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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是这样炼成的

几天后,印道红回到了江北省政府。回来之后,他和吴中有详细交流了北京之行的情况。

吴中有听完,不无忧虑地说:“要是余建强的申诉不能成功,老板的处境会更艰难。”

印道红说:“这个你不用担心,于情于理于法,余建强胜诉是必然的,只是个时间问题。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静观其变,万万不可急于求成。”

吴中有叹了口气,说:“我真的厌倦了这样的生活,每天生活在你争我斗之中,没了自己的生活。”

这样的说法,吴中有是第二次讲了。印道红道:“吴哥,官场就是战场,必须斗争。毛大爹不是说过,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人斗,其乐无穷吗?做官是门技术活,得好好琢磨,万万不可消极对待。别想了,好好帮谌省长渡过难关,他好你也好。”

吴中有点了点头,说:“得好好帮老板一把,熬过了这道坎,我就可以心安理得地做我想做的事了。”

印道红追问道:“吴哥,你有心事?”

吴中有说:“到时候再说吧,你和小平说下,帮我筹集00万块钱,我有急用。”

00万可不是小数目!印道红惊了一下,说:“要是小平问我做什么用,我怎么解释?”

吴中有说:“我一个朋友的公司出现了危机,发不下工资,我得帮他一把。你放心,这钱不会借用多久,一个星期之内她就会如数还上。”

租赁公司本就有钱,又是印道红做中介,帮吴中有借,这事很快就落实了。为了表示谢意,吴中有做东,请刘小平和印道红吃宵夜。到了夜宵店,印道红发现,吴中有带了个女人,正是满有为。

见到印道红,满有为又惊又喜,说:“没想到是你?”

印道红也是一喜,说:“我也没想到呢。”

吴中有更是诧异,说:“怎么,你们认识?”

满有为笑道:“是啊,我们早就认识,那次要不是印秘书救急,我可就惨了。”然后,她就把那次海川市委市政府特意安排她为林副省长撑遮阳伞,她因为脚扭了一下伞没撑好,导致遮阳伞滚落下去的事讲了一次,引得吴中有感叹不已。他说:“以前,我只听说林子龙好涩,没想到他是如此胆大,居然明目张胆地要下面这样安排。”

要满有为撑伞,和林副省长好涩有关吗?印道红有点尴尬,毕竟,吴哥说的还是他现在的主人。俗话说,打狗还得看主人,好歹林子龙是他的主子,他得还得维护主子的面子,于是笑道:“吴哥,有为小姐,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呢?”

满有为说道:“总不至于站在这个地方聊吧,吴哥,印秘书,我们还是边吃边聊。”说完,她先带路,进了夜宵店的包厢。没有多久,点好的菜上了。因为临近年底,天冷,主打的菜是一个狗肉火锅。

吃了一会,闲聊了一会,印道红又想起了刚才的问题,便开玩笑道:“有为小姐本是接待办主任,认识我们吴哥本不是什么稀奇事。我诧异的是,我们吴哥除了我印道红,少有官场上的朋友,尤其是异性官场朋友。”

这句话说的确实是实情,吴中有不喜欢和官场上的人来往,更不用说深交了。印道红这样说,一是表明他与吴中有的特殊关系,一是想探知他与她之间的关系。

吴中有笑了笑,说:“印老弟,你有所不知,有为姑娘已经辞了公职,担任旺拓公司的办公室主任。”

旺拓公司是家建筑公司,虽是国营单位,可毕竟属于事业单位,怎比得上公务员喝香的吃辣的?而且,满有为之前还是海川市市政府接待办主任,是大有前途的,怎么舍得辞了公职,去当一家公司的办公室主任?印道红虽满腹怀疑,但不好去问,只怔怔地看了看满有为,边吃菜去了。

见印道红满脸的疑惑,满有为道:“印大哥一定很纳闷我辞了公职吧,你不是外人,我就实话实说了。上次撑伞事件后,我被王金印狠狠地批了,还差点被降了职。你看看,这么一个小错误,居然招来如此严重后果,这样的生活哪是人过的生活?我一气之下,就应吴大哥的邀请,辞了公职,去了旺拓公司。”

