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伸向女生的黑手（1）
这时，前来祝贺的王一己进来了，见谢海林躺在椅子上，正在闭目养神，便说：“谢总，怎么啦，有不开心事？”
见是王一己来了，谢海林急忙起身迎接，说：“王校，我是在急你怎么还没到呢。”
王一己捅了他一下，说：“说笑话，我有这么重要？”
“重要，当然重要，没有王校，就没有我谢海林的今天。”谢海林很恭敬地请他坐下。
这样说，虽有夸张的成分，不过，王一己听来，觉得很恰当，也很受用。谢海林赚的第一桶金、第二桶金应该都有他王一己的功劳。虽然，他没忘给他好处，但是，大头还是他谢海林赚了，给他王一己只是零头，甚至零头都不是。
王一己一直这样想着，现在也是这样想。他翘着二郎腿，理所当然地享受着谢海林的恭敬。谢海林当然能感觉到他的态度，不过，他能容忍，可以让他阿Q一番。他递给他一根黑芙蓉王，还帮他点上。
可能是谢海林太把他当人看了，王一己有点受不了，急忙把脚收起一些。谢海林笑了笑，说：“王校，你升职的事怎么样了？”
一说到这个话题，王一己的脸色马上变了，把烟一掐，说：“八字还没一撇，难啦。”
市教育局的书记老了，明年肯定会退居二线；局长因为干出了成绩，听说要调到省城的教育局当副局长。这么一来，局里就缺两个重要岗位。别的地方都嫌教育局长不好当，不想去当，可郎市是教育大县，老百姓非常看重子女的教育，舍得投资。
这样一来，郎市的教育几乎不要政府投资，也办得红红火火。高封期，全市的初中毕业生有三万多，每个高中都爆满，有的班级达80多人。有生源就有财源，有财源，这个官就好当了。
自然而然，市教育局长就成了肥缺，很多人盯着呢。就王一己的暗中调查，正在活动的有粮食局的局长，市职业中专的校长，还有政府办公室主任、各个竞争对手，似八仙过海各显神通。要不是郎市一中是个副处级单位，他王一己连竞争的机会都没有。
自从知道这个消息后，王一己活动了好长一段时间，但没多少眉目，他能不急？
见他那倒霉相，谢海林急忙安慰，说：“王校，你要是把资源利用好，别说一个小小的教育局局长，就是想当郎市市长，也不无可能。”
王一己苦笑一声，说：“别取笑我了，谢总，说正经的，你这活动哪个时候开始？”
见他不相信，谢海林没有回答他的问题，继续聊那个话题：“王校，校门前那条公路叫啥来着？”
谈到这条线路，王一己更失望了。
这是一条红色旅游线，五年前就大张旗鼓地搞了一个开始修路的仪式，全省人民都知道了。可忙了大半年，居然不搞了，歇息起来，一拖就是五年，到现在还没有要开始修的迹象。
王一己叹了口气，说：“甭提这条什么鬼线路了，当时我满怀激情，捐钱捐物，想早点得实惠，指望这条红色旅游线给学校带来好运，从省城带来一些优质生源。谁知道，它居然成了一个烂尾工程？”
谢海林翘起了二郎腿，不紧不慢地说：“王校，你想想，郎市一中地处偏僻，硬件建设一般，除了有几棵上百年的古树，其他是要什么没什么。这么一所破学校，凭什么能顺利通过省示范化学校的评审，成为省示范化学校？”
这个问题的答案，王一己当然知道，还不是靠了学校的地理位置人文背景，在伟人的故里的缘故。可是，伟人是伟人，自己是自己，两者没什么关联。就是有关联，也是政府部门，特别是市长、市委书记与伟人有关联，自己哪有机会和伟人套近乎？
想到这，他的神情更加沮丧。
谢海林看出了他的心思，安慰他说：“有个叫鲁迅的人说过‘世界上本没有路，走的人多了，路就自然有了’。王校，关系是走出来的，你别焦急，我和伟人的侄孙有来往，找个时间，我带你去拜访拜访，不就有机会和伟人的儿子套近乎了嘛。伟人的儿子是什么人物，官大着呢。今年清明节，他来扫墓，陪他来的是省里的主要领导，郎市的副市长还没这个资格呢。”
