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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台湾过新年

春节,中华民族传统的节日,无论身在何处,只要是炎黄子孙,都把春节当成一年中最重要的节日来过。台湾民间过春节的习俗与大陆相差无几,都是从自上一年的农历十二月二十三日“送灶”开始,直到正月十八“落灯”为止。

其实一进农历十二月即腊月,台湾过年的气氛就浓起来了。[www..]

腊月十六这天是“尾牙”。因为早年生活艰苦,台湾风俗中,每个家庭每月的十六都要设法改善一次伙食,称为“做牙”,而十二月的十六是一年中最后一次做牙,故称“尾牙”。这一天,各家各户要摆上大鱼大肉,祭供土地公公,感谢其一年来的保佑。

接下来就是“送灶”,又称“辞灶”,即祭灶神(灶王爷)。传灶神是上天派住在各家各户的天神,每年年底都要返回天上向玉皇大帝“述职”,汇报每户人家一年来的善恶,以便玉帝决定给予奖励或处罚,来年的吉凶也就由此而定,这对百姓来是非同可的,于是人们为了让灶神“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就用丰盛的祭品来供奉灶神。

台湾大年三十夜的“守岁”、“压岁钱”都与大陆的习俗一样。

但最能反映台湾新年风俗的就是与闽南地区几乎相同的新年歌。这首新年歌中反映了台湾民间过春节时的热闹景象,是一幅生动的民俗图:初一早,初二巧,初三老鼠娶新娘刊四神落天,初五隔开,初六担肥;初七七元,初八团圆;初九天公生,初十有食食;十一请于婿;十二查某子请来拜,十三食糜配芥菜;十四结灯棚,十五上元瞑。

王家父子和李然忙忙碌碌了一天,准备着年夜饭。对联是李然写的,往年这个时候王达平都是请别人代写,今年有了李然,王达平就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李然,这也算是赶鸭子上架了。李然本来推脱自己写不了对联,王达平觉得李然作为王家唯一的文化人,很有必要写对联让周围邻居看看。看到摆在自己面前的红纸和墨水,李然只能苦笑自己逃都逃不掉了。穿越之前,每逢过年,李然家里都是请别人代写,作为90后出生的人,有几个会写这个。最让李然哭笑不得的是,有几个邻居竟然还他写的字号,于是,又有几家写对联的任务交给了李然。

大年三十夜,王达平、王军和李然围坐在放有火锅的圆桌边聚餐,这在台湾习俗里叫做“围炉”。围炉时桌上的每个菜都有一定的寓意。比如米圆、肉圆。鱼圆是取意‘三元”,象征阖家团圆;萝卜在台湾叫“菜头”,就是“好彩头”,吉祥的意思;全鸡的“鸡”,台湾方言谐音为“家”,有“食鸡起家”之意;经过油煎火炸的食物,表示“家运兴旺”。参加围炉的人,不分男女老少,桌上每一样菜都要吃一。另外还都要喝上一酒,以讨吉利。围炉时吃的蔬菜,洗净后连根煮熟,吃时从头到尾,慢慢进肚,以祝父母长寿。

“干爹,我先敬一杯,祝您新年开开心心、健康长寿!”李然站起来道。

“好,李,干爹也敬你今年写书再大卖!”王达平满面红光道,自从当了李然干爹,周围的邻居没少羡慕的他收了个好干儿子。

“这杯敬给王大哥,要不是你,我也就没有今天了,”李然敬到。

“李,按理,你是我契弟,没的,就凭你的大卖,我真心服你,我也祝你今年写书再大卖!来,我们哥两走一个!”王军也豪爽,一口闷掉杯中的酒。

看着李然和王军两个人这么亲热,王达平更是欢喜不已。人生在世,所求的不过就是家庭和睦,这些王达平都有了。

唯一让李然有些遗憾的是这个时代的台湾没有后世大陆的春节联欢晚会,所以守岁有些枯燥。

台湾称大年初一为“新正”,意为新的一年将会有一个正正堂堂的开始。当天凌晨头一件大事是家拜祖先,用自制的红白两色米糕祭神祖,称为“开正”。“开正”之礼十分隆重,厅堂灯火通明,门口结红彩,供桌上摆列年柑、年糕、牲礼、茶酒、四果、香烛,家家户户燃放鞭炮,全家老少集合一起家拜祖先、祭祀神明,随后再依次向长辈问安行礼。

王达平带着王军和李然向西北边的大陆鞠了个恭,以示自己不忘大陆祖先。

台湾过春节最有意思的是出门拜年,又叫“走春”、“开春”、‘贺正”。凡有来客,主人用朱红木盒盛着糖果并端上“甜茶”待客;设宴请客,彼此应酬,名叫“请春酒”;客人告辞时,互相向对方孩子赠红包。

王达平在台湾少有亲戚,朋友也不多。所以,王达平带着王军和李然去了赵勇家。今年李然的《寻秦记》大卖,使得赵勇的东方印刷厂起死回生,于是赵勇给李然包了个大大的红包,王军的那份也没落下。赵勇的儿子和女儿也都回了家和赵勇一起过年,特别是赵勇的儿子听李然就是《寻秦记》的作者,拉着李然要签名。

最让李然觉得有意思的是台湾的“初三老鼠娶新娘”,意思是初三这一天是休息日,就连老鼠也选择这天娶新娘。依俗,当晚各家各户都须早早上床休息,以免打扰老鼠办喜事,并要在房间的各个角落撤一些吃的东西作为给老鼠的“贺礼”,以便和老鼠搞好关系,减少来年的鼠害。“老鼠娶亲”的法来源于大陆,有一幅“老鼠娶新娘”的五彩石印年画,曾普遍流传于民间。画面上从头盖红帕的“新娘”,到抬花轿、吹喇叭的执事等,统统都是鼠类,一个个活灵活现、喜气洋洋,十分惹人喜爱,为节日增添了许多快乐的气氛,紧张了一年,连老鼠都放假娶亲了,何况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