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文小说 > 次元小说 > 妖狐惑众:帝君独宠 > 03全文阅读

03、

期间笙漓听十七公主说起言书易的时候,她总是喊言书易叫言公子,笙漓觉得很有趣,于是就听十七公主提起她自己的事,十七公主说,她在很小的时候就爱上了言公子,那是个很戏折子的故事,讲的是小时候的十七公主因为母妃的不受宠而自小被其他的姐姐妹妹欺负,她觉得自己是个美人疼美人爱的孩子,所以从不懂得反抗,那时候,被欺负地身上天天都是淤青的,最惨的是又有一次在冰天雪地里,她被几个姐姐剥去了身上御寒的衣物,只和了件里衣,被丢弃在雪地上,她们说,她不配穿这么好的衣服,她不过是个卑微的贱婢,有什么权利

她在雪地里瑟瑟发抖,就像一只被丢弃的小狗,在冬日的冰雪上残喘,她甚至都忘记了哭泣,肚子饿地没有力气,她就趴在地上。她想,就算她死了,母妃也不会心疼,父王更加不会。

“然后,一件厚厚的衣袍就盖在了我身上。”

言书易跟着丞相爹进宫,停不住地到处胡乱闲逛,像只猴子一样窜到树上,结果就瞧见了这一场景。据言公子说他最讨厌管他人的事情,特别是在一群女孩子教训一个女孩子的时候,他自小的认知里,女人是麻烦与美好一并的存在,不要在她们愤怒的时候出现。于是他待在树上不动声色。见那群姑娘尽兴离去的时候他还在看,他想这个像只小老鼠的女孩子要在雪地上待多久呢?她难道不冷吗?

最后他觉得这是个奇怪的女孩儿,他实在在树上挂不住了,于是窜下树,解开自己身上披着的狐裘披风盖在她身上,问她“你难道不冷吗?”

她抬头的时候就看到那时候的言公子已经长得十分地俊逸了,那一张好看的脸对她,他呼出的白气吹到她冰块一样的脸上,痒痒的,温暖的,就像夕阳打在她脸上的感觉。她挪动嘴想说话,可是冰冷的空气冻住了她,她没有力气回答他。

“真是个奇怪的女孩。”他说“不过有的时候以牙还牙比让人宰割有趣多了。”

“你说,他对一个只有六岁的孩子说出这样血腥的话来,那可得对这孩子造成多大的影响啊!”十七公主对笙漓如此感叹。

从来没有人对她说过这些话,甚至从来没有人会真心地对她说一句话,那时候她就记得他说的话了,牢牢地记得,刻在心里的还有他这个人,尽管她不知道他的名,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那一刻她便决定了如果这辈子没有人爱她喜欢她,她也要活下去,努力地让自己变厉害,让所有人都不敢欺负,还有,等她足够强的时候,等她有力气去找他的时候,那个时候她就决定如果要嫁人,她要和他在一起。

“从小坚定的信念,后来我知道父王他喜欢的是乖巧的女儿,我就逼自己去学琴棋书画,念书念到三更半夜,我还记得偌大的房子里只有一个人的时候,夜半风刮树叶发出可怕的声音,但是自己甚至没有时间去害怕。我努力让父王喜欢我,父王的女儿被宠惯了,有嚣张跋扈的有残忍野蛮的,而我算是他女儿中少数几个能随机应变见风使舵的。”说道这里,十七公主笑了笑“所以父王喜欢我,在我及笄的时候问我说,你又什么愿望,父王都能给你。我就对他说,女儿什么都不缺,只想要一个愿望。父王就问是什么,我说,只想嫁给言丞相的公子。”

她耸耸肩“后来我就嫁给言公子了。”

笙漓奇怪地问“那言公子他知道知道公主你是那时候的那个小女孩吗?”

十七公主摇摇头“不知道,我从来没有问过他还记不记得那个可怜的小女孩。”

“那……”

她摆摆手说“那会儿还是个浪荡不羁的公子哥。”她说“好奇他为什么现在对我这么好吗?”

笙漓使劲点头。

“因为啊,我为了他死过一次,他就觉得从来没有女人能这样子为他连命都不要了,后来他就乖乖地待在我身边了。”

笙漓看着她随意说出的这句话来,却感觉那一定是件很震撼的事情。

十七公主问她“言公子就是这样爱上了我,那笙漓你呢,你爱宵锦吗?”

笙漓说“没有心的人可以爱上人吗?”

她的答非所问十七公主倒没说什么,顺着她的话回答“这个世间的活物都是有心的吧,没有心的便不叫活物了,你瞧人,你瞧天上飞的鸟,你再瞧地上爬的猫儿,哪个是没有心的?因为有了心才活着,因为有了心才会去爱和恨。”

“是……这样吗……”她想起魔戾也说过那样的话,可是,她捂着胸口,确实不像别的人一样有铮铮有力的心跳声,她原本应该有心跳的地方空荡荡冷冰冰地平静。笙漓陷入了沉思,没有心的她本不应该活着的,那她有的到底是什么才活了几百年?

清早,十七公主派人送来的衣饰让笙漓看着头大了到一会儿,需要这么麻烦吗?她不是只要乖乖地待着就好了吗?

她深吸一口气开始折腾她那件在她被那件繁琐的华丽至极的衣服绕得浑身成了一个蚕无法动弹之际,宵锦倚在门边上,斜目看着她淡淡地笑,目光平淡如晨曦之光初静。

笙漓发辫挣得松散,碰头散发地瞪着他极度愤怒。转动手指像把这件衣服撕破。

“这件华服花费了十几个绣娘三日时光制成的,若是它‘一不小心’破裂了,那她们这几天的功夫算是白费了。

“……”他适时出口的一句话顺利阻止了笙漓的蛮力行为“你在那边干什么?”她愤怒地看着他,眼里写满了,过、来、帮、我!

宵锦耸耸肩“呃,男女授受不亲。”

“在你是傻子的时候我不知道伺候你洗了多少次澡,这个时候说什么男女授受不亲会不会晚了点?我又不是什么凡人,你怕什么!”

“确实不能拿你当人看待。”

宵锦点点头,缓步靠近她,慢悠悠地将缠绕她头上已久的华服上的缨络摘下,他慢条斯理地将繁乱的布料慢慢地给她套上,一层一层,仔细专注,笙漓贴他贴得紧,能清晰地听到他胸膛的心跳声,强有力的节奏,她却有些高兴不起来,若是他的心跳声消失了,便是要代表他死去了,她应该会难过。

“好了。”

笙漓听到头顶他的声音,动了动身体转了个身,感觉身上重了不少,却不难受。清澈明亮的眼看着他问“怎么样?”

华服托起层层叠叠绯丽绸缎,排排流苏坠于衣角,红色缂丝交缠相绕,艳丽的光芒笼罩她的全身,她眼角勾起笑来,映照着红色华服衣竟也有了一种媚眼顾盼销魂,肤如脂膏雪白的惊艳,惊艳至极,

宵锦盯着她沉吟了会儿“很美。”

“啊?”

“衣服,很美。”他手指了指她身上华丽的衣服“盛装果然出美人。”

她撅着唇不经意地一撇。明明觉得他应该夸她的!

他说,转过去,给你挽发髻。

笙漓不服气地转了身,觉得应该讲些什么话,于是说:“宵锦,戏折子说只有丈夫才会给自己妻子挽发的。”

他给她捋顺了长发,慢条斯理地对她说:“哦,你看得是哪里的戏折子?你们那山里流传的吗?那你记着,人间没这样的说法。”

是……吗?(未完待续)