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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关键性证据

许远修“啊”的一声惊叫!

连忙手忙脚乱的把他的烤鸡刨出来!

还好他够快,烤鸡没焦,还能吃!

就是他的手被烫到了,他搓了搓,不以为意,反而兴奋的问着赵玉郎道:“你这么有钱啊?”

赵玉郎见他这般失态,好笑道:“我去西域的时候,皇祖母心疼我,给了我十万两银票,我都还没有动呢?”

许远修一想到自己有一万两的私房钱,瞬间就不淡定了。

“那好啊,一万两银票啊,我们就这样说定了。”

“好妹夫,你今晚只管去见卿儿,大哥都替你扛着呢!”

赵玉郎捋了捋头发,一边寻思着自己洗个澡再去,一边又想着他那些钱都有地方花了。

……

楚王被人下毒,困在丰宁庄不能回京。

这消息震惊朝野,满京城都没年味了。偏远一些的,三三两两放了些炮竹,只当是庆贺了。

这权贵官家的府邸,谁家也不敢在这个节骨眼上放肆,就怕被御史偷偷记上一笔。

许柏顺的府邸,许多学子趁着拜年的时候,蜂拥而来,就想探听点消息。

许柏顺道:“这个毒还没有找到解法,刑部到是查到一个可疑的人,不过那个人早就死了。”

“这件事累及几位亲王,你们尚未入仕,不可胡来。”

段子航等人连声应是,可一出了许府,立即就各显神通。

有学子查到,那个可疑的死人叫金重,是个喜爱制毒的山野郎中。

寻常有人找他买毒药,多是用来毒老鼠,毒田间地里的害虫。

但这些收入微薄,按道理来说这个金重应该很穷才对。

但官府查他在城里有一栋三进的小院,还有不少珍贵药材,价值上千两银子。

只这些东西来路不明,金重身边一无亲人,二无下人,到不好查证了。

段子航道:“我不信金重这么巧就出现在齐王的庄子周围,又这么巧突然暴毙。既然他没有亲人和下人,不如我们去查一查他有没有仇人?”

“他小小一个郎中收搜刮那么多的好东西,这么就没有暗中觊觎,还是说暗中觊觎之人知道金重有人庇护呢?”

段子航的话一出,立即有学子连声附和。

很快,他们走访乡野,四处查探,终于有所收获。

原来这金重曾卖过虎狼之药,致人死亡。但官府只判他陪了二十两银子的丧葬费便再无下文,说是证据不足。

那户人家请了本地一位秀才写了状纸,还要再告。

谁料官府根本不接状纸,后来折腾几番才知这金重官府中有人,便不得不忍气吞声,装作认命。

只是涉及人命,那户人家如何能就就此罢休,因此这几年金重每换一个地方住他们都是知晓的。

甚至于,连金重背后的主子,他们也都是知道的。

都查清楚了!

接下来的重头戏也该上了!

段子航撸起袖子道:“诸位同窗好友,仁兄贤弟,我怕此一去再无命回来,在此先与诸位道别,也不枉我们同窗一场!”

魏吉道:“上一次香料的事情就是你出头的,这一次怎么还能让你去?”

“依我看,不如我们大家伙一起去。”

“这一个人的嘴他能堵,十个人呢?”

“索性我们把事情闹大一点,直接去宫门前跪着。”

“对,我们就去宫门前跪着,只要惊动了皇上,管他是哪位爷,保准他不敢轻举妄动便是。”

诸位学子一拍即合,当即收拾妥当,穿着国子监学子服,十几人匆匆赶去宫门口跪着。

张德印上报的时候,太兴帝道:“他们来凑什么热闹?”

张德印回禀:“听说是楚王被下毒一案有了线索,只肯呈给皇上一个人看。”

太兴帝立即正色道:“果真?”

张德印点了点头道:“来了十几位学子,个个都身负举人功名,正是这一届春闱中的佼佼者,绝不可能赌上前程来做无稽之谈!”

太兴帝道:“快,让他们都进来,没准还真是让他们寻到蛛丝马迹了。”

段子航等人寻到的,何止是蛛丝马迹啊?

那简直就是关键性的证据!

……

辽阔的天空上,残阳如血。

京城在一场大雪过后,天气放晴,暖阳和煦。

只是凛冽的寒风依旧刮着,迎面便让人感觉到如针尖般疾刺过来。

秦王、越王、齐王三人在宫道相遇的时候,各自沉着脸,抿着唇,连一丝打趣的心思都没有了。

彼时申时刚过,距离国子监诸位学子入宫不到半个时辰。

勤政殿外,太兴帝早早就让摆了龙椅出来,他就在大殿外坐着。

往下的九龙台阶很高,然后延伸很广,都到要崇和殿了。

等三个儿子跪在下面请安,太兴帝这才开口道:“你们做下的事情,是要自己说,还是要朕替你们说?”

三位王爷面面相觑,跪着不敢动。

“老三!”

“金重这个人你认不认识?”太兴帝开口,声音波澜不惊。

可越王瞬间僵直身体,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抓住心脏一样,不知怎么回答才好?

斟酌片刻,越王摇头:“儿臣不知。”

“哦,那朕怎么听说,有人亲眼目睹他曾数次从你府中西角门出入呢?”

越王道:“府中西角门乃为府中下人所走动,人数繁杂,儿臣真的不知。”

“老二,那你知不知?”

秦王瞬间一哆嗦,连忙摇头。

“老五!”

“你呢?”

齐王瞬间喊冤:“父皇明鉴,真不是儿臣要害九弟。儿臣同九弟兄弟情深,还派人去护送九弟回京,儿臣怎么可能会害九弟呢?”

“那些什么天花,什么毒,什么源自儿臣的庄子,通通都是无稽之谈,目的就是想栽赃给儿臣,求父皇明查啊!”

太兴帝站起来,往下走。

他每走一步,台下的三个儿子就心惊胆战僵直身体,动也不敢动。

此时的他们多像是受惊的雏鸟啊,羽毛蓬松,看起来稚弱无害。

可谁能想象,在这些虚假的表象下,隐藏着一颗颗阴暗狠毒的心?

曾经响彻在京城上空的孩童之声终究不可能再现,这些年他努力想维系的这一方安宁也终究还是见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