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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儿哭着对段玉程道:“玉程,嫂子她好像快生了,我该怎么办?”她看着南烟的模样,不禁有些六神无主,泪水也急出来了。她知道女人生孩子是一件很痛苦的事情,但没料到会这么痛苦。

段玉程安慰道:“不用担心,你嫂子她不会有事的,这都是正常的现像。”虽然是这么讲,但他很楚女人生孩子的凶险,那也无异于从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采儿听得他的安慰,心里微微安心了些,段玉程帮她抹去眼角的泪水,温柔的道:“现在这里只有你一个女人,所以你要勇敢一些,不要害怕!”采儿含头泪点了点头。

钟痕一进到庙里,见到南烟这副模样,心疼不已,忙跑过去将她抱在怀里,万年不变的冰封的脸也满是焦急的问道:“你怎么样呢?”见她面色苍白,便输了些真气到她的体内。

不知不觉他们分别已快一年,没料到再见到她的时候居然是这副场景。他原本以为对她已经死心,也不得不死心,也以为自己不会在乎她,可是此时见到她这副模样,还是心疼不已。付出的感情又如何能收的回来?更何况是像她这么执着的人!

在他的真气输了些到南烟的体内后,她觉得好了些,第一波的阵痛也刚好过去。她见到钟痕与段玉程的到来,心里不禁有些七上八上,只是这个时候也没有时间去想他们为什么会在这里。便拉过他的手道:“我只怕是快生了,你们帮我寻个稍微干净些的地方,让采儿陪着我就好,你们去帮飞!”

她的心里焦急万分,却又没有其它的办法,这种情况下见到他,不管怎样都有几分别扭。

钟痕在心里微微叹了气,到这个时候,她心里想着的居然还是白洛飞。他望着她高高隆起的肚子,心里一时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只是心中纵然有万千滋味,此时也不是细品的时候。他知道她身子虚弱,也知道女人生产的危险,让他此时就这样离开,他实在是做不到!

钟痕的脾气平日里不算太好,但是每到关键的时候总会让自己冷静下来,仔细权衡一二,便对段玉程道:“段将军,你将此番带过来的人马速速召集一千过来,在庙的周围布好阵法,不要让成王靠近,布好之好,便想办法通知韩王躲起来,再准备一些弓箭手,我就不信他还刀枪不入了!”

南烟听得他的吩咐后,在旁道:“成王的武功高深莫测,寻常的将勇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你们这样做,只怕是以卵击石,徒增不必要的伤害!”她实在是有些怕了,怕再看到鲜血。虽然她知道明驭风不会杀了她,但是并不代表他不会伤害他们。

钟痕冷冷的道:“纵然他有金刚不坏之身,有通天入地之能,我也不信他能逃得过去。”他轻轻的将南烟抱在怀里道:“看来你还没有见识过段将军的布阵之法,所以才会如此的没有信心。你放心好了,只要成王敢进来,我们就让他有来无回!”

南烟见他说的肯定,语气中满是自信,而此时此刻她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得由得他们去。她突然想起白洛飞有一次为了救她,差点就要进到段玉程布好的阵里,后来徐清长告诉她,那个阵只要白洛飞一进去,只怕就再也出不来。还有用云蝶儿交换采儿那一次,段玉程也是用阵法将钟痕脱离身的。便告诉自己现在不要再去多想这些事情了,就由得他们去吧。

南烟轻轻的道:“不管怎样,你们千万要小心,如果你们当中的任何一个因为我而受了伤,我是绝不会原谅自己的!”

钟痕听得她的话,心里微微一暖,在她的心里,原来也有自己的位置,只是这个位置与爱情无关,这一年来,他也想了许多,有许多事情也淡却了许多,再浓烈的感情也随着时间淡化了许多。他轻轻拥着她道:“你放心好了,我们不会有事的。”

而段玉程已经领命出去,此时庙里只剩下采儿与钟痕了。钟痕看了看南烟,将采儿叫过来扶着她,而他站起来将身上穿的外衣除下一件,在庙的里间一块干燥些的地上寻了些干柴铺在上面,再将自己脱下来的衣物铺在上面,准备妥当之后,便将南烟抱了过去。

南烟心里微微一暖,钟痕看起来冰冰冷冷,其实却有着一颗极细致的心。外面的情况她实在不敢想像,不知道到底怎么样了,只希望白洛飞没事才好。

采儿拉着南烟的手,轻轻的道:“嫂子,不要怕,我会在你的身边保护好你的,再不会让那个恶魔来欺负你。”说罢,便伸出袖了帮南烟将额头上的泪水擦干。只是她的模样与其说她在安慰南烟,倒不如说是在给自己在打气,语气里虽满是坚定,但也满是没有信心时给自己喊的口号。

