”

吴中有愣了一下,没有回答。谭蕴政脸色哄哄地站起身,说了一句“这是喻书记定的机关财务政策,没有谭秘书长的签字,谁也不能乱报销。”,离开了餐桌。

吴中有听了,似乎很气愤,但没有再出声。见他情绪不好,印道红开玩笑道:“吴哥,这几天没见到你,是不是回老家看老婆孩子去了?”

吴中有摇了摇头,沮丧地说:“我要是有时间回去看老婆孩子就好了。”

印道红怔了一下,说:“你没回江南?”

吴中有说:“我出差去了北京,刚才找谭处长报销费用,他硬是不同意,说按政策只能只能报销来回的车费,其它一概报不了。”

出差报销,印道红弄过这事,还真如吴中有所说,按政策就只能报销车旅费,每天60块钱的食宿费,其它一概不能报。超支的,出差人员自己掏钱垫付。当然,这种情况只有那些手中没有权力的人才有。记得上次邵英博请客吃饭的钱,就是要海川市机关事务局局长买的单。按道理,吴中有作为省长秘书,这么点小钱,完全有人帮着出啊,怎么还要找机关事务局报?有个时候,就是我出面打个招呼,也会有人帮着出钱啊!

隐隐地,印道红感觉吴中有在省府机关的处境不是很妙,不由生出几分同情。他叹了口气,说:“谌省长想整治江北省的吏治,只怕会半途而废。”

冷不丁听到这么一句,吴中有抬起头,皱了下眉,说:“印老弟,你说什么?”

印道红从口袋里掏出白沙市政府提供的事故调查初步结论,说:“谌省长要求省里面督察的坍桥事故调查,弄了这么长时间,居然得出一个没有任何问题的结论,你看好笑不好笑。”

吴中有说:“从一开始,我就知道会是这么一个结论,你懊恼什么。”

印道红说:“我找了证人,只要他愿意指证,肯定会找出问题,让谌省长的新政找到突破口。”

吴中有的眼睛一亮,他说:“真的?”

见他感兴趣,印道红便把白沙市建委的殷胜容的情况讲了一下,然后提出请他一起去见殷胜容的请求。

吴中有想了想,说:“好吧,不过,你别把这事告诉林副省长,免得他猜疑。”

印道红点了点头,说:“好的,这事就我们两个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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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忙着坍桥事故调查的事,印道红没时间去张丽那里,更没时间去见喻意志。不过,两相比较,他感觉自己更惦记着喻意志。忙里偷闲,他会去短信给喻意志,莫名地有些期待。

这天晚上,印道红回到廉租房,洗了澡,很疲惫地爬上铺。正要睡觉,他听到有短信发来的提醒,便拿出手机,摁开短信,是喻意志发来的,她说:“道红,这几天很忙?”

印道红回短信说:“是啊,很忙的,只能发短信和你联系,很是不好意思。”

喻意志回短信说:“我理解,我想咨询一下,你们那方面和虾吗?”

这句突然的发问,让印道红内心波动了一番。这句话,她应该是问我和前妻的X生活怎么样。她一个女孩子,怎么问这样的问题啊?忽地,印道红明白了,因为,喻意志是心理医生,她肯定接触我类似的男性病人。她是不是把我做作她的病人?

本来,印道红还想逗她一下,问她问哪个方面的和虾,想到这,他觉得没必要矫情了,便回短信说:“这个啊,和虾啊,怎么啦?”

喻意志回短信说:“一周几次?”

印道红回短信说:“基本上一周两次吧,不过,我前妻要得少,多是满足我,她身子骨弱。”

这话里有撒谎的成份,没闹矛盾之前,确实是他描述的这样。印道红还曾怀疑她是不是有性冷淡,主动要的确实太少,一周一次,甚至是两周一次。有时候还是快睡觉时他用VCD放三级片给她看才会主动一点。她还经常说一过X生活两三天都觉得身子骨累,不舒服。

喻意志先发来一连串疑问号,再提问说:“一周两次,这是正常男女的正常夫妻生活,那感情怎么就出了问题?”没等印道红回答,她马上发来一条,说:“她性冷淡,是不是外面有人啊?”