原来,满有为姑娘辞公职,还是受了吴哥的影响。只是,好像他们早就认识了。不过,吴中有似乎不愿深谈,拿起酒杯,邀请印道红喝酒。

每个人都得有自己的隐私,即便同铺共枕的夫妻。见吴哥不愿说,印道红没有追问,应和着和他碰杯喝酒。

1月下旬,印道红打了个电话,托在北京工作的朋友问问,余建强的邮包是否寄到了副总理的手中。对方答复说:“不用问,肯定会收到的,你转告余建强同志,要他耐心等待。”

又过了几天,那位朋友打电话来告诉印道红,说:“有关领导已经把余建强同志的申诉件批给了中纪委,并且要有有结果。”

这可是一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印道红马上打电话告之余建强,说:“老余,这段时间你不要出远门。”

余建强诧异地说:“这是为什么啊?”

印道红说:“北京那边来消息了,说你的事有了着落,很快就会有人来调查。”

果然,三天后,中纪委打来电话,说要去海川市调查余建强反映的事情。不过,省委也在那天,在海川市召开全省廉政大会,主讲人是海川市市委书记王金印。要求副处级以上干部参加大会。得知这个消息,印道红急忙问吴中有,这是怎么回事?

吴中有说:“这还用问,省委在和中央唱对台戏,上面调查王金印是否有问题,江北省就搞个廉政大会,请全省的廉政典型王金印作报告。”

印道红想了想,说:“确实有这种味道,他们就不怕上面生气?”

吴中有说:“强龙压不住地头蛇,喻国和他们在江北省经营了这么多年,党羽成群,上面要想动他,还是有所顾忌的。看来,余建强要想翻案,难度不小啊!”

印道红说:“就这件事而言,能不能翻案,对于谌省长来说,已经不重要了。只要上面来了人,就表明上边对江北省的情况抱有不信任感。你想想,一个省的省委作出的决定,上头派人来调查,这意味着什么?”

吴中有点了点头,说:“你的分析有道理,我们就静观其变吧。”

很快,中纪委来了人,一个姓余,一个姓孟。他们先到江北省委省政府,知会了喻国和和谌建伟,然后带着省纪委的一帮子人直奔海川市。

接到会面的通知后,余建强穿上最体面的衣服,刮掉胡须,按照约定的时间,赶到了楚江宾馆。

房间里除了中纪委的,还有市纪委的和省纪委的,大大小小有近十人。除了中纪委的不认识,余建强全和他们打过交道。不过,此一时彼一时,那个时候,省市纪委的同志对余建强是爱理不理,可现在不同了,他们得热情接待,至少得当着中纪委的同志如此。

余建强和省市纪委的同志招呼过后,便过去激动地和中纪委的两位同志招呼,激动地说:“你们可是我的亲人,是我要找的青天大老爷啊!”

中纪委的同志并没有显出多大的热情,而是很严肃地说:“余建强同志,我们两个是代表中纪委来调查你反映的问题,首先,我得提出两个具体要求:第一,一定要实事求是,不管是对的还是错的都要说实话,不能隐瞒也不能夸大;第二,不要跑动跑西和涉及的人会面,连电话也不能打。如果你能保证做到这两点,那接下我们会继续好好调查。”

余建强肯定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他虽然对眼前的两位中纪委同志不了解,但是,他深信就凭两位同志身上的正气,就会为他做主,为所有受了冤屈的人做主。

为了便于交流,余建强也被安排在楚江宾馆。不过,还没住满两天,宾馆方面的通知他退房。

余建强说:“上面安排我住三天,两天还不到,怎么就要退房了呢?”

