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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四四 天才啊!

昨日阳光明媚。

小迨o(s□t)o 在路上很欢乐地蹦q, 不小心遇到了 鸡血攻(#f′)靠 ,于是 小迨o(s□t)o 被 鸡血攻(#f′)靠 一棍子打晕拖回了山洞, 于是压倒了口口口之,于是小迨o(s□t)o被口的起不了床, 于是……

于是,今日又无o(s□t)o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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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艳和南公子游湖回来,顿时觉得心情大好。

他将自己的小算盘拨的噼啪响,比如,什么时跟着南公子一道出京城,又什么是跟他下扬州,再到秦淮河畔找如意楼里的杜安晨小两口。

南公子跟他说过, 他在京城不过半月时间。也就是说, 陶艳只需要在北谛君的眼皮子底下再混个十天半月就行了。

又比如,他找到杜安晨后,如何在江南开枝散叶,寻一方江南水乡的纤柔女子为妻, 再将自己一群美妾, 一窝崽子的理想发扬光大。

玩得差不多,已经快要到太阳下山了,觉得肚子又饿了,想着等下京城的夜市就要出来,一阵兴奋。

陶艳问南公子:“可喜欢夜市的小吃?”

对方顿了顿,寻思道,“京城的夜市小吃一向很有名, 不过说道这个,我倒是想起了一样东西,几年前我曾经吃过一次,从此就对它念念不忘了……”

“哦?是什么?”

“京城东街的冰糖葫芦,颗粒饱满,糖衣酥脆,爽滑可口!”

陶艳听完大惊,果然是同道中人啊!不仅爱好一样,连口味也相同,陶艳两眼放光:“可是京城东街麻六烧饼铺子隔壁的糖葫芦老伯?”

南公子仔细回想了下,“正是那年岁半百的老伯,常年背了草棒子,卖的冰糖葫芦,东街最最出名!”

英雄啊!

陶艳觉得自己的人生,终于迎来了除了杜安晨之外的第二个知己,几乎感恩涕泪要叩谢苍天,甩上一鼻子鼻涕。

于是,两人便朝着目的地进发。

殊不知,那东街冰糖葫芦铺子前,早有人在等着陶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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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东街,气氛诡异,不比往常。

为什么那么说?那是出自与陶艳天生的敏感度,且不说往日东街的热闹喧哗不再,一片的萧条,但看长长十里街区两边的小贩苦着一张豆干脸,静默无声,就觉得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东街偶尔有几个路人行过,与陶艳擦肩而过的时候,纷纷诡异地回头对着他侧目,根本不是往日的气压。

尽管觉得不一般,却也没有多想,南公子跟在陶艳的后面也是没怎么说话,一路走到糖葫芦铺子面前,那老伯果然在原处。

“啊!老伯,要两串糖葫芦!”陶艳飞奔至前,替过刚刚南公子给他的铜板。

那老伯看了看陶艳,表情甚是感慨。

“……哎……”重重的叹了口气,一边哆嗦次从草棒子里取下颗粒最大的两串递给陶艳。

呃……为何周围气压如此之低?

我与老伯不算很熟,怎么对我唉声叹气,表现的很是同情?

“老伯……你认识我?”

老伯又是叹了一气,“不认识……”

靠,不认识干嘛对着我一副死相?

陶艳刚要发作,却见那糖葫芦老伯用眼角的余光扫向了身边的茶水摊子,又接着朝陶艳弩了弩嘴。

陶艳十分不解,朝着老伯指着方向看去。

——

那一眼,手里的两串糖葫芦霹雳巴拉摔在地上,陶艳大脑一片空白,觉得自己身上是被人诅了咒了……

纵然他有一万个逃跑的能耐,也低不过北谛君的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

只见那茶水摊子上,悠然自得的坐着几个人,中间的华衣男子一面喝茶,一面凝视着陶艳的一举一动,大有看好戏的戏谑姿态。脸上的表情是戏谑的,可眼里的神色却是叫人看不透彻。

有几分怒意,几分迷离,还有“总算逮到了”的几分安心。

陶艳的心跳加快,对着那双凤目胆战心惊,猛然想到了身后的南公子,想要拉着人就跑,一个转身——那身后空空如也!

——靠,见鬼了!南公子都不见了???

刚刚就在身后的一个七尺大活人,竟然就这样跟平地蒸发了一般,没有一点残存的迹象?

他是走丢了?还是掉坑里了?难不成自己是见鬼了?

陶艳惊恐万分,好吧,人不见就不见了,趁现在还有机会……

——跑!

