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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7妇产科里的刀光血影(1)

15妇产科里的刀光血影(1)

做了B超,血型化验,然后花姐检查了一下盆腔,说已经开了一个骨裂。这个时候,杨亿是七八分钟疼一次。因为疼痛,豆大的汗珠从她脸上滚落下来。见妻子疼成这样,文灿一阵心痛,恨不得代替她忍受痛苦。

花姐安慰说,没事的,先回病房等着,二三分钟疼一次的时候便可以进产房了。

进了病房,杨亿已经疼得无法躺下,只能由文灿搀扶着在走廊上慢慢走动。时不时,其他病房传来产妇痛苦的哭叫声,还伴随大骂声,说你这个死没良心的,为什么要造孽,让我怀上小孩。

文灿听了,觉得好笑,又觉得好痛苦。这一辈子,女人经受的痛苦是要比男人多些,那些花心男人,有什么理由不对自己的老婆好?大约六点钟的时候,疼痛的间隙开始缩短,维持在五分钟左右。

花姐又进来检查,说打打催产针,加速一下宫缩。文灿听了,以为这是同事之间的关心,给予的特殊照顾,连连表示感谢。其实,所谓的催产针,就是让产妇痛得更加厉害的一种点滴。杨亿自然知道,没办法,无论怎样痛,为了宝贝,都得忍受。

在待产室,小蔡帮杨亿打了催产针。这针的效果真好,一打上去,痛的频率马上加快,一分钟一次。天啦,那种痛,简直夺人性命。杨亿咬着嘴唇,血从嘴角流了出来。如果要杨亿选择下辈子做男人还是做女人,她肯定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做男人。

杨亿脸上的汗珠越来越大,越来越多,文灿不停地用手巾帮她擦拭。突然,杨亿一把抓住文灿的手,指尖嵌入了皮肉,痛得他龇牙咧嘴,又不敢声张。待产房里还有好几个产妇,一个个嚎啕大哭,大喊大叫。只有杨亿,闭着眼睛,流着泪水,一声不作,默默地忍受。

终于,催产针吊完了。花姐检查了一下,说已经有两个骨裂了,不过,还是不能顺利生下宝贝。她皱了皱眉,说孩子的头偏大,又有两个,而且有点上位,只怕平产会行不通。

平产行不通,那就是剖腹产了。杨亿知道,不是万不得已,花姐是不会这样建议的。她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手术协议书上的条文很吓人的,文灿不敢细看,赶紧签上自己的名字。上午9点,花姐说,都已经准备好了,可以做手术了。

不知为什么,杨亿突然胆怯起来,说花姐,我想要我老公进去陪我。

按规矩,手术期间,手术室里是禁止任何人进去的。花姐想了想,说可以,让你老公进去受受教育,以后待你会更好,会更疼你。

手术里空荡荡的,就一张铁制手术台。因为用的多,手术台居然发出光亮。虽然里面开了暖空调,文灿进去,还是觉得很冷。在文灿的搀扶下,杨亿爬上了手术台,仰躺着。她举动伸出左手,放在靠头部的杆子处。

小蔡拿了一根绑带,把杨亿的左手牢牢绑在杆子上。就在绑的同时,杨亿伸出右手,紧紧抓住文灿的手。文灿会意,用双手吴住她的手,柔声安慰说,没事的,我在这里。

手术医生的服装不是白色,而是蓝色的,帽子也是蓝色,口罩也是蓝色的。花姐她们穿着专用手术衣服进来了,开始再次检查手术用的必备用品。文灿猫了一眼,见手术车上全是亮闪闪的器械。他心头就是一沉,急忙移开视线。

小蔡解开杨亿的衣服,向两旁摊开,露出鼓鼓的腹部。然后,她用镊子夹着纱布,沾上消毒药水,在杨亿的腹部和盆腔区域细细消毒。接下里,是备皮,就是把腹部以下的毛全部剃去,当然包括阳毛。当然,文灿并不知道这个医学术语,是后来问杨亿才知道的。

