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镜看了眼他怀的奶猫, 伸出手：“把漓漓给我玩会儿，我陪你聊。”
白漓听的张开小爪。
谢沉把他的小爪按，转过身：“漓漓该饿了, 我带他吃点东西。”
白镜没让他走。
片刻后。
谢沉给白漓做饭，白镜则是如愿抱到了弟弟。
“乖宝。”
白镜低头，使劲儿亲了亲弟弟的毛脑袋：“山后有没有想五哥？”
“喵。”
有的。
“五哥也想你。”
白镜陪白漓待在客厅沙发上，没卧室。
其他人不在, 所以，只有他们兄弟两个在说。
白镜很擅长套，他边rua奶猫柔软的白毛毛, 边奶猫从山到现在的事情，套了个干干净净。
偏偏没心眼的小奶猫, 还没察觉到哪儿不对。
他摊开肚皮，爪爪抱五哥伸过来的手指。
“喵，喵喵。”
不要挠了。
怕痒的奶猫不想再被五哥挠肚子。
人猫玩的高兴, 白镜的脸上始终带笑, 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甚至, 谢沉过来把奶猫抱喂饭, 白镜都没表现出来不对的地方。
等谢沉带奶猫了餐厅，白镜脸上的笑, 彻底消失了。
他起身，有那么瞬间，身形仿佛都晃了晃。
黑雾。
猫猫歌, 猫猫舞, 还有伸小爪能直接拍碎……
白镜恍惚的离开客厅，到自己的房间，重翻查起自己曾看过了多遍的东西。
如果漓漓说的都是的, 那他，大概知道原因了。
甚至乌要让漓漓死的原因，他都推的清楚明白。
天擦黑时。
谢沉把吃饱喝足的奶猫哄睡，睡之前，奶猫还喝了大碗苦苦的药汁。
“点儿都不苦。”
猫猫脸都皱起来的奶猫，还要睁眼说瞎的骗谢沉。
谢沉给他喂了点甜水，心疼的把猫猫哄了阵。
约莫七点多快八点。
谢沉让白琉看奶猫，他敲响了白镜的房间门。
房间的白镜，似乎是知道来人是谁。
他把正在看的书，盖到脸上，很没诚意的敷衍道：“我睡了，有事等明天再说。”
谢沉没走。
他又敲了门：“白镜，关于漓漓的事，我希望你能告诉我。”
白镜没吭声。
过了会儿，房间门打开。
白镜原本儒雅的气质，都明显散的差不多了。
他肉眼可见的在烦躁什么。
谢沉最擅长于观察，尤其是在白漓的事情上，他比谁都要仔细上心。
白镜出现后，他几不可察的那点微妙感，谢沉全都捕捉到了。
“我听漓漓说过，你喜欢看书。谈意他们也提到过你，说你是个很有学问的人。”
“我不是人，是猫。”白镜纠正道。
谢沉从善如流的改过：“谈意他们说，你是只很有学问的猫。”
“这还差不多。”
白镜在沙发上坐了。
与此同时，他把手边的几本书，都扔给了谢沉。
“你想知道的，都在上面，等看完了，有什么问题再问我。”
谢沉本来是准备把书带，但白镜没让。
“在这看吧。”
白镜想到他房间的小奶猫，怕这些书会被奶猫给看到。
谢沉没挑地点，他在另张沙发上坐，拿书开始认看起来。
时间点点过。
谢沉翻书页，全然忘了周遭的切。
这些书不算厚，且都是被白镜提前整理过的，所以看起来也不需要太长的时间。
到了半夜十二点。
谢沉书放，抬眸看向不远处的白镜。
刚，白镜在熬夜东西，这会儿也没睡。
“看完了？”
察觉到谢沉的目光，白镜头问他道。
“看完了。”
这几本书的内容，他全都看的很清楚。
书说，从前有个神，神修无情道，凉薄无情。
可偏偏，神某天得了件宝贝，宝贝是天地间难得的灵宝。
神每日随身带宝贝修行，久而久之，宝贝中竟然生出了个小灵。
小灵只有巴掌大小，生的精致可爱还黏人。
清冷的神，对自己养出来的小灵，再也冷不。
小灵张开手，神要及时抱起来，小灵摸摸肚子，神立马找食物喂，小灵揉揉眼睛打哈欠，神放修炼，耐心哄睡。
这样的日子，跟从前很不样。
而神喜欢这样的日子。
直到，天地异变，他的宝贝，被世人以道德为枷锁，要求牺牲。
怎么可能呢。
神日夜照料的宝贝，绝不会允许被觊觎。
可这个世上，人心总是太过难料。
有人偷走了神的宝贝，引得神入了魔，差点毁了整个人世。
书上有记，那个牺牲的小灵，最后又见了神面。
他阻止了神的报复。
再然后，他们的故事戛然而止，找不到的记录。
白镜适时的补充他没看到的内容。