宾馆方面的工作人员说:“市里开大会,与会人员都住这里,我们接到通知,所有和会议无关的人员都得退房。”

既然这样,就没办法了。余建强没有强求,马上拿走他的行李,在宾馆附近找了一家旅社住下。次日上午,他赶往楚江宾馆,发现楚江宾馆大楼到处彩旗飘扬,张灯结彩,一片热闹气象。

因为昨天已经知道这个地方是与会人员的住宿地,余建强没怎么奇怪。当然,他还是很留意红色横幅上的内容。因为,那上面的主题是什么全省的廉政大会。怎么回事,廉政大会到我们海川市来开?哦,对了,肯定是上面发现海川市有问题,想来个敲山震虎,警醒警醒王金印!

走到宾馆大厅,余建强迎面碰到了海川市市委办主任王锡强。虽然以前共过事,可因为告状的事,对方早就划清界线,不和他来往了,以免惹火烧身。余建强理解他们,从不以私人关系找他们。这次也是一样,他正要装作没看见避开。没想到王锡强主动招呼道:“老余,早啊!”

余建强只得停住脚步,说:“是王主任啊,你也早啊!”

王锡强走进几步,神秘兮兮地说:“老余啊,你真厉害,居然请来了大人物。”

余建强一愣,说:“你什么意思?”

王锡强说:“中纪委来了两位领导,那个姓余的,不是你堂兄弟嘛,那个姓孟的是你表兄弟,海川市都传开了,你别藏着掖着了,你我又不是外人,和兄弟说说,你那两个亲戚好打交道吗?”

余建强听了,哭笑不得,道:“中纪委的领导是北京人,我是江北兴宁县人,我和他怎么是堂兄弟?还有,我老娘家姓孟,可中纪委这位姓孟的领导,我根本不认识,怎么会是表兄弟?”

王锡强诡秘地笑了笑,说:“老余,你就装吧!”

看着对方离去的背影,想着对方诡秘的笑意,余建强突然明白:这是造谣!他们为了妨碍中纪委的调查,居然想去这样下三滥的手段,太卑鄙了!想到这,余建强心头就是一阵沉痛。

恰好印道红出来,见余建强脸色不好,忙关切地问他怎么啦。

余建强深深地叹了口气,把刚才王锡强的一番话告诉了他。

印道红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老余啊,你可要坚持住,不管发生了什么,都要想到正义永远会战胜邪恶的。你的这件事,谌省长为你**不少心。我听说啊,为了主持正义,谌省长和省委书记都吵了起来。”

余建强一阵感动,说:“有这么多人关心我,支持我,我的勇气又足了一些。”

印道红说:“不能只是足了一些,是信心百倍!”

是啊,我有什么理由不信心百倍?这两天,中纪委的两位领导同志天天找人谈话,有社会上的,有机关的,有领导层也有普通群众。每次找我谈话的时候,都问得很细,听得很认真,不但记录,还录音。

想到这些,余建强自然生出力量。和印道红道别后,他压了压口袋里的材料,进了中纪委同志住的房间。

中纪委的同志刚谈话话,见余建强进去,又热情地起身招呼,没有一点架子,也没有一丝的厌倦表情。看着他们一脸的倦容,余建强情不自禁地说:“真的给两位领导添麻烦了。”

老余说:“添什么麻烦,这是我们的本职工作。”

余建强说:“现在有人造谣,说您是我的堂兄弟,小孟是我的表弟,我担心会带给你们不好的影响。”

老余哈哈大笑起来,说:“我们是亲戚,八百年前肯定是一家人。孟非,你说是吗?”

被称作孟非的那位中纪委同志也跟着笑了起来,说:“老余,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你放心,这点伎俩,我们看得出,不会受他们的影响。你知道对面房间住的是哪位客人吗?”

余建强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孟非说:“就是你告的那个人,这次廉政大会作中心发言的海川市市委书记王金印同志。”

什么,中纪委的同志在这边调查他的问题,那边他却在做廉政报告?这样的安排,是省里的故意安排还是一种巧合?

