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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8我叫夏雪!(1)

6我叫夏雪!(1)

进了一个通道,经过一个小门,里面是一小厅。小厅里亮着灯光,有些客人正在看墙壁上的照片。黄燕挤了进去,看到墙壁上有近百张姑娘的照片,年龄一般在0岁左右。在相框的最显眼位置,骇然是宁金花宁银花姐妹。

她们的相片上了这里的相框?这些相片又是做什么用?黄燕非常纳闷,见旁边有个人正在费力地看,便木着喉咙说,这是干什么用的?那个人拉了拉围巾,以免露出面孔,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下黄燕,说你到了这里,还不知道这些相片是干什么用的?

我是朋友邀来,他提前进去了,我还没找到他,所以就不知道是来干什么?黄燕灵机一动,撒了个谎。

哦,是这样的。那个蒙脸人压低声音说,这是一家自助摄影沙龙,有两个专业影棚,一个是针对会员的,一个是针对非会员的,上面的照片就是供客人摄影用的,人体模特和捆绑模特都有,两个小时600块钱。

怎么这么贵呀!黄燕嘀咕着,继续询问。

见她还是傻乎乎的,蒙面客人有点烦了,说你进去就知道了。黄燕还要问时,那客人已经选定人选,招呼老板过来帮他安排。

进去看看,就一目了然了。黄燕受到启示,抬脚向VIP会员区走去。刚到门口,一个彪形大汉拦住她,要她拿出会员卡。

黄燕又想蒙混过关,说会员卡落在家里,忘记拿了。彪形大汉横了她一眼,说没证不能进去,这是影棚的规矩。无论黄燕怎么解释,他就是不答应,说要想过瘾,到那边的非会员区也是一样的,只是贵一点。

没有办法,黄燕只得离开会员区影棚门口。她瞅了瞅非会员区,好像没人守着,客人都是径直进去了,没有受到盘问。这次,她学乖了一点,径直进了门口,装作是熟客,一点也不紧张。

果然,没有人上来盘问,黄燕进了摄影棚。摄影棚里摆着专业专业的罩灯和柔和的伞灯,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摄影用的灯具和起材。在一个架子上,挂着大把大把很粗的绳索。黄燕就是一惊,心想,这么多这么粗的绳索,干什么用?

正在猜疑,一个留着三木式样胡子的男人出来,贼贼地打量了一下黄燕,说先生,您挑选好了模特吗?

黄燕不知道挑选模特是什么意思,忙说,还没有,你帮我推荐下啦。

三木式男人盯了黄燕一眼,似乎有点不情愿,说我们影棚里,苗条型的,丰满型的,骨感型的,什么式样的模特都有,关键是看先生喜欢什么类型的模特,我才好帮你选。两个小时六百块钱,可以进行肢体接触,随你怎么玩,只要不玩出人命。

什么,只要不玩出人命,虽顾客怎么玩?黄燕听了,打了哥冷战。昨天下午,被崔大山虐待狠抽鞭子的情景又浮现在脑海中,让她就是一晕。

先生,怎么样?见她没有回答,三木式男人又提醒说。

黄燕稳定了一下情绪,说我挑那对双胞胎姐妹。

三木式男人摇了摇头,说先生,对不起,那对宝贝早就被人预定了,您只能选其他模特了。

谁预定了?黄燕急忙追问,想知道是不是崔大山、杨局长他们。

他们也和你一样,戴着墨镜,看不清庐山真面目。并且,到我们影棚里的顾客,我们都不问姓什么,不问什么职业,只问两个小时六百块钱。

黄燕不想花这笔冤枉钱,也不愿花这样的冤枉钱,急忙借口离开,出了影棚。

难道,就这样算了?黄燕有些不甘心,琢磨着想用什么方法,抓住他们罪恶的证据,出口恶气。她拨通王一己的手机,想套问他在干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王一己才接电话,说自己正忙着,等下再回电话。黄燕不依,说自己一个人呆在宿舍,太无聊了,想到步行街逛一逛,顺便买身衣服。

手机里,有激烈的音乐声,还伴有女人的尖叫声。黄燕能够想象出来,王一己他们蒙着头,正在用尽全力,捆绑着宁金花宁银花姐妹。在她们痛苦声中,这些施虐狂从中得到快乐。

好啦,我的姑奶奶,你先休息会,我再过半个小时就出来。王一己有点不耐烦了,讲完这几句,就挂了手机。

哼,你们这些残害少女的魔鬼,总有一天,我会让你们露馅的。黄燕狠狠地诅咒了几句,失望而又痛苦地回到招待所。没想到黄紫菲早就回了,正在房间里练声,大老远就能听到。

看样子,王一己饿得很,吃得很快。黄燕打趣说,你上午搞了体力活,怎么这么饿?公共场合,黄燕叫王校长,私下里,不要叫什么,就称呼王一己为你。

煲仔饭很烫,王一己吃得满头大汗,说比体力活更累,这个崔大山,就能想出新招,让我们释放身心。

黄燕放下筷子,拿了张纸巾,擦了下嘴巴,说什么事让你们玩得如此开心?

