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大街上的死燕子和上官瑶击鼓鸣冤的事情，已经是人尽皆知的事儿了，知雨阁那边自然也知道了。
“怎么可能？那些燕子是怎么进来的？总不能是先全部弄死然后再偷运进来吧？可是城门也没有那么早开，那么多死燕子目标实在是太大，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婉儿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这回的计划没能成功，但是现在除了这件烦心事之外，更让她担忧的是她怕秦翊已经知道这回的事情是她做的了。
此时的婉儿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做悔不当初，什么叫做懊悔。
不过她悔的并不是想法子破坏姜婉清的计划，她悔的是对手下的小厮下手太早了，不然或许还能从他口中得知一些什么重要的消息。
“小姐，难不成是他没有按照您的意思将那些药粉撒好？”
自家主子如果被世子怪罪，那么她们这群做奴才的肯定也会被牵连，所以书晴现在一想到世子很有可能已经知晓此事是她们所为，后背忍不住有些发凉。
“难说，你先去书房那边探探世子对咱们知雨阁的态度，看看有没有什么变化，千万不可露出马脚，免得不打自招。”
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所有的可能都会发生，婉儿也不敢轻易下结论，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和以往一样过日子。
知雨阁这边因为计划被打乱，又不知道究竟是哪一步骤出了问题，所以老实了不少，因为知雨阁这边不敢轻举妄动，反而让姜婉清那边的事情变得很顺利。
当年燕妃谋害皇后的证据已经是铁证如山，沈易南的调查也无非就是确认这些证据的真伪，再加上沈易南本身就是偏向姜婉清这边的，所以燕妃的死刑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传朕旨意，燕妃谋害先皇后罪名成立，理当推出午门问斩，但念其为现水云国太子妃生母，为保留两国颜面，赐鸠酒！”
秦翊和沈易南原本以为就算所有证据都呈上去，姜皇怕是还会为了燕妃拖延一下时间，但是没想到姜皇这回看望沈易南的证据之后，竟然毫不犹豫直接传了旨要燕妃自尽。
二人心中不免有些好奇，但也未多言。
退了朝之后，秦翊一回王府就看到了在王府门口焦急等候的姜婉清，虽然他知道姜婉清等的只是他的消息，并非他本人，但是看到姜婉清在等，心中还是有些欣喜。
“怎么样了？燕妃那边有消息了吗？”
事情成败与否全看今日，所以姜婉清根本就淡定不下来。
“皇上已经下了圣旨，因燕妃现在的身份不光是姜国的燕妃，还是水云国太子妃的生母，所以保留了一些颜面，赐鸠酒。”
姜婉清听完秦翊的话之后，总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她自从穿越过来后就有了这个报仇的目标，现在计划总算是成功了，但她倒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也就是说她现在已经死了？”
赐鸠酒这种事情是在旨意下了之后就立刻执行的，根据姜皇下旨再到秦翊下朝回来这段时间算的话，此时的燕妃应该已经死了。
“嗯。”
得到秦翊肯定的答复之后，姜婉清一时之间有些说不出话来，她倒不是可怜燕妃骄纵多年最后落得这个下场，她只是没有亲眼看到燕妃的尸体，所以并不是很相信而已。
假死这种事情，皇宫里又不是说没有出现过，上次姜烟假死就是她配制的药，所以在没有见到尸体之前，姜婉清心中总觉得不踏实不对劲。
“如果燕妃和姜烟上回一样用了假死的法子……”
姜婉清现在心中所想的也正是秦翊和沈易南所担心的，所以她这话一出，秦翊便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燕妃也是后宫之主，这回即便她是被皇上下旨毒杀的，咱们于情于理也该去后宫吊唁吊唁。”
“嗯，那咱们什么时候去？现在吗？不不不，现在这个时间点过去不太合适，这个时候宫里必定是忙乱一片。
要不这样吧，你先派人将皇宫各个宫门口都仔细盯上，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从里头出来。”
如果真的是假死，要么燕妃就更名改姓换个身份继续留在宫中，要么就是偷偷掩人耳目离宫避风头，不过不管是这两种的哪一种，现在这种档口是出宫最好不过了。
所以姜婉清赶忙提醒了秦翊，不过秦翊早就想到了这点，早早就已经吩咐人去盯着各宫门。
“燕妃得死并不光彩，所以宫中估计也不会大操大办，但是难保皇上会因为燕妃死得不光彩而早早出殡，所以咱们下午进宫一趟吧。
真死还是假死，我能验得出来！”
如果燕妃真的是假死，姜皇迫不及待直接将“人”下葬，她们就再也没有机会去验证了而且姜皇就算真的那么做了，也是无可厚非的。
毕竟燕妃的罪名可不小，留全尸已经算是很客气的做法了。
所以不管结果究竟怎么样，早早验过，大家心中都能够放心。
燕妃的死很快就传遍了皇城，虽然告示上没有明说燕妃是为什么死的，但是百姓心中都已经很清楚了。
燕妃八成就是因为谋害先皇后的事情，才会突然暴毙的，只不过皇上给燕氏一门留了情面而已，所以才没有把话说得那么明白。
茶余饭后的谈资往往是还没有完全下结论的时候，众人表达自己的看法和意见，现在事情已经有了定论，留给众人的也就只有那些死透的燕子了。
毕竟想要瞒过所有人把这么多燕子带进皇城中，确实是一件极难的事情。
所以大家更倾向于先皇后复仇，聊着聊着大家就把注意力放在了鬼神复仇一说上，对燕妃的关注反而不是那么大了。
百姓对燕妃关注小了，但是秦王府和宰相府这些地方的人对燕妃的关注依旧未减半分。
估摸着宫里现在也应该已经忙得差不多了，姜婉清和秦翊也决定进宫去看看了，有些事情只有亲眼确认过之后才能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