南烟见她那张微微有些发白的小脸,以及眼角边还未拭净的泪水,明亮的眸子里虽满是害怕与担心,却又满是坚定。心里不禁有些心疼,这个可爱的采儿,也终是勇敢了起来。腹部的痛意再次袭来,她不由得紧紧抓住了采儿的手。

庙外的脚步声纷纷杂杂,钟痕心里放心不下,守在南烟的身侧,这个时候他无论如何也不愿离开她。南烟虽然来自二十一世纪,相对古人来讲要开放的多,只是这样一个大男人守在身边看她生孩子,她又如何放得开?

虽然痛的厉害,她还是忍不住道:“钟痕,这里有采儿陪着我便好,你出去吧。”

钟痕知道他在想什么,淡淡的道:“不管怎样,我们都是朋友,我又如何能看着你这么痛苦而不管你。生产的事情我虽然没经验,但是在皇宫时,我也见过不少女人的生产。采儿年纪小,我怕她应付不过来。”

南烟只觉得有些头痛,古人不是很迂腐吗?她忍不住道:“可是女子在生产的时候,男人若在旁边会不好。。。。。。”怎么个不好法,她也说不上来。

钟痕明白他的意思,朝她微微一笑道:“你现在就专心生孩子吧,别想太多!我这个人已经无亲无挂了,能有多不好?多坏的事情我都经历过了,还怕这个不成?”他握紧了她的手,目光已非往日的冰冰冷冷,眼眸里也满是淡淡的暖意。

一串急促的脚步声响起,在看到钟痕后,一个声音喜道:“原来你在这里啊!让我找的好辛苦!”南烟听那声音像是女子,待那人走过一看,却穿了一身军装,看起来甚是机灵敏捷,眼里满是欣喜。

钟痕一听到那个声音,他只觉得有些头痛,头也不回,板着一张脸道:“你是怎么跟过来的,?跑到这里来做什么?”她还就像牛皮糖,粘上就不放了。他想生气,但每次一对着她他就不知道怎么生气。因为她不怕他冷漠的样子,也不怕的恶言相向,因为她骂起人来比他还要凶,撒起泼来他都拿她没办法。偏偏她还救过他的命,他又不能拿她怎么样。

那女子嘴巴微微一撇道:“我知道你讨厌我跟着你,可我就是喜欢你,我喜欢你自然是跟在你的身边了。”她顿了顿又道:“还有,我不叫你,我叫夏瑶,都跟你说过很多次了,你也可以叫我瑶瑶。”说到瑶瑶时,脸上也满是少女的娇羞。

钟痕只觉得头痛,哪有一个女孩子一天到晚把喜欢这句话挂在嘴边的,纵然他的脸板的很死,却还是不由得泛出一些红晕来。

南烟听得那个女子大胆的话语,心里不禁升出一阵亲切,这样的话语似乎只有在她曾经生长的那个时空才会有,不由得打量起那个女子来,只是下身痛的厉害,她还没有细看,就又忍不住低声叫了起来。

钟痕一见南烟的模样,思绪也从夏瑶的身上回到她的身上,忙问道:“你怎么样了?”他想问其它的,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问。

夏瑶一进来见钟痕身边有两个女子,心里本不太畅快,见采儿的模样秀丽,心里微微的不舒服,原本想发作的,又见南烟一脸痛苦的模样以及高高隆起的肚子,不由得骂道:“你这个笨蛋,这都不知道,她快要生了!”普天之下敢骂钟痕是笨蛋的只怕也只有她一个了。

钟痕瞪大了眼睛,刚想发作,夏瑶却一把推开他道:“你一边去,女人生孩子你来凑个什么热闹!”

钟痕怒道:“你做什么?她要是有任何闪失我一定杀了你!”这一下他是真的发怒了,夏瑶可以说他,可以骂他,但是凡是关系到南烟的事情他就很容易失去理智。

夏瑶见他看她的时候眼里满是凶狠与威胁,而转头看向南烟时却又满是温柔,心里不禁有些吃味,想起她曾见他发呆的时候眼里满是思念,又听段玉程时常劝他的话语,便问道:“她是莫南烟?”

