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终于又活成了自己讨厌的样子。
只要一进系统空间，能量就会被榨的干干净净！
按照系统的说法，数据湮灭是一项中级功能，相当于是针对大数据的隐身衣，甄建的职级根本没资格使用。只是为了保护宿主才破格使用，勉强答应租给他，最多只能租三个月。
租金只算他300点/月。如果一次性支付两个月的能量费用，优惠价只要500点；如果能三月一交就更便宜，仅需区区600点能量。
按说这套“隐身衣”必须要租，不然要出大事的。
一旦被平平公司发现了自己的踪迹，那就前途未卜了。
至于会不会被控制起来，甚至被拉去切片做研究，就不是他所能掌控的了。
可真要付租金，又有点承受不起。
甄建下意识的摸了摸口袋，意识到自己的能量点还是太少了。
按月付吧，价格高不说。以系统的尿性，好不容易争取到三个月的使用资格，随时都有可能被系统收回，或者等他有能量点的时候坐地起价；
两月一付吧？也要500点；
三个月的费用一次性支付最划算，可惜手里原本就只有700多点，扣除门槛费200点，只剩582点！原以为可以在系统空间里潇洒体验几个小时，没想到这么“一大笔钱”居然还不够交‘服装费’？！
而且，进入系统空间的时间也不短了，说话之间估计又要扣掉一大把能量点吧？
随便问几个问题而已，弄得比现实中的律师咨询费还贵！
甄建不敢再招唤出数据来查看，主要怕自己的小心脏承受不住。
忽然间，他灵光一闪，问道：
“系统，我可以等出去以后再支付吗？”
“没问题。不过系统建议宿主尽快支付，尽早使用，避免被大数据提前捕获。你还有其他问题吗？”
“近期内我要消耗能量的地方就这些了吧？”临走之前，甄建小心翼翼地追问了一句：“还有，我能不能暂停那个视频直播？既消耗能量，又容易被平平公司追踪。”
“宿主，视频直播是否继续由你自主决定……只是，系统友情提示，等到直播间人气指数超过3000的时候，宿主就能获取直播收益，每次至少300个能量点。而且，人气越高，收益越多！“
“可是我怎么看不到人气指数……哦，不用说，肯定又是职级太低的原因。要不这样，如果业务量太少，直播不划算，我可以申请暂停直播吗？”
”可以，宿主，不过系统建议你尽快转正吧，不能总是这么小气。再次提醒宿主，数据湮灭是中级功能，实际使用价格远不止现在的报价，前三个月只收600点的使用费，简直就是白菜价。建议宿主尽快购买使用，以免将来后悔。”
“好吧，出去后我就去加班办信用卡，我就不相信今天凑不齐600点。”说完，也不等系统回答，甄建默念一声“我要出去”，立刻就被传送到了现实世界。
多待一分钟，就会多扣一个点，舍不得呀。
不到北京，不知道官小；不进系统，不知道钱少！
没办法，贫穷就是原罪。
……
……
趾高气昂的进去，
无精打采的出来。
短短的半个多小时，甄建的心态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没想到，系统空间里真有好东西；更没想到的是，这些东西的使用费是真的太高了！
估计使用那些高级的功能，要消耗成千上万个能量点吧？
甄建不知道，他不敢多问，也不想多问。
看菜吃饭，量体裁衣，试用业务员是没有什么尊严的。
低调生存，猥琐发育，拼命攒钱快速发展才是硬道理。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办卡，攒钱，买隐身衣。想到这里，他召唤出了系统指数：
财富指数：500
寿险指数：500
能量指数：530
甄建揉了揉眼睛，几乎不敢相信眼前的数据！
我感觉进去应该没多久吧，怎么就扣掉了252点？
难道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52分钟，接近一个小时？
估计自己刚才是被高昂的费用给吓蒙了吧，
几度震惊，
忘记了时间的流逝。