角色扮演,这样的娱乐,只有省城才有,你不知道吧,一进入那个氛围,杨局长就投入了,那个日本军官,真的演得好。说这意思的时候,王一己一脸欣赏,还带有余味。

黄燕已经清楚了,他们在摄影棚里玩什么。这些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一肚子的花花肠子,一肚子的坏水。

见黄燕没有表露出想象中的羡慕,王一己有点奇怪,说燕子,你了解角色扮演?

不,不,我哪了解。黄燕急忙遮掩,说你说得这么有味道,我在想,你哪个时候带我去玩玩呢。

不要去那里玩,到时候,我找个宾馆,单独和你玩这个游戏。王一己一边说,一边怪怪地看着黄燕。

黄燕一阵恶心,有点想呕,急忙喝了口白开水。一抬头,她觉得有个熟悉身影闪过,急忙起身出包厢一看,原来是杨局长带着那个叫夏雪离开餐厅。

见她神秘兮兮的,王一己问怎么啦。

黄燕缩回包厢,压低声音说,我看到杨局长和夏雪在一起,他们是地下爱人?

不是,别瞎说。王一己白了他一眼,又继续吃饭。

你再这样吃下去,会成弥勒佛的。黄燕夺过他手中的调羹,说你说不是,那你说说,他们是什么关系。

王一己用纸巾擦了下嘴巴,犹豫了一下,说告诉你可以,不过你可千万别对其他人讲。

我知道,你快点告诉我。黄燕已经等不及了,焦急地催他快讲。

好好,我会讲的,你不要催我,你再催我,我懒得讲了。见吊起了黄燕的胃口,王一己乐了,伸出手要她坐过去。因为在省城,黄燕倒是没有顾忌,起身坐了过去,让他搂着自己的细腰,开始听他讲故事。

故事还得从0年前讲起。

杨局长叫杨命智,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了一所农村里的高中。他长得高大,又喜欢写作,经常能赚到一些稿费,一个月下来,有好几百元的额外收入。这在当时,肯定是一笔不菲的收入。

自然而然,杨命智的身边有姑娘的身影。不过,他对这些未婚姑娘并不动心,倒是对一个有妇之夫情有独钟。那个女人叫林夏雪,丈夫是乡镇干部,有一个三岁的小女孩。

本来,夫妻俩都有一份工作,加上一个可爱的宝贝,日子应该过得舒坦。可惜的是,她的丈夫和几个狐朋狗友在镇上开了一家茶楼,请了几个漂亮的姑娘作服务员。没想到生意没做好,他倒是和几个服务小姐打得火re,还公然和一个漂亮的服务小姐在外面住在一起。

林夏雪怎能忍受,和他大吵大闹,并提出离婚。他丈夫不但不认账,还采用暴力殴打她,威胁她不要管,让她不敢再干涉他的婚外情。为了孩子,她采取了忍让。

因为婚姻生活不如意,林夏雪把所有的精力都投入到教学工作上,成为学校的骨干教师。因为都是教语文的,在同一个办公室,杨命智了解她的遭遇后,很同情她,也很欣赏她。不过,他把爱意埋在心里,不敢表露。

第二年上学期,一天黄昏,杨命智发现林夏雪神色不大好,晚上也没有去食堂吃饭。处理完工作之后,他顺便到林夏雪的宿舍去看一下,推开了她的宿舍门。

林夏雪躺铺上呼吸非常急促,有点神智不清,迷迷糊糊地说:“杨老师,我、我不舒服……”杨命智用手在林夏雪额头上一探,发现她烧得很厉害,也顾不得那么多了,连被子一起把她抱起来就往镇上医院跑。

那个晚上,杨命智一边陪着林夏雪打点滴,一边与她聊天。两个人天南海北,聊文学,聊生活,谈得很开心,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聊不完的事。除了丈夫之外,林夏雪从来没有与异性这样亲近过,她的压抑很久的心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夜深人静,病房外面有几只发春的野猫不时弄出几声尖叫,很撩人心魄。林夏雪深情地望着杨命智,说:“杨老师,谢谢你……谢谢!”