见余建强一脸困惑,老余说:“建强同志,你不用担心。不管他们使用什么办法,我们的调查都会事实请求,公平公正地处理你反映的问题。过去,你找中央,找纪委,不好找,找到人家也听不那么仔细。这次我们主动找上门来,就是让你说个够,明人不做暗事,我们对你讲的话要录音,你最好拟个提纲,不要漫无边际,那样很浪费时间。”

余建强忙从袋子掏出那张折叠得整整齐齐的纸张,说:“我已经拟好了提纲呢。”

老余唔了一声,说:“小孟,你开了录音机,准备录音。建强同志,我再次提醒,实事求是,不隐瞒也不夸大事实,懂了吗?”

余建强答应一声,开始陈述道:“首先,我对海川市市委市政府的严肃处理不满不服,有一下几点理由申诉和辩解。

第一,立案没有任何根据。

在举报信中,我是向省委反映一个信息,这在信的开头第一句就开宗明义了,没有其它企图。但是,市纪委的同志在找我谈话时,说要我准备接受严重处分,领导已经定了。当时,我反问他们,要处理我的根据是什么。

他们说,信中反映的问题太严重了,从性质上看,完全够幼派言论。我反驳说,我在反映信中没涉及中央、没涉及四项基本原则、没涉及国际机密、没涉及政治经济作风问题,怎么能算是幼派呢?

他们解释说,这是诬告,省里头定的。

我说,我不是诬告。

他们说,你写的内容太勄感了,不抓你还去抓谁?

我听明白了,立案根据是我反映了勄感的信息。就这样,我被他们定了罪,被他们开除了党籍,撤掉了一切职务,还降了我的工资。因为,我在北京八处走访咨询,寻找理论方面的根据。为了寻求证据,我了解到,诬告属于法律范畴,解释权在最高人民法院,在没有新的解释之前,得参照1956年公布的法律条文。在党内,对反映情况控告不实的,一般分为部分失实、失实、严重失实、诬告。如果够上了诬告这个最为严重的层次,就属于法律范畴。很显然,我是据实反映情况,不属于诬告。他们以诬告立案,实属荒唐。

第二,结果草率之极。

限期严处,这已是不切实际的行为。在整个结案过程中,他们草率得令人难以置信。第一次找我谈话的纪委同志告诉我,处分很严重,得有思想准备。当时我说,那不一定,那没调查。他们说,省里只让处分,没说让调查。

我说,谁办案也不能只调查被告,不调查我这个原告吧。他们说,你找市委吧。因此,我找了市委。市委领导告诉我,要我好好写个检查,争取从宽处理。处分了就好好工作,过一两年,等人们基本上忘了就会解决的。你一年后来找我,我肯定见你还管这事。

处分定了以后,按政策应该给当事人看。按中纪委的规定,处分党员的文件应给先给被处分人看。可事情过去了二十多天,他们才把处分文件给我看,要我签个字,算是结案。当时,我拒绝了!

还有,不调查就结了案。我对市委领导苦苦哀求,请他们一定调查,不然会出冤案的。既然把反映情况当做了告状,那就应该问问双方,调查双方的情况。有位领导很坦率地做我的工作,说建强啊,要是调查的结果和上边定的性质不一样,那我们该怎么办啊?你得体谅我们的难处,心平气和地接受这个处分,对大家都有好处。

第三,无限上岗上线,杀鸡给猴看。处分决定上说我写信给省委领导提供信息,是分裂党组织!我捧着这大帽子,走访了中央研究室、中宣部和中央党校的有关专家和同志。中宣部的同志还帮我找了文件,念给我听了。他们都说,分裂党要有一定的政治路线,即重大的政治主张与党有不可调和的分歧,有自己的思想路线组织路线军事路线。

第四,实施政治高压手段,打击报复。伴随着反贪举报的这几年,江北省个别人一直在大唱特唱抓诬告的帽子。我的事,把反诬告的活动推向了高朝。面对窝囊气这把软刀子,我的肝脏长了肿瘤,血压在180左右降不下。然而,我没有垮下去,一捆又一捆的来信给了我极大的勇气,一个又一个的正义者给了我极大的勇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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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信心百倍,我讲以自己的方式感谢党中央,感谢中纪委,感谢广大人民群众和干部。我从内心深处感受到:我们的党是伟大的,中央是英明的,正义是不可战胜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