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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他是被毒死的

次日上午,吴中有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这是他的住宅的电话,除了少数几个贴心朋友,没有几个人知道。昨天下午,他把满有为送到黄松的秘密别墅之后,就回到馨香园的狗窝里,喝了整整一瓶二锅头,然后倒在铺上。

这个时候,已经是次日上午十点。如果没有电话铃声,说不定,他还在昏睡。艰难地,他伸出手,拎着话筒,嘶哑着嗓子,喂了一声。

“怎么啦,吴哥?”话筒那头,传来印道红关切的声音。

吴中有掩饰着,说:“没,没什么,感冒了,感冒了。”

印道红笑道:“吴哥,你那么结实的身体,居然感冒了,看来,这个流感太厉害了,我得早做防范。”

吴中有吃了一声,说“别开玩笑了,什么事?”

确实,如果没有事,印道红一般不会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的,要打也是晚上打。印道红叹了口气,说:“吴哥,谌省长碰上难事了,我知道怎么帮他?”

吴中有急忙挣扎坐起身子,靠在铺头,说:“什么事情,你说说?”

印道红警觉地说:“吴哥,你现在在哪?”

吴中有说:“我不是感冒了嘛,还能够在哪,在自己的狗窝里。”

印道红说:“那就好,是这么一回事,谌省长刚才告诉我,说省人大马上要开了,其中一项议程就是选举两名副省长。谌省长说,省委已经列出了三个候选人,其中一个是谌省长推荐的,两外两个是喻书记他们推荐的。”

吴中有心中一动,说:“谌省长的意思是要确保他推荐的那个当选,是吗?”

印道红说“吴哥就是吴哥,我还没说事,你就知道是什么事?看来,这个事我找你找对了。”

吴中有说:“什么事?”

印道红说:“就是你刚才说的,确保谌省长推荐的候选人能够当选。”

吴中有苦笑一声,说:“我又不是中组部的主要领导,我能确保谌省长的候选人,你这不是开玩笑吗?”

印道红说:“你能和我这样开玩笑,可我能和谌省长这样开玩笑吗?如果不是束手无策,谌省长肯定不会把这个问题丢给我的。你想想,他是省长,我是一个小秘书,我能帮他解决这样的人事问题?”

印道红说的,确实有道理。如果不是到了万不得已,谌省长肯定不会把这样事推开他的随身秘书。吴中有叹了口气,说:“道红,既然如此,我们就得迎难而上,帮谌省长渡过这个难关。”

印道红沉默了一下,说:“怎么渡嗄?我可是没有任何头绪,你得给我想想。”

哎,不如意十常**,我自己的事还没头绪,搞得难受死了。吴中有想发发牢骚,但还是忍住,没有说。他想了想,说:“你出来下,我们到茶座聚下,商量商量。”

印道红高兴地说:“吴哥肯定有想法了,那我们在阅江楼旁边的潇湘轩茶座见面。”

吴中有答应一声,挂了电话。然后,他拖着疲倦的身子,穿好衣服,搞好洗刷。这个时候,黄松应该上班去了,别墅里就有为一个人。想到这,吴中有掏出手,拨通了有为的手机。过了很久,有为才接手机,声音压得很低:“吴哥,黄松今天没去上班,还在死睡。我现在在卫生间,你放心,我会努力的。”

吴中有一阵感动,说:“有为,难为你了,你要好好保重身子。”

满有为说:“吴哥,你也要保重身子,我没在你身边,你要照顾好自己。你要快点成功,让我离开这里。”

吴中有说:“好的,做完这件事,我们就结婚,好吗”他还想继续和她聊两句,却听到手机里头传来满有为答应的声音。很显然,黄松那个老涩鬼又在喊他。这个老家伙,居然这么厉害,为了女人,连班都不去上了!吴中有有几分愤怒,但更多的是兴奋。因为,这意味着满有为缠住了黄松,高等级红色旅游线的中标是有极大希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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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时分,潇湘轩茶座毕竟安静,少有客人来喝茶。等吴中有进了雅座的时候,印道红已经在那里品茶了。

见到他,印道红笑了笑,说:“吴哥,难得你有这样的雅兴,能到茶座聚一聚。”

吴中有强压心头的不好情绪,说:“什么难得不难得,只要是你有邀请,我随时随地奉陪,绝不拖后腿。”

印道红打了个响指,把服务小姐叫了过去,说:“来杯毛尖!”

在所有的茶里,吴中有就好毛尖。这种茶,既不是名茶也不是贡品,那些有地位的人素来不喜欢。可吴中有不同,他就喜欢这个茶,喜欢它那种口味,特别是茶泡好之后,呈现出来的那种形状:如松针一样,浮在开水来!

茶来了,却没有吴中有想要的那种形状!他有些不乐,说:“你们怎么搞的,弄假毛尖茶来糊弄人?”

服务小姐露着皓齿,微笑着说:“先生,您要的那种毛尖,我们茶座没有。”

吴中有瞪了她一眼,说:“那哪家茶座里有?”