文老师,你靠后一点。花姐提醒文灿,往杨亿脑后站。文灿以为是自己妨碍她们做手术,急忙往后挪,站到杨亿的耳旁,拉住她的右手。

来,亿妹子,你侧卧着。大凶郭细提着一根小型针管,提醒杨亿。文灿急忙松开手,帮助杨亿侧过身子。郭细莫了莫杨亿的脊椎,在靠下方的脊椎间隙进行局部麻醉。估计麻醉药起作用了,她拿来一根勺状穿刺针头,与脊柱成垂直方向刺硬膜外腔。

郭细的技术很到位,穿刺针头准确无误地进硬膜外腔。她呼了口气,小心分次注入麻醉药。然后,她放下麻醉针,和其她医生一起,扶着杨亿平躺着。

副手拿来消好毒的几块蓝色布,折叠铺在杨亿的腹部,露出盆腔。小蔡打开手术专用灯,让强光落在手术切口处。过了一会,花姐用针戳了一下杨亿的上身,问她痛不痛,杨亿说很痛。花姐又用针戳了一下杨亿的胳膊,问她痛不痛,杨亿还是说痛。

看样子,麻醉的效果不是很好。花姐和她的助手商量了一下,决定再加大剂量,注入硬膜外腔。过了一段时间,花姐用针戳了一下杨亿的大腿,问她哪里痛,杨亿说是胳膊。这下好了,麻醉应该产生效果了。

花姐提着手术刀片,开始发指令,要助手们各就各位,做好准备。她弯下腰,用刀片横着切开了腹壁。哗地一声,血从切口流出,马上浸染着手术布,湿了亿大片。见血如泉水般冒了出来,助手急忙用纱布抹去。

文灿站的位置,根本看不到手术的情况,只能隐约听到血流声。杨亿已经闭上眼睛,安静地睡着了,一切似乎都与她无关。她的手很温暖,可自己的手怎么怎么冷?他觉得自己腿有点颤抖,身体开始发冷。文灿不禁埋怨杨亿,为什么要她进来看如此血腥的场面?

突然,文灿明白花姐要他站开些的原因,她是担心吓着自己。第一次经历这样血腥的情景,难免不产生害怕感。说真的,他确实害怕,活生生的,在人的肚子上切开一个很大很大的口子,太残忍了。隐隐地,文灿觉得自己对应的那个位置有疼痛感。

腹壁切开了,花姐检查了一下子宫的情况,以确定子宫切口的位置及大小,手术的难易和应做的准备工作。她用镊子夹着纱布,分别在宫体两侧与腹壁之间填入盐水纱垫,以推开肠管和防止羊水及血液进腹腔。

子宫切开了,花姐用血管钳刺破羊膜,吸净羊水后,她把右手探进了子宫内,检查胎儿先露的方位和高低。估计是腹部的切开小了一点,她要助手从两旁拉扯。于是,何医生在右边,小蔡在左边,分别用手术钳夹住切口的肉,尽量往两旁拉,扩大切口。

趁这功夫,花姐托出了一个胎儿,断脐后要小蔡放到胎儿台处理。胎儿静静地躺在小台上,一动不动。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怎么不哭,也不动?文灿远远地看着那个红皮老鼠般的小家伙,不无担忧地想。

就在他想的时候,花姐又托出了第二个胎儿。经过简单处理后,小蔡也把胎儿放在小台上。两个小家伙,居然像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反应。文灿在心头祈祷,但愿自己的这对宝贝健健康康,没有任何问题。

把子宫里和腹腔里的血清理干净后,花姐开始缝合伤口。与此同时,小蔡来到小台前,提起婴儿的小腿,清掉口中和鼻中的液体,轻轻地拍打几下,小家伙们居然开始哭起来。

听到哭声,杨亿慢慢地睁开眼,疲倦地笑了。小蔡走到手术台前,说,亿姐姐,祝贺你,生了一对龙凤胎,大毛是女孩,小毛是男孩,我帮他们洗澡去了。小蔡甜甜地笑着,抱着大毛小毛离开了手术室,去恒温室帮小家伙洗澡去了。

突然,杨亿的手臂抽搐发抖。文灿慌了,忙问花姐怎么啦。

花姐一边缝线一边安慰说,文老师,别紧张,剖腹产后,百分之八十的产妇都有发抖的现象,大约半个小时后就会好的。听到这个解释,文灿才稍微放下心来,腾出手莫了莫杨亿的脸蛋,想传递爱意。