钟痕瞪了她一眼,点了点头,夏瑶便瞪大了一双眼睛看着着南烟。南烟身上痛的厉害,又听得他们在旁的话语,以及钟痕有些反常的行为举止,她便知道他们必然有什么不同寻常的关系。只是她也没有时间思考,只是死死的咬住了自己的唇,额头上又密布了汗珠。

采儿见他们两人在旁闹的厉害,心里又满是挂念南烟,她原本对钟痕的印象便不大好,当下凶巴巴的道:“你们两个吵什么吵?全部给我出去!”

夏瑶打量了采儿一番,一时也不知道她是谁,又见南烟确实是痛的厉害,当下也不及细想,眼神复杂的看了南烟一眼,便将采儿推开道:“你扶着她,让她的身体微微前侧。”

采儿一见她敢推她,便吼道:“你是什么人啊?敢命令我?”她不知道夏瑶的来历,又见夏瑶看南烟的眼神有些古怪,又如何放得下心。更何况南烟又是这副模样!

夏瑶哼了一声道:“我是什么人?说出来吓死你!你给我听好了,我是宇宙超级无敌美少女,这一届的散打冠军,医学院的无敌高材生,未来的妇产科医生!”

采儿听夏瑶稀里哗啦的说了一大堆,没有一句她能听得懂,骂道:“我看你是个神经病!”钟痕也忍不住道:“她经常发神经!”

南烟在旁听得那些熟悉的话语,心里微微一喜,她说她是医生,那么自己或许就不用那么辛苦了,当下拉过夏瑶的手道:“你虽然还没有从医学院毕业,但是怎么也会比采儿好一些,看在我们是同乡的份上,帮帮我!”她的眼里满是哀求,因为她没有过生产的经验,以前也没看过这方面的书籍,心里实在是没有底。

夏瑶听得她的话,大吃一惊,神情有些激动的道:“你是。。。。。。”南烟朝她笑了笑,点了点头。她顿时眉开眼笑起来,喜道:“没想到在这里还能碰到同乡,真是太好了!”

采儿在旁急道:“嫂子,她来历不明,这。。。。。。。”她心里挂念南烟,又见夏瑶古古怪怪,心里终究是不太放心。

南烟对采儿道:“采儿,你不用担心,没事的!”又对夏瑶道:“我这次全靠你了!”现在身边也没有产婆,虽然不知道夏瑶学到什么程度,此时也只有死马当活马医了。

夏瑶朝她笑了笑,便赶紧帮她除下裤子,让她将双腿拱起来,见钟痕在旁,便也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搭在南烟的腿上。学医的她知道这件事情耽搁不得。钟痕在旁看着脸不禁微微一红,嘴巴上说没关系,等真正见到时又觉得难免有几分尴尬。便将头撇过去,却又拉紧了南烟的手,轻轻的扣着她的脉搏,又轻轻的输了些真气过去。

夏瑶一边检查一边道:“羊水已经破了,子宫已经开了四指宽了,天啦,马上就要生了!”手轻轻压了压南烟的腹部,对她道:“你现在什么都别想,只想着如何把孩子生下来!”

南烟轻轻的嗯了一声,夏瑶便教她如何用力,如何保持体力,按这种情况看来,应该能顺产。夏瑶见她一直隐忍着没有发出很大的叫声,心里也不禁有些怜惜,因为学妇科的她太知道女人生产的痛了,忍不住道:“你要是觉得难以忍耐,便大声的叫出来,这样会好些!”

南烟低低的道:“我不能让他分心,因为他也绝不能出事情,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孩子出生后可该怎么办?”说罢,扯过采儿,示意她给自己一块布。采儿的泪水又流了出来,都怪她连累了嫂子,如果不是她被那个恶魔抓住,嫂子也不会这样!却也慌里慌张的从衣襟上撕下一块布塞进她的嘴里。又伸起袖子帮她擦汗。

钟痕心里一时间满不是滋味,却又有些无可奈何,那撇过去的脸不禁布满了心疼,她是时时刻刻都在替白洛飞着想,可是此时白洛飞却生死不明,还在外与人激战。

夏瑶听到南烟的话,一时愣住了,同为女子,她自然知道南烟的痛苦,也知道南烟心里的想法,一个女人能做到这样,那是怎样刻苦的爱情?她有些羡慕,不由得看了看钟痕,虽然只看到他的背影,心里却也下了决定。

南烟闷哼声将她的思绪拉了回来,她也不能再细想了,当下又开始了她的工作。她虽然是学医的,但是像这样的接生却还是第一次,暗暗咬了咬牙,也顾不得环境的恶劣,仔细回想以前在课堂上学过的内容,以及老师把教的一些方法,给自己打气“夏瑶,你一定行的!”