杨命智连忙摇手,说:“夏雪老师,没事,同事之间,别别讲这么多!”林夏雪满脸通红,头一低,就靠在杨命智肩膀上。

杨命智知道这样不妥,想把她推开。但是,林夏雪微闭着双眼,幸福的脸上透露着万种娇羞,隔着薄薄的丝裙,许多次在梦中出现的场景现在就在他眼前。杨命智感受到林夏雪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心不禁迷乱起来,低下头去,吻在她的脸上……

男女之间一旦有了第一次,以后很多事情就自然而然了。

夏雪的丈夫继续和那个姑娘鬼混,殴打依然在继续。杨命智看在眼里,痛在心中。可是,他又无力解决,心头憔悴不安。

一次那个之后,杨命智搂着林夏雪,抽着烟,显得很烦燥。

见他这样,林夏雪轻轻地莫着他的凶膛,说:“智,怎么啦?”

杨命智摇了摇头,说:“没事……”说完,他深深地叹了口气,望着柔弱的林夏雪,话到嘴边又忍住没有说出来。

林夏雪吻了吻杨命智的额头,说:“智,有事就说吧,说不定我还能帮你出点主意呢。我知道,你这阵累了!”

杨命智犹豫了好久,想着今天不说可能以后也难以说出口。于是,他闭上眼睛,痛苦地说:“夏雪,我……我们……还是分手吧……”

林夏雪眼睛一红,摇着他的肩膀哭诉着,说:“智,你不要离开我,不要,不要啊……我,我会想办法和他离婚的。”看到林夏雪痛苦的样子,杨命智心碎了,不敢再坚持,答应和她继续保持关系。

为了方便与杨命智联系,林夏雪送了一个手机给他。一有时间,林夏雪就给杨命智发短信。有时杨命智没有及时回短信,林夏雪就打电话过去,响得杨命智心慌。

对于家庭,林夏雪已经没有多大的兴趣,如果不是为了看一眼女儿,甚至连回去的想法都没有。

下半年的一个深夜,林夏雪的丈夫和朋友们在舞厅里喝酒。趁着酒兴,一个别有用心的朋友告诉他戴了绿帽子。

虽然自己在外面是花天酒地,与好几个女人保持着不正当的关系,但是屋里女人红杏出墙那是让他万万不能接受的事。于是,他叫上几个朋友,怒气冲冲赶到学校,撞开杨命智力的单身宿舍。

手电筒光下,一对没穿衣服的男女惊慌失措地从铺上爬起来……

这伙人一拥而上,把杨命智和林夏雪毒打了一顿。然后,他们逼杨命智写下他与林夏雪通奸的文字,又逼他写下赔偿两万块钱的精神损失费的欠条,在年底还请。

那天晚上,林夏雪的丈夫当着杨命智的面,把林夏雪用很粗的绳索捆绑起来,像抬猪婆一样把她抬走。

说到这里,王一己插了一句,说现在杨局长有个怪癖,喜欢用粗绳索捆绑女人,就是那个时候留下的病态心里。

黄燕心想,你说杨局长捆绑女人是病态心里,那你捆绑女人是什么心里。她用异样的眼光看了下王一己的眼睛,又催他继续讲。

纸终究保不住火,这件事传开去,成了轰动全校的新闻。校长的脸挂不住了,堂堂的郎市一中,伟人求过学的地方,怎么能出这样伤风败俗的事,怎能容许这样的人是事?

于是,学校做出决定,把林夏雪调到一所初中,开除杨命智的公职,要他另谋出路。

杨命智知道,自己在郎市呆不下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为了不影响林夏雪,他不辞而别,到了德都市,在那里开始新生活。恰好,他的高中老师担任该市宣传部的副部长,见他笔杆子好,就帮他在宣传部谋了一份差事。

发生那件事后,林夏雪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在家里,她丈夫比本加利,毒打更加厉害了;在学校里,同事们看不起她,说她是破鞋,乱搞男女关系,死不要脸。

有好事者,居然把这事告诉学生。一次去班里上课,黑板上歪歪斜斜写着一首打油诗:“林破鞋,不要脸,躲在屋里偷男人……”林夏雪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当着学生的面放声大哭起来。

她想找个知心的人诉苦,可拨打杨命智的手机,确是关机状态。这个懦弱的家伙,出事后,就一个人溜了,让自己一个人呆在这里承受痛苦。他,就这样一声不吭地走了,一声道别的话都没有!

在德都市拼搏1年,随着他的老师官职的升迁,杨明智也在慢慢地升职,由宣传部秘书到办公室主任。后来,他的老师调到了郎市搞副市长,把他一起带了回去,担任郎市政府办主任。

只是,这个时候的杨命智,已经了快五十岁的人了,有了妻子,有了孩子。他的老师在退休之前,还提了他一把,任命他担任朗市教育局的局长。突然一天,有一个姑娘找到他的办公室,说她是他的亲生女儿,名叫夏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