缝好伤口,花姐她们协助文灿,把杨亿送到了病房。还好,因为是内部职工,医院给杨亿单独提供了一间病房,享受干部待遇。花姐再三叮嘱文灿,六个小时内不能动不能枕针头,八个小时后可以枕枕头,可以翻身,第一天地吃流质食物,第二天可以吃半流质食物,第三天可以正常饮食,但要注意,少食多餐,不可太饱……

文灿认真听着,一一记在心里,生拍有遗漏的地方。

两个小家伙洗完澡,小蔡把他们抱了进来,放在另外一张铺上。他们真有意思,好像知道他们的妈妈刚刚经历一场大的痛苦,居然不哭不闹,静静地躺在哪里。突然,文灿心里有了两个乳名,大毛叫静静,小毛叫疼疼。静静的意思就是两姐弟很懂事,不吵不闹,很安静,疼疼的意思就是要她们姐弟俩记住他们妈妈生他们的无尽痛苦。

灿,把他们姐弟俩抱过来!这时,杨亿苏醒过来,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给自己的宝贝喂奶。文灿没有抱过婴儿,初次去抱,还真有点不敢。他小心翼翼地用手托着大毛,把她放在她母亲铺前。因为杨亿一只手在打点滴,身上还置有导尿管,根本不能动,文灿得帮她不衣服解开。

吃饱以后,两个小家伙居然睡着了。

因为医院里太不方便了,没地方睡也没地方休息,见她们母子平安,文母放了八百块钱,说是给孙儿孙女的见面礼,然后,她会老家去了。岳母回学校帮杨亿炖鸡汤去了,文灿就在病房里打了一个地铺,决定好好休息一下,以便晚上有精力照顾她们娘儿三个。

一觉醒来,居然是下午四点多了。两个小家伙还在睡觉,岳母正在喂杨亿的鸡汤,病房里倒是其乐融融。文灿想起还没有仔细看自己的小宝贝们,便爬起身,好好地看了一下。

刚出生的婴儿是没有看相的,皮肤是红色,真像红皮老鼠的颜涩眼睛总是眯着的,那个手呀,像豆芽一样。文灿觉得,大毛像自己些,小毛像他妈妈些。人们说,女像父亲,一辈子幸福,儿子像母亲,一生平安,看来这对小家伙幸运了。

想着想着,文灿不由得笑了起来。见他傻笑,杨亿轻声问他咋的。

幸福呗!文灿伸了一个长长的懒腰,帮杨亿把导尿管里的尿倒掉,洗干净便器和小便袋子。忙完这些,文灿问杨亿要不要大便。

杨亿说,这个时候还不要,估计会要明天。

因为老师的职业特殊,文灿又是班主任,还是年级主任,不好请假专心照顾杨亿。第二天,他就去学校上课了,又召开了年级组班主任会,再三强调要做好学生的备考工作,尽最大努力跳起来摘桃子。

班上的学生很懂事,知道文老师忙不赢,纪律很好,就是平时调皮捣蛋的学生,也乖顺了许多。不过班长反映一个情况,说贾宝玉好像和外班的谢小虎发生了矛盾。文灿问是什么矛盾,班长也说不明白,就讲好像是谢小虎故意找贾宝玉的茬。

文灿不敢马虎,马上把贾宝玉叫到办公室,问他和谢小虎发生了什么矛盾。果然,贾宝玉的脸上有明显的抓伤,应该是被打了,他支吾了一会,说也没有什么大矛盾,可能是他眼红自己做了好事,不高兴吧。

同学做了好事,他居然不高兴?文灿气得心头冒火,很想把谢小虎找来,狠狠地教训他一顿。还是贾宝玉苦苦相劝,说老师算了,矛盾已经化解,就要高考了,我不想惹麻烦。

似乎贾宝玉有点害怕,文灿只得忍住火气,把情况和谢小虎的班主任说明了一下,请他先调查一下情况,做做谢小虎的工作。

忙完这些事,已经是午后,文灿得去店子里买饭菜,带给岳母吃。因为杨亿可以吃半流质的食物了,他特意要店家炖了乌鸡汤稀饭,用保温杯盛好,准备带给她吃。

半路上,文灿突然想起平安,不知道她的情况怎样,再说想和她商量下,哪个时候把她父亲运回去。于是,他决定顺便去看看。自己提着东西不好走,也不是给平安的,文灿便把东西寄在超市的密码箱里。想到平安喜欢吃水果,他又在超市里给她买了一些苹果、梨子。

好啦,可以去了!

