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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同居一室

此时的章华市虽已进入盛夏,但离酷暑期还有一段时日。夜幕之下,徐徐的晚风仍透着暮春的柔和。

芙蓉大道宽敞平坦,笔直向前,路边花香袭人,柳叶抚眉,醉人心魄。

我们并肩往前走着,李三根缄默不语,不时偷偷打量我几眼,那眼神满含了别样的情结在里面。

这小子,看来在何队的煽情下,对自己动心思了。

却也难怪,到了他这个年龄,还是光棍一条,要是对女孩不动心思,那就真成一根木头了。

可我有意贴近他,侧脸望他一眼,他却又跟做贼有意,赶紧慌乱地躲开,加快了自己的步伐。

其实我心里面也不平静,故意找话题说:“师哥,你说这个案子能破吗?我觉得有些玄乎。”

“怎么会这么想?”

“很简单,线索太少,缺失实证,几乎无从入手,你说怎么破?”

“的确是复杂了些,但我相信何队的能力,更相信邪不压正的天理,坏人终归是要遭报应的。”

边走边聊,谈及的都是与案情相关的话题,不知不觉中到了宿舍区,李三根问我:“你还到我屋坐一会儿吗?”

我低头想了想,说:“算了,时间不早了,今天也实在是太累了,还是早些休息吧。”

到了一个亮灯的房间,李三根敲了敲门,说:“这间屋子本来是住着户籍科的三个女孩,几个月前其中的一个女孩结婚了,所以就空出了一张床位。这时候屋里亮着灯,想必屋里定会有人在。”

等了半天,不见屋里有动静,李三根就加大幅度再次敲了敲门板。这才听到屋里有了一阵窃窃私语,紧接着就有踢踢踏踏的拖鞋声传过来。

门开了,一张漂亮红润的漂亮脸蛋夹在门缝间,问李三根:“李哥,你干嘛呢?”

李三根说:“这个妹子今晚想到你们屋借个宿。”

“这……这……”小美女一脸为难,吞吞吐吐地说:“三根,你能不能给她另找个房呀?这儿……这儿……”

“只有你们屋有空闲啊,还去哪儿找?怎么了?”

女孩支支吾吾,为难地说:“我男朋友他……他来了,有要紧事商量,没法回去了。你看……”

李三根明白了她的意思,说声那好吧,就带着我身走了回去。

他又试探着又问过其他几个女室,结果不是没闲床,就是有男人在。

无奈之下,李三根对我说:“我把你送回宾馆住得了。”

我说:“肯定不行,何队已经安排人住进我房间了,会打乱他们行动计划的。”

李三根沉吟片刻,说:“那就住到我房间吧。”

我怔了怔,却没有说话。

李三根一笑,解释道:“你可别想歪了,我的意思是,我到外面找地方,你住我屋。”

我说:“先进屋再说吧,站在外头就像两个拾荒的傻子。”

“那好,走吧。”李三根说着,抬脚往前走去。

走了没多远,李三根就停了下来,拿出钥匙开了门,随手开了灯,歉意地说:“多日子没住了,里面有点儿脏。”

我说一声没事,就跟了进去。

一股淡淡的霉味弥散着,和着花露水的香气,怪怪的有些刺鼻。

李三根手忙脚乱的一阵忙活,先是开了窗,然后又掖藏起了凌乱的衣物,再烧开了热水。

当他把一杯热气腾腾的开水端到我跟前的时候,我有点儿小感动,觉得这的的确确是个好男人,就平静地说了一句:“你别再去找地方了,就在这儿将就一晚吧。”

李三根呆呆望着我,脸上竟然有几分错愕。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朝着墙边的简易长条沙发努了努嘴,说:“我躺在那儿就行,一个晚上好打发的。”

李三根这才活泛过来,赶忙拿毛巾扑打着沙发,以此来掩盖自己的慌乱。扑打一阵后,又从床底抽出皮箱,从里面找出了铺盖之物,放到了床上,这才对着我说:“你睡床上,我睡沙发。”

“不,我睡沙发,你睡床,你块头大。”

李三根咧开嘴笑了笑,说:“难得听到有人说我个头大,你好像是第一个。你就别跟我争了,我一个大男人家,躺在床上能睡得着吗?”说完,抓起脸盆接水去了。

我不再跟他争,洗了一把脸,然后脱鞋上床,和衣躺下了。

李三根掩了门,悄然躺到了沙发上,睁大眼睛,呆呆瞅着房顶。突然想起了什么,坐起来,小声问道:“妹子,你习惯开灯睡吗?”

“关掉吧。”我回答道。

李三根起身熄了灯,再蹑手蹑脚回到沙发上,直挺挺躺下来。屋里瞬间沉静下来,静得很虚空。

我这是第一次跟一个陌生男人独处一室,有点儿不习惯,翻来覆去睡不着,就问:“李警官,你睡了吗?”

“以后就叫三根吧,咱们之间,用不着那么客气。”

“睡不着就说说话吧,在学校习惯晚睡,这时候还没睡意呢。”

“好啊,你想说什么呢?”

“说说你吧,随便说点啥都成,哦,就说说你家里情况吧。”

李三根沉默良久,然后叹一口气,说:“其实,我很少对别人提起家里的事情,就当给你讲个故事吧。”

他说他家住在一个光秃秃的山沟沟里,很穷,还有一个读初中的弟弟,全家只靠几亩薄田维持生活。

几年前妈妈查出了肿瘤,好在不是恶性的,要是能手术也许就完全好了。可家里根本拿不出那么多钱,爸爸就只得跑到一家工程工地上去打工。偏偏又遇到了一个黑心肠的包工头,一直拖着工钱不给。

爸爸是个急性子,就动手打了人家,一巴掌把那个人的鼻子给打破了,流了一点血。谁知那个包工头跟当地派出所的人很熟,就找警察把他爸爸抓去了,要罚款,还要拘留。

说到这儿,李三根的低沉的声音有些低沉。

他说他得知消息后,跟何队说明了一下情况,想请假回家看一下。何队当时就气得脸色乌紫,要了那个县警局的电话,找了熟人才把爸爸给放了出来。但那个黑心的包工头还是以赔偿医疗费为由,扣掉了爸爸半年的工钱。

李三根停顿一下,清一清嗓子,接着讲了下去。

他说自己很幸运,遇到了好人,当何队得知他们家的情况后,召集了队上的其他人,当天就捐助了五万元钱,让他带上回了老家,并破例允许了他半个月的假期,要他带妈妈到县城的医院做了手术。

他说他妈妈的手术很成功,现在已经完全康复,都能下地干活了。

说到这儿,李三根深舒一口气,慢吞吞地感叹道:“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打那以后我对自己的工作也有了全新的认识,做个警察一定要为百姓主持公道,要把良心放在中间,万万不能倚强凌弱,人活着本来就不容易,更何况是弱者了,他们更难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