南烟此时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撕裂般的疼痛也由不得她去想太多,她的头发已全部汗湿,身上更是早已湿透。她脑袋里此时只有一个念头,宝宝一定要平安的生下来!

钟痕听得她的闷哼声传来,只恨不得替她承受那份痛苦,而他现在却帮不上任何忙,终是忍不住回过头看着她满是汗水的脸,真气也源源不断的从他的体内输进南烟的体内。

只是他在担心她的时候,也在密切的关心庙外的动静,打斗声还在继续,他隐隐能听到外面的撕杀以及暗卫们传来的惨烈的呼声。此时的他也不由得有些为白洛飞担心起来,这样的情况听起来实在是不太妙。只是他知道自己的武功与远不及白洛飞,更别说白洛飞那个如恶魔般的师父了。长剑虽在身侧,却也不敢离去。

忽听得庙外传来惨烈的呼声,以及重物摔倒在地的闷哼之声,钟痕的心里不禁有些紧张。南烟纵然痛的十分厉害,却也听到了那声惨呼,她不由得有些焦虑,心里又不禁担心起来,白洛飞会不会有事情?打了这么久到底结果如何?

夏瑶在旁急得不行,从南烟的双腿间探了出来道:“莫南烟,你不想死的话就别胡思乱想,宝宝已经出来一个头了,你再加把劲,否则母子都有危险!”她的性子有些急燥,此时已满是作为一个医生的责任,说出来的话虽然难听,却也是事实。此时天气热,她心里也紧张,浑身也已被汗水浸湿。

南烟只得拉回思绪,告诉自己,就算是天大的事情,她也不能去想,而现在宝宝就是她的天!

钟痕听得外面的动静越来越来,满是呼喊之声,再也忍耐不住,一手抓过长剑,对采儿和夏瑶道:“你们好好照顾南烟!”说罢,便一跃而起。

夏瑶也知道事情的危险,见钟痕站起,她探出一个头来道:“慢着!”钟痕回过头来看她,眼里满是疑问,她看了看他道:“你要小心些,不要忘了,你的命是我的!”

钟痕心里微微一动,面上却还是如以往的万年寒冰,却还是点了点头,便走出了破庙。他一出去,不禁吓了一大跳,庙门口已满是尸体,白洛飞的身上已经受了重伤,却还在强自支撑,段玉程与薜离已经倒在地上,看起来伤的不轻。而明驭风也站在白洛飞的身边,他的身上也中了数箭,看起来也受了不轻的伤。此时他正狞笑着,手持一把长剑便要向白洛飞砍下去。

钟痕也不及细想,见旁边放着一把弓,取过箭,将弓拉成满月,瞄准明驭风,箭便离弦向明驭风飞去。明驭风听得破空之音传来,只以为是寻常暗卫放的箭,也不甚在意,伸出左手便去抓箭,右手的剑依旧向白洛飞刺去。

只是明驭风这一次预料错了,钟痕的武功虽不及白洛飞,但臂力却甚是惊人,这箭又用了全力,钟痕射箭的技法也不同于常人。当钟痕一见到那满地尸体时,便知道明驭风远比他想像中的更加可怕,纵然受了伤,也能很快的辨别出箭的方向,所以在射的时候便用了旋转之法,那箭在射到明驭风的面前时,突然微微的变了变方向。

明驭风若没有受伤的话,这一箭是能轻易的躲过去的,但是他经受了重伤,又有轻敌的想法,那箭便穿透了他的右臂,明驭风刺向白洛飞的那一剑便怎么也刺不下去了,明驭风的身体还被钟痕的那支箭给带动了尺许。

明驭风不由得暗暗吃惊,没料到这破庙里面还有这么一个高手,右脚挑起地上的一把长剑,左手轻轻一弹,那把剑便向钟痕飞去,钟痕心里一个激灵,原本想再射他一箭,却也不得不放弃,一个纵身便躲开了。长剑直没入梁中,只剩剑柄在外。

白洛飞见到这个机会,也顾不得身上有伤,长剑一挥便向明驭风刺去,明驭风心里不禁有些恼羞成怒,今日的事情实在是在他的意料之外,听得身边的剑呤都声,他想也没想,左掌成圈,便向拍向白洛飞的胸口,而白洛飞的剑招已用老,已无从躲避,正在此时,庙内传来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众人皆大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