这样说来，自己真有机会走近伟人的儿子？王一己的脸上泛出了笑意，如瘾君子吃了兴奋剂般，渐入仙境。
见鱼儿上钩了，谢海林猛地一说：“不过，王校长，你得先帮我办好一件事。”
这家伙，无利可图的事情绝对不干，绝不会白给别人好处。不过，生意场上讲究等价交换，礼尚往来，王一己能理解，便说：“谢总的生意越做越大，学校这块蛋糕已经满足不了你的胃口，我还能帮你什么忙？”
谢海林丢给他一根烟，说：“能，当然能帮上忙。”
“什么忙，你说。”
“每两个星期放学生出校门一次。”
王一己一听，顿时大笑起来。
这个谢海林，怎么和老师们的腔调一样？每个月放一次假，让学生回家休整，其它时间一概关在校内，出校门得经班主任老师年级组的副主任和学生科领导三方签字同意，方可出校门。这是学校定的制度，已经有好多年了。
老师们觉得这个制度有点不人道，多次向校方提出意见，说学生已经关在学校的时间太长了，不利于学生身心健康的良性反战，至少应该做到让学生每两个星期出校门放放风。
王一己也觉得这个制度不合理，缺少人文关怀。可是，一旦改变这个制度，让学生出校门，又会损害学校商店的利益。他是左右为难，才一直没有同意。没想到，谢海林也是这样的想法，不由他不大笑。
“你笑什么，如果作这样的决定，就是帮我的大忙。”谢海林一本正经地说。
“老师们提意见是关心学生，你谢海林提意见，也是关心学生？”王一己看着谢海林，琢磨着他的意图。
“找女生玩！”谢海林根本不想隐瞒，脱口而出。
00伸向女生的黑手（）
有钱男人到郎市一中找小姑娘玩，在校外绝对是公开的秘密。当然，对于郎市一中的老师来说，包括她的校长，应该还是新闻。当王一己听说谢海林是为了找女学生玩时，他还是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
外面有钱的男人找女生开铺，王一己听说过，可毕竟只是听说过。可今天，这件事居然得到了证实。如果脱了教师这层外衣，他也许会加入这个行列。但是，教师的外衣还披在他的身上，他听了，多少有点不舒服。
王一己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说：“谢总，你的庆祝活动哪个时候开始，怎么还没有动静？”
谢海林鼻子一哼，说：“庆祝活动？屁，主角没来，搞这个活动有什么意义。我已经要秘书通知客人，活动今天不搞了，哪个时候搞，再另行通知。”
“那外面那些客人呢？”王一己不无担忧地说。
谢海林满不在乎，说：“没事，每个人送一个千块钱的红包，下次搞活动还有，包他们高兴。”
“我也高兴。”王一己伸出手，向他要红包。
谢海林拿出一千块钱，塞在他手上，语重心长地说：“你要想仕途通达，就马上去落实我的建议，我这是为秦市长服务。”
为秦市长服务？王一己惊得张大了嘴巴，半天合不拢。不等他说话，谢海林推起他就走，说洗桑拿去。
+++++++++++++++++++++++++++++++++
为了照顾黄紫菲，文灿安排班上的女生轮流去医院陪护她。渐渐地，黄紫菲的身体有了好转，开始吃饭了。文灿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因为治疗费用高，募捐筹集的钱用得差不多了。因为担保人是文灿，院方的财会室频频来电话，催他去交钱，否则只能停止治疗。
这是什么话，没钱了就不治，哪里有人道主义的成分？