服务小姐说:“对面巷子里的小茶座里有,我们这样的茶座只经营那些名茶,什么龙井啦,碧螺春啦——”

这不是狗眼看人低,瞧不起人嘛!吴中有心头本就有气,正想发火。印道红看出来了,忙说:“吴哥,算了算了,哪天我专门请你去凉山,喝正宗的毛尖。这些地方,喝不到那样的好东西,有这东西也是假的冒牌货。好了,美女,你走吧,这里没你事了!”

服务小姐什么人没见识,根本不怕,她扭着屁股,气哄哄地走了。

吴中有还要和她理论,印道红急忙拉住他,说:“吴哥,算了,谈正事要紧!”

吴中有听了,这才罢休。他气哄哄地说:“这些人,都贱得很,不给她点颜色看看,她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让她知道天高地厚,有意义吗?印道红感觉今天的吴哥很有情绪,似乎有什么事。他很问,又担心勾起他更大的不好情绪,冲淡了主题,便忍着没问,而是说:“吴哥,谌省长那事,你得帮我拿主意,要不然,我可惨了。哦,不是我惨了,是谌省长惨了!”

吴中有把茶杯推开,说:“这样的茶,我懒得喝。刚才你说什么来着?哦,谌省长的事啊,你先把那三个候选人的情况讲下,我好有个思考。”

印道红说:“省委戴副书记推荐的是江北大学校长何爱莲,省组织部林部长推荐的德常市市委书记杨柏松,我们老板推荐的是白沙市的齐市长。”

吴中有沉思了一下,说:“杨柏松是喻书记的第一任秘书,深得喻书记的信任,由副市长一直干到市委书记,虽然政绩很差,可喻书记罩着他。最初与省委那边发生矛盾,就是老板点名批评了德常市的经济排在全省的倒数第二名;何爱莲是个专家型大学校长,尤其是在农业研究方面卓有成效,并且与北京方面有关系,听说是与某部部长是儿女亲家;齐文长是白沙市市长,就这一条,无论他的政绩如何,也是致命的软肋。在我们现行的体制下,由市长直接提拔为副省长的,还是鲜有人在。”

印道红叹了一口气,说:“吴哥,你的分析是一针见血,这正是老板担心的地方。老板要想推行新政,必须培养自己一方的势力。如果能把齐市长推出人,这对省委那帮老糊涂是致命一击,也是给那些观望着一针强心针,一针让他们看到谌省长强有力势力的强心针。可这太难了,在省委里头,谌省长是以一敌十,在省人大会上,谌省长是以极少数对付众多的喻国和信徒。你想想,喻书记在江北经营了十二个年头,那个地方不是他的人,那个部门不是他的亲信掌握?”

吴中有静静地听完印道红的牢骚话,冷笑一声,说:“打蛇要打七寸,只有抓住其致命一点,才能一招毙命。如果谌省长推荐的人没有硬伤,我们就有胜算。道红,你是本地人,肯定可以收集到对手的致命伤。”

印道红明白了,说:“你是要我弄对手的负面消息?”

吴中有说:“你连省级领导的负面消息都知道,那些人的负面消息你肯定可以搞到手。”

印道红记起来了,上次和吴哥聊天的时候,他是说过省里头领导的一些八卦新闻。不过,那次是为了赢取吴中有的信任,让他知道自己的本事还是有点,是地头蛇。确实,那样讲也达到了效果。要不是吴中有提醒,他还真忘了这招。想到这,他不无喜色地说:“是啊,我怎么没想到用这招?只是一时之间,到哪里去弄对手的致命伤?”

吴中有想了想,说:“在省城里弄这个事情不太好,我看还是去德常市,选杨柏松下手。这个家伙,本身就没什么政绩,仗着是省委一号书记的前任秘书,靠这个才慢慢升上去的。要是让这样的人都当了副省长,那江北省就没得救了。”

印道红说:“成,我明天就去德常市,搞个暗访,看能不能找到他的罪证。”

吴中有提醒道:“你去了别人的地盘,又是去整人家的罪证,可要小心啊!”

印道红感激地说:“谢谢吴哥,我会注意的。”

次日清晨,黎明的曙光照进窗子,印道红起了铺,将一套干净的衣服、手提电脑、相机收拾进简易提箱。到小区外面的小摊上对付了一碗馄饨,打的直奔火车站。半小时后,他已经坐上了南下开往德常市的列车。

坐在车上,印道红回想起昨晚上去向谌省长请假的情形。得知去意,谌省长没有反对,语重心长地说:“关键时期,我们不得不搞一些非常手段。道红,只是辛苦你了,你得秘密出行,不能暴露行踪。否则的话,就会授人以柄,反而被动。”

印道红当然理解,没有要车,就以普通工作人员的身份,秘密前往德常市。当然,为了以防万一,他还是弄了一张假记者证。

两个多小时候后,太阳当空照,暖暖的阳光普照下来,散在大地。此时,印道红已经站在德常市火车站站前的广场上。身后是一座西欧哥特式建筑风格的候车室,前方大街上人来车往,好不热闹,大街两旁是密密麻麻的高楼大厦,呈现出一片繁华。

印道红在心头骂了一句:靠着地下的黑金子,德常市还是建了一些面子工程。要是拿全省经济倒数第二的身份,搞这些建设,老百姓还不骂娘?