文灿提着东西,准备搭三路车去城郊医院。在平时等车的站牌,他开始等公交车。等了好久,居然没三路车。怎么回事,今天三路车居然还没有?咦,其他线路的公交车好像也没有。

看来,之好多花几块钱打的了。文灿离开站牌,走到当街的地方,想拦截的士。平时的士如蚂蚁般在大街上穿梭,还不要你站到当街的地方,只要是觉得你站在那里等车,就会有的士来。今天不知怎么回事,连的士也没有穿梭。

有等了好久,终于有辆的士过来。文灿急忙招手,大声喊要打的。的士司机似乎没有听见,油门一封,呜地一声从文灿身旁疾驰而去。

车里面好像是空的,居然不停车,我得投诉!文灿嘟噜着,继续等车。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一辆的士悄然开过来,在他身旁停下。

文灿吓了一跳,挪开几步,说你干嘛呀!

你站在这里,不是等车?司机探出头,警觉地看了下周围,说。

哦,对对对,我是要打的。文灿急忙过去,拉开车门准备上车。还没等他做好,关好车门,的士前面站了好几个青年满哥,一脸凶相,指着的士司机骂道,我们丢下生意不管,全线罢工,你倒好,居然违背协议,拖大家后腿,一个人赚钱来了。

的士司机急忙下车,又是递烟又是说好话,兄弟兄弟,不是我拖大家的后腿,这是我弟,他有急事,我不收他钱的。

你弟?那你说,他叫什么名字?一个满哥瞅了瞅文灿,指着司机问。

哦,他叫刘叔洋,我是老大,叫刘孟洋,他是老三,当然叫刘叔洋了。司机莫了莫脑壳,呵呵一笑说。

他娘的,刘孟洋,你家有几兄弟,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哪有什么兄弟,就一妹妹,今天不给你一点教训,我们这个罢工怎么能齐心协力,兄弟们,给我砸。在他的指挥下,那几个司机扬起铁棍,就朝的士砸去。

乒乓…………吓得文灿急忙爬出车子。等他下车一看,的士已经被砸了个稀巴烂,不像个车子了。的士司机在一旁跺着脚,连声苦着说我的车子,我的车子。

刘孟洋,你放心,等罢工取得胜利,郎市巴士公司会照价赔偿的,这几天,你就乖乖地呆在家里,不要出来拉客,懂了吗?

听到这话,的士司机好受了许多,停止哭诉,说你们也太狠了点,这就是我养家糊口的工具,没了它我一家四口吃什么。

一个满哥过去,拍了拍的士司机的肩膀,说你要理解支持我们的工作,大伙不齐心协力,这个罢工有什么屁用。只有团结起来,才能维护我们应得的权益,你想想,我们的车叫了全额保险,出了事居然要司机负担主要部分,这还有天理吗?

是啊,这次,我们要让那些当官把我们的保险金都吐出来。其他几个司机齐声符合,就连那个的士司机也跟着起吆喝,似乎忘了自己的车子被砸了。

看着他们很齐心的样子,文灿感叹了一声,唉,又得走路去了。好在中心医院不太远,就两站路三公里的样子。文灿抬起脚步,大步走去。

因为好长时间没走过远路了,文灿觉得有点累。估计走了一半,他实在不想走了,就坐在路旁的石级上歇息。这时,一辆黑色小车驶过来,停靠在路旁。司机摁下玻璃,探出头说,兄弟,打车吗?

这辆车比较新,没有的士标记,也营运?文灿站起身,疑惑地说,你的车也载客?

对,只是贵一点。

到市中心医院多少钱?

从这里到市中心医院有里路,的士收4.5元,我多收你一块钱,5.5元,怎么样?

