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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 初试身手

当我们赶到殡仪馆时,狐狸精已经带着十几号人进了停尸房,正跟值班人员对峙着。

他们的意思很明确,人是正常死亡,谁也没权利不让下葬。

管理人员解释说,上头有命令,不见警察的书面材料,谁也不能动。

狐狸精就撒泼骂了起来,见对方不还口,只是手持火钩,站在储尸柜前做拼命状,就挥一挥手,暗示后面的人动手抢尸体。

但凡了解这个女人的都知道,后面跟随着的大部分都是跟她有过亲密接触的异性,这些人身强力壮不说,个个都激情勃发,都想着讨好她,真要是打起来,后果可想而知。

多亏了光头跟豆芽菜都身着警服,及时拦在了他们中间,大声喝令他们退到外面去。

有个想在狐狸精面前露一手的蛮汉跳了出来,站到了光头栾平面前,歪着头问道:“人死了为什么不让火化?为什么不让人家入土为安?成心折腾是不是?说,为什么?”

豆芽菜厉声说道:“这不是一般的自然死亡,很有可能是谋杀,现在已经立案,在结案之前,谁也没有权利动尸源。”

“你们说是谋杀就是谋杀了?证据呢?拿出看看呀,证据在哪儿?在哪儿呢?”那家伙气焰嚣张,举着拳头威胁道。

光头红眼了,他一把夺过管理人员手中的火钩,直接抡上了蛮汉的屁股,嘴里喊着:“操你姥姥,老子不砸碎你的蛋才怪呢,这就是证据……这就是证据,你看吧……看吧……”

“你怎么打人……怎么打人……”蛮汉捂着头逃到了一遍,嘴皮子却不甘示弱,煽情地喊道,“警察打人了……警察打人了……”

他这一喊,更激起了光头的怒火,他一个箭步蹿上前,抡起火钩又砸了过去,嘴里叫嚷道:“小子,你脑子进水了是不?你打老子是犯法,老子打你是自卫,看我不打死你这个狗杂种,打死你……”

一旁的女警豆芽菜也不制止,而是从腰间掏出了一副手铐,叮铃咣啷晃动着,做出了欲上前铐人的架势。

蛮汉一下子没了脾气,抱头鼠窜,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而后面那些斗志昂扬的“情夫”们一看这阵势,随即也都蔫成了一堆烂茄子,纷纷落荒而逃。

那个风流成性、心如蛇蝎的狐狸精也没了之前的威风,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放声嚎哭起来。

这时候,我意识到,是自己该出场的时候了。

狐狸精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边哭边拖声拉调地数落起来:“你这个狠心的死鬼……咋说走就走了呢……扔下我一个人该……该咋办呢?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下去啊……”

“别哭了,装什么装?”我走过去,居高临下站在她跟前。

狐狸精只管哭她的,根本不搭理我这块咸菜。

“说,你男人他到底是怎么死的?”

“他是中了急促病死的呀。”

“什么急促病?”

狐狸精没有回答我,继续拖声拉调嚎哭起来:“你这个死鬼……怎么就这么狠心呢……说走就走了……撇下我就不管了……我是个命苦的女人啊……你怎么就急着走了呢……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啊……”

“别哭了,老实说,他到底得了什么病?”我大声喝问。

狐狸精哭得更凶了。

我加大声音喊:“你不说是不?那好,这就叫法医来破腹。”

“破腹?破腹做什么呀?”狐狸精止住哭声。

一看就知道她心里面有鬼,但我故作镇静,说:“为了搞清楚他到底得的什么病。”

她苦着脸说:“还是给他留给囫囵尸首吧,就算是割破了肚皮,也不一定能看得出来,一开始还好好的,有说有笑,吃过晚饭后,他就说肚子不舒服,找来医生给他看了,医生只说可能是吃坏了肚子,吃几片药就好了。可谁知他吃过药后,就睡了,一宿都没有动静。等到天亮时,我过去喊他起床吃饭,喊了半天都没动静,上前晃一把,这才知道,人……人早就硬了。”

“吃的啥药?你拿给我看看。”

狐狸精朝我翻了翻白眼,用手比划着,说:“药片子这么……这么大,好像叫……叫什么PPA吧。

我接着问她:“你男人晚饭吃的啥?”

“水饺呢。”

“啥馅儿的?”

“鸡蛋、韭菜馅的。”

“你跟他一起吃的吗?”

“嗯,一起吃的,他还喝了一点酒呢。”

“喝的啥酒?”

“白酒。”

“喝了多少?”

“不多,也就一杯。”

我直直盯着她,想从她眼睛里窥探出有用的东西来,但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里却空空蒙蒙,一片虚渺,根本就没啥实际的东西。

“你夜里没跟他在一张床上睡?”

狐狸精脸上一阵不自然,吞吞吐吐地说:“没……没有……”

“你们是两口子,咋要分开来睡呢?”

“他……他了很多酒……我嫌味儿太臭了,一闻就想吐……所以就分开睡了。”狐狸精低着头回应道。

光头站在一旁看着,不屑地说:“你这样问有个鸟屁用啊,一顿电棍子戳出她薄屎来,看她交代不交代!”

豆芽菜轻轻拽他一把,那意思很明确,要他不要多嘴。

光头气呼呼走了出去,坐到门口抽起了烟。

很明显,他这是在鄙视我,觉得我这是吃饱了撑得慌,是在瞎折腾。

我才不吃那一套,姑奶奶心里面有底气,只需要一个过程罢了,到时候不惊掉你下巴才怪呢。

但毕竟我刚刚走出校门,没有实战经验,再说了,我连衣着都还是个学生模样,震撼力自然差一些。

稍加琢磨,我把手伸到了豆芽菜跟前。

豆芽菜倒也善解人意,直接把手铐递给了我。

我夸张地摇了摇手铐,在这空旷的、布满死人气息的大屋子里,那声音格外刺耳,就像冰渣子直往耳朵里钻。

“要不要先铐上?”

“你……你想干什么?”女人声音有些发颤。

我说:“这玩意儿就是为你准备的,戴上它是迟早的事儿。你说吧,是积极配合,还是强制执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