正想着,斜刺里跑出一个十多岁的孩子,黝黑的小手捂着脸颊,鲜血顺着指缝流出来,染红了半边脸。后面,一群蓬头垢脸的孩子叫喊着追了过去。这些孩子,约莫十二三岁,有的拿菜刀,有的持短棍,一脸的杀气。领头的脸尤其黑,像抹了锅底灰似的,手里握着一把短刀。

那孩子经过韩庚身前的时候,脚底打滑,只听见哎哟一声,摔倒在地。印道红眼疾手快,急忙弯腰去拉他,又回头喊道:“别打了,别打了,再打会出人命的。”

杂乱的步伐已经到了跟前,冲在前面的领头人物黑炭头也立脚不住,撞在印道红身上。

印道红身子单瘦,加之一只手拎着简易手提箱,另一只手正攥着倒地孩子的衣袖,重心不稳,一撞之下,拉孩子的那只手滑脱,一个趔趄坐倒在地。

很快,他的眼前是晃动的拳脚,挥舞的短棒,耳旁尽是那名孩子的求饶声和殴打他的孩子们的怒骂声。

感觉有人动他的手提箱,印道红下意识地紧紧往怀里带了一下。

黑炭头晃了晃手中的短刀,恶狠狠地说:“我们打架,关你鸟事,快滚开。”

一个三十岁的大人被一个小孩撞到,又被他训斥,印道红有些恼火,单手撑地地站起来,正准备呵斥那个家伙。忽地,周围的孩子像同时接到什么指令似的,乌拉一声四散逃窜。

印道红丈二和尚莫不着头脑,迷惑地看着空荡荡的广场。这时,一只肥厚的大手搭在他的肩上。

印道红就是一惊,回头一看,还是,是个胖胖的中年警察。他望着印道红,笑眯眯地说:“请检查一下你的随身物品,看有没有丢失什么?”

印道红梦醒,忙不迭地向怀里莫了一下。还好,西装内上上兜里的钱夹还在。里面现钞不多,可相关证件,特别是身份证,还有一张工行的信用卡。

胖警察指了指他后面,说道:“你的后兜被割开了,里面有没有重要的东西?”

印道红一莫,果然,系着扣子的后裤兜被锋利的刀片划开了一道口子,里面的散钱全没了。他暗叫一声晦气,没法子,只得自我安慰,说道:“还好,损失不大,谢谢你了,警官同志。”

胖警察搓了搓手,说:“这群小崽子,可是惯犯,又不到法定年龄,家里人不管,不好怎么处理他们。”

印道红道谢之后,转头一看,见那个被打的小孩还躺在一旁,血糊糊的。他走了过去,说:“你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小孩一脸鲜血,可怜兮兮地说:“我、我爸病了,没人管我。”

这小孩,穿着倒也不错,白净白净的。听说他爸爸病了,印道红涌出同情,说:“叔叔送你去医院,好吗?”

小孩点了点头,表示同意。半路上,印道红得知这个小孩的名字叫金小刚,爸爸得了癌症,住在医院。”就在火车站附近,是德常市人民医院,印道红就带金小刚去了。

在医院二楼的外科办公室,医生给金小刚做了检查,告诉印道红,说是些皮外伤,问题不大,清创后做个包扎就可以了。于是,医生给小刚清了创,又开了几样消炎药。付了钱,印道红带着金小刚,正要离开,却听到外面有哭闹声。

印道红走出一看,过道上有一大群人,正吵闹不休。在他们的前面,有一群警察。估计是病人家属闹事,没什么可看的。正要离去,小刚却在一旁哭道:“我爸爸死了,我爸爸死了!”

什么?印道红怔了一下,说:“小刚,你怎么确定你爸爸死了?”

金小刚指着那群人说:“那是我妈妈,那是我哥哥,那几个是我的姐姐。”

既然与金小刚有关系,印道红决定把金小刚亲手交给他妈妈,叮嘱她要好好看管孩子,免得被人欺侮了还不知道。他拿出手提箱里的相机,走了过去。突然,一个女子从他的身旁冲了过去,指着那群人说:“你们认识我吗?”

一个男的说:“不认识!”

那个女子说:“老爷子是被人谋杀了,我已经报警,我要求验尸,法医我已经带来了。”

那个男子愣了一下,说:“你是谁,你凭啥报警?死者叫金破盘,他的子女都在,我是他的儿子,叫金中信,我不同意谁也不能动我父亲的尸体。”

那个女子说:“我也是金破盘的女儿,我叫金雅莉,凭什么说我没资格报警?我父亲眼、嘴、手指发黑,肯定是被你们毒死的,她有重大谋杀的嫌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