就贵一块钱,倒是可以承受。管他呢,文灿实在累了,急忙拉开车门上车。

在车上,文灿问大街上为什么没公交车,也没的士。

司机笑了笑说,他们都在罢工,从今天开始,准备罢四天的工,我们这些黑的士可以狠赚四天的钱了。这车是私家车,这样打车,一天赚个两百来块那是小意思。

原来,全市的巴士、的士、长途客运车都在罢工,抗议政府挪用了他们的社会保险金,导致司机出事后,保险公司不承保,要他们自己去找政府要。

这么多车的保险金被挪用了,那不是上1亿数的人民币?这么多钱,政府用来干什么去了?文灿惊得长大了嘴巴。

那还不是被领导瓜分,**们的私事去了。司机漫不经心的说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一个黑的士司机,怎么知道那么多黑幕,文灿有点不相信。

你不相信?切,市中心医院就住着一个车祸受害者,听说已经花了三四十万了,大部分是肇事司机和家属出的,保险公司没出多少,就是因为保险金被挪用了,保险公司不承保。要不是这个案子,全市的司机还蒙在鼓里,不知道呢。

这家伙,说得不是西门豹的车祸案吧?文灿心里就是一紧,情绪开始不好起来。要是真的,那西门平安垫付的那些医药费,就很难讨回来了。

见客人的情绪一下子不好起来,司机瞅一眼,说你不会是去看车祸受害者吧?

文灿没有出声,点了点头。

司机知道是什么原因引得客人不高兴了,忙说,你放心,司机们这么一闹,肯定会有效果,政府不出面解决,郎市还不被他们闹翻了天?文灿想想也对,这又不是平安一个人的事,是全市那么多司机,那么多车祸受害者的事。

不知不觉,车子到了中心医院附近。司机说我的的是黑的士,不能靠近医院,就在这下吧。见他挣一个钱也不容易,文灿没有强求,把钱给他,然后下车步行。

到了三楼楼梯口,西门平安刚好从上面下来,说到医生那里去拿点东西。

西门平安跟的那个医生留着板寸头,体型很胖的,带着口罩,看不清脸型。看见文灿,他还礼貌地招呼了医生。文灿笑着招呼了一声,觉得他的眼神很熟的。

平安,我还有事,你动作快点。文灿叮嘱了一声,上楼去了。在三楼的拐角处,依然有两个年轻人在逛着。应该是便衣警察,文灿心想,顺便挥了挥手。没想到那两年轻人也和他挥了挥手。

这些警察,怎么没一点警觉意识,歹徒怎么会招摇过市,大大方方地来?文灿一边想一边走进1号病房。

病房里又新加了病人,这次是一位年轻人,脸部绷着绑带,手上有擦伤,估计是骑摩托车摔的。一问,果然是这样。一个年轻女人一边喂他的饭菜,一边数落他说,告诉过你,骑摩托车的时候不要喝酒,你偏不信,要去喝酒,这下好了,看你还怎么喝?

年轻病人一声不做,默默地张开口,接过饭菜,滋滋有味地咀嚼着。他的铺头柜上摆着一大束鲜花,还很新鲜,正散发出清香。

喂完饭菜,女人倒了点热水,把毛巾洗了下,拧干,小心地擦了下他的嘴巴。

唉,有人精心照顾,出了点也觉幸福,病自然好得快些。文灿不禁想起杨亿,眼巴巴地等西门平安快点回来。

西门豹躺在那里,一动不动。铺头柜上的每日费用清单依然主要是空调费、铺位费,至于医药费用,数目极小。反正是在这里等死,明天,就是明天,帮西门平安运回去算了。文灿在心里暗暗地盘算了一下。

去拿什么东西,居然要这么久?文灿真有点纳闷了,心里有些焦急。突然,他想起楼梯口的那双有点熟悉的眼神,不由得慌了。难道歹徒装成医生,带走了平安?

肯定是的!文灿吓了一跳,急忙冲到门外,大声喊道,警察,警察。那两个便衣警察闻声马上跑过来,忙问发生了什么。文灿结结巴巴地,把自己的判断告诉他们。

遭了,居然在自己眼皮底下被歹徒带走了人,那不会被领导骂死去!两个便衣警察慌了,拔腿就朝楼下追去。文灿急忙和护士说了声,也慌慌张张地跟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