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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二十一章:不可名状之感知(上)

当阵法中隐隐散发出光芒的时候,刘逡就将刘辰赶出去了,理由是阵法隔断的空间里不允许有第二个修行者。带着些许疑惑,刘辰回到了船上。

“你怎么从船下面跳上来了?下面还可以下去的吗?”

一上到甲板,刘辰就碰到了自己最不想碰到的人——江伊伊,此时她穿着一身雪纺碎花连衣裙,隐隐约约地刘辰也不愿仔细去看清,就打了个哈哈:“大概是可以下去的吧,不过你穿的这样就不下去了吧。”

“看上去不错。对了,你穿着泳衣,是要去游泳吗?”江伊伊扫了一眼刘辰的腹部,棱角分明的八块腹肌隆起,充满了视觉刺激,让人荷尔蒙飙升。虽然江伊伊见多识广,但她见到的既有颜值又有身材的,确实只有刘辰这么一个。

最主要的是,刘辰的身体自打在鲨鱼腹中被重塑之后,身形就暗合黄金比例,加之修行之后,隐隐散发的气质,一下子就攻破了江伊伊的心防,让她为之神醉,心驰神往。

不过刘辰已经快速地走过她了:“游泳可以,不过今天下午可能船要靠岸代尔夫宰尔,我们有一天的停留时间。我打算下船去买一点当地特产,或许还要准备一些别的什么...对了,你不打算买一点东西吗?”

歹势啦!买你个三肖哦!你这人可不可以不要这么机车诶!真假!一整个都被你打败了啦!

江伊伊一瞬之间想喷出一口湾岛腔,但是仔细想想还是打算冷静下来了,眼睛一转,原本一口字正腔圆的京腔就变成了湾腔:“辰辰吼,我有事要跟你讲吼,代尔夫宰尔的货不一定是正的啦,有更好的地方哦。”

刘辰一瞬之间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不用,我觉得蟹有蟹路虾有虾路,你不用这样的好吧?我只是有事必须要单独一个人出去的比较好。对了,之前我跟你未婚夫聊了一阵,他说也想要下去一趟,你不陪陪他?”

江伊伊的脸上肉眼可见地变得一片冷漠,仿佛川剧变脸一样,眨眼之间就再无一分温暖:“哦?既然你要和他一同出去,那就出去好了。对了,你们出去的时候,请务必记得,要做好必要的措施。”

说完,江伊伊很有礼貌地微微地朝着刘辰鞠了一躬,快步离开了。

刘辰脸色未变,平静地看着江伊伊离去的身影,嘴角露出了微笑:“极西之地早已经被封印了啊....所谓到的地方,大概是早就不在极西之地地界了吧。既然连这样基本的信息都不愿意去了解,去理解,抱着人人宠爱的心态嫁入豪门,真的没问题吗?”

这句话是声音低得仿佛是在梦呓一样,不过刘辰也并不打算去给江伊伊解释这些。依照船上给出的游经地图,这一条船是一出极西之地,就直直奔向了苏维埃,在那之后,可能还会在途中绕一绕,停留在各破碎之岛,补充船上物资。

刘辰想要的,就是在那之后,在天竺下船,一路游走,再寻找一下突破的关键。如果运气好的话,自己极有可能就在传说之中的佛国胜地天竺之中顿悟,然后就达到了第二阶段,应对未来可能有的麻烦。

首先一个是刘辉,这家伙不知为何,那么久都没有设下什么杀局,感觉上好像这人已经放弃了恩怨。但是刘辰知道,对方绝对不是那种可以一笑泯恩仇的人,他只会像一条毒蛇一样,暗中蓄力,等到他认为杀招足够的时候,他绝对会一扑而出,不留后路!

这样的对手,危险程度远甚于刘辰见过的所有敌人,无论是白衣白夜那一对杀手兄弟,还是刘旭这样的莽夫,他们对于刘辰的威胁程度,都要远远小于那个据传和王雄礼有极深的交情的刘辉!

刘辰不敢小觑这样的对手,但是徒自警惕是毫无作用的,最好的办法是让自己变强,不断地变强。等到强得超过了刘辉设下的杀局上限,那么刘辰就可以借势破局,出手强杀刘辉!

除了刘辉之外,第二个问题就是,自己的父母。

虽然刘辰表面上什么话都未曾说过,但是他的内心里,都只是将这种痛楚埋藏于内心深处。在午夜梦回之时,在运用【兵者不祥】时,他的内心或多或少都会闪过这种难以言述的痛苦,只不过,他一话不说。

通过以前的信息推论,杀自己父母的人,隐约之间似乎和太学有着隐约的联系,甚至于和皇室都能扯得上关系,可是,能杀一个世家家主的人,到底是谁?被压制了近四十年的皇室,到底有什么资格可以杀一个世家的家主?

刘辰不懂,但是他觉得,自己一定是有机会可以查得到的,他的感知告诉自己,他做得到!

“时间不早了,今天下午大概是能到苏维埃的吧...看这个速度,好像有点慢了,真的能到吗?”刘辰将法力凝于双眼,让自己能看到数百里外的场景:“看这个方向,好像有什么东西?”

刘辰忽而间感到心脏一阵剧痛,仿佛是什么看不见的巨手抓住了他的心脏。倏忽的,刘辰看到,好像有什么巨大的影子,从他的心间流淌而过。

这个影子没有具体的形状,也没有一个具体的五官,甚至于连一个具体的概念都没有,就仿佛生而就在一样,就在那里,不动如山。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能像这个影子一样,那么它出现的那一瞬,就一定会被所有的人一起砸烂!

它无形无质,但若是让谁人看了一眼,脑子里顷刻便会出现无数疯狂的念头,仿佛有无数的人被杀掉了,被碾碎了,残余的尸体依旧还在发出惨痛的哀嚎,在痛苦自己与身体的分离。想要控诉造成这一切的残暴,可转过头去,发现残暴的本身也是被分尸的对象!

这种感觉,让人感官错位,让人丧失理智,让人甚至连绝望的念头都升不起,只想就此死掉了事。如果说世界上还有什么东西,其本身要比害怕还要可怕,那么这种感觉,就是那种东西最好的解释。

那一瞬,刘辰感觉全身上下的感知,所有的理智,都仿佛是被什么东西给剥夺了。明明有的东西就是概念化的,无形质的,甚至于只是形式上的东西,仿佛在那一瞬之间,都有了能够代表其的物象,然后,被夺走了。

那种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可刘辰却感觉,自己确实已经被拿走了什么东西,不过作为代价,自己似乎又得到了什么东西。刘辰已经不能完全描述出自己得到的和自己失去的东西到底是否等价,他只知道,自己大概确实是遭受过一种事物的压迫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