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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十五 被炖熟了?

o(s□t)o

北谛君:为毛叫偶称砣?为毛啊为毛?

杜安晨:因为称砣是黑的……

北谛君:还好,我还以为是我跟称砣一样的体积……

杜安晨:r(s_t)q……也就只有这样的体积,才能把弹簧拉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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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星拱月,数年后,我欲成那十全老人,但求事事称心如意,十全十美!”

众公子纷纷举杯陪他同饮,陶艳也只好装模作样地喝了。

还九星拱月,想做十全老人?你就把九房小妾当星星了,我们都要围着你转悠?

陶艳心里就算一百个不乐意,也只能一起陪笑脸,腹排腹排,只能在自己肚子里想想。

众人酒过三巡,常宫人将最后一道菜端了上来。

一口砂锅,应该是煲汤什么的。

“——罐焖西柠珍珠乳鸽!”

名字倒是很长,不过还不就是炖了一只鸟,顺带了煲汤么?陶艳扒拉光堆在面前碟子上小山样的菜肴,空出来准备装鸽子肉。

常宫人慢慢将煲锅的盖子掀开,那汤水上覆盖满山药,当归,枸杞,西拧,常宫人用汤勺将佐料拔开,一只成型的鸟被炖得飘香四溢,样子还是原来的,去了毛,耷拉着脑袋。

陶艳瞅了瞅那【鸽子】的形状大小,略微觉得眼熟。且它脖子较长,翅膀又没有鸽子般布满肌肉丝。怎么看,都不像是只乳鸽!

浑然一记惊醒,好像被雷电劈中了天灵盖,一个激灵从椅子上腾跃了起来。

陶艳瞪大眼睛,对着那锅乳鸽语无伦次大喊道:

——

“我的……我的布谷!!!!!!!!!!!我的布谷!!!!!!!!!!!!!!!!!!!!!!”

*** *** ***

陶艳的布谷鸟,中午刚转手借给了雅公子,这不过两个时辰,就被人炖成了“罐焖西柠珍珠乳鸽”。

他老人家气闷至极,当晚就在称心居里骂骂咧咧了一个晚上。

说什么镇国公府上惨无人道,将观赏的鸟兽当做山珍炖煲,还说今天炖了人家的心头好,保不准明天连人都炖了吃。

炖了吃不过瘾,简直是杀人(鸟)不眨眼的变态!

吃了肉连骨头都不剩!黑心至极!

好在这称心居偏居一方,就算陶艳喊破了喉咙,也就是称心居的宫人们的耳朵遭了殃,祸殃及不到别的院落。

涵雪劝了又劝,陶艳根本不听,越骂越起劲。

想他陶艳进府才十日,也没有得罪谁,那北谛君碰都没碰他,要是说有人嫉妒吃醋,太过荒谬,完全没有必要。

可怕的是,这个雅公子明着笑眯眯,一副娇弱的样子,没想到这般心狠手辣,连他手里的小畜生都能下这般毒手,是在是没王法了!

今日做了炖布谷,是要叫陶艳日后小心着点,可陶艳却是什么也没做啊?

可怜那小布谷,本来还想日日给他好东西吃,养得肥肥的陪自己解闷,结果到头来却是害了它,叫它早早丢了性命!

陶艳怎么想怎么气,难道他进来,被一个北谛君捏这完不够,还要给别人一起欺负着玩才好?

他抓了一把剪子,冲到床上,唰唰唰就把枕头给绞了稀巴烂。

话说回来,砸东西,也要讲方法,别的东西他就不会绞。比如被子,晚上天凉,陶艳要裹被子,他就不会剪。至于枕头这样不起眼的,少了又不会睡不着的东西,剪了就剪了,根本无伤大雅。

多以陶艳就剪得更加心安理得。一旁的涵雪见他这副赌气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来。

“你笑什么?”

小丫头道:“公子,生气什么,鸟被炖了就炖了呗,也不名贵。不过这却不想是雅公子会做的事情,雅公子是世家公子,不屑做这样整人的。还有,若真是雅公子做的,也没什么,公子喜欢鸟,明天只要跟主公说一声,赔一只,多的是!”

其他的话,陶艳都没有在意,鸟没了就没了,再怎么闹腾也回不来了。

不过就是心里咽不下这口气,从来都不是逆来顺受的主,往日在家里,连老子都管不住。

只有一句,陶艳听进去了。

涵雪说的那句“雅公子是世家公子,不屑做这样整人的。”

不管是不是雅公子,他陶艳从来都是一报还一报的人,定要把这个人抓出来,叫他也别想称心如意!

*** *** ***

杏林院,雅公子正居。

北谛君进门的时候,雅公子依旧半卧在床榻之上,一手支头,寐眼小憩。

房间里点了药香,不过不刺鼻,性味醇和,北谛君早已习惯了。

见到主公进门,一边伺候的宫人们纷纷退出房间,将整个寝宫都留给了他们二人。

北谛轻手轻脚走到雅公子面前,仔细打量他的面容。

这张脸,他看了十几年,却永远不会看腻,雅公子脸上的每一寸,他都深深地印在了心里,就算那布遮住了他的眼,他也能将心底的模样,丝毫不差的画刻在纸上。

他的一颦一笑,一怒一嗔,只能完整地保留给北谛一个人而已。

雅公子听到悉悉索索的衣袂摩擦声,微微张开,却道眉目含春。

慵懒而闲散的表情,最适合眼下之人。

他柔声道:“宴席那么快就结束了?”