“没有,她身体不行!”印道红急忙回复,好像受了羞辱一般。确实,如果没有发现谢灵出柜,他是不会相信的,也不愿相信。可是,谢灵出柜是事实,而且还发过和爱夫一起偷晴的视频给他,为的是逼他快速离婚。她真是一个心理医生,抓到了问题的本质!印道红深深地叹了口气,闭上眼睛,感觉身子很累,只想睡觉。可心里,他又渴望对方继续发来短信。

过了一会,喻意志发来一条更加雷人的短信,说:“那就是你不行,满足不了你前妻?”

怎么可能,办事的时候,经常是她赶在我前面。女人不能说随便,男人不能说不行。莫名地,他感觉这话比刚才那话更让人觉得是羞辱。他一气恼,发短信道:“你不相信?”

喻意志发短信道:“呵呵,你有那么厉害吗?我不信。”

她是把我当做病人在治疗,还是想把相关问题调查清楚,才愿意和我走到一起?印道红咽了下喉咙,发短信道:“真不信?有机会让你见识一下!”发完这条,他感觉自己开始兴奋起来。

喻意志发短信说:“涩狼!”

刚才还说我是性功能患者,一下子又骂我涩狼,她想说什么啊?印道红已经豁出去了,发短信道:“男人不色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性功能出了问题,要么是性取向出了问题。庆幸的是,这两个方面我都没问题,我很健康,包括心理。”

发完短信,印道红感觉自己脑袋懵懵的,搞不清自己弄了些什么。因为,他不知道,是什么让他与一个没多少交往的女人如此坦诚如此信任对方,把自己内心最深处的秘密赤罗罗地透露给了对方。在兴奋中,印道红又有丝丝隐隐的不安。这是我想要的吗?他不能确定,或者说不愿确定。

喻意志发短信说:“印道红,你在骗我,你有心理疾病!”

看到这条短信,印道红被炮烙似地,几乎从铺上跳了起来。如果再用短信交流,一是太费时,二是无法满足交流良了。他干脆关闭短信功能,直接拨通她的手机号码。

对方应该是犹豫了一下,要不要直接对话。见电话催得紧,喻意志还是接通了。不过,她没有先说。印道红火气冲冲地说:“喻医生,我不是你的病人,我也没有心理疾病,你不要帮我当做病人对待!”

喻意志说:“是吗?印秘书,你忘了,你曾经到我的诊所就过一次医。你的问题,我记得清清楚楚。”

都已经好几个月了,她还记得我提的问题?印道红哪里相信,说:“过去是过去,现在是现在,情随事迁,你不懂吗?”

喻意志说:“你当时说,你遇到了初恋的爱人,问我怎么办?还说,你已经离婚,给自己去会初恋爱人找了一个十足的理由。你现在是副省长秘书,再干上几年,只要不犯大错,大小可以混个一官半职,地位有了,你的初恋爱人肯定瞧得上你。”

被她这么一提醒,印道红想起当时为了杨红的事,确实咨询过这样的问题,当时还担心自己会被她瞧不起。当事者都忘得差不多了,她却记得在如此清楚!印道红一时语塞,不好说什么,只得说:“喻医生,难道,你就凭这个说我撒谎,说我有心理疾病?”

喻意志说:“讳疾忌医,最终的结果是害己害人。我可以做个大胆的推断,你现在已经和你的初恋爱人好上了,但你还在和别的女人相亲,你不觉得你有心理疾病吗?”

“你?”印道红被她说到了痛处,真想斥她几句。可她特殊的身份让他不敢放肆,他稳了稳情绪,说:“即便结婚了,为了真正的爱情,男人和女人可以抛开家庭,奔向爱情的怀抱。喻医生,我现在一个单身男人,在这方面就不能有自己的自由?”

喻意志说:“我没说你没有自由啊?我是想提醒你,我会和你的初恋爱人竞争的,因为你是让我第一次心动的男人。好啦,时间不早,得休息了,拜拜。”不等印道红再说什么,她很果断地挂了手机,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这样的女人,我能继续和她交往,甚至发生点什么吗?一股锥心般的疼痛让印道红哎哟了一声,蜷缩在铺上。

为了减少不必要的麻烦,印道红和吴中有约定,利用周末的时间去殷胜容家。只是吴中有星期天都有事,等他忙完,一起赶到殷胜容家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钟了。

开门的是个女人,听了印道红他们的自我介绍后,她显得有些激动,又是让座又是泡茶。殷胜容的老婆叫顾秀兰,是白沙市火车站客运处的副处长,显得很干练。得知来意,她不无歉意地说:“两位领导,真不好意思,我家胜容出差去了。”

印道红一惊,忙说:“哪个时候去的?哪个时候回来?”