茶水铺子里的贵客见陶艳转身,以为他又跑,不由怒气冲天,只朝着桌子一掌狠狠拍了下去。

“——啪!”

这一掌下去,可怜的桌子被劈成了两半,动粗的主人滕然站了起来,再然后,陶艳觉得身后嗖嗖嗖一阵凉意。

一回头,却见整个东街的角落里,突然如雨后春笋般,齐刷刷地都冒出了身穿校卫军军服的侍卫,一齐明晃晃的亮出佩刀佩剑,对着陶艳一口同声道:

“——公子,请回!”

……

那一瞬间多出来的百来号人,也不知道是怎么被掩盖在街市的角角落落的,竟然能叫陶艳丝毫不能察觉。

难怪,今天的东街气氛诡异,小贩一个个都是苦瓜脸,原来,早就被官家封锁了街区,除了陶艳,连一只苍蝇也飞不进来了。

“呵……呵呵……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某人笑得很是难看,对着北谛君一脸谄媚。

那北谛君早就坐在茶水铺子里等着陶艳自投罗网。

如此一问,挑眉轻笑。

“……你那么心心念念糖葫芦,能舍得不来关照它们么?”

这一句话,叫他茅塞顿开,一脸苦涩的顿感人生无偿,天,都要妒他陶艳陶公子的红颜!

呜呜呜……

陶艳呆在原地,欲哭无泪,该死啊该死,自己的嘴巴真是贱,不想着来买糖葫芦不就没事了?

从后面上来两个侍卫,举着明刀晃到陶艳面前,又郑重道:“公子,走吧!”

呜呜呜……

这回被抓回去,北谛君一定不会跟以前一样放过自己了……看那架势,连侍卫都拿刀子伺候,以防自己中途脱缰,回去指不定又是屁股开花。

陶艳悲痛欲绝,对着北谛君呜咽一声。

扑通一下趴倒在地,抱住北谛君的大腿哭腔哀号:

“……英雄!——再次饶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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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艳是被北谛君一把抓住扛在肩头,扛着进宫见太后的。

那会儿陶艳哀号一声抱住北谛君的大腿装作楚楚可怜,北谛君一脸菜色,将人从地上捞起来,又勒住了他的腰身跟扛麻袋一样甩在了肩上。

陶艳天旋地转吓个半死,在肩膀上还不老实,哇哇乱扑腾。北谛君嫌他废话多,火气上来,一巴掌打在他的屁股上。

“啊!”

“再乱动信不信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打你屁股?”

北谛君向来说话算话,这回,陶艳马上闭紧了嘴巴,一动不动地任由北谛君扛着他。

想来,他也已经丢够了人了,一街子几百号人,不仅仅有官家的侍卫,还有街坊邻居,若真是被扒了裤子打屁股,他陶艳的人生还有什么活着的脸面了?

不过他也不甘心就这样被拖回镇国公府,于是开始在北谛君的肩上扭动腰板,一面低低的说:“……我……我不要回府……”

北谛君顿了顿,扛着人跃上了马车,把陶艳的腰勒得更紧了:“谁说要回府了?现在带你入宫,太后要见你!”

——

于是,陶艳始终保持跟北谛君一臂的距离,以龟速跟在后面,被抓到了皇宫。

陶艳见到太后的时候,她老人家神采奕奕,正在教小皇帝瑞诚作画。小皇帝面前摆了五色丹青,一副卷轴,正对着鸟笼子里的飞禽描摹。那只飞禽是只黄鹂,个子小小的,很是娇弱,不过就是喜欢在笼子里飞来飞去,一刻都不停的叽叽喳喳。

瑞诚怎么抓神都抓不好,那黄鹂没半点消停,急得孩子一甩手,叫嚷着不画了不画了。

陶艳站在后面看得着急,那太后微微蹙眉,好像就要发作了。于是鼓起勇气对小皇帝道:“皇上切莫着急,鸟兽灵气逼人,不好抓神,小人自幼略懂一二,太后若信得过陶艳,不妨让小人来试试!”

陶艳说完这话的时候,有一点分明要躲开北谛君的意思,北谛心知肚明,却没有阻扰。

太后想了想,略略点头:“……陶艳的手,描眉化妆一流,想是丹青也是何等了得,诚儿,你可要好好听陶艳的话,再不收收性子,我也不轻饶你!”