“你应该听漓漓讲过，我们妖怪山有个丢失的宝贝，那个宝贝曾庇佑我们妖怪山很多年。后来，宝贝突然消失……”
白镜说到这，自己也反应过来。
“漓漓是在宝贝消失后出生的。出生后小小只，总是长不大。”
和书上所记载的，小小只的灵，分明是样的情况。
两个人在房间谈但很晚。
要害漓漓的乌，也被白镜提到：“他是想让漓漓再死次，想让你发疯。”
上次，神失了他的小灵。
这，如果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宝贝，再次在面前死……
白镜想想书记载的那个发疯的神，总觉得怕是要完。
除了这个原因，还有点。
“漓漓不管是曾还是现在，他都有拯救所有人的能力，但他的代价，是主动牺牲。如果他提前死亡，那完不成主动牺牲的条件。”
被黑雾萦绕的人类，还是无法安然无恙。
谢沉听白镜把这些推断告诉他，只冷冷吐出句。
“我不会让漓漓有事。”
他的漓漓，历了太多的苦，这些苦，该划上句号了。
谢沉平复了情绪，再开口，恢复了冷静。
“白镜，这些我书的东西，我有没有办法把它们记起来？”
关于他和漓漓的，所有记忆，他都不想缺失。
“除非你彻底醒了。”
白镜说的醒，是指他彻底摆脱目前人类的身份，归曾。
可要怎么醒，方法不定。
乌选择的那种方式，以害死奶猫为前提，如果成功，谢沉的确是可以“醒”过来。
如今他们知晓了切，不可能选用那个方式。
“让我再想想。”
白镜皱眉头，在脑海索谢沉想要的法子。
索了大概十来分钟，白镜眼皮子有点沉。
“那什么。”
他看看谢沉：“你先陪陪漓漓，我时半会儿想不出来什么。”
最关键的是，现在深更半夜，他们孤男寡猫，不合适不合适。
谢沉也的确有几个小时没有见到自家奶猫，他起身跟白镜道别离开，那些书也都没带走。
所有的卧室都在同个走廊上，谢沉出后，很快了跟白漓住的卧室。
床上两只猫猫正脑袋挨脑袋的睡，大点的灰白猫猫是白小六，小小的奶猫球是白漓。
谢沉叫了叫白小六：“白琉。”
连叫了几次，灰白猫猫甩了甩尾巴，喵了声，表示自己不想动。
谢沉：“……”
谢沉眯了眯眼睛，拿了个猫窝过来。
白琉可以化形，他如果要抱漓漓，那床上再留只灰白猫猫，肯定是需要隔些距离的。
比如，弄个猫窝过来，相当于有了两张床。
白琉看到猫窝，翻了个白眼。
“喵。”
漓漓你抱吧。
白琉知道自己抢不过面前这个男人，这男人太会蛊惑了，哄得他家猫崽死心塌地还黏人。
灰白猫猫从床上跳来，头也不的跑出了房间。
谢沉门反锁上。
洗过澡后，换了睡衣的谢沉，上床把睡成球球的奶猫给搂到怀。
“漓漓。”
今晚上知道了太多的事，谢沉到现在毫无睡意。
他垂眸，目光落在奶猫的身上，只觉得怎么都看不够。
“不要再离开我了。”
他低低呢喃道：“永远都不可以离开我。”
“喵。”
呀。
突兀的喵喵声，从怀响起。
刚才用爪爪捂脸的小奶猫，不知道什么时候悄悄醒了，还装睡想吓唬先生，可没想到，竟然听到了表白！
奶猫眨了眨眼睛，看俊美的先生，莫名想亲。
他啪叽化形成了看的年。
年仰脸，直白且坦诚的央求道：“先生，亲亲我。”
谢沉微怔。
自从漓漓从林子被救来，他整天在治病，直都维持原型猫猫的状态，人形……
谢沉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啾。”
等不及的登徒猫猫，凑上，对谢沉的俊脸，啾了几口。
正啾，巴被捏起来。
谢沉的眼底涌动暗意，他凑上，给了猫猫他最喜欢的吻。
温柔又绵长的吻，让猫猫双漂亮的琥珀瞳，都染了层水雾，湿漉漉的，单是多看几眼，让人想欺负。
“先生。”
温柔的吻结束，白漓不会换气，憋的脸蛋都红红。
他伸手搂住谢沉的腰，脸蹭了蹭他的胸膛。
“我快了，等我了，你别忘了跟我妖怪山。”
他还要跟先生结婚。
“嗯，我不忘。”
谢沉又亲亲他的头顶，向他保证：“我们妖怪山，见过了长辈结婚。”
两人说亲昵的小，白漓之前睡多了，这会儿点都不困。
他不困，谢沉陪不睡。
到了后半夜，终于又犯困的猫猫，这才重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