顾秀兰说:“去了几天,他没说哪个时候回,就说单位派他出去,有个很棘手的事要他去处理。”

早不出差晚不出差,;偏偏这个时候出差!印道红有些焦急,请求道:“嫂子,我真有急事会殷处长,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问问他哪个时候回?”

顾秀兰笑了笑,说:“这个当然可以,我这就给你打电话。”说完,她用家里的座机,给殷胜容去了电话。很快,电话通了,她简单说了下情况,然后要印道红自个儿去接电话。

印道红接过话筒,刚喂了一声,便听到那头说:“印秘书,我是殷胜容,我现在在外地,你以后不要到我家来,听到没有?”

语气很不友好,甚至是带有恶意。印道红愣了愣,说:“殷处长,是这样的,和我同路来的,还有谌省长的秘书吴中有同志,我们两个一起来,就是想让你明白,谌省长对这个事故的调查非常重视,想通过我们的调查,知晓坍桥事故的真正原因。”

殷胜容哼了一声,说:“你去我家,就是想破坏我家平静的生活,影响我爱人的生活。我警告你,你马上放下座机,装作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从我家消失。这样之后,我才考虑和你交流。”

殷胜容似乎有难言之隐!而且,他极不愿意我们妨碍他家人的生活。想到这,印道红努力让自己放松,按照他的要求,故意说道:“殷处长,你好好忙,有时间我再打你电话。好的,再见!”

印道红放下话筒,说:“嫂夫人,麻烦你告诉我殷处长的手机号码,过些时候,我还想向他请教几个问题。”从顾秀兰口中得知手机号码后,印道红和吴中有离开了殷胜容家。

到了外面,印道红把电话里听到的情况告诉吴中有,问他怎么办。吴中有想了想,说:“继续和他联系,答应他不再去他家,只要他配合调查。”

印道红点了下头,马上拨通殷胜容的手机。

很快,殷胜容接了手机,说:“印秘书,情况不好,我必须长话短说,你一定要听到——我名义上是外出开会,其实是被人追杀。我现在藏在西北省的一个小镇上,弄不好得在这里住上一段时间。你听好,不要再去调查坍桥事故,太危险了,你为这个事搭上性命不值得!好了,就这样,我该挂了。”说完,他真的把手机挂了,似乎防止有人窃听。

居然是这样的情况!印道红有些慌乱,急忙把情况告诉吴中有。

吴中有沉思了一会,说:“从这个情况来判断,正要可以说明,坍桥事故的背后肯定有黑幕,而且黑幕比较大。不过,殷胜容也提出了警告,继续插手这事的调查,有生命危险。印老弟,这里面的水很深,算了,免得招来无妄之灾。”

印道红说:“如果就此罢手,谌省长借机整治吏治的设想就不成空了?”

吴中有叹了口气,说:“他是理想主义者,太不现实了。现在的处境,他就够难受的了,要是再搭上这事,只怕省府里面又会有几个领导会和他唱反调。”

遇到挫折就放弃,这岂是强者所为?印道红很不甘心,说:“要是我们迎头痛击,不给那些人唱反调的机会,谌省长的理想不就可以一步一步地实现吗?”

吴中有定定地看着他,说:“怎么,你还想继续追查下去?”

印道红点了点头,坚决地说:“不给老百姓一个交代,林副省长交不了差,我得继续。”

吴中有讥笑道:“你没看到林子龙的险恶用心?他的目的是要借这个机会整垮宋副省长,取而代之。”

印道红说:“这不矛盾啊!宋副省长垮了,这是咎由自取,一点也不理亏;林副省长升了,这是论功行赏,让德才兼备者上,符合官场升迁规矩。”

吴中有说:“不止这些吧,还有你印道红,也借此机会,成了三处副处长。”

印道红说:“吴哥,难道你不希望老弟进步?”