对方听了，似乎受的委屈更大，说这个要讲人道主义，要减免医疗费，那个要讲人道主义，也要减免医疗费，他们还要不要活。语气虽不好，可说得有道理。文灿不好反驳，只得陪着小心和杨亿商量，再取五千块钱去应应急，要不然，紫菲就得等死。
事情到了这个份上，杨亿有想法也只能同意。她把存款条子全拿出来，说这张四千块钱的存款条子给你，剩下的三千块钱的存款条放到她老母亲手上，免得再打主意。
文灿能够理解，没有多说半个字。到银行取了钱，他急匆匆去医院交钱，刚到医院门口，便碰上王一己。
难道他也是来看望紫菲的？要是这样，自己顺便和他提提紫菲医疗费的事，看能不能解决部分问题，给个几千上万的，那就好了。
想到这，文灿快走了几步，迎上去亲切地叫了声校长。
见是文灿，王一己乐呵呵地说：“小文呀，来看女朋友了？”
“不，哦，对对对。”文灿急忙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王一己停住脚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小文呀，我有件事得你关照。”
校长能有什么事要自己关照？文灿有点不好意思，忙说：“校长说哪里话，有什么事，您只管说。”
王一己把他拉到一旁，叹了口气，说：“我父亲得了脑溢血，在这里住院。你是知道的，我老婆又是那样的人，没人陪护，只好请了个人。我有点不放心，又没时间来看，你要你女友多瞧瞧，有时间的话，就陪我父亲聊聊天，解解闷。”
王校的父亲在这里住院？自己怎么不知道！按道理，自己早就应该去看望的。这下好了，给领导留下不好的印象的。文灿很为自己的疏忽而懊恼，忙说：“好，好，好，等下我就去落实。”
王一己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向病房走去。文灿顾不得去交钱，急忙跟在后面，去看望老人家。
校长好像不知道黄紫菲的事，根本没有提及。文灿想说说她的事，可话到嘴边，他又收了进去。因为，他担心校长知道了黄紫菲的事，得抽时间去看她。领导的时间宝贵呢，弄不好，他会有意见的。
终于，文灿没有说黄紫菲的事。
王老的病房在心血管科，04号房间。这是高干房，很贵的，单间，彩电、空调都有，比得上四星级的宾馆。
里面有个陪护的女人，中年，看上去应该是乡下人。见王一己进去，她小心翼翼地站着，有点拘谨。
王老的头部插了根导管，正在导出脑袋里的淤血。导管那头是个袋子，里面已经有大半袋淤血了。
王一己走到病铺前，轻声地叫了一声“父亲”。王老睁开眼，见是自己儿子，嘴巴张了张，然后撇过脸去。似乎，王老对儿子有点不满意。
怎么有股臭味！
王一己嗅了嗅，觉得臭味来自于铺上。他急忙掀开被子，一股恶臭扑鼻而来。
“你怎么护理的，屎尿拉到了铺上，也不知道清理。”王一己变了脸色，厉声呵斥起来。
那女人陪着小心，急忙拿掉被子，进行清理。
老人很重，她根本移不动他，只能抬起他的脚，用湿布去抹，去揩。而屎尿在屁股处，这样处理根本弄不干净。王一己看得很窝火，想自己去弄又怕弄脏自己的手。于是，他在一旁指挥，叫那女人如何如何去做。
文灿见状，急忙过去，很专业地伸出双手，插到老人的屁股底下，使劲地托起来。手触莫的地方粘糊糊的，他一阵恶心，差点呕了出来，用力一憋，才忍住没有喷出来。
“快！”他急忙提醒。
因为脏的地方全部露了出来，女人擦洗起来非常方便，几下就弄干净了。然后，她又擦干净老人的屁股，在普上垫上专用的防湿垫布。
似乎是完成了一件杰作，陪护女人朝文灿感激地点了点头，露出了笑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