小皇帝自打那日陶艳在饭桌上替他解了围,就很是感激他,这回见到这个最最小的“小舅母”,一脸激动,几乎扑上去。

陶艳从北谛君身边走过,也不去理会北谛君的意思,直接顺到小皇帝身后,手把手的捏过毛笔,教他一笔笔画画。

又道:“宫里的鸟兽都很活泼,我在府里有一只白毛鹦鹉,还有一只红毛小貂,乖顺的很,平时一动不动,要是能差人拿来给皇上做模板,应该会比画黄鹂抓神,来的容易!”

太后将目光转向了北谛君,北谛君干笑一声:

“来人,去我府邸,把陶公子的白毛鹦鹉和赤火貂取来!”

陶艳眼眉一挑,得瑟地继续和小皇帝嬉闹。

太后看出了一点苗头,将北谛君带到外厅小坐。

“怎么?和陶艳闹别扭了?我怎么看着,今天他可不怎么高兴啊?”

北谛君抽了抽脸皮,“……呃……闹小脾气呢,估计习惯了就好……”

“哦?”太后笑眯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盯着北谛君悠然道:

“……俗话说……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噗!……咳咳……”

北谛君一口热茶喷到地上,连番呛得自己直流眼泪。

太后当做什么都没看到,又笑道:“我找陶艳来,是为了过几日永南王进京,我想找他帮着我看看,什么妆容配朝服。”

“哦。”北谛君接过宫人递来的毛巾擦干净上衣,想来太后也不会没什么事情就急着招陶艳入宫。

不过说到这个永南王……

北谛君顿了顿,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影子,那影子的主人身着绿衣,手里千年不变,握了一把碎玉折扇。

他对太后道:“……今日我去东街……在街角,遇见了一个长得很想永南王的男子……等我想查个清楚时,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对方看到了我……那个人一下子拐进了巷子,消失不见了……我派人盯着,也没有再看到……”

太后沉浸片刻,脸色开始煞白。

“……永南王……难道背着我们……提前回京城了?”

“臣弟自会派人加紧追查……”

太后叹了一口气,将目光投向了里屋嬉戏玩闹个不停的瑞诚和陶艳,满目焦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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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人将白毛鹦鹉和赤火貂带到小皇帝面前的时候,瑞诚眼睛一亮。

原本正在跟陶艳抢酥饼吃,看到了两只小畜生很是欢喜,丢开了酥饼就跑过去,一手掐了白毛鹦鹉的翅膀来回晃荡,一手卡了小貂的脖子把它从笼子里拉出来。

那小貂迷迷糊糊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就被人用蛮力扒拉出来了,心不甘情不愿的还指望拽着笼子不肯出来。

陶艳见了,心在滴血,很是替这两只小畜生心疼。突然觉得自己带它们来皇宫的这个决定很是失败,也不知道等会他们会被折磨成什么样子。

好不容易宫人架好了笼子,那鹦鹉安静地站在上头很配合的一动不动,而那只小貂,因为天生就很懒,所以也是四脚朝天,露出肚皮呼呼大睡。

小皇帝嘴巴成了一个“o”,对陶艳很是钦佩道:“原来你家的宠物都很听你的话啊,你叫他们不动,他们竟然真的不动了!”

陶艳嘿嘿一笑,其实自己最明白是怎么回事情了,这两只东西跟他一样,都是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的主。

他得意地拍了拍瑞诚的肩膀道:“皇上啊,好好画,小人先去吃块点心,画不好,你母后大人又要生气了呢,嘿嘿。”

小皇帝瞪了他一眼,就知道拿母后来压他,然后又将目光转到了白毛和红毛身上。

嘿嘿!瑞诚小脑瓜一转,突然想到了一个自觉天赋异禀,有才华到没边的法子。

眼见陶艳转身去旁边休息,瑞诚走到鹦鹉身边,一手卡住它的脖子,一手压住它的嘴巴,一鼓作气,竟将整只鹦鹉都浸到墨汁捅里,趁着那呆头鸟还没有反映过来,又直接将它整个按在洁白的纸上。

“——啪”

那纸上清清楚楚地印了鹦鹉扑腾欲飞的“英武”姿态。

而后如法炮制,将小貂也抓过来,浸到墨汁里又将它的四肢扒开。

“——啪”

纸上印了小貂四肢打开的逖竺婊雇狭烁兹椎拇笪舶汀

小皇帝看着纸上的杰作,颇为满意,没想到不到两秒的时间就把任务完成了,很是自鸣得意,再看那栩栩如生的墨印……

小皇帝两手叉腰,“哈哈哈”,大笑三声,对自己钦佩地五体投地。

随后,言简意赅地评价自己的创意,总结出了三字真言:

“——天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