吴中有大笑几声,说:“希望,当然希望了。印老弟,现在的你,就是八年前的我。当时啊,我也是你这样的想法,想好好表现,得到领导的赏识。现在呢,这个想法慢慢地淡了,不怎么想了。”

印道红惊讶地说:“慢慢地淡了,不怎么想了?吴哥,你说的我不懂。”

吴中有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告诉你也不明白,慢慢地你就会明白的。老哥得叮嘱你一下,注意分寸,别把性命搭进去了。”

那样子,一点不像开玩笑。忽地想起花魁杨海燕的惨死,印道红不由打了个寒颤。可是,一个更为强烈的渴望充斥着他的凶膛,让他精神为之一振。为了谌省长的新政,我得为他做点什么。殷胜容现在躲在西北省,而西北省是义父的地盘,应该不用担心什么。想到这,印道红当即决定去西北省,找殷胜容了解情况,顺便去拜访义父。当然,他没把这个想法告诉吴中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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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省府,印道红马上向林副省长汇报,而且特别强调了殷胜容的危险境遇,建议动用信得过的干警保护好证人,才有可能尽快找到坍桥事故的突破口。末了,他说想明天就去西北省,以便尽快找到殷胜容,争取主动。

本就急事情没有进展的林子龙,当然不用多做工作,当即同意。他马上拨通白沙市市治安大队副大队长周友亮的手机,告诉他情况,要求他亲自带队派得力干将明天陪同殷胜容前往西北省,协助调查。

副省长的指示,周友亮哪里敢怠慢,马上答应下来。

本来,印道红一般是周末才去张丽住处的。一想到明天一大早要搭乘火车去西北省,不知道过几天才能回来,他忍不住还是去她那里。毕竟,她是他的初恋爱人,一辈子也难以忘怀的恋人。

印道红提前下了班,打的赶到省电视台后,才拨通张丽的手机,告诉她自己在大门外等她。张丽有些欣喜,说自己正在赶稿子,还得忙一会,要他先回住处。

印道红哪里愿意一个人去她住处,坚持说要等她,多久也等。

张丽没有坚持,时不时地利用间隙发条短信给他,以示安慰。她的短信和喻意志的短信是两种截然不同的风格,如小可爱啊,饿了吗?小道道,是不是等急了啊?虽然短,可让人感到温馨,有甜蜜感。

不知不觉,个把小时过去,天已经黑了,可还没见到张丽出来。印道红有些不快了,便发了条短信过去,说:“小丽,你再不下来,我就走了!”

张丽感觉到了严重性,忙发来短信,说:“好啦,就等我十分钟!”

十分钟过去,张丽终于出现在大门口。印道红迎过去,一把揽住她,说:“你这个班加的啊,真把我急死了!”

张丽撒娇说:“你急什么嘛?”

印道红把手放进她后背的衣服后面,一边游走,一边说:“我急什么,你猜猜看?”

张丽急忙快走几步,从他的手中抽身离开,说:“放老实点,走,上车,我带你回家!”说完,她快步走到停车坪,掏出钥匙,摁开车门,径直上了驾驶室。印道红快步跟在后面,拉开副驾驶位车门,坐了上去。

张丽发动小车,挂档,轻踩油门,打左转向,慢慢地把车开到了街上。车一启动,就播放着轻音乐,让车里弥漫着温馨气息。驾车的女人好姓感!默默地,印道红感受着这份姓感,心中莫名地激动起来。

“印大秘书,今天不是周末,怎么有时间过来?”张丽打破沉默,很俏皮地说着。

印道红说:“明天要去西北出差,不知道要几天,过来和你说一声。”

张丽说:“原来是向我辞行的,怪不得有时间过来。那我请客,去搓一顿,犒劳犒劳你,怎么样?”

这个时候,印道红想的不是晚饭,而是精神食粮。他借口说:“我不饿呢,等下顺便买些菜,到了你那里,我亲自下厨,给你做饭!”

这个理由很十足,张丽自然同意了。当然,她心中明白,印道红是在找借口,想急着和她亲热亲热。反正自己也想着,就给他这个献殷勤的机会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