流连忘返，
一刻千金！
……
……
晚上九点半。
昌西中医院。
住院部大楼。
甄建乘坐电梯，直接到了最高层，准备开始“扫楼”。
没办法，不尽快凑齐能量点，租用数据湮灭，心里就不踏实。
为了提高效率，不得不打扰一下两个群管理员，因为他要借用办卡群的力量。
很快，办卡群里又活跃了起来：
彭雪梅先是发布了最新排行榜数据：
“转介绍达人榜：
第一名，王小苗，护理部17人
第二名，彭雪梅，抢救室4人+供应室12人，共计16人
第三名，熊弯弯，注射室12人
第四名，虚席以待……”
“哇，排名竞争好激烈呀，中午还是熊弯弯第一，马上就掉到第三了，这些人也太猛了。”
“其实看看大咖行程表就可以预先知道了，只不过没想到实际办卡数居然比预约的还多。”
“估计新的大咖行程表很快就要出炉了。”
“大咖行程表
6月4日
7点，儿童医院nicu ，推荐人，冷冰花，预计20人左右；
12点，普外科，推荐人，王小苗，预计10人左右；
16点，儿童医院新生儿外科，推荐人，熊弯弯，预计20人左右。
6月5日
7点30 铁路医院，手术室与麻醉科，推荐人黄鹤芝，预计15人左右；
11点昌西大学附属医院，心中心，推荐人彭雪梅，预计20人左右。
另外公布紧急通知：目前转介绍办卡活动进展顺利，今天一天就完成了29张！根据行程安排，预计很快就能完成100张任务，近期内请大家不要再预约外院的业务，剩余任务尽量内部解决，请相互提醒，谢谢。
大咖行程表公布之后，办卡群里一片哗然，原来办卡进度这么快！
众人还没反应过来，新的消息又扑面而来。
“号外号外，应众多同事们的邀请，为了尽快完成100张办卡任务，以便尽早进行‘摸骨看相’活动，神秘大咖不辞辛苦，临时加班，现已到达中医院住院部大楼。群里的伙伴们辛苦一下，尤其是护士长，请及时转告各自科室的值班医护人员，抽空提前下载平平公司app，尽力配合大咖办卡。”
“收到，没问题，我马上安排。”备注的群昵称显示，这是妇产科的护士长鲍莹儿。
“我这里也没有问题，马上联系值班医生和护士，她们现在有点忙，10点半以后有空。”这是肛肠科护士长涂菊花。
“我刚联系过，有两个值班护士没带身份证，怎么办？”这是内分泌科护士长唐多多。
“没关系，手机里面有身份证照片也行，如果没有就让家人拍好发过来。”彭雪梅经验丰富，对答如流。
“好的，儿科这边也没有问题，就是有点吵闹，请大咖等会儿直接去儿科的值班室等候，有三个护士可以轮流过来办卡，夜班医生太忙，下次再补办吧。”表态的是儿科护士长艾童。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工作的大力支持，我强调一点，一定不能影响了大家的本职工作，否则我很不安心。”一个个科室都相继表态了，甄建也不能总是潜水。
“红包：大家辛苦了，一点心意别嫌弃！”甄建咬咬牙，发了一个200元的红包，设置成50个，想让群里热闹一下。
不是他小气，全部资产就剩800块钱，还要维持到20号发工资，只能发这么多了。
在一片感谢声中，甄建搞定了各个科室。
这样办卡真是太舒服了。不用像以前一样，每个楼层都要重复一遍话术，每个客户都要花时间沟通，效率实在太低。特别是有时刚沟通好对方又忙碌起来，等也不是，走也不是，简直糟透了。
有了万能的微信群，甄建的办卡工作进行的如火如荼，一直忙到凌晨12点半。
累计完成了24张信用卡，还有很多科室来不及去，实在太晚了，值班医护人员也要休息，不好意思再办下去。
打了一辆滴滴车，拖着疲惫的身躯，甄建回到了蜗居。
第一时间召唤出系统指数，将财富指数转换成能量指数后，就看到了最新的三行金色小字：
财富指数：500
寿险指数：500
能量指数：888
甄建松了一口气，总算没有白忙活。
他默念一声：“系统，我要租用‘数据湮灭’功能，三个月一次性支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