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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虹桥1

王伦离了家,很快就是到了旧田村路口,但只是刚进入那村子,明明离着裴成家不过百步,王伦就迟疑了。也不知是怎样复杂的心理,只是看望一下老同学,还不是多久未见的老同学,王伦却是忐忑,又有一种类似近乡情更怯的感觉。

最后,王伦并没有直接就是去拜访裴成,即便进了村子不过百米,就是裴成的家了,但王伦还是选了暂时避开,他还没有做好面对裴成的准备。很多很多的顾虑,王伦迟疑了。他选择了到旧田村小道溜达几圈,好歹平息下心绪,但那样的心绪,只会是剪不断,理还乱,越是繁杂了。

离开了正中央的村落水泥大道,其余的村道,多是些泥路,也没有怎么整饬,杂草泥泞遍布,甚至因为来往的人稀少,已经是泛上了小道中央。除去大道两侧那些光鲜的小楼,别的角落,多是些小屋,或者是瓦房,又或者是平楼,多是将就着,没有什么稀奇的装修。

王伦不知怎的,就是过了一处小水坑,浅浅的水坑,其中央却是有着水草才露尖尖角,稀稀落落的,寥寥无几,但很是精神。细看,那些的小水坑,分布很广,有着篮球场般大小,水平如镜,就是水面有着一层薄薄的尘灰,看不清水下。打量着那独自出头的水草,王伦没有再那尖尖一角处见着有暂歇的蜻蜓,只是揣摩着水下情况。或许,这样的水坑,很浅很浅吧。王伦不确定,但那样的水质,和周围自然地泥土环境,不相适应,也没有什么工业污染,不应该是那样的水质的。

薄薄的一层灰质,也许就是在月下不曾反射着月光,然后,那看似浅浅的一泓,就是悄无声息地吞没往来人。就是那样的浅薄,但就是再也找不到人的痕迹,即便是在水边留下有那浅浅的脚印。

几座瓦房相连着,房前树荫环绕,环境很是不错。这样的场景,很是熟悉,无论是旧田村,又或者是南沙村,都是有着一样的景,但旧田村这里,比起南沙,却是落魄了不少。家族或者说乡人的祠堂,多是这样的风水布置,但旧田村这里,确实是荒废了不少。无论是那浊水,又或者那不曾打果的龙眼树,再加上有些破漏了的祠堂,哪里还有着什么风貌。

这里的景象,王伦曾经在某一个春节时期来过的,那时,恰好是祭祀的时候,而王伦也是不晓事,就是随着人流穿行。但那时春光正好,颇显得热闹,又有烟花爆竹随行,就是在那些的树丛和水涧响起。

但那样的人潮熙熙,偏偏就是没有多少人心齐的感觉,像王伦这样不属于这样大队的人儿,混进了队伍,也没有什么人注意着。甚至,当王伦观察四周的时候,却是发现,自个可以说是年轻人里,最为尊崇,最为认真的了。或许,在别的青年人看来,这样的仪式,不过是春节时的消磨时间,甚至引得厌恶。

中年人还好,需要帮忙动作着,闲时也可以和伙计交谈,很难得相聚啊。

祠堂大门总算是开着了,但那样的组织,也是杂乱无章,甚至压根就没有什么人主持,无论是族老又或者名士,甚至连道人都没有。怎么说呢,单单是那压根就没有灯火的,也没有瓦光的祠堂,幽暗是幽暗了,但却是没有丝毫祠堂的肃穆。

参拜的人物有些杂乱地分开了列次,总算是有着些秩序,但也只能是和那些不成器的村子比较罢了,无论是那一点,和南沙,都没有比较的资格,偏偏旧田又是和岗村,南沙比拟的势力。南沙的耕读,岗村的渔樵,而旧田,只是商罢了,还是不上台面的那种。

参拜的队伍越发地分开了秩序,但却不是什么好的表现,而是旧田村几家的矛盾了,无论怎么看,那样的几家,都是没有和好的可能了,那样的矛盾,反而是随着资源的开发,越发地严重。或许,用不了多久,就是要分村了,当然,也可能是名存实亡。

狭小黑暗的祠堂,阳光似乎没有映照进去多少,而那些年轻的,不过是将就着参拜,甚至连稍微掠过那雕像的意思也没有。那样昏暗的一处,或许,那些的神像,早已是被更换了呢。

因为不是旧田村人物,到了那时,王伦自然是没有跟随着进去参拜,再是不懂事,也不会做出那样的混账事,单单独独地在外面,也觉得没有意思了

只是见着那些杂乱地人群蜂涌着进入那旧时候修葺好的祠堂,狭小有昏暗,就觉得没意思了,王伦稍微略过了几眼那些的环境,也就走了开。那些的环境,比起南沙的堂皇端庄,差得远了,或许,也是因为旧田没有人物吧。也对,本就是几家合起来的村子,想着依靠那省道过活,哪有什么底蕴呢。

一侧的小水坑波光粼粼,清澈见底,那样浅浅的深度,映照着阳光,很是曼妙,王伦见着,就是有着下水游玩的心意,或者是赤足行走,那样的凉水,相比有着一番意趣。这样的小塘,是南沙所没有的,南沙靠着大江,除了临着江边的一侧,其余的,就是宽广的平原。平原望天高,也是那样的心气,才有着崇文尚武的豪情。

稻田连片,整齐划一,中间有着天然的大湖,形成已不可考,但深不见底,又是水平如镜。那样的存在,怎是旧田一泓可比呢。

王伦俯视着那浅浅的一泓,无论是清澈还是浑浊,那样的浅水,都是没有能够映照着王伦的,而王伦,也不希望见着那样的投影。不过,越是低头看着那水,越是有着一种眩目感,就像是有着什么呼唤和牵扯一般。似乎回忆起了一些临近水边时的不适,王伦很快就是走开了。

最后,又是一阵响亮的鞭炮声,声音里,似乎是有着落水的声音,但怎么可能,那样的嘈杂,怎么会听得到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