“今天身子可有好一点?我听常宫人说,你下午去杏林晒太阳了。”

北谛坐在床头,从旁边取过薄毯盖在雅公子身上。

“恩……太阳很暖,晒在身上,觉得气都顺了……”

“这就好,也不知你何时能够跟大家一起吃顿饭,你已经快半年,没有跟大家一起了。”

那雅公子不语,又把眼睛合上,好像累了一般:“……在不在都一样,之幽出生豪门世家,又是个聪明人,做事有条不紊。把内务交给他,你大可以在外面自由驰骋,不必有后顾之忧……”

“呵呵,”北谛低笑一声,表情却是略带了忧伤,“这半年来,你都安排好了?苦心栽培之幽?……你在府里,近年身体不见大好,叫我如何能够在外面驰骋而放心的下呢?”

“那么些年,要是能好,早就好了……”好像说中了要害,雅公子又张开眼睛,回视北谛:“如今不过是能拖一日就多一日,有谁离开了谁不能活的?……”

北谛叹了口气,握过对方冰凉的手,“你在怪我纳了陶艳为九夫人?——所以下午拿了他的布谷做菜?”

雅公子先是一愣,显然被着问话激怒了,怒气地抽回了手,把头扭到里侧。

“你晚上是来找我兴师问罪?怪我杀了他的布谷?”

“雅儿……”

雅公子不理会他的质问:“……看来,不可一世的北谛君,还真是对他上心了?”

“吃醋了?”北谛不怒反笑,温柔地靠进雅儿,欺身上前立马咬住了对方的薄唇。

雅儿瞪着眼,先是想要推开他,却被他压得死死的,动弹不得,北谛吻得极其温柔,熟练地撬开了牙关,一点点追逐着雅儿的小舌。

身下的人终是放弃了挣扎,缓缓伸手勾住了北谛的脖子,回应了对方的柔情蜜意。

纠缠到雅儿涨红了脸,北谛感觉他放软了身体,这才松了口,转了个身把人抱在怀中。一面还拉上毯子将雅儿整个儿包裹起来。

“你知道的……只要不出乱子,你做什么事情,我都不会过问……不说你今天是把陶艳的布谷给杀了,明天就算是要把太后身边的雪貂剥皮做坎肩,我也会去求来,亲手杀了缝给你……只要你好好的,每天可以叫我看到你的笑。”

雅儿扑哧一笑,把头贴在北谛胸口;“如你所愿,在那天到之前……我定会好好活着。”

“那天?哪天?”北谛小心捏过雅儿的下巴,严肃问道。

而雅儿却把话题岔开,好像刚刚根本没有提到这个词一般。

“……你知道的,我从来不喜欢玩这种对人无害的游戏。……虽然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纳陶艳这样似乎跟你八竿子打不着的人做九房,可你总有你的道理……若我真看陶艳不顺眼,又怎么会只是把他的鸟杀了呢?怕是现在死的,就是他自己了……”

北谛将怀里的人牢牢搂紧,像是怀抱着一件稀世珍宝。

“我也知不是你的作风,不过这件事应该不会那么简单就完了,……只是跟你提下,也不用你插手,到时候,看之幽如何处理就是了。也要检验下,这大半年来,之幽受你□□的成果如何!”

北谛笑着翻了个身,将美人压在身下。

雅儿双颊绯红,喘着粗气,将下唇咬住,几乎滴出血来。

夏转秋处,秋蝉金鸣。

若无凉风浮动,燥热搅动人心。

杏林深处,自有妙意。

顷刻之下,从杏林院的床地间,传来低婉娇弱,却又叫人□□的□□喘息之声。

*** *** ***

第二天早晨,天刚亮,陶艳还赖在床上没起来。

这个晚上可谓是睡得相当之……不舒服。

原因有二。

其一,晚饭时亲眼看到自己的布谷被煲成了汤上桌,很不爽,然后骂了一个晚上,嗓子有点冒火。

其二,一怒之下把绣花枕头给剪了。

这完全是自己自讨苦吃的后果,没事手痒拿枕头发泄。归根究底,是陶艳连着十日,睡那其软无比又装了能保证人安睡的药材的枕头已经成了习惯。结果晚上把枕头丢了之后,就怎么也睡不着了。

好不容易睡着了,才刚梦到花楼的姑娘,就被一阵杂音所吵醒。

那声音可恶至极!

为什么那么说?

因为它反复就重复了一句话:

“主公万福!主公万福!”

而且是压低了声音的叫唤,直冲他耳朵,叫他想装不知道都不行!

什么主公万福!

万福你个鬼!!!!!!!!!!!!!!!!!!!!

陶艳伸手抓住地上被剪了一半的枕头,朝那声音发源处狠狠砸去。

就听一声凄厉的“——哇”,外加翅膀的扑腾闪烁,陶艳是彻底的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