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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我只喜欢你

少年低头看了一眼胸口,赫然插着一把利剑,银色的眸子满是不可置信,朱红的嘴唇喃喃道:"你...伤伤我?"

汨汨的血液染湿了少年喜庆的绯红喜袍,滴染到地上,开出了一朵朵诡秘凄艳的曼珠沙华。他墨色的发丝也随之渐渐变白,最终一头白发凄然。

红与白的对比,是那么心痛!

血红的彼岸花丛中,少年一头银发飞扬,悲愤的眼神渐渐冰冷,刺骨的恨意!

"啊!"月初从睡梦中惊醒。

自从她住到云水阁后就一直重复着这个梦。刚开始的时候,月初还可以安慰自己是巧合,可是一直做那个梦,就肯定不是巧合了。梦里的少年与清颜有六七分相似。或许说那就是清颜。

不,不对。清颜的头发是黑色的,从来都不是白的。那个少年不是他,不是他。月初如是安慰自己,心却依旧慌的厉害。她知道一切都是她自欺欺人罢了。

那个少年就是清颜。而那个伤害他的少女就是她,不粟月。不然,清颜胸口的剑疤如何而来。不然他如何与粟月结仇。

清颜曾说过,那剑疤是他永远的耻辱。他不愿去掉是要一直将仇恨烙印在心里。

可见粟月伤他伤的有多深。他报仇是应该的。可她是无辜的啊,想她在现代虽然无亲无故但也活得潇洒自在,却无端卷入一场本不属于她的爱恨情仇,被折磨,被背叛,被抛弃。她到底招谁惹谁了啊?

月初低着头双手抱膝,把身体蜷缩在一起,泪水无声地落下。那是她在孤儿院里养成的习惯,没有人可以给她温暖,她只有自己给自己温暖。

"月姬,你怎么了?"倏尔,七夜温柔的嗓音响起。

"你怎么来了?"

"你忘了,我就住在你隔壁。"七夜看着月初脸上的泪水,心疼道:"怎么哭了?"

月初一把拭去脸上的泪水,粗枝大叶道:"没什么就是做了一个噩梦。"

七夜把月初轻轻地揽在怀里,眼里一片真挚。"月姬,你要知道不管什么时候我都会陪在你身边,所以不要怕。"

月初如蝶翼般睫毛沾着晶莹的泪珠,咬着下嘴唇,看着七夜,眼里挣扎,良久微微哽咽:"你知道的,我不是粟月,我...我不值得你对我这么好。"

没有得到七夜的回答。

月初的内心一片苦涩。她一直都清楚,她所拥有的一切都是因为粟月。清颜是、七夜是、离垢更是。除却了粟月的假身份,她什么都没有。

清颜不会怨恨她,更不会搭理她。七夜、离垢更会与她成为陌路。

可她就是她,她是月初,不是粟月。就算会失去一切,她也不要再当任何人的影子。

说她愚蠢也好,说她骄傲也好。她只想做她自己,仅此而已。

"那你呢,你以为我是谁呢?"七夜温和的声音徐徐响起。

月初不懂七夜的意思,"什么?"

"你以为我是仙尊浮尘还是七夜?"

"仙尊浮尘也好,七夜也好都是你啊。"

"呵呵"七夜笑了笑,那笑容如春风般和煦。"我不是仙尊浮尘,我只是七夜。七夜,一个自出生就被父母扔在乱葬岗七天七夜不死的凡人。"

"我听不懂,你到底在说什么?"

"从仙尊浮尘下凡历劫的那一刻,世上就再也没有仙尊浮尘。而今有的只是七夜。其实粟月也好,月姬也好,都成了过去,而今有的只有你。至于你是不是粟月并不重要更没有意义,你是你就行了。月儿,你明白了吗?"

七夜的话深深地说到了月初的心里,撞击她的灵魂。"谢谢你,一直那么懂我。可是你为什么要叫我月儿,你不是一直都叫我月姬吗?"

"你说的那个问题,我一直都在回避。我故意不去想,不去管。可刚才你的话让我不得不去思考面对。终于我想通了。月姬只是浮尘的一个梦。可浮尘都不在了,还留着那个梦做什么呢?而今在的只有七夜,七夜喜欢的只有月儿。仅此而已。"

月初不知是感动还是震撼,心里默念道:"仅仅此而已。"

"所以从这一刻开始我不再叫你月姬,只叫你月儿,可好?"

七夜深情的嗓音响彻在月初的耳畔。

"好"

帝京的一处客栈。

"嗯,仙尊浮尘果然是仙尊浮尘,厉害啊!只消是动动嘴皮子,就抱得美人归喽。"一青衣男子抱着酒坛,幸灾乐祸地朗声大笑。

倏尔,他顿了顿意有所指地瞥了一眼白衣男子,落井下石笑道:"不像某些人一点都不懂风情,不解温柔。唉,这样的人难怪媳妇会跟别人跑喽。如果我是女人,我也早就跑了。活该成万年老光棍。"

白衣男子,手中折扇轻摇,沉静道:"既然你很懂女人,那本君就赏赐你百二美姬,让你好好享受享受,不得推脱。"

青衣男子一下子就拉长了一张苦瓜脸。"我说你当光棍就光棍干嘛要托我下水啊。再者,你都追到南疆帝京来了,当务之急是要把媳妇夺回来。管我干什么。"

突然,一股巨大的威压袭来,青衣男子面色突变。"你不是认真的吧?你要怎么惩罚我都行,千万别误了我的终身。"

两名黑衣铁卫凭空出现。"拜见主子。"

"把风大人送到南疆帝京最好的青楼,让所有的青楼女子都上前服侍,好生服侍。"

"谨遵主令!"

"喂,不要,不要!"

"你们两个王八蛋快放开老子!放开!"

"主子,主子我错了,我错了。不要坏我清白啊!"

白衣男子淡淡一声:"聒噪"

两名黑衣铁卫会意架起青衣男子立刻消失了。

白衣男子走至窗边,推开窗子,窗外正下着一场洋洋洒洒的鹅毛大雪。

相府,云水阁。

七夜坐在床边守着。

月初躺在床上准备入睡。

忽而,窗户被拍打的砰砰作响。

"是什么声音?"

"应该是风雪声。"

"风雪声?"月初推开被子,下床走到窗边,见院子里白雪皑皑。

"离垢不是已经把气候拨正了吗,怎么又下起雪来了?好大的雪啊。"月初伸出手掌接住一片雪花,掌心微微冰凉。

"颜啊,我听闻夫妻都是要白头的。我们要怎样才可以白头?"

一滴泪晶石悄然掉在地上,留下叮铃的脆响。

"风雪大,把窗关上吧。"

"七夜你知道吗,每一场雪都是一个故事,每一场雪都有一个约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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